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四號,天氣格外的陰沉,似乎要下雨,但是天氣預報上說會下雪。菲岢背著書包,下了樓,卻在樓下看見楚亞,不由的一驚,她實在不喜歡太多的人知道她住哪,那樣她覺得不安全。于是走近,表情不是很好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家住哪?」
楚亞看著菲岢本是笑著的,但是一听菲岢的語氣,不由的一愣,然後開口道︰「我能查到你想知道的事情,當然能查到關于你的。」
菲岢挑了挑眉頭,一邊走一邊說︰「你怎麼會過來,為什麼不能在學校說?」
「你以為我想啊,我今天有事,不能去學校,但是還是希望早點給你,吶,你想要的東西。」楚亞從背包里拿出一疊紙,遞給菲岢,說︰「你想要的詳細資料都在這里。」
菲岢伸手去接,楚亞卻突然收回手,她皺起眉頭說︰「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就是跟你說一下,希望我們禮尚往來。」
「當然。」菲岢接過楚亞伸出來的資料。
「那就好,現在呢,我有些事是你需要幫我去做的。」
「先說說看,要是超出我的範圍,那麼不好意思,我是不會去做的。」
「這個是當然。知道譚琦嗎?」
「譚琦!?好像听誰說過,怎麼了?」
「你去接近她。」
當楚亞說這句話的時候,菲岢突然想到譚琦這個人還是戴黎告訴她的,她知道譚琦好像跟江花圖玩的不錯,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江花圖和季雅的關系。
菲岢不由的抿著唇瓣,好半天才回道︰「不好意思,估計這個我可能幫不了,據說譚琦和江花圖玩的好,你也知道,這些人,我是不想接觸的。」
然而當菲岢說完,卻看見楚亞的表情瞬間一變,若不仔細盯著,或許根本不會注意。于是只听楚亞笑著說︰「也是,那這樣吧,換個人,就是你同桌,你去接近她,跟她打好關系。」
「就這樣?沒有事情做?」菲岢越來越疑惑了。
「不,有的,只是時候未到,我需要時刻準備著,到時候會跟你說的。」楚亞看了看手表,又說道︰「好了,我得走了。電話聯系。」
菲岢在楚亞走後,翻著一張一張的資料仔細的看著。先入眼的是季雅,再後來才是許茜。
翻著翻著,菲岢不由的一驚,但是漸漸轉而笑容,看完之後,也到了離落家門口,收起資料,剛要敲門,卻發現門突然被打開,剛開始還以為是離落,卻在門開之後,發現居然是金女乃女乃,看著金女乃女乃拄著拐杖拎著一袋垃圾站在門內,菲岢立即接過,說︰「女乃女乃,我幫你扔掉。」
金女乃女乃樂呵呵的看著菲岢扔掉了垃圾,走了進來。菲岢擔心的問道︰「女乃女乃啊,你腳傷好了?」
「還沒呢,還包著石膏呢。」
「那怎麼不住院啊?應該休養休養的啊。」
「唉,要我天天呆那兒,我可受不了。」
「那您的兒子媳婦呢?都不管嗎?」
「他們啊,都有事情要忙,我都讓他們回去了,我一個人可以的。」
「您也真是的……」
「唉,昨天離落也數落了我一頓,你今天來也是,看來我一點不受歡迎嘛。」
菲岢看著裝無辜的金女乃女乃,只能無語凝視,說︰「女乃女乃,我們這是擔心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還看不清什麼是好,什麼是壞麼?我就開開玩笑,呆在醫院實在是悶的慌。」
兩人說著說著,離落就下來了,跟金女乃女乃道別之後,才走出院子。兩人走在路上,離落突然說︰「唉,好快啊,又快要聖誕節了。」
「啊,不說我都要忘記了。」菲岢恍然大悟,這些天,的確讓她忙瘋了。
「準備怎麼過?」離落轉頭問道。
「不知道,沒有想過。」但是菲岢想了想,將季雅要對付她的事給離落說了。
「什麼?就因為藍墨伊害了傅信然失去了那塊地皮?」
「以目前的狀態來看,是這樣的,但是,是不是有更深次的理由,那我就不知道了。」
離落覺得有點不可理喻,擔心的問道︰「那你準備怎麼辦?」
「不知道,季雅那天雖然放出消息,但是動作卻一直沒有,而且這消息,好像只有在季雅這邊流傳,上次我去見了楚亞,但是好像楚亞一點都不知道。」
「會不會是季雅故意嚇你的?」
「一般來說,憑著季雅的性格,是不會做這種無趣的事。」
見離落擔心的皺起眉頭,菲岢挽著離落,笑著說︰「哎呀,你不要這樣嘛,我告訴你不是因為要你給我承擔負擔,只是因為你是我朋友,所以我才把我最近的事情告訴你。」
「我知道,唉,就是覺得本來安靜的日子,看來又要不平靜了。」離落嘆氣著。
「我本來也不想插足,但是別人總是想打亂我的生活,所以,我現在想通了一個道理,逃避不是辦法,還不如拿起裝備,正面迎戰。」
離落笑笑,合著菲岢走進學校。兩人分開之後,離落在教室門口遇到焱安南,于是疑惑的上前,卻看見本是望著教室內的焱安南轉向她,並說︰「聖誕節那天有空嗎?」
「啊?聖誕節?好像還早吧,怎麼了?」
「那天,來我家吧。」
「啊?」離落嚇了一跳。
看著離落的反應,焱安南笑了出來,說︰「我怕到時候請你,會有人搶先一步,所以我提早來跟你說。」
離落听聞,心里忍不住想,這未免也早了吧?!
「因為那天,我家準備辦一個聖誕節化妝晚會,我會請很多人,有很多是以前的那個班級的。」焱安南停了一會,說︰「你可以叫上你的朋友,比如菲岢。」
離落在考慮,最終也只是說︰「到時候在說吧。」
以為焱安南會變臉色,想不到他卻微微一笑,說︰「好,我等你消息。我回去了。」
看著焱安南離去的背影,離落搖著自己的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旁邊的戴黎還沒有來,她有點想不通著焱安南究竟是什麼意思?不溫不火的,即使跟她說了,不可能,他卻還是這樣接近她,雖然後來,他從未為難她,也未說過那些話,
這樣的行為,的確讓心里有點窩火,像是一種隔著距離施加壓力。
她想,算了,等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跟菲岢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