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延耀看佘老太君已經發現了玉牌的秘密,于是呵呵一笑對著佘老太君說道。然後又拿了幾塊玉牌扔到了其他人的手里。隨後沒有多久。佘老太君等人的臉上就出現了一種興奮的光芒。
「九郎,這這,這是鹽?這是鹽!你從哪里弄到的?而且還如此怪異。」
佘老太君在嘗出嘴里味道略微有些怪異的東西是鹽之後忽然有些激動,是啊,在這麼一個生死存亡的時候。楊延耀居然拿出了這麼多的鹽。這怎麼不讓佘老太君激動?
「從外邊弄的啊。我今天就忙活它了。忙活了一天累個半死之後才讓咱們家的那些親兵把這些鹽給整回來。」
楊延耀的話立刻引起了楊八妹的興趣,從外邊弄得,而且還是讓自己家里的那千多號親兵去弄進來的。這麼說,楊延耀有辦法對付王忠了?
「老九,你是怎麼帶進來的?那王忠沒發現麼?還有,這是什麼鹽?怎麼還五顏六色的?而且味道有些怪怪的呢?」
楊延耀看了看外邊的親兵將整個中軍大帳給封鎖了起來,然後這才回過頭來。不過卻並沒有直接回答楊八妹的問題。而是又取出了一個小瓷瓶。從里邊倒出了十幾顆丹藥將之遞給了四娘。
「四嫂,這十幾顆丹藥是我這幾天用我之前收集的咱們每個人身上隨身攜帶用來烤肉使用的藥鹽和一些其他的東西煉成的。你一會拿回去給大嫂她們服下。還有子安叔叔木音他們幾個人。吃下丹藥之後只需要幾個時辰的時間,這些日子以來沒有鹽吃而出現的浮腫無力就會完全痊愈。」
知道這個時候楊延耀才看向邊上的楊八妹。此時楊八妹正在研究著那些用鹽做成的玉牌。並且在將之按照顏色分成四類。
「這些鹽呢,是我昨天命人去將附近的一處能打到鹽的最大的地方所能打到的鹽將之用水煮開澄去雜質之後加入了一些能夠吃的顏料和羊女乃做成的玉牌。因為王忠站著大義的角度在那里封鎖著轅門。根本無法將鹽弄進來。所以我就想出了這個辦法。」
楊延耀說著手里出現了一塊搓板,然後又在營帳里邊找到了一個碗,隨便拿出了一塊鹽牌便搓了起來。
「將鹽煮開煮化,將一些雜質澄去。然後加入一些東西做成玉牌的模樣掛在親兵的身上,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帶進來。之後用搓板把它搓成鹽粉碎末就可以發下去了。如果不說的話沒有人知道這是鹽。但是這些令牌卻已經是孩兒目前所能制作數量的最多了。」
楊延耀說完之後就又拿出了一些搓板交給了一些親兵讓其以最快的速度將這些鹽按照顏色搓出來。
佘老太君看著眼下最大的危機已經解除了頓時變欣慰的點了點頭。關鍵時刻,果然還是得看自己這個兒子啊。有他在,自己真的是很多事情都可以不用那麼擔憂了。
就在大家為了這些只可以夠大軍使用一天的鹽而展顏的時候,外邊忽然跑進來了一名親兵。
「報,在轅門外杜姑娘來了,但是卻被王忠攔住了。而且兩人已經起了口角。」
佘老太君等人一愣,杜金蛾?消失了這麼多天的杜金蛾又回來了?可是在這麼一個時候她又能回來做什麼呢?莫非?是遇上什麼麻煩來求援的?
想到這里佘老太君等人立刻便走了出去,唯有四娘被楊延耀叫住先去給大娘等人送藥去了。
不多時,楊延耀和楊八妹這姐弟兩個攙扶著佘老太君來到了轅門處,遠遠地就見到在火把的映照下,一個女子抱著雙臂在那里瑟瑟發抖。但是王忠卻在嘴里說著什麼就是不讓其進來。
別人不認識,但是楊家的人卻是能一眼就可以認出,站在院門外瑟瑟發抖的女子正是被攆走之後卻又一次又一次回來要留在佘老太君身邊代替楊七郎盡孝得杜金娥。
「王忠,你在做什麼?」
佘老太君立刻便對著王忠喊了一句。然後身邊的楊延耀和楊八妹就當先一步迎向了被擋在轅門外的杜金蛾。
「杜姑娘,你怎麼來了。之前真是太對不住了。都是我誤會了。啊,你的衣服怎麼都濕了?」
楊八妹一臉歉意的先一把拉住了杜金蛾說道。雖然這些話和之前的誤會使的楊八妹也有些害羞臉紅和不好意思。但是畢竟是楊八妹,敢作敢當。再加上這些年跟楊延耀總是不停的打鬧逗貧嘴。所以楊八妹此時的臉皮也是有一定的質量品質認真的。所以雖然臉紅得很,但是卻還是拉著杜金娥向杜金娥說了聲對不起。
而溜達的走過來的楊延耀則是直接一膀子把王忠給撞了個趔趄不得不讓開了轅門。如果是別的人王忠此時一定會出言爭吵或者是直接動武。但是對于楊延耀他卻是不敢。而且反而要繞著圈的走。
「哎呀呀,那個~嘿嘿,杜姑娘啊。」
楊延耀看著杜金蛾說了這麼一句話,只不過你打招呼就打招呼干嗎要拉個長音呢?拉長音也就罷了。但是為什麼還要在逗完杜金蛾之後還要用唇語說媳婦兩個字呢?這不是擺明要逼著杜金蛾對你動手麼?這不是擺明了就要趁著杜金蛾想動手也必須得忍著的時候欺負人呢麼?
杜金蛾看著這個混蛋又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真的是很有一種想咬死他的沖動,但是眼下卻又不得不忍著。只能無奈的氣鼓鼓的瞪了楊延耀一眼。
「杜姑娘,這麼晚了,你怎麼來到這里了?而且,你這是?」
佘老太君緊走了兩步過來說道,如今已經是到了深秋季節了。一入夜卻是秋寒露重的。而這個時候杜金蛾卻又渾身上下都濕透了。佘老太君知道這是自己的兒媳婦,雖然不想耽誤杜金蛾的幸福和一生而一直不承認。但是這終究是自己的兒媳婦。
所以此時佘老太君立刻便拉著杜金蛾噓寒問暖了起來。並且直接拉著杜金蛾的手就要進營寨里邊。
「太君且慢,這個女人來歷不明。此時深更半夜進來聲稱是楊家的媳婦欲圖欺騙天下人。很有可能是遼軍的奸細。卑職正要將之驅逐。老太君就這麼將之帶進營中恐有不妥吧?」
就在這個時候王忠向前一踏步攔在了佘老太君的身前躬身說道。這就完全是在無理取鬧了。大軍的元帥親自拉著胳膊讓進營得人。你一個沒有任何軍職的人出來阻攔什麼?
但是此時轅門確確實實是歸王忠所管轄的。便是佘老太君一時之間也失去了對轅門的掌控權利。所以對于王忠的這番發只能是有點語塞。但是隨即佘老太君就找到了說法。
「這位杜姑娘確實與我楊家有著不菲的關系。老身可以證明。如此可以進去了吧?」
「沒錯,我與楊家關系匪淺,恰巧之前不慎跌入河中。將衣服都濕透了。如今已是秋寒露重的時節了,所以我這才想到這里找太君換身干衣裳喝口熱湯驅驅寒的。」
這個時候杜金蛾也是直接把自己半夜前來的原因給說了出來。這一下子不論是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都應該放人了。可是王忠秉持著給楊家添麻煩設障礙就是自己在這里最大的任務的原則死活就是不肯放人。一直都是胡攪蠻纏。
「滾蛋,這是我七嫂。怎麼你有意見?剛才都跟你說了,她是楊家的媳婦。是我楊家的人。你在這得瑟什麼?一邊去。真當我不打人是怎麼的?」
楊延耀直接就是一腳把王忠給踹到了一邊。然後手里顛著一塊磚頭大小寸許厚的超大號金牌直接就是結結實實的呼在了王忠的頭上打了他一個頭破血流。
「你個小玩意,老子告訴你。這是我七嫂,她要是因為你今天晚上在這里阻攔著涼感冒了。我直接就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