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楊延耀的話語之中透露出的是無限的冷血。但是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否認。無論你其他的人功勞有多大。但是欺君之罪非同小可。便是楊家滿門的軍功加起來都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的作用。不然當年楊六郎也不會被下旨斬立決了。也就不用假死月兌身藏了這麼多年了。所以如果用功勞來換去這一身罪。就非得用本人的功勞來換才有可能。而要達成這一切,就真的只能按照楊延耀的辦法來走才行。
「既然這樣,我們也別無他法。就只能這樣吧。」
最後大家只能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各自散去了。畢竟,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一將功成萬骨枯。區別只是在于死的人多少而已。既然結果沒有太大的改變。那麼。就只能是按照楊延耀說的一樣了。最多就是盡可能的減少在這場戰爭之中死去的宋軍的數字了。也只能是僅此而已了。他們,別無選擇。
「娘,不要怪孩兒。我們也是不得不瞞著你的。畢竟,我不可能像是對姐姐他們那樣用了五年的時間來淡化皇家權威在他們心里的位置。你和父親一輩子都是對朝廷最忠心的人。在當年的北漢也是一樣,人家劉繼元身為北漢的君王都投降了你和父親還要與宋軍決一死戰。在大宋,明知道十死無生父親也要帶著哥哥們去這金沙灘走上一遭。只是為了這一個忠君報國的信仰。但是,我卻不能看著家人再因為這愚忠而戰死在沙場之上。所以,孩兒只能不孝了。不然你一定會選擇犧牲六哥也不會同意我這麼做的。」
在大家的身後,幽幽地響起了楊延耀的自言自語。也是對他們說的話語他們的身形頓時就是一呆。之後都是微不可覺得點了點頭。表示他們明白了。不能論楊延耀看沒看到。他們是已經明白了。所以他們有些昏昏噩噩的離開了。
直到下午的時候,保皇大隊得人奉楊延耀的命令將各個大隊的補給都送到他們的手上的時候他們才反應過來。
楊排風一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了,立刻便向雁門關的大街上走去,真的打算臨時打造一根熟銅棍以備戰明天的兩軍對壘。但是轉了一圈卻沒有任何一家鐵匠鋪子能接下這個任務。于是無奈之下楊排風只能回轉院落之中去找楊延耀想辦法了。而且她還記得。楊延耀說要給自己一個新的坐騎來替補在昨夜襲營的時候受到的損傷過重已經無法再騎用的臨時的坐騎獅子。
楊排風到達楊延耀的**小偏院的時候楊延耀正在院落之中擺了一壺清茶幾碟點心在那里逗弄著一只巴掌大小的小黑狗。
「排風啊,來,坐。看看少爺我白天在關內撿回來的這只小狗怎麼樣?是不是挺可愛的?」楊延耀看著腳邊的小狗忽然沖著身後叫了起來就回過了頭。發現是楊排風便是說道。然後扔了一個小小的藤球給小狗自己去玩了。
楊排風坐下之後楊延耀給她倒了一杯茶︰「來吧,喝點茶,雖然不是什麼頂尖的靈茶,但是也是當年咱們路過那幾顆千年老茶樹的時候采的。嘗一嘗。味道不比那些上好的雨前龍井茶什麼。」
「九少爺,你還有心思在這里品茶逗狗啊?明天可就要兩軍對壘了啊。大家都在忙著準備明天的事情,你怎麼還有這個閑心思啊?」楊排風對楊延耀是徹底的無奈了。每一次都是這樣,真是跟他生不起的氣。不然早晚有一天被他給氣死。
「嗯?是麼?可是我也在忙著啊。喝喝茶逗逗狗再吃點點心。嗯。時間就過去了。就這樣啊。」
楊延耀居然煞有其事的掰著手指頭算了起來。氣的楊排風低著頭直找板磚。
「算了,不跟你說這些沒用的了。明天就要與遼軍陣前對壘交鋒了。你沒去安排一下手下的兵馬?」
敗給了楊延耀的楊排風無奈之下只能進行了妥協。不過卻還是問了問。畢竟雖然知道自己這個活寶少爺肚子里邊有貨,但是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這個少爺當了二十年的山林隱士,除了偶爾下山至外都是在山上學道術。下山之後的日子更是清楚了。因為自己基本上是每天都跟在一起的。
在有貨,在楊排風乃至所有楊家的人看來,楊延耀明天是第一次統兵打仗,與之前的帶著十個大隊的人馬襲營不同。明天可是正經八百的陣前交鋒。之前的楊延耀可以說是紙上談兵。而如今卻是。
「安排?安排什麼?我不是都安排完了麼剛才?八姐和楊安各統一萬多人作為小左翼和小右翼。左翼和右翼一強一弱我也安排了啊。就連你這個大先鋒官我也安排了啊。」
楊延耀有些迷糊,自己不都是安排完了麼?還安排什麼啊?都已經將任務安排下去了,自然有他們自己安排。自己還安排什麼啊?
「天啊,我的九少爺啊。您老人家就沒去安排一下你手底下的那一萬五千禁軍麼?還有,我都懷疑你有沒有將這幾支隊伍的權力移交給八妹和楊安大哥。」
楊排風已經處于了發瘋的邊緣了。他真的要瘋了。就是一個小白也不至于這樣吧?
「哦,你是說這個啊。這個倒是已經辦完了。剛剛已經把我的手令給幾位將軍送去了。至于我那一萬五千中軍麼。那是用來當做後營保護元帥用的。到時候不全線沖鋒是不會動的。傻孩子,懂了麼?對了,你不也沒去安排麼?」
楊延耀翻了個白眼說道。這些東西在別人那里行不通並不代表在他九少爺這里也是行不通的。
「你還說,差點被你給搞忘了。我那五千人有什麼好安排的。作為先鋒營其實就是協助我打架而已。什麼戰術都不用,做多就是帶上幾條繩子捆一捆敵將而已。我這次來找你是有事情要你幫忙。」楊排風一拍腦門說道︰「你上午不是說要給我一個新的坐騎麼?我的獅子昨天受了些傷,已經沒法馱著我再帶上我的棍子和鐵鏟了。還有,我轉遍了整個關內的鐵匠鋪子都沒有一個能在天亮之前趕出一根熟銅棍的。正好你說要給我找個坐騎。我就過來找你了。」
楊延耀眨了眨眼楮抬頭看了看已經有半個太陽落到山那邊的天色︰「排風啊,這離天亮只有幾個時辰的時間了,誰也不可能給你現做出一根適手的熟銅棍啊。算了吧,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好吧,我這有一根五十五斤重的熟銅棍。你拿去用吧。小心點明天。別把棍子打折了。手上可千萬留點勁道。」
說著楊延耀將一根通體金黃的熟銅棍扔給了楊排風。楊排風接過來之後耍了幾下之後無奈的嘆了口氣說了句棍子真輕之後就四下張望了起來。
「你看什麼呢?」
楊延耀看著楊排風在東張西望的滿院子瞎看不有的問道。然後楊排風只回了坐騎兩個字。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令楊排風徹底抓狂的了。或者說不論換做誰都會抓狂。
「喏,這不跟著趴著呢麼。」
楊排風听到楊延耀的話之後立刻順著楊延耀的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卻是什麼都沒看到。
「在哪呢?難道是個會隱身的靈獸或者是數碼寶貝麼?」楊排風找了半天也沒發現楊延耀說的坐騎在哪里。
楊延耀無奈的把桌子上的一只蝸牛拿了起來︰「這呢。往哪里看呢?還會隱身的數碼寶貝。早知道當年就不給你們將這個故事了。接好,這就是你的坐騎。」
楊排風這一下子是徹底的凌亂了。看著手里的這個僅僅只有一塊小小的點心大小的白色的蝸牛是徹底的凌亂了。而且是一邊石化一邊凌亂的那種。
「你是在逗我尋開心?」
「不,跟你說真的呢,這就是你明天的坐騎。你拿回去之後找好放它的地方澆點水。就跟種莊稼一樣。澆水就能長大。然後就看你需要多大個頭了。水分消失個頭變小。這只蝸牛的負重力是自身的幾百上千倍。到時候一只幾百上千斤的蝸牛駝你那點東西就跟玩一樣。而且防護力也不錯。這只蝸牛是特別的品種。放大到七尺高下的時候跑得不比馬慢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