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戰狂潮 第1章 第一章 乞丐的傲骨

作者 ︰ 入霄漢

第一章乞丐的傲骨

「落盤菜,搖壺酒。」

「天南地北任我走。」

「盤龍大棍挽在手。」

「打遍天下咬人的狗。」

隨著歌謠聲望去,三個十二三歲的小乞丐,手拿破碗長棍,走在琳瑯滿目的大街上,向著一家家商鋪的掌櫃討要著

而在大街另一端,正有一伙人聚在一起好像在商量著什麼,時不時還傳出幾聲咒罵。

「我說你是豬腦啊!這件事要是辦砸了,張員外哪里讓我怎麼交代?而且錢老頭也不好惹,弄不好我們也不用在珊瑚城混了。」一名長相凶惡的大漢咒罵著身邊七八名跟班。

這伙人就是珊瑚城的惡霸,說白了就是流氓!專門做些雞鳴狗盜欺壓弱小的事,而且誰給錢就給誰辦事,這不,剛剛罵人的大漢‘麻子’,接了城中張員外一件買賣,正在商量著如何做呢!一時間商量不出好辦法就在那咒罵小弟了。

原來張員外看上了,錢記酒樓錢大元的大小姐,仗著自己有良田萬畝家財萬貫的勢頭,前去提親要納錢大小姐為九姨太,這納妾本來沒什麼錯,可張員外忘記自己已經是六十多歲的老頭了。

而錢大元也是個倔強人,用他的話說;我開酒樓雖說沒你張員外有錢,但也不是靠女兒吃飯的。所以張員外上門提親,就被錢大元當著眾人的面給掃地出門了,這一下就惹惱了張員外,找來麻子一幫惡霸,要好好教訓一翻錢大元,拿出三百兩銀子讓麻子把錢大元的酒樓給燒了。

這麻子呢!一听張員外一下出三百兩銀子,高興之余就接了這筆買賣。可拿到銀子後問題也就出來了,自己雖說是一方惡霸,錢大元是個開酒樓的,但人家在官府有關系,真要把錢記酒樓給燒了,說不得錢大元懷疑到自己頭上,那他就別想在珊瑚城混了。

另一方面要是讓他把到手的銀子吐出去,他也舍不得,所以就犯難了,對著一幫小弟咒罵了起來。

正在麻子咒罵一桿小弟的時候,一個長相如干猴的是小弟,就听到了街道上三個乞丐唱著歌謠乞討的聲音,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附耳在麻子的耳邊低低細語了起來。

「好,好,好。哈哈,干猴你小子有長進,回頭麻爺我給你記一功。」麻子听了干猴的注意,頓時皮開言笑了。

「嘿嘿!謝謝麻爺,我這就去把那幾個臭乞丐給您老叫過來。」說完就向著三個小乞丐走去了

雲凡看著眼前這幫流氓惡霸皺起了眉頭,他和大發三娘四年來在珊瑚城乞討,沒少受這幫流氓的欺負,心里想著︰今天這幫惡霸換他們過來肯定沒什麼好事。流氓與乞丐的區別就是,乞丐雖然無所事事,但不做傷天害理雞鳴狗盜的事。而流氓正好相反,轉以雞鳴狗盜為生,所以雲凡認為麻子找他們過來沒好事,腦海里飛快的想著應付,嘴上還是問道︰

「麻爺,喚我們來有甚事?」

「嘿嘿!小子,瞧見沒?銀子,二十兩!」說著麻子把手上的銀子在雲凡面前晃了晃。

雲凡並沒有因為麻子拿出了二十兩銀子而動心,他知道流氓與乞丐都是天底下最賤的職業,試問?流氓找乞丐能有好事嗎?而且對方還拿出了二十兩銀子。

大發一看見麻子拿出了二十兩銀子,眼楮都綠了,嘿嘿一笑道︰「麻爺有什麼我們能幫忙的嗎?」

「發子。」雲凡一看大發那發直的眼楮,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低吼了一聲。

果然,麻子接下來的話,應征了雲凡的猜想。

「小子,幫麻爺做件事,這二十兩就是你們的了。瞧見對面的錢記酒樓沒?只要你們在哪放上一把火,這二十兩銀子就是你們的,想必你們三個小乞丐一年也討不到二十兩銀子吧!」

雲凡看著對面的錢記酒樓,他在熟悉不過了。四年來他們沒少受錢掌櫃的恩惠,雖然平常錢掌櫃給他們的是一些剩菜剩飯,但是那也是恩,有些掌櫃寧願把剩菜喂豬,也不會給他們這些乞丐。所以讓他為了二十兩銀子去燒錢記酒樓,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大發听完麻子的話,顯然心動了,不過這也難怪,他從小乞討有時甚至連續六七天會有滴水未盡的時候,他之所以很愛財,實在是餓怕了,他常常會和雲凡三娘講︰有錢就有一切,有錢就不會挨餓。

他將雲凡和三娘拉一起,低聲道︰「做不做,有二十兩銀子,我們就可以將破廟重新收拾一番,下雨天也不用怕淋雨了。」

雲凡還沒有發話,三娘就先罵了起來︰「發子,你想錢想瘋了,你忘了錢掌櫃的恩惠嗎?為了二十兩銀子,就燒人家酒樓,我們不是麻子他們,他們是流氓惡霸,我們是乞丐,吃的是百家飯。」

大發看向雲凡,雲凡也是一副你別再想了的樣子,不過他被三娘罵了一頓,也覺自己想法偏激了,但他知道今天要是不答應麻子的話,這幫流氓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于是他低聲問雲凡道︰

「雲凡,怎麼辦?要是我們拒絕,麻子肯定不會放過咱們的。」語氣中有點打顫,這幫惡霸無惡不作,想收拾他們幾個乞丐真的很容易,所以他有些害怕。

雲凡雖然是三人中最小的,但是拿主意卻是最多的,所以大發和三娘都看向了雲凡,一副你說怎麼辦的樣子。

「待會看情況,我們兵分三路跑,天黑以後在家匯合。」說完他轉身對麻子道︰「麻爺,我們受過錢掌櫃恩惠,不能那樣做,還請麻爺諒解。」

麻子本來還一副吃定你的樣子,等待著三人商量好了答應自己,在他看來對三個小乞丐來說,二十兩銀子的巨大的誘惑,他們斷然不會拒絕自己的,沒想雲凡給他的結果卻令他很失望,一下子那張猙獰的臉就陰沉了下來。

干猴看見老大臉沉了,立馬站出來「啪」照著雲凡小臉就是一耳光,嘴里罵道︰「臭乞丐,給臉不要臉,幫麻爺辦事是看得起你們,不想在珊瑚城混了是吧?」

雲凡被干猴的一記耳光,打後退了兩步,有些污漬的臉上頓時泛起了五根手指印,而嘴角一股殷紅的鮮血流出,與黑黑的臉形成了正比,同時他也想起了長胡子爺爺說過的話︰做乞丐有做乞丐的尊嚴,同樣身為七尺男兒長的也是錚錚傲骨,有些時候,能忍則忍,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知道今天不能善罷了,他心一橫,索性與這幫流氓撕破臉皮,大不了以後離開珊瑚城去別的地方乞討,反正是乞丐,四海為家此路窮,它路通。

雙手緊緊握了握五尺長的打狗棍,大吼了一聲︰「跑」而跑字喊出的時候,他已經用盡力量將打狗棍橫著掃向了干猴

「啊!」

「啊!」

已經跑出六七步之外的雲凡,,突然听到身後傳來了兩聲慘叫,他覺得有些奇怪,明明打了干猴一人,怎麼會傳來兩聲慘叫呢!不過這時他知道不是多想的時候,撒丫子開跑,決計不能能這伙流氓抓住自己。

雲凡不知道,他一棍橫掃向干猴的時候,麻子正好與干猴站在一排,距離較近,五尺長的打狗棍,掃向干猴的同時,麻子也跟著遭殃了。他那一棍打破了干猴的鼻子,掃到了麻子的眼楮,所以傳來兩聲慘叫。

「哇呀呀!給我抓住這個小賤種,我要扒了他的皮」麻子氣急敗壞的對著一桿還處在震驚中的手下吼道。麻子的一桿手下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十一二歲的小乞丐,竟敢對麻老虎下重手,哪能不震驚,所以一時盡然忘了追雲凡,直到麻子一聲大吼他們才醒悟過來,沒有去管大發和三娘,直接向著雲凡追了去。

麻子很郁悶,橫行霸道了近二十幾年,從來沒有人跳過他的門面,今天倒好,被一個小乞丐一棍差點將眼珠打了出來,珊瑚城里有錢有勢的他惹不起,一個小乞丐他還惹不起嗎?心里暗暗想著;今天一定要將這個小賤種,挫骨揚灰了。

雲凡使出了吃女乃的力,向著人多的地方跑去,他知道只有在人多的地方他才能擺月兌身後這群流氓的追逐,時不時還回頭看看雙方的越來越近的距離,心里暗暗焦急。

***************

「師妹,這次出來歷練,還真是不枉此行啊!沒想到這小小珊瑚城,如此熱鬧。」一名身穿青色長衫,手持長劍的翩翩公子,向著身旁的女子道,言語之中充滿了討好之味。

只見十多名年約二十上下的青年,以一名身穿白衣,頭戴絲巾斗笠的女子為首,行跡在珊瑚城繁華的大街上,而那名翩翩公子圍繞著白衣女子,東拉西扯的獻著殷勤。

「師妹,我看這條珊瑚項鏈你帶上肯定好看,我幫你買下來吧?」翩翩公子一副獻媚樣。

「不用了。楚師兄,我們還是趕去珊瑚海,找齊師傅所要的煉丹材料吧!」絲巾斗笠下傳來了白衣女子不冷不熱的聲音。

而這楚師兄好像對白衣女子不冷不熱的語氣,習以為常了,依然喋喋不休的討好著

雲凡穿竣在人群之中,身後傳來「臭乞丐,別跑,別跑」的漫罵聲越來越近,情急之下扭頭看了一眼,結果一下就撲到了一個軟綿綿、香噴噴的身懷里。

在兩人身體倒地那一刻,白衣女子的絲巾斗笠被風吹起

而雲凡卻看到了一張,絕世的容顏,他發誓這是他在珊瑚城四年來見過的最美的一張臉。如玉般的肌膚、丹鳳眼、櫻桃嘴總之他覺得這樣一張臉不該出現在凡間,理應是天上所有,他甚至覺得自己在做夢,這樣的容顏本應出在夢境中,凡間豈能恕讀之。

注解︰落盤菜,指剩菜;搖壺酒,指搖一下壺看一看有沒有的剩酒。盤龍大棍,指打狗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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