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凌雲天從爛尾樓區中走出來之後,抬頭望望天空,漫無目的的游走在這街道上。現在不過是晚上的十點多中,正是夜生活活躍的時候,鬧市中依然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嘴角微微上揚,雙手插在褲兜里面。
凌雲天還沒來得及回到家,卻听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凌雲天眉頭微微一皺,從褲兜里面掏出手機,卻是謝振宇打來的。「喂,振宇,怎麼了?」
卻听電話頭傳來謝振宇焦急的聲音說道︰「老大,捅婁子了,這樓以前死過人的。」凌雲天微微一笑,說道︰「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呢,死過人就死過人吧。」
謝振宇還想要說些什麼,電話卻被凌雲天給掛斷了。凌雲天搖搖頭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日期,喃喃道︰「原來今天是星期五啊?」說罷便是拿出鑰匙打開自己家的房門修煉去了。
卻見爛尾樓區,謝振宇滿臉凝重的掛斷電話,周圍的幫眾忙湊了上前說道︰「振宇老大,怎麼樣了?」謝振宇搖搖頭,就地坐了下來,抬起頭說道︰「沒怎麼樣,你們把他們兩個安頓好,注意警戒。
一干幫眾雖然是服從了謝振宇的安排,但是臉上還不泛有失望的表情。謝振宇見狀說道︰「沒事,不久死過人嘛?活人我們都不怕,死人還怕他們翻天了?」說這話,謝振宇心中也是有點發怵的,拿起一碗泡好的康師傅悶頭吃了起來。
「振宇老大,葉青兩兄弟說餓了,要不要?」一個幫眾走了上前疑惑的說道。謝振宇抬起頭說道︰「嗯,就給他們吃的,別餓死了。」個幫眾點了點頭,便是下去找吃的去了。
不過一會,卻听葉青怒喝一聲說道︰「操,這是什麼啊?桶面?老子不吃!」謝振宇眉頭皺了皺,放下手中的桶面走了上去冷冷的說道︰「葉青,我們就這些東西可以吃,你吃也得吃,不吃就他女乃女乃的餓著!還他媽的以為你是大爺呢!」
拿起葉青白了謝振宇一眼,但肚子卻是不爭氣的發出咕咕的叫聲。葉青猶豫了良久之後,緩緩地端起方便面吃了起來。葉青剛剛吃了兩口,忽然听到一直守在樓外的幫眾大喊道︰「鬼,鬼啊!」
謝振宇眉頭緊皺,對旁邊的幾個幫眾說道︰「你們看著他,我出去看看!」個幫眾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卻見謝振宇走了出去,發現門口站著三個幫眾,一臉緊張的圍著一個幫眾,而個被圍住的幫眾卻是五官夸張的扭曲,喉嚨中發出嗚嗚的叫聲,兩只手的指甲有五厘米這麼長,而眼楮上的眼仁已經看不見了,變成死魚眼楮的白色。
謝振宇眉頭緊皺,大步走了上前,並且一拳砸在個五官扭曲的幫眾臉上。卻見個幫眾兩只手抱住謝振宇的拳頭,張開嘴巴就要咬下去。
謝振宇一驚,忙抽出拳頭,拳頭上卻是有十道發黑的指甲痕。這力道連身為四品武者的謝振宇都暗暗咂舌。卻見個幫眾又是邁開退朝著謝振宇撲了上來。謝振宇道也不含糊,一腳揣在個幫眾的月復部。
個幫眾慘叫一聲,但卻沒有停下腳步,反而是謝振宇暗暗吃痛。個幫眾的月復部仿似是鋼板一樣硬。
幫眾依然向著謝振宇撲去,謝振宇一咬牙,散發出渾身的內力聚在拳頭之上,朝著個幫眾讀月復部就是一擊。卻見幫眾突然發出一股類似于狼嚎的慘叫,隨即便是倒在地上。說也奇怪,個幫眾一倒在地上,本是扭曲的臉卻是變回了正常。
謝振宇見幫眾恢復了正常,卻是不敢怠慢,忙拿出了電話撥通凌雲天的號碼。而凌雲天正盤坐在穿上打坐,電話聲音傳遍了整個屋子,愣是沒有把凌雲天給叫起來。謝振宇見沒人接電話,暗暗叫苦,又是撥通了凌雲天的電話。依然沒有接。
就在謝振宇暗暗焦急的時候,樓里突然傳出一道慘叫聲來,細細一听,赫然是葉青的聲音。謝振宇暗罵一聲,把手中的手機重重地砸在地上,快步跑到葉青在的地方。
卻見葉青躺在地下,手臂上仿似被野獸了一般,半兩肉不翼而飛,而站在葉青面前的卻是神罰會的另外一個幫眾。這個幫眾名叫田威,也是神罰會較早的會員。卻見田威的連如同方才的個幫眾一般嚴重扭曲,眼楮也仿似犯了多年白內障一般。卻見他的下巴沾著鮮紅的血跡,嘴巴里面一張一合的,仿似在嚼些什麼東西一般。
謝振宇一驚,至于田威吃的是什麼,他已經大概知道了,就是葉青手臂上的半兩肉!田威喉嚨一扣,將葉青的肉咕咚一聲吞入月復中。田威仿似是意猶未盡一般,死死地抱住葉青的手,嘴巴大大的張開,又想要咬下去。
謝振宇一驚,忙拿出一根鐵質的水管塞在他的口中。田威痛呼一聲,猛然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看著謝振宇。謝振宇卻是不敢大意,只見他拿著鐵棍猛然的砸在田威的月復部。
田威慘叫一聲,雙腳卻是快速的沖向謝振宇,兩只手抓在謝振宇的肩膀上。謝振宇痛呼一聲,但可惜內力已然耗盡,要不然怎麼也能給這丫的十塊錢的。
卻見田威雙手一滑,十道血痕出現在了他的兩個肩膀上,並且緩緩地低下頭,猛然的咬在謝振宇的肩膀之上。正所謂,兔子急了丫的也咬人,謝振宇見敵不過田威,竟然是咬在了田威的手上。
還他女乃女乃的所謂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謝振宇本就是一名好漢,他下嘴的力道可是能夠輕的?只見田威的手上被咬的鮮血淋灕,田威慘叫一聲,隨即便是倒在地上。謝振宇癱坐在水泥地板上,而葉青則是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息。
葉青仿似想到了什麼,喃喃說道︰「不,不是我殺你的,你自己不小心怎麼來怪我?」謝振宇听到這話,站了起來,兩只手抓住葉青的肩膀,用力的搖晃著說道︰「你知道些什麼?快說!」
而葉青卻仿似是得了 病一般,不斷地重復著︰「不是我殺你的,不是我殺你的。」說罷便是跪了起來,不住的往地上磕頭。沒磕兩個,葉青的額頭已經是鮮血淋灕了,嘴里依然喃喃的說道︰「不是我殺你的,不是我殺你的。」
謝振宇見這副場景,自己心中也是暗暗發怵,把頭扭過一邊去,干脆不去看這詭異的場景。葉青磕了大約有兩個小時的頭,連天際都開始變亮了,這次停了下來,兩眼迷離的說道︰「不是我殺你的,不是我殺你的!」
這下謝振宇也是怒了,站起身來一腳猛然揣在葉青的月復部上。葉青迷離的雙眼頓時有些許明亮了,慘叫一聲,捂著肚子在地上不住的打滾。
謝振宇眉頭緊鎖,手指在葉青的身體上重重地點了幾下。葉青也是停了下來,雙眼怔怔的看著謝振宇,隨即又是大喊說道︰「他,他回來了,你們看見了嗎?你們看見了嗎?」
謝振宇知道這不是辦法,于是點了點頭,說道︰「看見了!」葉青重重地坐在地上,喃喃道︰「想不到過了三年了,他還是回來了,三年啊!」
謝振宇的好奇心被葉青給激發了出來,說道︰「三年前,發生了什麼?」而葉青卻依然是喃喃的說道︰「三年了,三年了。」卻听謝振宇的背後傳出一道聲音來說道︰「三年了啊?」
謝振宇把頭猛然扭了過去,卻見葉藍坐在地上,輕笑了幾聲,隨即對謝振宇問道︰「有煙嗎?「謝振宇擺了葉藍一眼,從還在昏迷的田威身上搜出一盒子煙來遞給葉藍。葉藍接過煙,抽出三根煙點燃,當成是香一般拜了幾拜。
本是無波無瀾的樓里面猛然的刮起一陣狂風,把香煙燃燒出來的青煙給吹散。葉藍自嘲的笑了笑,便是扔掉其中的兩根煙,把剩下的一根煙叼在嘴里大口大口的抽著。
「你還沒有告訴我,三年前這里發生什麼事了呢。「謝振宇見葉藍葉青兩兄弟一個發狂一個感嘆,不由得眉頭皺了一下。葉藍微微的抬起頭來,說道︰」怎麼?你想知道三年前這里發生什麼事了?「
謝振宇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卻听後面的葉青慘叫一聲,倒在地上不斷地抽搐,口中還吐出白泡來,像極了癲癇病發作。
葉藍搖搖頭說道︰「想听故事可以,先幫我找個醫生來醫治我哥哥,不然你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
謝振宇眉頭緊鎖,最後白了葉藍一眼說道︰「我們是見不得光的,尤其是你哥哥中了槍傷。」葉藍微微一笑,拿出電話來,而謝振宇卻是滿臉的緊張。
葉藍見狀,呵呵一笑說道︰「要我想走早就走了,比如你跟他打架的時候。」葉藍說著,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田威。而謝振宇卻是一陣無語,合著這廝一直都在裝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