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苛,把你的電吹風拿給我用一下。」離落托著濕濕的頭發,從洗手間出來。
「吶!」
「你怎麼了?好像不高興?」
「沒有啊!」
離落拿著電吹風,站在洗手間門口,看著菲苛的模樣,只能回答出一個‘哦’字。
太多的事情,太多的情感,我們都解說不了,也無法安撫那些,受傷的心。也許,只有足夠的空間,讓那些撕裂的傷口,自我愈合,才是最好的方法。
「轟轟」吹風機的聲音,穿透了整個房間。201,一個讓人感到心酸的數字,而那些人,卻讓人格外的傷感。
而在男生的寢室里,徐格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想什麼呢?」莫以安剛回來就看見徐格發呆狀的躺著。見他沒有反應,走過去,踫了踫,問道︰「你怎麼了?」
「你回來了?」徐格抬眼看去。
「你才知道啊!想什麼想那麼入神啊!」莫以安將一疊厚厚的資料放在書桌上,回過頭說道。
「我……我和他說了。」徐格突然坐了起來。
「恩?什麼?」
「我說,我和淺釋說了。」
「哦,那結果怎麼樣?」莫以安轉身問道。
「媽的,他居然一點都不在乎她,還說什麼讓給我之類的話!」徐格氣憤的說。
「那你怎麼說?」
「我差點和打了起來,後來……不說了,煩死了。」
「大家都是兄弟,不要為這種事爭吵,更不用說打架了。」
「我知道,所以……所以……」
「算了,我知道了。你不用那麼詳細的重復你們的對話。對了,你下步的計劃,是什麼?」
「什麼下步的計劃?????」徐格,非常的不理解的問道。
「誒?難道你只跟淺釋說一聲?不打算追那個叫姜維的啊??」莫以安轉過身,開始整理資料調侃的說著。
「額!我也不知道。現在我很煩,哎!你不要吵我,我先睡上一覺。上課的時候,再叫上我。」
「你不打算吃飯了?」
「現在才4點43,那到時候叫我吧。」徐格看了看表,一頭栽進枕頭里。
莫以安無奈的看著熟睡的徐格,開始寫老師布置的文章——《一個叫——地方》(注︰「——」表示需要填寫。這是一個半命題。)
安靜的房間內,響起了由筆與字不停摩擦而產生的聲響,清晰又輕盈。
菲苛趴在床上對著書桌前的離落,問道︰「離落,听過《走下去,別回頭看我》嗎?」
「沒有。」離落回頭望著她。
「那你听听。」菲苛穿上拖鞋,將耳麥塞進給離落的耳朵里。
音樂很輕很淡,男聲在音樂里,顯得格外悲傷。
閉上了眼楮。
想起了從前。
但在夢里才能清楚看得見。
你的臉。
在我記憶里盤旋。
卻埋藏著許多的想念。
打開了日記。
播映著昨天。
若要再看見。
未免太遙遠。
一條線。
一時之間被瓦解。
像風箏斷線跌入深淵。
當你出現在我記憶的那一天。
填滿我孤獨空虛的畫面。
怎麼突然說疲倦。
不想繼續這漫長永遠。
就轉身漸漸的遠離視線。
你的離去是我情路。里的殘缺。
遺失了方向回不到原點。
這寒證上的情節。
是不是賜給我的磨練。
繼續往下不是幸福愛戀。
可以相愛永遠。
我的思念執著不變。
幸福仿佛還在心間。
你的依戀。
讓我感覺已經成了一種幻覺。
墜落的心田。
此刻破滅。
閉上了眼楮。
想起了從前。
但在夢里才能看見
「閉上了眼楮,想起了從前,但在夢里才能看見。」離落停筆,輕念著︰「很好的句子。」
「是啊,很好的句子。」菲苛抬眼望著陽台外的景色,重復著。
什麼時候,僅僅一首,就將我們的感情全部泄露出來了。致使我們無法,重新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