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回到城堡旅館,安麗和秋夜听雪已經在等他了,只差微微一笑沒到。陸平下線給她打了個電話,很快她就上線,四人一起走出格芬哈特城堡。
各大勢力都派人了在城堡外盯著,等著看陸平的下場,卻不料他們大搖大擺地出來了,真是奇哉怪也,難道凱瑟林女王沒有為難他?
微微一笑、安麗和秋夜听雪也很好奇,還沒走出城堡就已經問了好幾遍了︰「她為什麼就這樣放了我們?」
「因為她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是我偷的,不能殺我也不能打我,關著我還要浪費糧食,不放我還能怎麼樣?再說我現在是外交官呢!」陸平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三人不信也得信。
安麗問︰「那麼以後不通輯你了?」
「當然,事實上我跟她是平級的,她是國王,我也是國王!」
「切!」
微微一笑和秋夜听雪都笑了起來,她們也不太相信陸平說的話,但無論如何是一件好事,不用再躲躲藏藏了。npc不抓他們,行動就方便多了,可以坐驛站的馬車、坐船、使用魔法陣等,其他勢力想要圍堵追殺他們也就不容易了。
鋼甲大師和盾牌大師的住處早已人盡皆知,安麗帶路很快就找到了,微微一笑接到了任務。盾牌大師現場考驗了微微一笑的戰斗能力後,直接就通過了,並且教了一個大師級盾牌技能「破魔盾擊」。
這個技能像沖鋒一樣,不需要殺氣值就可以直接發動,用盾牌撞中目標時,會造成盾牌防御值加人物基礎攻擊力的傷害,降低目標10%魔法防護力,並且有50%機率破除目標身上的一個輔助魔法。
誰說盾牌只能拿來防守的?有了這個技能,盾牌也是一件強力攻擊武器了!
鋼甲大師的要求卻有些蛋疼,要求獨力擊殺一個鐵皮傀儡人,這個要求對微微一笑來說沒有難度,但是附近卻沒有這種怪物,除了布拉卡達外其他地方很少見到。現在不可能立即跑去布拉卡達,只好暫時放下了,等以後殺了鐵皮人再用時空之門飛過來交任務。
陸平走到哪兒都有大量圍觀的人和不明來歷的人跟著,這讓他很頭痛,一出城肯定又要被人追殺了。往泰坦利亞去的方向的城鎮他們都沒有去過,所以不能坐驛站的車去,更不能用時空之門飛去。無奈之下,陸平又去格芬哈特城堡見凱瑟琳,要求她派軍隊護送「外交官」離境,凱瑟琳爽快地答應了,立即就派了一百個獅鷲騎兵護送。
于是,眾多等著圍攻陸平的人,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在獅鷲騎兵的嚴密保護之下離開。這對所有與陸平為敵的人都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他跟npc關系這麼鐵,哪有可能斗得過他?跟在後面的人少了很多,追直了一程之後都沒人追了,因為完全沒有下手的機會。
後來陸平才知道,他離開格芬哈特城堡之後,正義騎士去見凱瑟琳,要求將他囚禁起來,結果反被凱瑟琳罵了一頓,泱泱大國,怎能沒有理由囚禁外國使者兼中立地區的領主?
正義騎士要是知道凱瑟琳與陸平有秘密約定,打死他也不會去自討沒趣了。
微微一笑與秋夜听雪共乘一騎,她就像坐馬車和乘船一樣,可以下線,人物會跟隨繼續前進,上路不久她就下線了,她要在醫院里照看她父親。
在獅鷲騎兵的護送下,往西北方向飛了大半天,在一個小鎮休息了一個小時又繼續前進。埃拉西亞的國土非常廣闊,總共飛了二十多個小時才到邊境,獅鷲騎兵只能護送到這兒了。
再往前不遠有個叫羅瓦那的城市,陸平等人早已疲勞了,微微一笑這時剛好不在,所以到達羅瓦那後就下線體息去了。
陸平睡了幾個小時起來,本來是想去醫院看看的,打了個電話給林玫,不料她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她母親已經回到醫院,她可以回家了。
陸平先進入游戲,出現在游戲羅瓦那的客棧里,安麗不在,秋夜听雪又在「神游物外」,陸平覺得有些奇怪,她老是往正義與榮耀騎士團論壇跑做什麼?
人沒到齊不能出動,陸平也進入了正義與榮耀騎士團的論壇,發密語問秋夜听雪︰「你在哪兒?」
秋夜听雪很快回話︰「我在圖書館里。」
「你到那兒做什麼?」
「這兒有很多資料,還有很多經驗心得,也許有用……我的水平太差了,要惡補一下,要不然跟你走在一起都被人笑話。」
陸平有些感動,原來她最近早早上線,是到這里充電,其目的當然是為了在有需要的時候能幫得上自己,而自己最近卻常常忽視她的存在了。
秋夜听雪問︰「要出發了嗎?」
「沒,微笑和安麗都還沒上線。」
「那你也來圖書館嗎?」
「好。」
陸平往城里走,發現到處都空蕩蕩的,偶然遇到一兩個人也是行色匆匆,覺得有點奇怪,便攔住了一個玩家問︰「今天怎麼人這麼少?」
「快讓開,今天沒人有空向你挑戰,我們跟聖戰無敵打公會戰……」那個玩家話沒說完就急著走了。
聖戰無敵也是游戲中的一個實力大公會,只不過與陸平比較少接觸,陸平沒放在心上,今天本來就不是來打擂的。
走進圖書館,里面也很安靜,秋夜听雪在角落靜靜地翻看著一本書,听到腳步聲,抬頭朝陸平笑了笑,又認真的看了起來。
陸平走過去,搖了搖頭︰「書不是這樣看的,隨便翻一翻,有用的資料就自動摘抄到冒險日志里面了,沒有必要逐字逐句去看,太浪費時間。」
秋夜听雪抬頭笑道︰「我知道,但是這樣看書的感覺很好,這兒的氣氛也很好,很久沒有這樣安靜看書的狀態了,這讓我想起了在學校圖書館的時候……」
陸平的微笑凝固在臉上,他與她以前經常泡學校的圖書館,並在那里相知相愛,後來卻成了不敢記起的痛。眼前的她看起來多像那時的她,圖書館也像是那時的圖書館,往事不堪回首,她為何要提起?
秋月听雪發覺他的神色異樣,立即明白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帶著歉意一笑,又裝作低頭看書,可是哪里還能看得進去?
陸平隨手找了一本書,翻了一會兒,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里面寫的是什麼。
這時有一對男女勾肩搭背過來,就坐在他們旁邊,完全無視他們的存在做起了小動作。兩人再也待不下去了,丟下書本出去,沿著大路慢慢走著。
秋月听雪突然說︰「這家小酒館不錯,我們到里面去坐坐吧?」
陸平往那邊望去,不由一愣,這不是他曾經與安麗幽會過的地方嗎?喀,還真是巧了。
兩人走了進去,卻沒注意到有一個走過來的人看到了他們的背影,遲疑了一下還是跟了過去……
酒館里面只有兩個男玩家在對酌聊天,老板在一如既往地擦拭著酒杯,見兩人見來,居然還記得陸平,別有深意地朝他眨了眨眼楮︰「歡迎光迎,樓上的房間沒人。」
「哦,不,不需要包間。」陸平有些尷尬地一笑,老板以為他是來開房間的。
秋夜听雪卻道︰「有包間好啊,我們要包間。」
老板擺手做了個請的動作,沒多說話,陸平不好說不要了,只好抓了一把金幣丟在吧台上,兩人上樓去。
到了樓上的房里,一看里面像是過夜的,不像是喝酒的,秋夜听雪才恍然大悟,原來此包間不是彼包間。但是來都來了,沒有再走的道理,陸平先進去,秋夜听雪隨手關上了門。
「其實有些話我早就想對你說了。」秋夜听雪從後面擁住了他,靠在他的背上。
陸平的身體有些僵硬,站著沒動︰「什麼話。」
「我……我虧欠了你太多,這輩子是沒辦法償還了,只能下輩子加倍還你。」秋夜听雪的聲音有些異樣,「如果人生可以存檔讀檔,我一定人賣取以前的存檔,但是不能,錯了就沒有後悔的機會,我也不求你原諒……在這個世界里,我是你的,我的心,我的身體,完完整整都是你的。」
感受到她柔軟的身體貼在背上,再听到她的真情告白,陸平也不由熱血上涌,呼吸變粗重了。他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他還是站在沒動,秋夜听雪卻轉到了他前面,勾住了他的脖子,整個身體貼在他胸前︰「現在我就給你,全心全意給你,就算是讓我彌補一點遺憾好嗎?」
陸平被冰凍的心融化了,其實他已經不恨她了,也不覺得她欠他什麼了,感情只有付出,沒有索回的道理,所以並沒有虧欠之說。但是沒能擁有她,無論如何總有一點遺憾,而現在,她就在他懷里,溫柔得像要化了,還需要猶豫嗎?還要再錯過嗎?
陸平終于舉起了手,擁緊了她的背,輕輕摩挲著。秋夜听雪的唇主動迎了上去,迸發出她所有的溫柔和熱情。這種感覺,便是在熱戀時陸平也不曾體驗過……
不知不覺,他的手已經鑽進了她的衣服里面,觸模到了那光滑得像絲綢,柔軟中又帶著神奇彈性的地方,他完全沉醉了。
「嗚……我要,我要……」秋夜听雪呢囔著,氣息急促,玉手在他身上亂模,開始解他的衣服。
陸平突然身體一震,停止了動作,並且縮回了手。
秋夜听雪睜大了微閉的雙眼,有些驚訝地問︰「怎麼了?」
陸平很平靜、很沉重地說︰「其實我也有些話要對你說。」
「你說吧。」
「我……我已經愛上了一個人,而你已經是不可挽回的記憶了,現在我心里只有她,沒有你。」
秋夜听雪暈紅的臉霎時變得蒼白,像中了定身術一樣僵住了。
「微微一笑?」
「是的!」
「我知道,我已經看出來了……」秋夜听雪有些黯然,有些失落,卻強裝笑臉,「這是好事,祝賀你感情終于有了歸宿,但是……但是並不防礙我們現在吧?」
陸平搖頭︰「不,我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
秋夜听雪幽幽嘆了一口氣,卻還是摟著陸平不放︰「就這一次,讓我們把過去劃上一個句號,這里只是游戲,你做什麼都不會對不起她。」
陸平還是搖頭︰「不論在什麼地方,如果我心里還想著別人,我就對不起她了,我該走了。」
「……」
兩人都不知道,他們進來的時候微微一笑剛好看到,並跟了進來,就站在門外把兩個說的話清清楚楚听到了。她的臉上露出了無比開心的微笑,從來沒有這麼舒坦過,但是眼淚卻嘩地流下來了,有陸平這一句話就足夠了,還有其他什麼苛求?
听到陸平要出來,她急忙輕手輕腳向後退,退了一段路轉身急急忙忙走了。
但是陸平並沒有立即出來,他被秋夜听雪拉住了︰「原來你也是喜新厭舊的人,有了她就不理我了。」
陸平急忙道︰「我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麼你是嫌棄我已經是殘花敗柳?」
「不,不是。」
秋夜听雪又撲進了他的懷里,摟住了他的脖子,咬著他的耳朵低聲道︰「就這一次……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過了今天,我們之間便劃上句號了……」
陸平還想說什麼,嘴巴卻被她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