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延耀之所以敢說出九局棋每局一百手,棋局百殺百步必殺不多不少不早不晚到第一百步的時候必將馬思成的棋給封死這樣的狂言海口並不是沒有依仗的。
首先,作為一個修真者,在無聊的時候楊延耀倒也是經常和一些能對的上脾氣的散修對弈幾局以打發時間與空虛,同時楊延耀作為保皇道人的傳承里邊也是有著關于弈棋之道的一些傳承的。並且作為一個前後加起來擁有著千余年記憶的老不死而且還是一個穿越戶身份的老不死,在擁有了保皇一脈傳承的一些上古棋譜和絕譜之後對于這點他還是有著非常之大的自信的。
並且最主要的一點,也是楊延耀對于這九局百步棋的最大的依仗就是,這百步棋並不是他作為最開始玩的人在一些特殊的圈子里這百步棋也是非常有名的一盤絕殺棋局的。據傳承里邊說,這玩意最早是第四代保皇道人和一批修為已經達到大羅金仙修為的棋痴在閑的蛋疼的時候花了數百年的時間研究出來後來隨性曾經拿出其中極其微小的一部分跟人下棋玩,後來就有了一個叫做爛柯譜的棋局出現了。
雖然說這麼說有些扯淡,但是當這九局棋下完之後楊延耀依舊是在那里悠哉自得的喝著小酒打著哈欠。但是作為他的對手的馬思成卻是先後輩劉仲甫一步參與了一局讓人吐血的棋局。而讓馬思成吐血的不僅是因為棋局,還是因為正如楊延耀之前所說的那樣,他是軍人是將門虎子,為將者殺伐果決,善于下急棋快棋。
這九局棋每一句都是一百手的時候結束。而且每一手都是步步殺機,從下之前的不以為意道滿頭大汗心志失守神色驚恐也僅僅只不過是四手棋局的時間罷了。並且隨著棋局的慢慢展開馬思成也是越加的驚恐。一直到最後,九局棋結束,被壓抑在修羅地獄一般的戰場般環境中不能自拔的馬思成也終于是回到了現實世界之中。隨著噩夢的驟然離去和恐懼的瞬間消散,馬思成頓時便是大大的吐出了一口鮮血昏倒在了地上。
在別的人眼里,他們只是看到楊延耀和馬思成這兩個人在那里一手快過一手的下著殺機四溢的棋局。但是作為當事人的馬思成卻早已然是被這由數名大羅金仙用幾百年時間研究出來的棋藝里邊的殺字訣給帶到了一個又一個險象環生的慘烈沙場之中。九個棋局,馬思成也是在九個世界九個幻境九個沙場里邊生生死死了九次。
九次輪回,每一都是那麼的慘烈,或者說,馬思成去的不是九個沙場而是九個修羅地獄。在那里沒有最殘忍只有更殘忍,沒有最恐怖只有更恐怖。可以說下這九局棋的馬思成完全是相當于在修羅地獄之中活了九個人生,九個由血腥、暴力、恐懼、慘烈、殘忍、殺戮等等負面情緒與黑暗元素組成的人生。
看著吐血之後昏倒在地上的馬思成,楊延耀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對于這個馬思成他此時也是頗為有些無奈,作為一名酸生腐儒他無疑是非常合格的。但是在那九個沙場之上,楊延耀也是看到了他那屬于男兒的血性。同時隨他一起進入棋局幻境之中的楊延耀也是對這個馬思成的品性有了一些認可。
楊延耀因為種種只有他知道的原因嘆了口氣將倒在地上的馬思成的嘴捏了開來,隨手取出一枚丹藥扔了進去,隨後對著圍過來要一探究竟的人擺了擺手表示馬思成沒事之後就隨手扔給了江龍玉一塊鐵令牌。
「你收拾完之後拿著這塊令牌去邊關找我六哥吧,到時候他會知道怎麼做的,雖然希望鐵騎你是沒機會進去,但是卻也可以參與三個月由希望鐵騎教導的特訓。到時候做一個合格的士兵也是足夠了。」
楊延耀這邊話剛說完,還不等那邊王欽等人要拿馬思成的事情向楊延耀發難,吐血三生昏倒在地上的馬思成已經是醒轉了過來。而在馬思成醒過來之後看著擺在邊上的那九局棋局久久的不語,就連他的主子王欽對他的呼喊也是恍若未聞一般直直得看著九個一字排開的棋盤沉默。
「醒了?既然醒了就應該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吧?看你的品性還不錯,這一次就給你一個機會,五台山上我五哥跟那當和尚教一幫小和尚功夫當護院武僧呢。你去那出家給我五哥當個隨身的小沙彌吧。你現在缺少的是一些佛家的清心寡欲看淡紅塵來沖淡你剛剛經歷九世輪轉生出的魔欲殺念。當幾年和尚去吧,順便跟我五哥學點棍棒拳腳,對你以後的人生還是有些用處的。」
楊延耀說完揮手向著馬思成一甩,一張畫著一頭狴犴與九頭獅的絲帛就飄到了馬思成的手中。很明顯,這是楊延耀給他的作為信物的一件東西,而這件東西的出現頓時便將王欽將目光從之前楊延耀扔給江龍玉的令牌上邊轉了過來。很明顯,看到這兩樣東西王欽的腦袋里便不知道又在轉著一些什麼陰謀詭計。
「好了,你兩收拾一下就去吧,這玩意只有在你們手里才有效果,我兩位兄長那里自有辨別的辦法,到時候只要你們本人拿著過去他們自然就會明白前因後果,你們不用擔心的。」
也不知楊延耀是真擔心這兩個人還是發現了王欽那有些令人值得玩味的目光,總之楊延耀的這句話是讓王欽和某些特別的人是恨的牙根直癢癢但是卻也只能是無可奈何的暗自嘆了口氣。
「第三場,本屆新科文狀元張天對陣幽州王楊延耀。賭斗項目書法,每一個人自備文房四寶于一炷香的時間內寫出一副字,可以撰寫古人先賢的詩詞也可以寫自己所做的文章。要求是三個字以上一百個字以下。賠率張天一賠二,楊延耀一賠一。」
在楊八妹第四次一板磚把楊延耀連同手里的酒壺拍飛之後關于這第三場的內容及賠率也定了下來,之前的兩次,柴郡主幾人一共是純盈利紋銀近七十萬兩,而且這還是沒有算上宋真宗拿出來的那兩件寶物的價值僅僅只是真金白銀。每個人一份之後倒也是有著接近十萬兩之多。而這一次,已經嶄露頭腳的楊延耀的賠率則是直接就掉了下來。從最高的一賠五直接就掉成了一配一。
而這一次的場中人的下注倒是和別的正常賭博相若仿佛了,完全沒有像之前那兩局一般出現一面倒的情況。而這邊下注的時候,另一邊楊延耀兩個人也是各自準備了起來,書法這東西說簡單也簡單,玩的就是一首好字,只不過這玩意也是最不簡單的,字無好壞,只是看是否應景應氣氛。同時也跟所寫的東西有關。同時最主要的還是創新和意境。這里邊的學問可謂是大的很。
不說別的,中國前後這麼多朝代著名的詩人詞人文學家,能工巧匠大儒名將如過江之鯽不勝枚舉。但是這拿的出手世人皆知以書法稱雄于世的書法大家卻也就只有那麼寥寥幾個,被稱為書聖的王羲之父子、唐朝的大家歐陽詢、褚遂良和草聖張旭以及顏筋柳骨的顏真卿柳公權二人、北宋四大家的蘇黃米蔡等等聊聊數十人罷了。看似不少。但是與其他行業的專業人才們一比卻是絕對的人丁稀少了。除此之外的那些書法大家多數也都是兼職的了。也只有那麼十余人是被人一提起來首先就會想到書法的大家了。
作為一手仿王羲之的飛白體獨步如今的大宋朝堂之上被宋真宗親封飛白狀元的張天自然也是有著自己的自信和一批了解他並且相信他得支持者。同時文房四寶不離身也正是他的習慣之一。自然而然的,在另一邊楊延耀還在思考寫些什麼用什麼寫的時候張天已經是在一張幾案之上下筆了。
而也就是此時,作為代表著楊家代表著整個大宋所有武將的楊延耀也作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