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和燕國的戰斗已經進入到了一個全新的階段,趙國已經成為了擁有主動權的國家,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最大限度的獲取利益,在這樣一場戰斗里面獲取充足的利益,這就是趙學他們要想的事情。在一開始燕國是主動進攻的一個國家,所以錯的是他,因此在談判的時候可以要求更多的補償,在佔便宜的事情上趙學倒是一點都不差。
除了趙學,佔便宜的功夫上面趙國還有一個高手。大部分的文臣還是讀書人出聲的,讀書人讀過了聖賢書,其實就是讀了很多限制自己的東西,他們可能很多的事情都不能夠去做,這對于他們腦袋中的想法也是一種限制。
雖然,治國就是需要學富五車那樣的人才是最好的,畢竟這樣的人才能夠提出有根有據的理論,理論的依據總是做很多事情的基礎,趙學也十分明白,只不過在一些對抗的層面上,大部分的讀書人都會顯得比較懦弱,他們或許都會選擇退步,甚至是一些比較仁慈的方式,其實這樣的方式對于一個國家的強大來說是十分不利的,而且趙學是王,其實他更多是想要為一個國家謀取福利,為自己的國民謀取福利,而很少去理會什麼道不道德的事情,對于一個王來說,自己國家的居民幸福就是最大的道德。
因此這些文臣的說法其實趙學都不是很贊同,大部分的文臣認為只是簡單的讓燕國割地賠償之類的就可以了,其實這只能夠將這一件事情很好的解決了,卻永遠不能有震撼性的打擊。什麼叫震撼性的打擊?其實像是趙國如果單單只是簡單的賠償,可能獲得的利益不多,燕國也可能不服氣,報仇的機會很大,不能有懲戒性的作用,更多的這一場戰役自己也是勞民傷財,多少還是要補償回來的,趙學可不能做這樣虧本的買賣。
趙國里面還有一個人不做虧本買賣,那個人就是趙學的好兄弟黑夫。
斷了一臂的黑夫現在趙國的商界可以說是風雲人物了,很多人都要听他的號令,這讓黑夫也重新領回了自信。當初他斷了一只手之後一直都提不起精神,一直到趙學讓他去執管邯鄲的商業。
事實上商業這種東西在戰國事情也不怎麼光彩,其實黑夫也不是很喜歡,但是趙學也做了點思想工作,黑夫在接觸之後,卻也發現再繁榮商業的工作里面,也是能夠獲得成就感的,這樣的感覺雖然沒有在戰場廝殺的時候那麼豪爽,但是黑夫還是覺得十分愉悅的。
而黑夫雖然是一個文臣,起碼現在的職位是,但是他的想法卻是一種武夫的想法,他覺得談判就是一種生意,不能夠吃虧。
而他的想法確實是和趙學的最為貼近。
「臣認為我們應該要嚇嚇燕國,在他的手里撈點好處。」在大殿之上,黑夫的用詞十分的不雅,但是趙學沒有在意,因為黑夫本來就不是什麼讀書人,要他說出文縐縐的話反而听起來很別扭,這樣子交談他也覺得順耳多了。
只是黑夫這樣子說歸說,但是要撈得越大的好處,就必須要讓燕國知道你的威脅越大,卻不知道黑夫打算用什麼資本和他們交易呢?
「只不過黑夫先生認為怎麼得到談資呢?」公孫善問道。
他們在大殿之上算是趙學最幫得上忙的兩個人,因為他們都很清楚趙學的想法,十分了解趙學會有什麼需要,一般來說他們都會代替趙學的嘴巴來問出需要知道的事情,有了這麼聰明的下屬也是一件好事,起碼趙學現在是王了,他不怎麼適宜說太多的話,他需要保持一股威嚴,而保持威嚴最好的辦法就是說的話少,而且盡量就是說出決定性的話。
趙學現在一直都在往著這個方向發展,卻也不是他想要特意為之,只是他一坐上了這個位置,就有了這樣的感覺。
所以說,趙學總是一個成長極快的人,他總是能夠通過環境來進行自我成長。
「我認為,我們應該利用這個機會,圍攻燕國的都城!」黑夫說道。
黑夫雖然成為了文臣,但是很多想法卻還是有著打打殺殺的念頭,顯然圍攻燕國的都城就是一種武力上的恐嚇,通過這個方式確實能夠很好的增加談資,而且現在廉頗一邊的軍隊也確實做得很好,他們看起來勢頭很強。
「只不過那畢竟是燕國的地方,這樣一來,怕是不安全啊。」說話的是一個兩朝元老郭開,他一直都是一個比較溫和的派別,可以說是很多讀書多的文臣的代表,他一直都不主張戰爭,黑夫的說法顯然讓他很反感。
而且他的說法也不無道理,燕**隊這一次會失敗,顯然就是因為他們入侵到了別人的領土,現在如果趙軍入侵到了燕國的領土的話,可能形勢也是會對倒過來的,廉頗雖然是老將的,也不是有著百分百保證的吧。
「微臣相信信平君的想法,他竟然領軍進入了燕國的領土,就肯定有他自己的衡量,我覺得我們應該支持他的做法才是。」黑夫對廉頗是十分敬重的,他根本不覺得現在的燕**隊會對廉頗帶領的趙軍造成哪怕是一點點的威脅。
絕對是不可能的,畢竟廉頗對之于趙學,黑夫,鯨蒲三人,就是師傅那樣的存在。
「信平君也已老了,這樣勞頓他也經受不住,士兵們也是會疲憊的。」郭開回答道。
「不,郭卿家也不可言之過早,我認為這一次確實是趁勝追擊的好機會。」趙學開金口了,畢竟最貼近他想法的還是黑夫,因此他覺得自己現在應該是下決定的時候了。
「大王,請三思。」郭開還是不死心,他確實是一個十足的保守派。
「這次事情寡人自有分寸,就議到這里,王甲,你就到達前線那里,讓信平君盡力進攻,讓周圍的城邑提供軍資,盡量幫助這一次進攻。」趙學說道。
「是!」王甲也接到命令了,很快就離開了大殿,雖然他的最重要的任務是保護趙學,但是他也是一個十分傾向于戰場的人,可以到達戰場前線對他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而且現在的趙學已經貴為王了,保護他的人也多得是,王甲最近也輕松了很多。
只不過他卻不喜歡輕松的生活,他還是覺得生活是要有挑戰性的才是最好的。
這件事情就議論到了這里,任何一個識趣的臣子都會住口了,畢竟他們的大老板也已經發聲說要支持這一次的進攻了,其實當得了這樣大官的人,能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們懂得觀察別人的臉色,懂得觀察這里的氣場,知道到底是說什麼才是最好的,知道什麼時候應該做什麼,這樣的人總是能夠活得長久一些。
……
趙學現在已經回到了後宮的位置,他發現齊國後勝送過來的幾個歌姬原來已經在趙學的宮殿里面的,媚兒已經不再理會很多這樣的東西了,他現在主要幫助趙學管理宮內的一些事務,公主也是這樣,偶爾做做吉祥物出場,基本上她們都是呆在了後宮之中,她們沒有什麼怨言,因為為了一個有成就的男人,總是會犧牲一些東西,她們可能就犧牲了一些私人的時間,可能還需要讓自己的丈夫和別人分享。
只不過這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事實上趙學也不僅僅是一個後宮在分享,其實趙學是要被趙國所有百姓分享。
因為他肩負著趙國境內所有百姓的命運。
趙學接受齊國使者的這幾個歌姬,他們也都理解是為了什麼,趙學雖然,但是也沒有到喜新厭舊這樣的地步,其實齊國使者送來的歌姬,趙學是不得不收的,而且還要裝出收得很開心的樣子,這樣的虛偽,就是一種外交。
趙學的做法無非是工作上的需要罷了,他對于這些使者總是要裝出一副比較昏庸的感覺,趙學也算見識過很多美女了,又怎麼會那麼容易受到其他女人的誘惑呢?
歸根到底無非是一種互相表演的東西罷了。
齊國送過來的幾個歌姬也確實算得上是絕色,尤其是其中一個叫萱紅的女子,趙學在第一眼看到也覺得她十分漂亮,在他眼里,那個女生也不過差小紫那麼一點點罷了。只不過她們終究是齊國派過來的,就算是真的喜歡,還得查明她們的底細。
趙學很假公濟私地開始了查明。
這是宮內的情況,而另外一邊,王甲也出發了,他作為情報員出發的,快馬一匹,加上讓他一個人,一把劍,就要沖到廉頗那個位置那里,算起來可能還得十天左右的時間。不過王甲這樣的官員出動倒是十分的少數,因此他只有一個人,王甲不習慣帶隨從。大概是習慣了以前的那種身份,即便現在變了,他還是不習慣去命令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