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屋內春光無限,沈浪一時間完全不知所措了起來。
這等美景是他不曾見過的,不一會就面色通紅,呼吸急促,但是一雙目光卻是始終盯著屋內兩條不停動彈的人影上,一動不動。
沈浪瞧了半晌,只覺得自己渾身燥熱難耐,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下面某個地方已經不安分的蠢蠢欲動了起來,近乎是下意識的張了張嘴呢喃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妖精打架?」心中卻是將這一幕記在了心頭,以後說不定可以和霜兒如此這番……嘗試一下下。
屋內一男一女已經**覆收,被女子喚為少幫主的男子氣喘吁吁,半死不活的趴在了秀麗女子那雪白的酮體之上,而那女子則是一臉幽怨,朱唇蠕動似乎在抱怨著什麼,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沈浪呢喃的聲音不大不小,但是在這突然變得寂靜環境里卻是清晰可聞。
原本半死不活的男子突然起身,雙目登時就被怒火彌漫,低吼一聲︰「哪個王八蛋在外面,找死!」話音未落,順手抓起床邊桌子上的一個茶杯便向著屋門處砸去。
沈浪瞬間驚醒,暗呼不好。
「砰!」的一聲脆響,瓷杯四分五裂,鋒利的脆片穿透門窗向著屋外的沈浪刺來,沈浪急忙一個驢打滾避之開來,同時心中已經打定主意,既然被發現了,趁還沒有引起別人注意之前必須要將這一男一女給滅口才行。
幾乎是剎那間,還不等屋內的少幫主殺出來,沈浪便直接破門而入,步步生蓮的武技施展開來,一步就跨到了床榻之前,手中已然多出了一把漆黑的匕首。
這一男一女哪里會想到在這虎狼堂內還會有刺客出現,不由大驚失色,秀麗女子此刻也顧不得春光外泄了,只顧著想床里面縮,嚇得花容失色。
沈浪這一刀是向著少幫主刺去的,因為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少幫主實力不弱竟然是一個武宗三階的武者,而那女子不過是武師初階而已。
「你是什麼人!」男子瞳孔微縮,臉色有些驚惶,低吼一聲,眼見那黝黑的匕首就要刺中自己胸膛,根本就來不及多想,急忙一把扯過了還在床上逃竄的秀麗女子。
「噗!」
一道令人心悸的切割聲伴隨著淒厲的慘叫而起,鮮血在空中綻放出一朵嬌艷的花朵。
赤條的秀麗女子,瞪大雙目,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張了張嬌艷欲滴的朱唇,想要說什麼但一張嘴鮮血就流淌而出,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喉嚨里發出一種難听的咕咕聲。
幾乎是剎那間,被沈浪手中匕首刺中的女子,全身就布滿了一種密密麻麻的黑色線條,詭異無比,下一個剎那,秀麗女子就已經渾身抽搐,喪失了生機,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床上,鮮血染紅了床單。
男子見狀心中驚駭無比,後怕不已,急忙大吼一聲,從床上跳了下來,順手在床頭上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鋼刀。
沈浪也被眼前這赤條女子的樣子給嚇著了,雖說他知道這柄匕首有些古怪,但是也沒想到竟然如此詭異,但是事已至此卻也容不得多想,急忙抽身便向著那個少幫主襲去。
「你是誰?知道老子是誰嗎?竟敢……」莊封此刻又驚又怒,提起手中鋼刀就是一陣猛劈,同時還不忘大吼叫囂著。
男子是虎狼幫大幫主莊蒙的兒子,叫做莊封,年紀輕輕便有了武宗三階的實力,深受莊蒙寵愛,而莊封也正因為如此從小就大大咧咧,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可謂是汴梁城中十足的大紈褲,今日他好不容易將自己窺探已久自家三叔新娶的小妾給勾搭上了,原本還想著在美人兒身上大展神威,戰他個數百回合,也因此將院落里的守衛全部支開了,卻不想突然間竟然被人打擾了,這如何讓他不惱,可讓他吃驚的是,眼前這少年下手狠辣無比,一身實力竟然比自己還要高上幾分。
沈浪知道此刻情勢危急,不敢有半分怠慢,不由分說舉起手中匕首就是一陣猛刺,但是他又不能施展蒼天之手的絕招,萬一弄出個大動靜出來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那他恐怕是插翅難逃了。
如此一來,短時間內竟然還不能將對方拿下,不由的沈浪也有些焦急了。
「該死的!」莊封被沈浪那狂風驟雨般的攻擊打的漸漸不支,咒罵一聲,全力一刀想要逼開沈浪後就逃出去求救。全身光芒閃爍,內勁涌入手中鋼刀,帶起一抹絢麗的刀芒劃破空際。
沈浪見狀,頓時大喜,知道機會來了。
步步生蓮的身法施展開來,身形瞬間變幻,一個側身竟然詭異般的躲過了那快如閃電般的一刀,手中漆黑的匕首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向著莊封襲去。
莊封大驚失色,他雖說玩世不恭,不可一世,可一身本領卻還是不假,眼見對方一刀而來,當即咬牙手腕一抖,居然將鋼刀月兌手飛出,直襲沈浪後心,同時整個人身形爆退。
「噗!」
的一聲,盡管莊封退的及時,決斷的及時,但小月復處還是多出了一道小小的血痕,不過這麼點傷對于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根本就不能稱之為傷。
沈浪眼見一擊未果,還想要去追擊但背後那凌冽的一刀已經旋轉而來,無奈只好收身躲避。
莊封此刻已經知道沈浪的厲害,不敢在與對方糾纏,立即一個縱身就想破窗而出去求救,同時口中高呼︰「來……」
沈浪避開一刀後,見狀頓時臉色大變,但是此刻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然而就在此刻,突然無比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莊封還只吐出一個字,整個人就頓時倒下了,全身抽搐,待沈浪湊過去時已然斷了生機。
「這……」沈浪驚疑一聲,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莊封赤條的身子上竟然與慘死的秀麗女子一般無二,渾身布滿了細細的黑色絲線,詭異無比。
沈浪下意識的看了看手中黝黑的匕首,心有余悸,這匕首實在是太詭異了,剛才明明只是輕輕在莊封身上劃了一道細小的口子,竟然眨眼間就讓對方斃命了,看那樣子分明是中了劇毒。
神秘匕首還是一如既往,通體黝黑,沒有任何變化,上面就連一絲血跡都沒有。
此刻盡管沈浪在笨也知道了,手中的匕首絕對是個寶貝。簡直是殺人滅口的極品利器。
略微收拾了一番心緒,平復下心中驚駭後,沈浪便離開了此地,畢竟他此行的目的是為了熊奎而來,出了這麼一段小插曲也絲毫沒有讓他在意。
在巨大的虎狼堂內穿梭不定,潛伏身形,避開一隊隊巡邏的守衛,也不知過了多久,終于遠處一棟豪華的大殿引起了沈浪的注意,只是大殿前面站滿了密密麻麻的守衛,里面燈火通明,似乎有著什麼極為重要的人在里面般。
沈浪隔著老遠望了半天,略微思量一番後,便決定前途查探一番。
身形漸漸隱匿在了黑夜中,來到了大殿側面遠處無人的角落里,沈浪一臉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確認無人後,這才一躍身子,在牆壁上借力縱身抓住了兩丈來高的屋檐,身子就好像靈敏的野貓般,無聲無息,三兩下就上了屋頂。
沈浪收斂氣息,貓著身子,緩緩在屋頂上行走著,來到了先前認準地方的大殿之上才停頓下來。找了一處略微隱蔽的地方,這才小心翼翼的趴在屋頂,揭開了一塊瓦片,湊頭看向里面的景象。
寬闊的大殿內一共有著六人。
上方首座上是一個長發青衣身材魁梧,滿面胡渣的中年男子,整個人大馬金刀的端坐在那兒,手中把玩著兩顆雞蛋大小的銀球,無形間透著一種威嚴氣息。
在他左手邊做的有三個人,一個白袍中年人,面如冠玉,須發白眉,長得頗為怪異,一個身材矮小但卻異常精壯的寸頭男子,一個渾身血紅色長袍,魁梧壯碩的大漢。
右手邊則坐著兩人,這兩人沈浪都認識,正是蕭烈和熊奎。
沈浪微微皺眉,很快就分辨出來了這幾人的身份。
首座上的青衣男子自然就是虎狼幫的大幫主莊蒙,也就是被他滅口了的莊封的父親,而那個紅色長袍的大漢則是二幫主厲天痕,白袍的是三幫主公孫明,莊封所勾搭的那個秀麗女子就是此人的小妾,寸頭男子是四幫主尚雲陽,在就是五幫主蕭烈以及熊奎了。
看眼下這幾人的樣子似乎有著什麼重要的事情商議般。
沈浪不由豎起耳朵來仔細听了起來,暗自將化血魔功運轉。
「熊當家,你方才說無生寶圖的事情不知是真是假?」上方端坐的莊蒙眉頭微蹙,沉吟道。
「自然是真,那東臨七俠此番前來就是為了無生寶圖,可笑當初那個宋浩然白白忙活了一場,連這等大秘密都不知曉,唉!」熊奎冷笑一聲,說到後面神色卻又一暗,眼眸中隱隱蘊含著怒火。
「大哥,既然如此的話,這一次我們不如再度利用東臨七俠一番!」三幫主公孫明一副從容淡定的樣子,含笑提議道。
「那東臨七俠也真是夠蠢的,簡直是廢物,連個鳳鳴寨都拿不下,還讓我等白白算計了一番。」四幫主尚雲陽聞言卻是鄙夷的咒罵了起來。
屋頂上的沈浪聞言,臉色微變,心中大是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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