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性沒有去管楊耀與平常的不一樣。這不是說他沒發現。而是……
「文類指的是各種各樣的文科技藝。包括易容、尋蹤等等一百零八種類別。武指的是武術。不論多少好壞、殘缺完整、沙場江湖、心法招式、失傳流行、內功外功、兵器拳腳、輕功步法等等皆在其內。雖說對你我沒什麼大用。但是藝多不壓身。會這些也是不錯的。」
「術指的是各個修士門派和散修的功法法術以及簡單法器的制作。雖然對你我來說沒什麼用。但是卻可以讓凡人也能使用的些微小術。不論是內力還是外功的力量都可以。以後用來教人也不錯。法指的是兵法謀略、行軍布陣、各種各樣的小方法。藝指的是七十二種手藝。包括木匠鐵匠石匠廚師等等。藏是指的各朝各代各個家族門派的寶藏和天下各種礦藏的分布。書指的是歷史記載和各科文獻史料。好了,快坐到蒲團上接受傳承吧。接受完之後再告訴你一些事」
「耀子,你可一定要快點啊。時間不多了。不知道咱倆還能不能再在一起喝一次酒。兄弟,別怪我。」隨性在楊耀坐在蒲團上接受了傳承什麼也無法察覺的時候才慢慢地坐在楊延耀面前輕輕地說道。語氣之中是說不出的傷感。
這個時候,那名曾經陪楊延耀參加過第一次會比的老僕人走了過來。「少爺。時間不多了。我們應該去準備給歷代祖師準備的禮物去了。」
老僕人說完之後就立在了隨性的身後再也沒有出聲。
半晌隨性才道︰「這些事情你去操辦就好了。我要多陪陪耀子。這一別又要千年才能再見了。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承受得了。當年他曾對我說過,他說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半人能讓他放下所有的偽裝和包袱。半個是她,但是最後卻走了。是我們親眼看著她嫁人的。怕她傷心,所以耀子攔下了我。我們這才沒有去要了那小子的命。最後。卻把他自己傷得體無完膚。怕她不開心,所以我們去參加了她的婚禮。耀子更是去親手送她出的閣。卻讓自己再也不開心。最後,我再也沒見過耀子真的開心過。從那之後。耀子就是一直在用面具和偽裝來面對大家。告訴大家他還好。另一個人,卻萬事不知進退分寸。使得耀子很多事情都不敢對他說。就連關于她的事他都沒有讓他知道。剩下的那個就是我了。現在也就只有我倆能讓對方拋去所有的偽裝、扔掉所有的包袱、不要所有的臉面、撇下所有的負擔了。我這一走。真怕他再將封閉了千年好不容易才再次打開的心再次封死。到時候我怕我都再也打不開了。」老僕人一直等到隨性自言自語完之後才出去操辦禮品。
「耀少,少爺已經在汴梁城中備下酒席等候多時了。請隨老奴前往。」隨性在楊耀將要蘇醒的一個時辰之前就帶著一班手下僕人走了。只留下了那個老僕人在這里等著楊耀。楊耀非常平靜地點了點頭走了。平靜得仿佛整個世界與他無關一樣。不起波瀾。沒有漣漪。
大宋京師汴梁城的一家酒樓。
楊耀到時就見隨性坐在窗口眼望窗外。手里拿著酒不時的沽上一口。楊耀及其罕見的沒有打鬧。而是坐在了隨性的身邊。就這樣看著他也不說話。就這樣,楊耀看著隨性。沉默。隨性看著窗外。無聲。久久之後。楊耀首先忍不住開口了︰「為什麼不告訴我?」隨性沒有回答。
楊耀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沒什麼要說的了麼?」隨性依舊沒做聲。只是,他那顫抖的雙手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並不如他偽裝的那麼平靜。「時間不多了。趕緊喝完最後的這杯酒吧。喝完之後你個王ba蛋就趕緊滾吧。老子以後是死是活也他麼無所謂了!」
隨性終于忍不住了。「耀子,別這樣,不過,不過是,是特麼一千年而已。不,不是麼?」隨性強忍住淚水和激動的心情努力用盡可能平穩流暢的語氣說。只是明顯不是那麼成功。楊耀一听這話徹底的就暴走了。
「是!沒錯!不過就是他麼一千年而已!一千年而已!啊?你他麼這一走老子還特麼有什麼??你說啊!當年我特麼親眼看著她離開。你特麼不知道麼?我特麼後來親眼看著她走的!你特麼知道麼!我特麼親眼看著她慢慢蒼老逝去真正地走了再也不會回來的!後來也是我親眼看著她的後代身上再也沒有了一絲她的影子之後親手埋葬的!你知道麼?當年也是我親眼看著他們走的。現在你特麼又要滾蛋。老子還有什麼?啊?你說!我特麼還有什麼???」楊耀暴怒之下一把掀翻了桌子。
隨性趁著楊耀心神不穩的時候將他定住了。並快速地將軒轅人皇一脈傳承下來的那幾件法寶給了楊耀。隨即楊耀就狂暴的撕開了隨性的法術束縛。「你特麼什麼意思?你特麼把我自己一個人扔下滾蛋。還把這幾件東西給我干什麼?你特麼不在。老子要這幾件玩意用什麼用?先天法寶能代替你麼?」
隨性沒有答話。而是指了指對面︰「看哪里。知道那是哪里麼?天波府,天波楊府。楊家將的天波楊府。」
「這和老子有什麼關系?」
隨性打斷了楊耀暴怒的話接著道︰「怎麼沒關系?你小子這一世不僅不是我跟你說的孤兒。反而你小子父母兄妹眾多。你這一世叫做劉延耀。曾是北漢第一軍神的幼子。而你父親名字叫做劉繼業。但是劉只是他被賜的國姓。他本身姓楊。也就是說你父親的本名叫做楊繼業。自然,你也就是楊延耀。也就是天波楊府的楊九郎。和楊八妹同胎所出的楊九郎。」听到這里,楊耀。嗯,或者說是楊延耀立刻就如中了定身術一般不動彈了。
隨性趕緊把那只金簪給了楊延耀道︰「耀子,這是當年你母親佘太君給我做為你母子日後相認的憑證。收好了。這是我的一份記憶。兄弟能為你做的就這麼多了。千年,很快的。為了我。千萬別再封上自己的心。別了!兄弟!」說著隨性把自己的部分記憶復制給了楊延耀。之後不等楊延耀反應過來就撤去了房間的禁制。一道金光立刻就照在了隨性等人的身上。
楊延耀這時才反應過來。「洋洋,你個王ba蛋。你把法寶都給了我你用什麼?給我接著。」說著,楊延耀將自地球搶劫而來的禪宗的七寶金蓮、昆侖的杏黃旗、血宗的元屠劍和自海外搶劫到得一團先天葵水之精和一海外門派的鎮派之寶四海瓶打向了隨性。接著隨性就笑著消失了。因為,他知道。自己這個老友不會封上心門了。他知道。自己可以放心的去聖地等著自己的這個兄弟了。
楊延耀接著趁附近的凡人還沒反應過來趕緊就溜走了。他並沒有直接就回家認祖歸宗。因為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
楊延耀回到了天涯峰之上。看著往昔自己和老友所嬉鬧過的每一個地方。看著一件件兩個人所弄出來的當初他們曾經玩刷過的幻象場景。一遍一遍的撫模著。游逛著。淚流著……
當楊延耀真的將這份別離的傷感收攏住的時候。早已經是數個日出月落、星河輪轉了。
楊延耀將心情收拾好之後便揮揮手將整個洞府都封閉了起來。然後將飛船上邊的各項防御隱蔽功能都全部打了開來。最後。楊延耀在洞府的入口處又使用神通法術移來了一座小號的山峰接在了洞口之上。這樣一來。楊延耀擔保是不會有人能夠在發現這里的了。即使是發現了。他也相信不會有任何所獲得。
他這麼做是因為他一是不想在睹物思情。回憶起和隨性度過的十余年點點滴滴。以再度勾起自己心底的那份傷感和愁懷。
二來是,他已經知道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之上已經不再是無根的浮萍。而且隨性也離開了他。他就決定回到自己家。回到自己的那個從未回去過的家。回到那個自己現在在這個世界上僅有的依托的地方。
自然。最起碼在楊家退出世人的視線之中之前。他是打算將保皇一脈的總部安到家里、安到天波楊府了!自然也就要將洞府進行一些掩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