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岢回到班級的時候,卻發現班級混亂不已,撥開人群,卻發現蘇木居然和屈克飛打了起來,旁人拉都拉不住,夏艾依在旁邊焦急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菲岢剛想問問旁人,就听見屈克飛咒罵道︰「蘇木,你他媽的是個瘋子啊!」
蘇木沉著臉就要上前打過來,但是突然被沖過的夏艾依擋住,蘇木怒吼著︰「夏艾依,你放開我!我要揍死他!」
「你給我住手!」夏艾依同樣的吼道。
蘇木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夏艾依,只听見她說︰「蘇木,你冷靜點,我求你冷靜點,好不好!?」
想不到蘇木,突然自己冷笑了一聲,甩開攔著他的手,跨步走出了教室。
菲岢看著消失在教室門外的背影,轉頭卻看見夏艾依走到屈克飛面前,小心卻又似乎溫柔的詢問著︰「有沒有傷到什麼?」
這一刻,菲岢突然似乎明白這一切發生的理由了。
熱鬧沒了,人也散了。菲岢回到自己的位置,許茜突然說︰「真是有趣。」
「有趣什麼?」
「那三個人唄。」
菲岢抿著嘴沒有說什麼,她也沒有想到蘇木和夏艾依會發展成這個地步,只是這個屈克飛
據她了解,屈克飛可是一個公子,他和夏艾依怎麼會聯系到一起?
而另一邊,淺釋追著蘇木來到宿舍樓旁的小亭子里,他走上前說︰「你們怎麼回事?」雖然他看見蘇木先出手,但是整個過程都不說話卻又拼命的出手的蘇木讓他更疑惑發生了什麼。
坐下,看著雙手將頭蓋住的蘇木,說︰「還當我是兄弟,就說說吧,總是放在心里會更加難過的。」
想不到卻換來蘇木輕聲的抽噎聲,男生的哭泣總是那樣的平靜,仿佛是在克制著什麼。不是不哭,只是未到內心深處而已。
淺釋嘆息,看著天已黑的天空,轉頭看了一下還在隱忍著情緒的蘇木,無奈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兩人回到教室的時候,老師已經來了,不過還好的是,今天晚上沒有講課,只是簡單的隨堂測驗。淺釋坐下,拿起筆,很快的做完題目,看著時間還有多余,側頭看了一下隔著好幾個位置的蘇木,然後目光轉向窗戶外。
蘇木說的話,還在他耳邊旋轉著。
蘇木平復情緒後,自嘲的說︰「我沒有想到我和她之間會變成這樣,我真的是沒有想到,我以為我會和她一起畢業,然後上一所大學,然後我們一起工作,可能還會結婚」
他說︰「我不知道該說她傻好還是說她蠢好,屈克飛那種人怎麼可以配的上她?那種公子明顯就是玩玩她而已,而她卻」
壓抑再壓抑,還是忍不住露出情緒,蘇木煩躁的忍不住怒吼出︰「她怎麼可以那樣對我!?我對她那麼好,事事都依她,只要我能做到,我都會去做,可是她最終還是說我們之間平淡無趣。」
最後離開之前,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我想,我們明天就會分手吧,雖然不說,但是事實已經證明了。這是我第一次感到痛,不是那樣破皮流血的痛,也不是那樣撞傷骨折的痛,而是心髒快要爆炸一樣的痛。以前我不理解,而現在我想我懂了。」
淺釋回神的時候,是要卷子的時候。交完卷子,淺釋就去廁所,卻正好听見屈克飛和他朋友的談話。
屈克飛說︰「真沒趣,想不到蘇木下手這麼狠。」
「誰讓你亂搞的?」
「靠,我什麼時候亂搞啊?我是很講原則的好不好?要是那妞不願意,那我一點都不會和她有曖昧關系。」
「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淺釋走出廁所,卻好踫見同樣走出女廁所的菲岢,本想就這樣錯過的,想不到卻被菲岢拉住,于是只能回頭問道︰「怎麼了?」
「蘇木他們發生了什麼?」菲岢小聲的問道。
淺釋想了想還是將蘇木跟他講的話告訴了菲岢,卻想不到換來菲岢的嗤笑,她說︰「真是一個蠢女人。」
淺釋沒有說話,同菲岢一道回到教室。
放學時,淺釋臨走前看了一眼菲岢,但是還是沒有說出什麼來。
菲岢理好東西,和離落一同回家,直到分開,藍墨伊才出現。
只是兩人卻一直在沉默,仿佛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最終還是藍墨伊問道︰「找我有什麼事?」
菲岢躊躇了很久,才說道︰「想問問你一些事。就是就是讓哥是誰?我想了解一下。」
「問這個干什麼?」藍墨伊不自覺的皺起眉頭。
「你管那麼多干什麼,告訴我就行。」
「你先說干什麼?」
菲岢無奈,只好說道︰「我可不能作為兩方的犧牲者。」
好久都未听見藍墨伊的聲音,菲岢抬頭,就听見他說︰「讓哥,本名為許讓,十三歲出來混社會,直到現在勢力已經很大了。」
「他今年多大啊?」
藍墨伊古怪的看了她一下,才說道︰「26歲。」
「這麼老啦?」不理會藍墨伊的眼神,又問道︰「他怎麼那麼早就出來了啊?父母都不管的嗎?」
想不到藍墨伊臉色一沉,只听見他說︰「不該管的事,最好不要插手。」
菲岢撇撇嘴,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譚琦這個人,你了解嗎?」
藍墨伊搖搖頭,卻認真的看著菲岢說︰「女生,我很少接觸。」
于是菲岢愣住,尷尬的說道︰「好吧。」
兩人之後又不再說話,直到樓下分別時,藍墨伊突然說︰「對不起,前幾次,是我說話的語氣太重了,你知道的,我並沒有想要怎麼樣,只是想關心你而已。」
菲岢剛想接話,卻又听見他說︰「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在你身邊,如果需要什麼幫助,可以來找我。你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菲岢點頭,卻看見好久未曾笑的藍墨伊微微笑著,說︰「你上去吧,我看著你。」
轉身卻又忍不住回過身,走近,抬頭看著他,想要擁抱,卻只能極為認真的說了一句再見,就轉身快步離開。
于是她終于明白,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愛你,而是你在我面前,我卻不能袒露心底的心聲。何其痛苦,何其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