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個女人活生生的從病房中扔出去了門外,又被人一腳踹出去了三米遠讓鐵常感覺無比的羞辱。
除了以前訓練的時候被教官這樣揍過之外,鐵常何時受過這種對待?
他的職務雖然不高,只是一個省公安廳重案組的組長。但是即使是在南開市那種藏龍臥虎的地方,別人見到自己都得客客氣氣的說話,畢竟誰敢保證以後不會撞到自己的手上來的?
沒想來到廉愛市這個省內墊底一樣的城市,居然就一下子遇到了兩個根本就不買自己的賬的家伙。
鐵常在心頭冷哼了一聲,臉色卻沒有太大的變化,來到自己的臨時辦公室,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喂。任廳長,有件事情需要向您匯報一下。」
「什麼事情?」電話里的任廳長詢問道。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聲音很是威嚴。
鐵常當即就將自己剛才遭遇的不禮對待給全盤說了出來。
不過話從他嘴里出來,肯定是要添油加醋一番的了,比如老妖婆手下留情,只是將他扔出去了而已,他說成了自己全身骨頭都快散了,並且把老妖婆那句「你可以向上頭打小報告」的話給說了出來,想引起任廳長的憤怒。
「這件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好好的辦你的事情就行了。」電話里面的任廳長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出來這句話。
「是。我知道了,任廳長。」
任廳長說他不用放在心上,意思很明顯的就是他繼續辦案,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
掛斷電話,鐵常的臉色比死了還要難看幾分。
……
「那個鐵常是司馬家的人,司馬家想將你置之死地。」老妖婆看著秦華海說道︰「你這次鬧得太大了,影響極壞,夢家就算是想幫你說話,也找不到好理由。你以前的那些看你不順眼的家伙似乎也有跳出來的趨勢。他們應該沒想過能夠殺得了你,而是想讓你陷入這種危險局面中,用法律來置你于死地。」
秦華海拳頭緊了緊,道︰「沒有辦法可以解決嗎?」
「有。」老妖婆一口說道︰「拿回來這塊牌子,你就擁有了一些特權。」
「這是他們的意思?」秦華海緊盯著老妖婆。
「是。」
秦華海當即就明白了,他們在向自己伸橄欖枝,想召集自己回去。不過當初把自己趕出來的是他們,現在又想召集自己回去,把自己當什麼了?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老妖婆看著他目光洶涌明滅不定的樣子,說道︰「暫時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把牌子給我。」秦華海生硬的伸出來了手。
老妖婆丟下了五星牌,轉身離去。來得突然,走得更是干脆,連一句多余的話都懶得和秦華海說。
出到門口的時候,老妖婆又看了一眼範青青,道︰「你們可以進去了。」
「哦。」範青青其實在門外把他們的話都听到了,對這個女子充滿了疑惑。她感覺到了二人的關系很不一般,不過暫時還沒有想到會是那種曖、昧關系。
除了自己這麼瞎眼會看上他之外,還有幾個女子會看上他?更何況人家還長得更女神一樣,連自己看到了都心生慚愧。
「她是你什麼人?」範青青走進去問道。
「我師姐。」
「好漂亮哦。」
「……」秦華海想著,要是把自己那些破事告訴她,她會不會還這樣夸贊自己的情敵呢?
「你怎麼來了?」秦華海問道。
「我爸說你住院了,我給你炖了點兒雞湯,拿過來給你補補。」範青青含笑的從籃子里面掏出來了飯盅飯盒。
秦華海謹慎的看了一眼。
「這是青青剛剛會的幾樣小菜,煮的還不錯,有幾分她、媽的真傳。」範鐘剔說道。
這是他這段時間第二次夸贊範青青的手藝。
範青青有些嬌羞,拿著剩湯的飯盅遞到了秦華海面前。
秦華海抓起飯勺攪拌了兩下,是冬瓜排骨湯,湯水上還漂浮著幾顆紅棗。看起來確實是不錯。秦華海用飯勺剩了一口,然後眼楮逐漸變大。
「怎麼樣?味道還不錯吧?」範青青急切地道。
「嗯。不錯,不錯,鳳姨的手藝估計也很好吧?」秦華海最後一句話是問向範鐘剔的。
「我媽的手藝不怎麼樣。」範青青羞澀著道︰「我沒照著她的方法熬,自己在網上找了一個湯,照著網上的人的說法熬出來的。」
「你沒跟她學?」秦華海總算了然。難怪得熬湯都會有焦糊味,她老媽手藝就算是再差也不至于把湯給熬成這樣,估計也只有得到了她老媽真傳的女人才會把湯給熬出了焦糊味。
「我這段時間胃口不好。範叔叔,你也來吃幾口吧。」秦華海說道。
範鐘剔露出了一點悚然,道︰「這是青青特意熬給你補身子的,我剛剛在家吃了她媽的湯,就不吃了。」
「沒事的,爸,我這里還有一盅。」範青青听到了秦華海的「贊賞」,很開心的拿著湯水到她老爸那里邀功。
「……」範鐘剔兩眼發大,推辭不過,只得拿起飯勺和秦華海很「開心」的吃了起來。
「真的這麼好吃嗎?」範青青問道。
「你沒吃過?」秦華海疑問道。
「還未試過。」
秦華海和範鐘剔差點倒地,有一種被人抓去當白老鼠的覺悟。
「咳咳……」
三人正在聊天著,鐵常去而復返,站在門口上說道︰「兩位探望完了沒有?」
「還沒有。」範青青月兌口而出。
鐵常對她的不上道有些生氣,說道︰「探望時間到了,兩位請回吧。」
秦華海拍了拍範青青的手,道︰「範叔叔,你們先回去吧。」
「嗯。」範鐘剔點頭,拉過範青青道︰「警察同志還要執行公務,小秦你也探望過了,咱們就先回去吧。」
「我的湯你們還沒有吃完呢。」範青青指著那兩盅湯水,頗為遺憾的道。
範鐘剔和秦華海對視,第一次感覺這個鐵常似乎也不是那麼可惡!
「秦先生準備裝病裝到什麼時候?」鐵常看著秦華海道。
秦華海指了指自己的傷臂,道︰「這句話該我問你才對,我的手都被人砍成這樣了,你還說我在裝病?再說了,你沒看到我還在發燒嗎?」
「三十七度三就是發燒?」鐵常冷聲道。
「正常人的體溫是三十六度至三十七度的,我的體溫比正常人高出了零點三度以上,還不是發燒啊?」秦華海據理力爭著,道︰「再說了,醫生不是還在觀察中嗎?鐵警察,我現在嚴重懷疑是你把我的身體關出來了什麼毛病。我對你區別對待‘嫌疑人’保持起訴權,你最好做好承擔責任的準備。還有一件事情我沒有說,現在我有緊要軍機任務要出去執行,希望鐵警官盡快把我放出去。」
「軍機任務?什麼軍機任務?」鐵常不解的道。
秦華海掏出剛才那個牌子,道︰「看到了沒有?這是我的身份證明,鐵警官最好馬上放我出去執行任務!」
「這是?」鐵常拂袖,負手道︰「少拿這個來嚇我,你以為你拿了這個牌子就是牌子的主人嗎?」
「牌子我已經給你看了,任務的事情我也給你說了。鐵警官無緣無故的扣押了我這麼長時間,耽誤我出去執行任務,我再次保留起訴你的權利。」秦華海慢悠悠的道。
「你殺了四十八人,這還是無緣無故的扣押你?」鐵常憤怒的道。
「那是他們威脅到了我的人生安全。」秦華海說道︰「威脅‘無名’隊員生命安危者,殺無赦!這是我們的特權,鐵警官你說,你這是不是無緣無故的扣押我?」
「你……」鐵常震怒,道︰「到底是不是什麼隊員,我還未查清,我有理由懷疑你在冒充國家機要人員。秦先生還是好好的在這里呆著,等待我們的調查結果吧。」
「隨時歡迎鐵警官去調查。」秦華海笑眯眯的道。
那種人的身份,是他們能夠調查得出來的嗎?況且他們居然借了一塊牌子給自己,必然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不然他們送來的「人情」也就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