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岢站在廁所的洗手池前,看著鏡中的自己。面無表情,就是她此刻五官的狀態。她輕扯著嘴角,邪笑著看著鏡中的自己。低頭洗手,然後關上水龍頭,踏著步伐,向教室走去,路過淺釋座位的時候,停了下來,說︰「有楚亞的號碼嗎?」
淺釋皺起眉頭,不明白的問道︰「怎麼?你找他有事?」
「嗯,給我他的號碼,我有急事。」菲岢拿出手機放在淺釋的面前。
而淺釋雖然一直皺著眉頭,但是還是接過手機,在屏幕上按著號碼,然後遞給菲岢,不放心的說︰「有什麼事要找他?」畢竟楚亞已經跨進那趟渾水中。
「一些私事。」說完,菲岢就冷漠的回到自己的座位。
這時,許茜轉頭問道︰「如果需要幫助,可以叫我。」
光潔額頭下的眉毛,皺在一起,菲岢凌厲的看著她,問︰「問你一件事,知道秦娜這個人嗎?」
「嗯,怎麼?」
「她最近是不是出事了?」
「最近倒沒有,前不久出了。」
「什麼事?」
只是許茜笑了,半彎著嘴角說︰「想知道消息,你就這麼一個態度嗎?」
這時,菲岢才注意到態度,于是咳嗽幾聲,緩解剛才的凌厲,問道︰「秦娜怎麼了?」
「知道廝混的含義吧?她不過就是被人拍到她跟男人廝混而已。」
「就這事?」
「當然不,事情可是多的很。」許茜看著越來越疑惑的菲岢,笑了起來,卻又一副傲慢的模樣。她說︰「秦娜雖然跟著季雅混過,但是也不至于和別人廝混,那家伙可是膽小的很。明顯一切都是季雅策劃的。」
「你是說」菲岢忍不住震驚。
而許茜止住菲岢的話,說︰「有些話,大家明白就好。」隨即,許茜搖著頭,嘆道︰「唉,其實這樣已經很慘的了,但是,誰知道,秦娜懷孕了。那家伙,也不是我說,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
說到這里,菲岢突然想起那次去醫院看到秦娜的事情,難道那天就是去
「好了,話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就不多提醒了,你自己可要小心哦。」許茜眯著眼說道。
菲岢拿出手機,發了一個短信給楚亞,很快得到回復,說,明天星期六下午有空。然後放下手機,余光瞥見仿佛認真看書的許茜。許茜究竟是誰?怎麼知道的這麼多?像那樣隱晦的事,她怎麼能知道?
只是,她想不到季雅這麼狠,即使表面上看著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她就想不通了,難道傅信然真的喜歡這樣深城府的人?可是,似乎季雅並不是靠著傅信然的力量起來的。
下午放學的時候,保衛處突然告知徐格,說有人寄信過來了。于是徐格傻傻拿著信封,看著上面的名字,心里高興得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手里掂量著重量,才發現這信封未免也太大了點吧。
急急的拆開,卻發現里面居然還有兩份小信封。一封上寫著給離落,一份給徐格,而且里面還附著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要偷偷給離落,不能讓別人知道。一看到這些話,徐格就知道為什麼了。莫以安對離落那點心思,他是明白的。
于是將那份屬于離落的信封,夾進書本里,自己那封先打開看了,而這時,姜維走了過來,拍著徐格的肩膀說︰「在看什麼啊?」湊過頭一看是信封,心里就有點變扭的說︰「不會是情書吧?」
徐格一听,連忙解釋道︰「不是的,不是的,是莫以安哦,你知道莫以安吧?」
見姜維點頭,徐格才咧開嘴笑著說︰「他們一家移民到新加坡了,當時走的時候,大家都不知道,現在,他寫信給我們了。」說著,還揮著手中的信紙。
和姜維看完了信,才將信重新裝進信封里,說︰「晚自習的時候,我要去給菲岢她們看。」
而姜維並沒有說什麼,或者說,從一開始看信時,她就沒有出過一聲,只坐在旁邊听著徐格自樂的講解道。她知道那是他們的故事,是她無法插足的,雖然她已經同意和徐格在一起,但是卻並沒有完全的投入,甚至還認為,他們兩個人就這樣保持這距離,也是很美麗的,既曖昧,又單純,更能感受到徐格一個人的關注。
听著徐格的自言自語,姜維忍不住笑了。
「笑什麼啊?」徐格不解的問道。
「沒,就覺得要是你一個人坐在這邊,挺傻的。」
徐格不好意思地擾著頭,咧開嘴幸福的笑著。而姜維卻根本不是笑這個,她知道她在笑她自己,因為她忍受不了徐格對別人好,所以就這樣接受他,可是,她卻總是用忽冷忽熱的態度對他。她想她對他真是不公平,也覺得她真的是太壞了。
所以她在嗤笑,他卻在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