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被遺落了 好久不見 5

作者 ︰ cw錢小C

藍墨伊模著菲岢的刺蝟頭,笑著說︰「怎麼把頭發剪了?還剪成這樣?像個男生一樣。浪客中文網」

坐在角落里的階梯上的兩個人,卻是相間著半米的距離,即使藍墨伊模著她的頭。

菲岢低著頭,盡量不去看他,說︰「挺好的。」

然後,藍墨伊收回手,撐在身後,看著前方,卻一片**辣的太陽光。氣氛就此沉默,從他將她拉到這里開始,從她開始哭的時候,從她坐下來的時候,時間都在溜走,可是,唯一不變的是這尷尬的氛圍。

忽然藍墨伊說︰「我是不是不該回來?」

菲岢不說話。

「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看我?為什麼為什麼,我們會變成這樣?」

菲岢咬著嘴唇,逼住自己的眼淚。

藍墨伊依舊維持著剛才那動作,表情卻無比的失望和迷茫。

他說︰「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要相信我,我要相信你嗎?是不是,我們也被時間打敗了?」

藍墨伊看著依舊不回答的菲岢,只能嘆息,然後輕輕的問道︰「殼子,是不是你不再愛我了?」

一瞬間,菲岢抬起頭,看著藍墨伊,卻赫然發現那雙美麗的眼眸里藏著黯黯的哀傷,放開那緊咬著的唇瓣,使勁的搖著頭,說︰「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眼淚掉下來的時候,是被人拉入懷抱的時候。于是只听見那人說︰「對不起,對不起,除了對不起,我不知道我還能說些什麼。」

菲岢卻一個勁的在那已失去很久的懷抱里搖著頭,卻也再咬著嘴唇。

只是想哭,真的只是想哭而已,眼淚像是控制不住。我愛他,我還愛他,當我再次見到他的時候,所有以為被遺忘的情感全部沖回內心,撞擊的心髒,除了痛,再也不會有什麼知覺了。可是,我怎麼可能還能繼續愛他?

——菲岢

兩個人回去的時候,還是保持著一米的距離,一前一後。藍墨伊看著菲岢走進教室,才離開。只是這一切,卻被淺釋看在眼里,他不明白那一瞬間的酸楚是什麼,就是覺得心里不痛快,一瞬間,心情也糟糕了。

菲岢走進來的時候,正好路過淺釋的位置,卻未看淺釋一眼,直直的走到自己的座位,想著剛才的事情,她想她得重新整理一些事。因為這些事,突然之間打的她錯亂不及,完全毫無還手之力。

正想著,忽然有人喊道︰「菲岢,門外有人找。」

菲岢站起來,走到門口,卻看見江初陽。菲岢問道︰「找我有什麼事?」

江初陽沒有回答,只是仔細的觀察著菲岢,然後再說︰「看來,你已經知道他來了,是不是?」

菲岢完全沒有想到他過來是說這個的,于是愣住沒有說話。

江初陽忽然表情復雜的說︰「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然後,就離開了。

只留菲岢一個人站在門外,看著江初陽的背影,忽然明白了他那句話的意思了,因為她突然想起了上學期,最後一次見到江初陽的時候,他那時要說的話或許就是這次的遇見。

「在看什麼啊?」淺釋突然在菲岢背後說道。

「嚇!?」菲岢著實被嚇了一跳,回過頭,這時才發現淺釋的表情不是很好。

「怎麼了呀?誰又惹你了啊?」菲岢轉身往教室里走。

卻發現久久听不到淺釋的聲音,回頭看去,已經沒有人了。于是只好聳聳肩,走回自己的位置。

剛坐下來,不久,那個沉默的同桌就回來了,只是想不到的是,這位轉校生突然轉頭對菲岢說︰「你叫菲岢?」

「啊?啊是的。」其實那一瞬間,菲岢有點呆。

轉校生突然輕聲笑了一下,然後說︰「我叫許茜(xi)。」

「啊。你好你好」菲岢面對本是冷漠女生的突然熱情轉變,感到非常的驚訝。

「果然很呆。」誰知許茜冒出這樣一句話,更是讓菲岢無話可說,只能干笑。

菲岢只覺得許茜這個人的氣場很強大,冷度太高,只是不知道這樣的氣質是否是與生俱來的?若是,那麼這必定不是一個尋常人家的小孩。

轉眼一想,能進入這學校的,大部分都是有背景的人,除了個別,比如離落。

下午放學,菲岢整理好書,準備去找離落,卻被人攔截。藍墨伊說︰「我听說學校對面那家面食店,又出了新的產品了,不如試試去?」

菲岢听到這話,思緒一下子回到幾年前,那個時候,他也是這麼介紹那家店的,也是那樣說的讓她和他一起吃的。可是,今時不同往日,菲岢冷下臉說︰「你知道,我們回不到過去了。」然後繞過藍墨伊,向外走去。

在眾多同學面前,藍墨伊迅速的抓住菲岢的說︰「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他想不通,明明中午的時候,還好好的,即使隔著距離相望,但是他還知道她是愛他的。可是,現在究竟怎麼了?

「放手!」菲岢使勁的甩著被束縛的手腕,但明顯的,男女的力量還是不能比的。

「你到底想干什麼!?」菲岢將拿著書的那只手,一松,手中的書掉落在地上,旁邊有許多還未離開的同學看著,但是菲岢也顧不得那麼多。使勁掰著藍墨伊的手。

「該是我問你,你到底想干什麼吧!?」藍墨伊一瞬間也火了起來。

剛怒吼完,突然一本書砸了過來,擦著藍墨伊的鼻子,飛向另一頭,那瞬間,兩個火大的人同時望向飛出書的方向,那是淺釋的位置。

淺釋,滿臉的鐵青,走了過來。藍墨伊問道︰「你是誰!?」

「你又是誰!?誰允許你欺負我老妹的!?」

「你老妹!?哈,我怎麼不知道她還有哥哥!?」藍墨伊大笑道。

「是麼?不信,你可以問問她本人!」

手上的力氣越來越重,菲岢忍不住的皺起眉頭,說︰「是的,他說的是真的。」

「你你」你到底知不知道,認妹妹認哥哥什麼的,都是想要泡你的開始。可是這話藍墨伊那瞬間,卻說不出來。

失望,失落,失神。藍墨伊放開手,無奈的一笑,說︰「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說完就離開了。

手腕上,還有著他的溫度,那道深紅的橫印,似乎還在表示著他的存在,他的怒氣。可是,這一切又有什麼用,如果早知會回來,那麼就不應該讓她遇見那一次的一家三口快樂的模樣。

同學見熱鬧已散,也都散開了。淺釋走近,撿起地上的書,拉著菲岢的手,就往外走,不說一句話。

而離落過來找菲岢的時候,正好看見淺釋拉著菲岢的手急沖沖的往外走,連離落的叫聲都未听到。于是離落作罷,一個人回去。

一路的風景,快速的後退,菲岢終于忍不住的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

腳步停了,只剩下深深的喘氣聲。好半天,淺釋才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

「去那邊坐坐吧。」菲岢看著湖邊的靠椅,說道。

淺釋沒有說話,卻往那邊走去。于是兩個人沉默的坐在一起,看著平靜的湖面。

菲岢本以為,就這樣寂靜的等待著天黑。只是淺釋突然說道︰「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菲岢不懂。

「我我也不知道。」淺釋不自覺的輕笑了一聲。卻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在嘲諷自己。

菲岢奇怪的看著他,然後又轉向湖面,慢慢道出︰「那個人,我愛他。」

淺釋的心,突然一揪,吶吶的問道︰「有多愛?」

「愛到有些事都不能原諒。」沒有人知道,當菲岢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眶突然熱了。

「剛才,為什麼那麼反抗?」淺釋不明白那句話的意思,只好問出自己的疑惑。

「愛了又怎麼樣,並不是愛了就能在一起。」

「兩情相悅都不可以嗎?」淺釋突然想起了戚蒼藍,于是問道。

「也不可以。」

「那愛情,算什麼?」淺釋听著菲岢的回答,一瞬間迷茫了。

「是啊,我也不知道愛情它到底算什麼了。」菲岢突然歪著頭,倒在淺釋的肩膀上,說︰「借我用一下。」然後一邊看著湖面,一邊流著淚。

眼淚,沿著眼角,滑落在男生白色t恤上,漸漸積累多了,也就濕潤了那白色的布料,于是那衣料下皮膚,感觸到了冰涼觸感。淺釋沒有驚訝,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安靜的等待著菲岢恢復情緒。

很慶幸,我在你身邊,還能借你一個肩膀。只是我分不清了感情了。

——淺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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