掠國 第20章 第十九章 知己蕭遂

作者 ︰ 烈焰封侯

第十九章知己蕭遂

秦國的天牢,的確是禁衛森嚴,這里不單有重兵把守,而且也是銅牆鐵壁的牢獄,任你武功再是何等的高強,只要進了這里,那也只能望洋興嘆。

天牢里邊,時常都是一些重要的犯人,基本上都是一些犯了罪無可恕的人才會被秦國皇帝關到這麼一個鬼地方。毫不夸張的說,這個地方伸手不見五指,幽暗如斯,還夾雜著一股冷氣,令李蛋兒有些畏寒。

天牢的位置也很是獨特,距離無塵的府院並不很遠,只是秦國皇帝相當重視此處,派了三百禁軍把手,外帶了一千弓箭手。要說從這個地方逃出去,單憑幾個人的劫獄,那根本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這里的獄長都是一些貴族,秦國天牢的掌管人名字叫做蕭遂。年紀約莫在40左右,長得很是清秀,蕭遂身為獄長,卻從不以一身獄卒打扮,相反風衣披身,格外的瀟灑。在李蛋兒關進來不到一刻的時間,就听到「噗噗」的走路聲。

借著火把,李蛋兒算是看清楚了來人,本欲開口說話,無奈被蕭遂搶先,「你是新來的犯人?叫什麼名字?」

「李蛋兒。」

「在下蕭遂,你就是那個來到秦國做謀士的李先生?听聞你的樂師的弟子,佩服。」說著就深深的朝著李蛋兒鞠躬著,看他虔敬的樣子,李蛋兒的心寬慰了許多。至少,蕭遂是沒有惡意的。

李蛋兒不免自嘲一番,「哪里談得上佩服,現在淪為階下囚而已。天下三分,秦國疲敝,此誠存亡危急之秋也。國有逆子,官有奸佞,危殆乎!」人之將死,李蛋兒也把諸葛亮老先生的《出師表》拿出來背背。都把他稱作先生,可是又有誰知道,他的肚子里邊根本就沒有什麼墨水。

「好句子!李先生果然是才華橫溢,在下可否請李先生出來小飲幾盅?」

「哈哈,當然可以。」淪為亡魂,做一個飽死鬼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不一會兒,天牢里邊的油燈全部都亮了起來,據蕭遂說,這里邊有一些機關,為的就是防止一些武藝高強的人前來劫獄。當然,蕭遂也略微的表了一下同情,嘆息道︰「李兄,不瞞你說,被關到天牢的人十之**都是被丞相白熾陷害的,通常都是第二天就處以殘酷的刑罰。」

「呵呵,無奈何。罷了,今日我們只引美酒,不談他事。另外,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蕭兄能夠答應。」

「哦?」蕭遂揚起了眉頭,「什麼事?」

「平時習得一些音律,不知蕭兄可否為我找來樂器?」

「什麼樂器?」

「都可以。」李蛋兒不慌不忙的答道,隨著樂師學習音律,基本上把所有的樂器都給學會了。只是樣樣都會,卻是學而不精。

蕭遂立即就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眼楮上傳遞出了贊賞的目光,原來,這蕭遂也是一個喜好音律之人,平常頗為鑽研一些音律,而今更是遇到了知己。「李兄,這個倒是不難,假若如此,我二人正好可以切磋一番。」

……

酒過三杯,李蛋兒不勝酒力,已經偶有些醉意。拿過了蕭遂手里邊的笛子,悠悠揚揚的吹奏起來,這一曲,李蛋兒吹得十分的動情,十指間也都是飛快的拿捏著,有意的將一首本身動听的曲子吹得無比的激昂。

曲子漸緩漸急,漸行漸遠中,蕭遂听到了哀愁。盡管這支曲子吹得十分的激昂,可絲毫也壓抑不了李蛋兒內心的悲鳴。自從穿越這個地方之後,李蛋兒就從未安寧過,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可是而今的李蛋兒都快要被除以車裂,如何還讓李蛋兒有什麼天降大任?

蕭遂听到這里,用著琴瑟和了起來。二人配合得很是默契,曲子里邊意境悠長。曲畢,蕭遂朝著李蛋兒深深一笑,「李兄果然是精通音律之人。」

「哪里,讓蕭兄見笑了。感謝蕭兄的盛情款待,此等恩情,只能來日再報。」李蛋兒雙手作揖,由衷的佩服起蕭遂的人品。蕭遂,的確是一個不錯的人,來到天牢里邊,和他相識不過幾個時辰,他卻能如此的真心待人,這比那該死的高士晉、白熾要好得多。

然而,時運不濟,為什麼這樣人品好的人偏偏就不能當上一個國家的丞相?或許,在某種程度上,並不是他們沒有這個能力,而是不想卷入其中的旋窩,落得一個安靜的心態,又何嘗不可?像樂師,就已經看淡了這樣的生活,躋身于自然之中,無欲無求,實在是妙不可言。

「李兄,音律感人,亦能害人。」蕭遂放下了酒杯,似乎有一段難以言喻的哀愁心事。看他的言行舉止,又有些悲哀,李蛋兒半時模不著頭腦,像蕭遂這樣瀟灑的人,又會有什麼煩惱?莫非也是為了國事?

「蕭兄為何如此之說?莫非有一段什麼故事,假若老兄願講,李某洗耳恭听。」

原來,蕭遂從師秦國音律名師,那名師一共收了兩個徒弟。一個是蕭遂,另外一個喚作藍靜萱。這蕭遂的年齡就不必多說,已經40多。而藍靜宣卻是一個妙齡女子,比李蛋兒還要相差了兩歲。

平日里,二人也算相處得十分的融洽,稍有不懂的,這姑娘就詢問蕭遂,不知不覺中,藍靜萱竟然對蕭遂有了愛慕的意思。多次向蕭遂表露了自己的心跡,卻每每被蕭遂拒絕。畢竟,年齡相差實在是太大了,一旦結合,會被世人所恥笑。最為重要的是,蕭遂並不喜歡藍靜萱,充其量只是將其當作妹妹看待罷了。

「怎麼?後面難道發生了什麼離奇的故事?」李蛋兒心里約莫的感受到了一些悲劇即將發生,而蕭遂的臉邊上也開始有了一些愧疚之色。不難看出,在蕭遂的心里邊也起著一些波浪壯闊的心理,有感傷亦有後悔。

蕭遂干脆的一骨碌將桌子上面的酒全部灌了下去,「後來,在我多次拒絕她之後,莫名的她離開了秦國,現在我不知道她的去處。這是我一生中最為後悔的事情,現今局勢戰亂,真不知道她還有沒有存活在這個世間上。」

生死有命,李蛋兒也輕嘆了一聲,而今,他正是一個被閻王爺掐在手上的玩偶。至少,那個叫做藍靜萱的姑娘,有可能還過得相當的自由。在戰亂的朝代,或許生命和自由需要嚴重的劃分開來。二者可以同時擁有,但也可以相互的隔離。

「蕭兄,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去尋找?與其有這樣一分苦楚,不如將這份苦楚化為動力。」李蛋兒鼓勵著,蕭遂此人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不喜歡的事物不會去隨意的介意,如果接受了,也會完全心思的對待。這一點,李蛋兒也深深的佩服。

不知不覺,二人已經有了相見恨晚的感覺,知己難覓,蕭遂處在秦國這麼長的時日,還是第一次和一個犯罪處刑的人攀談這麼久。無奈,李蛋兒說的尋找都只是灰飛煙滅,各國並不相通,要找一個人,談何的容易?只怕不比大海撈針要容易。

二人的關系到了這層之後,李蛋兒也有一個心事,想要托付給蕭遂。畢竟在外的唐傲和碧瑤不知道怎麼樣了,還有無塵也會被卷入進來。之前和蕭遂並不了解,所以也不敢輕易的把這情透露給他,而今卻有些不同了,對蕭遂的人品贊同,看來有些事情的確是過于考慮了。

「蕭兄,不瞞你說,我在外還有兩個朋友,一個喚作唐傲,一個喚作碧瑤。此次我被人陷害,牽連的必定會有皇子無塵……」剩下的事情,李蛋兒不好再開口,畢竟已經麻煩了一次蕭遂,再有第二次的麻煩,李蛋兒也覺得內心上過意不去。

「嗯?有什麼事情李兄盡管吩咐。」蕭遂皺眉起來,不想李蛋兒如此的不爽快,簡直就是沒有將他蕭遂當作知己來看待。這一點,蕭遂還是頗為介意的,朋友交心,談的就是任何話題,沒有絲毫的隱秘,這才是至交。

「我想讓蕭兄去幫我查探一番,看看我兩個朋友究竟怎麼樣了,還有皇子無塵,你千萬要讓他小心提防,太子無心和丞相白熾,那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蕭遂沒有多說什麼,李蛋兒既然吩咐了,就二話不說的幫助李蛋兒去探查消息。再一個,皇子無塵頗為令人待見,門客眾多,又名聲極好,即便是李蛋兒沒有這個吩咐,蕭遂也會親自去見無塵,讓他務必小心。

事實,還沒有李蛋兒想得那麼糟糕,唐傲和碧瑤早就被無塵安排到了一個鮮為人知的村莊匿藏起來,而無塵,也被一部分大臣以身家性命給保薦下來,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李蛋兒,他才是最危險的,過了今天,明天就要被處刑。如若不是無塵安慰,碧瑤和唐傲都要沖入天牢搭救李蛋兒。眼下,事情迫在眉睫,無塵也想方設法的要求見父皇,希望能說通一下。然而,皇帝還是沉迷酒色,絲毫管不得這些瑣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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