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賠人折兵(下)
「你們……」彩珠的眼神之中顯露出了一片驚恐,她倒不是怕這些人會在這里玩弄她,而是她害怕這些人會把她交到葛如詩的手中。葛如詩雖然猥瑣,但是手段很是殘忍,彩珠明白!
她和葛如詩在戰斗的時候,就知道葛如詩的一些癖好,現在葛如詩知道了她的計劃。保不齊的會讓她騎木馬之類的,彩珠很是懼怕!
「別我們我們了,走吧。」領頭的官兵興趣缺缺的說著,沒想到這個彩珠竟然是這樣的模樣,真想不到葛如詩是一個什麼樣的豬腦袋,這樣的女人給他玩他都不想玩。這些年做了官兵,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姿色比彩珠都要好上百倍不止。就這樣的一個女人,還讓陛下和丞相兩個人爭風吃醋著,難道說帝王將相久混跡官場,連女人的審美觀也改變了麼?
「別……如果你們同意放我的話,我可以讓你們玩。想怎麼玩都可以,我的技術很好的。」彩珠求饒著,她心里想著,落在這些人的手中總比要落在葛如詩的手中好得多。不光是葛如詩,現在還有一個廣平君!兩個人都不會輕易的就饒了自己。
彩珠話音剛落,就被領頭的官兵一巴掌給甩到了臉上,「就你這樣的,還給我們玩?媽了個巴子的,老子什麼樣的女人沒玩過?」
彩珠很是委屈,都怪自己之前弄丑化了自己。而今這些官兵根本就感覺不到興趣,唉!真的是作繭自縛啊。
說實話,就算彩珠有先前那樣的容貌,這些官兵也不敢玩弄!開玩笑,這可是葛如詩的女人,事情總是在瞬息萬變的,人家現在雖然淪為了階下囚,但怎麼著都是被葛如詩玩弄過的。農奴都有翻身的時候,他們可不敢隨隨便便的就拿自己的仕途開玩笑!
兩日後……
就這樣的,彩珠被送到了大梁。葛如詩看到如今落魄的彩珠,興奮得不得了。一巴掌又是打到了彩珠的臉上,「賤女人,朕就是中了你的計了!要不是你這個賤女人讓朕去攻打韓國,也不會被大齊逼到這個節骨眼上。前兩天,大齊的使者還來找朕要人,裝的那個孫子,還不都是因為你這個賤女人!」
彩珠弱弱的捂著發紅的臉蛋,怎麼也沒有料想到會有這麼一天。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陛下……求求你饒了奴家吧。」彩珠不顧一切的環抱住葛如詩的大腿,她可不想被交到廣平君的手中。在廣平君那,又會多出來一條罪名,那就是殺父之仇!
「滾。」葛如詩毫不留情的就把彩珠給踢倒在地,這個彩珠還很有意思,到現在竟然還想來這里求饒著,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將彩珠緝拿的消息,葛如詩也是全面的封鎖著。到現在,已經拖延了四天了,這是大齊最後給的約定。如果還不交人的話,那麼就要舉兵攻城了!而孫尚那邊,遲遲未到,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
這一次,葛如詩學得聰明了一些,再不用大齊派出使者了。而是自己親自的去見見邊境的林將軍,這個時候,總能探听一些大齊的情報的。既然大齊沒有心思的想要把魏國作為屬國,那麼自己就絕對沒有什麼危險。這個葛如詩還是比較明白的,只怕現在在大齊的眼中,彩珠這個女人才是至關重要的。
葛如詩帶著幾個隨從出現在了大齊軍營。兩日內,李蛋兒也趕赴到了邊境之內,沒有想到葛如詩的辦事效率竟然會如此的差!自己都已經來到了邊境,葛如詩卻是什麼事情都還沒有做好。李蛋兒倒是沒有什麼失望,葛如詩越是如此,李蛋兒覺得魏國就越沒有什麼實力。
「葛如詩?」李蛋兒打探的問著,看著他頭上的那個皇冠,李蛋兒就想起好笑。這都已經到了大齊的軍營,你還穿著這個樣子,嚇唬誰來著?在魏國,你可以是一個帝王。但是在我大齊的軍營,你什麼都不是。甚至連一個普通軍士的待遇都沒有!李蛋兒也不上茶,也不賜座。
葛如詩如同一條哈巴狗圍在李蛋兒的身邊,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就是別人時常說的什麼大齊的國師,楚 嫣的夫君!很顯然,林將軍都立在了一旁,而他是坐著的,這樣的身份就已然凌駕在了林將軍之上。
「嗯,我就是魏國的君主葛如詩。這一次來,也是為了道歉而來。」葛如詩悻悻的說著,不賜座沒有關系嘛,到時候等孫尚回來了,我一定讓你哭著求我給我賜座。屈辱嘛,忍一忍就沒有什麼事了。
廣平君看到葛如詩這麼一個狗模樣,冷笑著說道︰「魏國的君主?只怕你不日之後就會什麼都不是吧?彩珠呢?」
終于切入了正題,葛如詩今天也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的。「廣丞相,你我之前有一些誤會,希望我們能夠冰釋前嫌。你也知道,那是因為彩珠的勾引,否則我不會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來。希望你能夠原諒我,彩珠我也沒有找到,不過請相信我,再給我兩天時間,一定會找到彩珠這個賤女人的。」
葛如詩信誓旦旦的說著,在李蛋兒看來,這個葛如詩只不過是在滿嘴跑火車。一個女人再是如此的強大,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的就逃出魏國?要不就是葛如詩沒有專心致志的去找,要麼就是葛如詩還有另外的目的!
李蛋兒很敏感的就嗅覺到了葛如詩的目的。「只怕是你還有另外的目的吧?」
一听李蛋兒如此威嚴的話語,葛如詩嚇得急忙下跪,連連擺了擺肥手,辯解道︰「將軍,我可不敢隨意的胡編亂造。現在大齊的軍士兵臨城下,我們魏國馬上就要淪為亡國奴了,怎麼可能還敢騙將軍您?我的話語可謂是字字屬實,不信的話將軍可以去調查。」
「調查?」李蛋兒冷笑著,葛如詩還真的是有些糊涂的。他以為自己調查不到麼?現在斥候部隊已經在列國都穩扎穩打下去了,即便是在東胡和西胡也都有自己的人馬,調查一個彩珠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個不用你吩咐,我已經有了打算。」李蛋兒沉穩的說著,泯了一小口茶。看著這個葛如詩給自己下跪,沒有一丁點的成就感。葛如詩太好對付了,這樣的人,留著也沒有什麼用處。
只不過李蛋兒現在還不想對付葛如詩,因為魏國還是需要一個掌控的人!大齊沒有能力去蠶食魏國,就不會輕舉妄動,否則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等到來年開春,征選了一批有才能的官員,等到財力上升的、軍士裝備都精良的時候,魏國是信手而來的事情。
葛如詩一听李蛋兒這番話語,也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李蛋兒這麼說是試探自己還是真的是有這麼一回事兒?他真的派人去魏國調查了彩珠的事情麼?雖然彩珠的事情給隱藏得很好,但是什麼事情隱藏得再好,都是紙包不住火的。
萬一要是被李蛋兒發現了自己其實是再拖延時間,那又該如何?孫尚啊孫尚,你為什麼還不到來呢?
不時,一個探子在李蛋兒的耳邊嘀咕了幾句。李蛋兒大怒,這個葛如詩還真的不是省油的燈!「葛如詩,我的人已經探听到了彩珠的下落,現在就被你隱藏在都城之內。你是要我去請她出來呢,還是你自己去?」
葛如詩嚇得一身冷汗,李蛋兒的辦事效率竟然是如此的快!眼下現在他又是在大齊的軍營之中,自然不會傻到還說謊話。不管如何,李蛋兒這是不是在瞎咋呼自己,都沒有必要的再去騙李蛋兒了。
彩珠只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交出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將軍,還是我去吧。其實我留著彩珠也是為了享受享受而已……」為了能夠穩住李蛋兒,不得不找了一個這麼粗俗的借口。
「呵,是什麼樣的情況你心里有數,你最好不要打什麼歪主意。另外,蠱術我並不懼怕!」李蛋兒振振有詞的說著,葛如詩這家伙的目的以為自己真的不知道麼?其實就是想等待那個蠱師回來吧?他以為蠱師能夠有多厲害?李蛋兒不信邪,不相信十萬軍士連一個蠱師都對付不了,那就真的可以回家去玩泥巴了。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葛如詩就派人把彩珠給送來了。他現在可不敢起大齊的軍營了,那是純粹的找死!都說大齊的國師是天下的第一謀士,果然是聰明得很!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目的,唉!
彩珠現在的神態很是落寞,哪里還有之前的那般風華絕代?放眼蘭可、如影,這兩人哪個都比彩珠要好上千倍萬倍。只是,廣平君卻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還是嗦了幾句︰「彩珠,沒有想到你會有今天吧?」
「夫君,求求你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彩珠又告饒著,以前作惡多端,現在卻是逢人告饒著。可憐人必有可憐之處!
「誰是你的夫君?」廣平君轉過頭去,「拉下去吧。給她一個痛快的死。」
隨著一聲嚎啕,彩珠的生命也化為了塵埃。廣平君萬分的感激,李蛋兒為了能夠讓自己安心的發展事業,竟然能夠做得如此的細膩。良辰擇主,終于跟隨到了一個英明的主人。
葛如詩那一頭,終于等到了孫尚的回來。現在的葛如詩可是被嚇得不輕,杯弓蛇影的。他現在唯一的擔心就是李蛋兒會率領著軍士來攻城,現在這樣的情況,魏國根本就沒有人會是李蛋兒的對手!
「孫尚,你總算是回來了。我是盼星星盼月亮的,你再不回來,我這邊可是頂不住了!」葛如詩抱怨著,一個帝王現在也是如同深閨怨婦一般的,好似受到了多大的委屈。現在的孫尚就是他的後盾,只要有孫尚在,他就不相信沒有完成不了的事情。
一時間,把肚子里邊所有的苦水都向孫尚抱怨著,連同在李蛋兒那遭受到了的屈辱也都是添油加醋著。
「陛下,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韓國那邊,莫詩雲根本就攻破不了,也不讓我插手。這幾天還吃了一些敗仗,我不能馬上趕回,還望陛下恕罪。」孫尚客套的說著,以葛如詩現在的這個狀態,怎麼可能還會去找他的麻煩?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葛如詩搖了搖頭,「現在我們都不要說別的了,大齊現在已經派了重兵要攻城了,雖然我現在交出了彩珠,但是大齊好像絲毫也沒有退兵的意思,你看該怎麼辦?」
孫尚冷笑一聲,高傲的說道︰「呵,大齊在我看來,只不過是如同草芥一般,這樣的軍士,在我的眼中根本就算不得什麼。只要孫某一出手,就叫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葛如詩也是附和著,現在唯一可以仰仗的就是孫尚了。也溜須拍馬道︰「那自然是的,有孫愛卿出手,大齊的軍士說死就死。哈哈,孫愛卿需要多少人馬,我立即就能給你調集。」
孫尚伸出了五個手指,沒有在說話。
「五十萬?」葛如詩試探的問道,現在魏國也就是這麼一個實力了,要對付大齊就需要五十萬的軍士,是不是有些代價太重了?前面孫尚還說得比誰都好听,說什麼視大齊的軍士如同草芥一般,現在怎麼就要五十萬的軍士了?
「五千足矣。」孫尚解釋著,在他的眼里,只要施一些蠱術,還需要他動手麼?讓自己的手下出馬就好了。
葛如詩吁了一口重氣,原來是五千人馬啊,好說好說。五十萬一時間調集不來,但是五千人馬那還不是說來就來的?當下葛如詩就撥了五千的人馬給孫尚調配,而孫尚也是讓自己最得意的弟子胡成率領。
三個時辰過後,魏國的人馬就在叫囂著,在邊境傳來了一陣辱罵聲,「李蛋兒,有種的出來受死!」
李蛋兒苦笑不得,看了看這些軍士,也不過是數千之眾而已。難道葛如詩真的就以為等到一個蠱師回來就能夠囂張成這個樣子麼?而那個蠱師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如此的自負?
「左遷,你去吧。」李蛋兒興趣缺缺的說著,這些軍士,李蛋兒根本就沒有放在眼里。而左遷也只是隨隨便便的率領了一部分的軍士去廝殺。
可笑的是,葛如詩派出來的人根本就不懂得作戰,直到左遷從邊境城池殺出來的時候,這些人才有所反映!直到沖殺一陣之後,這五千人馬已經潰散得差不多了,生下來的那個胡成也被左遷給生擒了。
「你是什麼人?」李蛋兒問道,既然能夠領著軍士,那麼身份一定不會太低。
「我是孫尚的大弟子胡成。」胡成先前是一片驕傲,但是現在淪為了別人的階下囚,已經卸下了原來的一片傲骨。真正的英雄是審時度勢的,他是這麼認為的。
「哦?」李蛋兒饒有興致的笑了一聲,那個所謂的蠱師他還真的想去會一會。魏國實在是太弱了!派出來的五千軍士參吃不齊,都已經被左遷殺了一大半。而剩下的一小半左遷也沒有興趣去廝殺了,反倒是讓他們回去報信也再好不過。
說實話,憑著大齊現在這樣的裝備,還能夠打勝仗,的確是一件搞笑的事情。這一次收獲不少,繳獲了魏國的一些兵器,精良的一些裝備,也省下了一大批的軍費。可以說,左遷是頭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