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上一回楊延耀借著將那名倒霉的捕快惡搞了一把來緩解了自己幾位嫂嫂的心情難過之後便跑進了道觀里。楊延耀一進道觀便抬頭向著半空之中看去。
果然見到了一道雪白的身影,那自然就是自己剛剛買下的那只雪鳳凰—破鷹了。一道神念傳去之後便向著那名道士墜落的地方走去。而這麼一停頓的功夫。反應過來的楊家的幾位女將軍們也都跟了上來。柴郡主當先來到了楊延耀的身邊對著楊延耀打了一個問詢的眼色。楊延耀微不可覺得點了點頭。
幾人邁步之間來到了道觀之內的一個大坑邊上。而大坑邊上一個捕快正拍打著自己身上的塵土以及揉著自己額頭上的大包。而這個時候一聲鷹啼將邊上惡意圍觀的群眾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去。之間半空之中一只雪鳳凰正在展翅飛舞翱翔九天。大家頓時便被這天空之中的一抹雪白將注意力吸引了過去。這個時候誰還注意那個倒霉的捕快啊。而就在捕快也將目光轉向天空的雪鳳凰的時候楊延耀等人也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什麼都別說,我們先找個無人安靜的地方吧。你不覺得這里不是談話的地方麼?」說完之後楊延耀當先便走向了道觀的深處。一直到找到楊八妹之前都沒有說話。而那名捕快也只能將一肚子的疑問都先憋在喉間不得吐之的低頭跟著楊延耀在道觀里邊四處游玩敬香。
「姐!」
楊延耀上前拍了一下自己姐姐的左肩膀站到了楊八妹的右邊。在大家的一聲輕笑之後楊八妹賞給了楊延耀一個大大的衛生球!
「無量天尊!不知是楊家的少將軍和幾位巾幗英豪到來。請恕貧道有失遠迎之罪!」這個時候邊上走過來了一名六旬上下的老道士。
楊延耀幾人連忙還了一禮。那老道士對著幾人伸手一引便領著幾人來到了後殿偏室之中。
眾人相繼落座之後老道士這才對著李玄微一施禮走了出去。
楊八妹立刻便將一雙惡狠狠的視線轉向了李玄。那嚴重威脅的意味很明顯。如果李玄不給出一個滿意的答復的話。在場的人沒有誰會懷疑李玄能夠安安走出這座道觀。
李玄的答復也很簡單,不是什麼關系,也不是什麼玄異。而是很簡單卻又很實際的—錢!
「我剛才接到少爺的指示去找了一趟觀主。給了他一張一百兩的寶鈔租下了這間偏殿。到今天日落為止。這件偏殿是我們私有的。」
呃……大家一陣無語,確實,這是最簡單最有效的方法。最近真是被楊延耀拐帶慘了。已經忘了很多正規手段了。
是的,這是正規手段!有錢能使鬼推磨是絕對的人間正規手段!
這個時候那名捕頭才抬起了頭,只不過已經沒有了剛才攔下楊延耀等人的時候得氣勢了。
「楊少將軍,雖然你還沒有被封官進爵。但是僅憑你是楊家目前碩果僅存的少爺這一點來說,國公的爵位和三品以上的將軍官職是少不了的。卑職先自我介紹一下。卑職是開封府的捕頭,這次來是想向少將軍詢問一些事情的。還望少將軍為小人解惑。」
捕頭這一番話可是將自己的位置放置的極低了。但是卻也是最為合禮數的了。
楊延耀點了點頭卻沒有正面回應著名捕頭,反而是類似于自言自語一般說道︰「我曾听聞,京畿汴梁城中有江湖之中的六名奇俠存在。這六人不在江湖的名號榜單之中。但是卻不可否認每一個的實力都遠超如今的江湖之中的各個頂級人物。這六人不論是何身份,但是無一例外的都是在為著這個家國天下盡著自己的努力。而且這六個人是世代相承的一個小家庭。歷來都是子承父業。如今已經十三代人了。是早年一代神探名相狄仁杰所遺留下來的六名江湖俠士所傳承下來的。其中有四人被知道的人稱之為四方仙捕。分別是,東方金剛追日,開封府捕頭鐵籠!西方尋香鎖魂,花姑玉鉤魂!南方消息太保,鬼指頭杜凶!北方血狼撕月,哮天犬肖剛!我沒說錯吧?鐵籠!」
與眾人的驚奇不同的是,鐵籠根本沒有一絲的驚訝,好似他早就知道楊延耀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一樣。唯一能讓他感覺到有些驚訝的也就是他能將四個人的身份都了解的這麼透徹了。這些東西可不是一個軍中世家的子弟所能知道的。
這個時候鐵籠才算是真正的張口說話了,只見他一抱拳道︰「早聞楊家九少爺不同凡響,如今卻是真的讓小人長見識了。小人不會問九少爺是如何知道我們幾個人的事情的。小人也知道今天小人的目的恐怕是完成不了了。但是還請九少爺恕罪,卑職既然穿了這身衣服,就當一切公事公辦了。」說完鐵籠也是有些緊張的看向了楊延耀。
「不錯,少爺我最討厭的就是一些牆頭草和偽君子。真小人和真正的君子卻正是少爺所喜歡的。世人皆道君子儒雅,卻不知書香盡出偽君子,文士多出賣國賊。真君子從來都是出自草莽之間百姓之中。因為只有這里才能出現真正的君子並且讓這份信念傳承下去。哪怕這些君子會滿嘴粗話性格暴戾怪癖。但是不可否認。他們比廟堂之上的那些偽君子們可愛多了!」
說到這里楊延耀輕笑了一下。這讓柴郡主和楊八妹等人是一陣的驚奇,甚至楊八妹有那麼一瞬間都懷疑自己面前的這個楊延耀是不是真貨!因為在他們的印象里,楊延耀就是一個整天沒有正形的小混蛋,什麼時候這麼溫文爾雅了??
不過畢竟眼前的這個楊延耀的真實性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楊八妹也就沒有上前去驗證楊延耀的真偽度。而且她們也知道,現在是談正事的時候,自然也就靜悄悄地站在一邊安安靜靜的傾听。
「小人多謝九少爺對我等草莽之人的贊譽。但是小人還是要問一些對九少爺不敬的話,還望九少爺海涵。」說到這里鐵籠頓了一頓︰「九少爺,請問昨夜子時一刻到三刻的兩刻半鐘之內在什麼地方。」
這句話就問的可是很犀利了,完全沒有顧及楊延耀和楊家眾人任何的感受和顧慮了。言語之中還真的是像他剛剛所說的那樣真的很不敬。因為這種話語和語氣是對犯人說的。而如今,卻是一名不入品不入流的捕快在質問一名注定將要繼承國公爵位和三品以上將軍官餃的大宋軍中第一世家的唯一繼承人。並且還不是犯人。甚至是目前鐵籠手中並沒有一絲一毫的證據表明楊延耀是他所認為的那個犯人。
不過好在楊延耀並沒有他想象之中的發怒,甚至是連理所應當的辯解和陳述甚至是迷茫都沒有任何的一絲一毫表露。這只有兩種解釋。一是楊延耀心機深沉至極城府深的嚇人,這是鐵籠所最不想看到的。二是楊延耀根本沒有听到他在說什麼,所以沒有任何表情。除此之外不會有任何其他解釋。
不!還有另外一個解釋!鐵籠忽然之間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性,一個讓鐵籠不禁毛骨悚然的可能性。那就是!這一切的一切楊延耀都已經知道了。並且有了充足的準備和應對。或者說是有恃無恐比較恰當一點。而這就代表著一種可能。那就是,他今天將會再上一個大大的跟頭甚至是他的小命今天可能會不保。
想到這里他抬頭看向了嘴角唇邊掛著一抹淺淺微微笑的楊延耀。在這麼一副場景之下。楊延耀覺得只是少了一輪彎月作陪襯。
雖然楊延耀沒有反應,但是不代表楊八妹等人會沒有反應。對于楊八妹甚至是楊家的其他幾個人來說。楊延耀絕對是她們的逆鱗。別看平時她們特別是楊八妹欺負起楊延耀來那叫一個順手那叫一個習慣。但是,用楊八妹的一句話來說,我自己的弟弟。我自己可以欺負。可以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因為他是我弟弟。但是你外人就不可以!因為他是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