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巨大的槍聲讓林子里面已經歇息了的小動物紛紛驚叫，不少鳥兒直接是從林子里面飛上了高空。
秦華海和老妖婆的身軀在殺神停下來之時，明顯是震了震。
等到他們听到槍聲的時候，殺神已經整個人往一旁飛撲過去了。
槍聲不是襲擊秦華海和老妖婆的，而是襲擊殺神的！
秦華海和老妖婆都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們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埋伏在林子里面的人到底是是敵還是友。
別看對方在襲擊殺神，當初龍先生還親手殺了自己的同伴神偷呢。
他們這種人的想法你很難猜測得透徹。說不定他們是殺人滅口，更加指不定這些人會不會趁自己一個不留神，朝著自己放上兩記冷槍。
不過情況卻再次出乎秦華海的意料，從林子里面走出來的是一個女人。
她雙手托著一把狙擊槍，戴著一對覆蓋了整個小臂的真絲黑手套，腳下是一對高靴，黑絲襪短褲，頭上戴著一頂黑帽子，看上去英姿颯颯，整個兒像是海盜女王似的。
但是她的表情又是那麼的慵懶，像是好幾天沒有好好的睡過一覺一樣。這兩種截然的不同的氣質組合在她的身上，完全沒有沖突性，反而很是沖擊人的視野，讓人眼前一亮，神經頓時興奮。
跟在她身後的還有兩個人，如果說這個女人的出現讓人會誤認為是什麼千金大小姐突然好奇心起想來這里打獵的話，那麼這兩個人的出現，一定會讓人以為他們是野人，或者是某些幾千年前都沒出現過在繁華世界中的稀少原始部落里面的人。
兩人有著同一個特點，尖嘴齙牙，確實是很像野人。
但是他們此刻卻在用著現代高科技產品，紅外線手槍，而且還是一手一把，動作矯健的朝著殺神就射。
「啾啾啾！」
地面上不停的響起子彈被射擊的聲音，他們的手槍都安裝了消聲器，而且還是最先進的那種，所以射擊的時候，槍聲還沒有子彈射擊泥土時發出來的聲響大。
大小猴擅長的是追蹤和偵探，但是射擊卻是他們這些人必具的一門功課，他們的槍法也非常之好。
殺神狼狽的在地上連續打滾，躲避著子彈的射擊。
秦華海和老妖婆見狀，也配合的拿出暗器不停的往殺神飛擲過去。
現在的情況已經成為了五個打一個了。而且每個人手里都還有最少一把槍，但是這些都不是最厲害的，老妖婆和秦華海的暗器比他們的槍支威脅力更加的大。
他們不是一枚一枚的發射，而是一把一把好像是不要錢一樣的揮灑著。
漫天的釘子鋼珠下雨一樣的往殺神身上襲擊過去。殺神就算是一身是能也不可能躲避得過去這麼多人的圍攻。
而且他本身就還有傷在身。
「啊！」
他中招了，不知道是秦華海擲出去的還是老妖婆飛擲出去的釘子，殺神的大腿被一枚釘子給整個兒的插進去了里面，只剩下一小截的釘頭露在空氣中。
「留他一條活命。」秦華海說道。
「嗯。」
五個人同時沖上去。
大猴和小猴從左右包夾，秦華海和那名海盜女王一樣的女人從前後圍攏過去，老妖婆主攻。五個人一起圍上來，殺神卻仰天大喊，越發的瘋狂，揮起刀子完全不要命的朝著五人揮舞過去。
「馬勒戈壁！」秦華海怒了，掏出手槍朝著他大腿後面就是一槍。
殺神當場就半跪在地上，秦華海從他後面飛起一腳，將他踹得一個狗吃屎撲倒在地。
大小猴一左一右，急忙按住了他雙手。
「啊！」殺神好像受傷的野獸一樣，被按在地上仍然還在奮力的掙扎著。
他雙手青筋暴起，膝蓋在地面上一頂，居然差點把大小猴都掀翻在地。
秦華海見狀，急忙抬腳一腳往他的腦袋上踹了下去，死死的將他的腦袋踩在泥土里。
……
十分鐘後，殺神已經被他們牢牢的捆綁住了。
秦華海怕他會咬舌自盡，還往他嘴巴里面塞了兩只臭襪子。
他其實是可以往他嘴里隨便塞點什麼東西的，但是想起這個人殺了自己三位兄弟，秦華海那里還會和他客氣？而且就在剛才，他們也懶得去找東西，所以秦華海就直接月兌下了襪子往他嘴巴里面塞了。
大小猴他們是開著車子來的，秦華海坐在駕駛室上，扭頭看著坐在一旁的大猴詢問道︰「你們怎麼過來了？」
這三人都是國家重要人物，尤其是那個女人，更是現任的無名部隊隊長，可謂是身份敏、感重要得很。
「發現這里有通緝犯，所以就過來為民除害了。」回答他的不是大猴，而是無名的那個女人。
秦華海笑笑。真像她說的那麼簡單嗎？也許這可能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但是不可否認，他們是過來協助自己的。
他將目光投向了老妖婆，老妖婆微微的點了點頭，印證了他心中的想法。想來殺神要殺自己的事情，他們早已經知道了，今晚過來這里絕對不會是巧合，也不像是他們說的那樣為民除害。恐怕自己在司馬家大開殺戒的事情他們也早已經知道，只是那個時候不方便露面而已。
「又欠了他們一個人情了。」秦華海在心中想道。
「這人你打算怎麼處理？」無名的女人淡聲說道。
「你們可以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嗎？」秦華海反問道。
「不能。」無名女人直接是揮了揮手，說道︰「但是今晚可以。以後若是再有此例——」她瞥了一眼老妖婆，這才說道︰「不管警方的人會將你如何，無名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你。」
她說的自然是秦華海殺死司馬家一大班人的事情了。
在他們眼中，那些人都是無辜的。這是他們軍人的天性，濫殺無辜者，法律上若是不能奈何得了這種人，無名就有義務秘密執行一下任務了。
「這是你的警告？」秦華海從車內後視鏡里面望著她的臉。那張精致的臉頰仍然是懶洋洋的，身軀也好像爛泥一樣的躺在椅子後，但是眼里卻有掙扎的光芒在閃爍著。也許她的內心此刻也很矛盾，于公，她確實是有義務殺死像秦華海這種比較特殊一些的人物，或者是將他緝拿回去交給軍部進行處理。于私，她卻又不想真把彼此的立場推向哪一步。
確實，她能夠做出這種決定，已經是非常之不容易了。
「不是我的，而是整個無名，整個軍部。」女人說道。
「這是你們的職責，我不怪你們。但是真到了那一天——希望你們也別手下留情。」
「絕對不會。」女人揮手說道︰「每一個軍人都不應該徇私。」
最後一句話，她自然是說給大猴和小猴听的了。大小猴喉嚨鼓動了一下，最後還是無奈的在心中嘆息。
也許，那一天很可能就會到來的了。秦華海也不會放棄自己的原則！
無名女人和大小猴走了，殺神交給了秦華海來處理。
秦華海將他帶回去了之前的林場里面。
在一間房間中，殺神此刻正被秦華海給五花大綁的綁在床上，他的手，他的腳，他的腰，甚至是他的脖子都被秦華海給綁得死死的，除了脖子之外，其余的地方都被繩索給勒得硬生生的擠出了鮮血。
秦華海一手拿著刀子，一邊在桌子上放著的一塊磨刀石上磨著刀子。良久，可能是秦華海覺得刀子足夠鋒利了，然後他把沾滿了污垢的刀子抵在了殺神的手臂上，聲音緩緩淡淡的說道︰「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殺神雙目很自然的閉著，一副臨死不驚的神情。
秦華海拍了拍他的臉頰，繼續道︰「你應該知道我們這種人折磨人起碼有幾百種以上的方法，要不要我給你試試凌遲呢？」
「……」殺神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
秦華海咂巴了一把嘴巴，在原地上走了兩步，然後突然回頭，凶狠的一刀往他的手臂上鑿了下去。
卡嚓！
這是斷骨的聲音！
殺神有足夠的力量鑿斷毒蛇的肩骨，秦華海也有足夠的力量鑿斷他的臂骨！而且刀子剛剛磨過卻沒有清洗，上面的污垢直接是滲入了他的肌肉里面。
「啊！」
殺神慘叫，不是他的意志力不夠堅強，而是這種痛苦是每一個人都難以承受的。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說出來嘛？」殺神睜開眼了，神情凌厲的大叫著︰「做夢！」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秦華海聲音反而變得淡然起來，說道︰「是司馬家吧？」
「……」殺神再次沉默。
「看樣子，你之前應該是很生氣的，為什麼會生氣？」秦華海問道。
「……」
「不說是嗎？」
秦華海神情一狠，雙手握著刀子一刀往他大腿上鑿了下來。
砰！
砰！
砰！
砰！
一下兩下，三下，無數下！
秦華海徹底瘋狂了，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鑿了多少下，刀子帶著血液一波又一波的往外飛濺著。
殺神好像是殺豬一樣的大叫著，大腿瞬間便變成了肉餅，骨頭都不知道碎成了什麼樣子。
秦華海仍然是不解恨，跑到他另一邊，又往他另一只完好的大腿上鑿了下去。
一，二，三，一百，兩百……
秦華海好像是準備把他做成肉餅，顯然他的大腿就是肉餡。
殺神暈過去了，又醒過來。雙手死命的掙扎著，但是被綁得實在是太嚴實了，繩子將他手腕上的肌肉給勒得爆裂，深深的陷入了骨頭里面。可是這種疼痛比起他大腿上的痛楚實在是不值一提。
「知道痛苦了嗎？」秦華海抓起刀子，用舌頭舌忝舐了一下上面鮮血，說道︰「在你殺人的時候，可曾有想過別人的痛苦？」
「不回答是嗎？還是你已經不能說話了？」
「那麼，好吧，我也奢望過你會說出來到底是誰。現在就從你的小腿繼續開始！」
二十分鐘後，秦華海手里拿著一把刀子，滿臉滿身鮮血的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老妖婆正在外面等著他，看到他這幅模樣後，眼里閃過一點怪異。之前秦華海在里面剁肉餅的時候，她也听到了里面的慘叫，只是沒想到……這個男人已經瘋狂到了這個地步。
難道他折磨人的時候，就不知道注意一下形象嘛？
「他說了沒有？」老妖婆還是那副冷淡的模樣。
秦華海用衣服模了一把臉，說道︰「沒有。我只是奇怪，之前他為什麼會突然間發瘋。像他這種殺手，本不應該有感情的。就算是有，也是冷酷無情。」
「任何事情都有例外。滿清時候還有太、監喜歡上女人呢。」
「……」秦華海眼楮有些發傻，這都什麼跟什麼？怎麼她就扯淡到了太、監的身上？
「你怎麼知道太監會喜歡女人？」秦華海問道。
「割了你的東西，試試看會不會喜歡上女人就知道了。」
「……」
秦華海急忙溜回去了房間。他還要洗澡，雖然剛才他很瘋狂，但是被老妖婆的幾句話就弄得心里的恨意減少了許多。
老妖婆看著他的背影，卻是露出來了一點點幸福的笑容，雖然很快就消失了，但是她確實是笑了一下。她就是故意要嚇唬一下秦華海，作弄一下他，以幫他化解一下心中的壓力的。雖然她使用的這種方法很是奇怪，但是卻是二人之間的一種獨特感情交流。
當然，有時候也經常會獨特過頭，後果就是秦華海要挨揍。
「真傻。沒事情干嘛要扯進去這種廝殺糾紛中。」
秦華海洗澡完畢，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過後，精神也比之前好了許多。
他目光掃了一下，就看到老妖婆正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秦華海再次傻眼了一下，因為她看得居然又是多啦a夢，而且那副神情比小孩子還要專注。她的眼楮一眨不眨的緊盯著電視，手里還抓著遙控器，似乎是生恐別人會搶了她的遙控器轉台一樣。
秦華海好笑的想著︰「難道她是在回憶童年？還是越老童趣越大，準備做老頑童？」
其實秦華海心里還是知道一些兒的，老妖婆自小就在深山跟著那個老怪物師父長大，在她出來歷練之前，幾乎沒怎麼和外界接觸過，心靈確實是比別人單純許多，心智——秦華海很不地道的想著，也許她在某些方面，心智其實也只是相當于一個孩子而已。她認真看電視的時候，表情居然是那麼的可愛！
如果她允許的話，秦華海真想走過去，掐巴兩下她的臉蛋，然後再吻上兩口。當然，這種行為的代價也是秦華海不能接受的。
「看電視啊？」秦華海走上去笑著打招呼道。
「嗯。」
「這出動漫確實是挺好看的，我都看了幾遍了。」秦華海說道。
老妖婆轉頭看著他道︰「別出聲。」
「為什麼？」
「你嘴巴臭，說出來的話也口是心非。」
「……」
「你是不是在懷疑我的智商有問題？」
「沒有啊。現在多得是成年人看動漫。」
「動漫也有分成年人看的動漫和小孩子看的動漫。」老妖婆說道︰「這出就是小孩子看的動漫。你是不是把我當作是智商有問題的成年人？」
「……」這女人的思維也太敏捷了一點吧？這種邏輯都能夠想得到。
「我沒看過，所以就想看看——看了幾集之後，就上癮了。」老妖婆解釋道。
「哦。這樣啊，看電視確實是挺容易上癮的。」秦華海解釋道。他話鋒突然一轉，說道︰「知道殺神之前為什麼會突然瘋狂起來嗎？」
「不知道。」老妖婆說道︰「我也在想著這個問題。」
「那就奇怪了。他暈死過去了都不肯說出來，想從他嘴里撬出來到底是誰聘請人殺我們的，根本就沒有可能。」
「那就把他殺了吧。」老妖婆說道。
「不殺。」秦華海說著，雙手又緊緊的捏在了一起，道︰「不單止不殺，我還要盡量讓他活長久一點，直到他死去。」
「……」這次輪到老妖婆無語了。她知道這個男人對殺神的仇恨已經深入到了骨子里面，還想要繼續的折磨他，直到把他折磨死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