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是向你們辭行的。」
「你要走?」顏墨皺了皺眉。
「嗯。」顏逍仍舊如初見一般,那般的恬淡瀟灑,風骨高潔。
「去哪里?」白荷問道。
「天下之大,美景無數,我只願寄情山水,自由無束。」
「可是,皇帝不是讓你掌管南疆嗎?若是你就這麼走了,皇帝會不會生氣?」白荷疑問到。
「我已修書一封給父皇,告訴他,他的兒子不是這塊料,三哥才是南疆真正的主人。
料想,父皇也不會怎麼為難我。既然三哥你都回來了,自當交還與你。
況且,這幾日的時間,你們的身體恢復的都差不多了,也是我該走的時候了。」
「當真要走?」
「當真。」
「一定要走?」
「一定。」
「必須要走?」
「必須。」
「嗯,我知道了。」白荷點點頭,站起身子走到他身邊,「謝謝你這些日子為保住南疆所做的,我和顏墨都記在心里。」
顏逍看著她,柔和的笑笑,「以後要小心,可不能再如此輕易冒險。你和三哥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好好珍惜彼此。」
「我會的。」顏墨一把攬過自己的小王妃,顯然听到天造地設這四個字,心情不是一般的好,眉里眼里都帶著笑。
「我去送他。」顏墨說了一聲,便帶著顏逍出了門。
「三哥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吧。」顏逍淺笑著開口。
顏墨臉上的笑意斂盡,一臉的深沉凝重。
「你應該明白,日後,我和他會不死不休!」
「我知道。」顏逍淡淡的開口,只是眉宇間已經染上了一層悲色,「生在皇家,有些事不能自己。」
「如果,我真的殺了他呢?」顏墨認真的問道,深邃銳利的眸子盯著他的臉,等待著他的答案。
顏逍苦笑,只是這笑容里,悲戚和無奈的成分太多。
「若是這樣,那也是命。雖然父罷了,一切,隨天意吧。對于他,我早就死心了,不然也不會放棄一切去做一個只寄情山水的逍遙王爺。」
「明白了。」顏墨微不可聞的點頭,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保重。我欠你一個人情。」
顏逍終還是轉身,上馬,似在逃避一般,倉皇的離去。
在狠狠的服用各種珍稀藥材大補了七天之後,白荷終于可以如願四處走動不用只局限在院子這一塊小天地里。
而且,也不再需要走幾步就要所有人前呼後擁眾星捧月。
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之後,白荷便果斷的將自己關在了藥房里開始煉藥。
顏墨對她越發的細心,每日里親自挑選了小王妃喜歡的食物準時送到門口。
或者就是獨自站在門外,看著窗上映出的人影,久久的凝望。
整個王府里上上下下所有人也逐漸都習慣了王爺對這位小王妃簡直令人發指的寵溺。
就在白荷進入藥房煉藥的第四日,一個意料之外的人竟然來到了安南王府,直言要見王妃。
身為王府的男主人,顏墨很大度的接待了他,盛情款待之後便將他安排在客房住下,等待白荷煉藥完畢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