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符劍尊 第41章 第260章 如意陰陽劍驚魂

作者 ︰ 唐王金槍

孔樊笙收了那一只笙,從眉心召喚出一柄浩然正氣劍,全身散發出堂皇正氣,那浩然正氣劍,更是豪光大放,金光燦燦,向著沈白川劈斬了過來。

若沈白川真的是鬼秀才,這一劍過來,只怕真的要魂飛魄散了。孔樊笙這等修煉了數百年的老兒,一身浩然正氣磅礡無邊,這一劍下去,當真是鬼神闢易,孤魂野鬼都要被劈斬成碎片,化為塵埃。

化名張果的沈白川嘿嘿一笑,一抖手中劍的飛劍,向著孔樊笙刺殺了過去,同時身隨劍走,在半空中一陣扭曲,陰陽穿梭,躲避了孔樊笙的浩然劍的同時,也攻擊向孔樊笙的要害。

沈白川的化形符中,用了兩名鬼王的血肉身軀,這陰陽鬼遁之術,同樣施展得爐火純青。沈白川方才避開孔樊笙的浩然劍的遁術,正是陰陽鬼遁。

孔樊笙倒吸一口涼氣,身體在半空陡然一旋,躍出百丈開外,這哪里還是什麼鬼秀才?簡直就是鬼仙鬼王的存在了。可還沒等孔樊笙松一口氣,那邊沈白川的遁術驚人,猶如附骨之蛆,那一柄漆黑幽冷的飛劍,已經刺向了他的心髒。

「豎子找死。」孔樊笙暴喝一聲,身體一陣旋轉,全身浩然正氣噴發而出,陡然間變成浩然天罡,罡氣勃發,猶如一柄柄利刃,四處肆虐,想要將沈白川絞殺。

可沈白川嘿嘿一笑,手中的飛劍月兌手而出,劍光閃爍,也化為一道虹光,有進無退,直直地刺入了孔樊笙的心髒。而沈白川的身體,卻早已退出百丈開外。

噗哧!

孔樊笙心髒被沈白川飛劍刺穿,身受重創,張口噴出一股鮮血。雙目圓睜,驚恐地望著對面似笑非笑的鬼秀才張果。

可沈白川刺出的飛劍,只劈開了孔繁森的護身罡氣,隨後刺穿了心髒,便化為一粒粒顆粒。一劍毀滅一柄靈器。如果沈白川有法寶級數的飛劍,方才那一劍過去,鐵定會將孔老兒生機切斷,讓他飲恨當場。

自從沈白川無意間發現,自己劍術修為突破到劍元之境,這施展劍術的時候,到是有那麼一點一劍破萬法的範兒了。

「你是什麼劍術?」孔樊笙連忙用手在心口處點擊數下,護住心脈,驚駭地問道。這等劍術,除了傳說的一劍破萬法,他還不相信能是其他劍術了。

沈白川微微一笑,道︰「方才孔老先生不是要殺了晚生麼?何必問這是什麼劍術?」

孔樊笙一听,心頭再一次吃驚不小,這個鬼秀才居然認識自己,只怕這小子是有意在此等待自己啊!自己怎麼就一頭撞了上來?

在看了一眼沈白川,依稀黑衣,腰中佩劍,心中更是驚疑不定,面上神色變幻莫測,此次西域之行,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出師未捷身先死。原本想要渾水模魚,在萬壽山莊撈一把好處,未料接連兩次吃癟,現在更是身受重創,而是還是一招分勝負!

「孔老先生不親自到黑風城道歉,只怕太學宮有覆滅之禍啊!」張果微笑道。

方才孔樊笙還驚疑不定,心中疑惑中還帶有一絲恐懼,現在听陰陽書生如此說來,也知道兩人是狹路相逢,當即不在多言,化身一道虹光,沖天而上,向中原月復地遠遁。此次大戰,他太學宮是別想撈好處了。

沈白川微微一笑,望著孔樊笙離去的背影,也不追趕,追上去也不一定能宰了他,這樣反而會讓對方更加驚懼。方才那一招陰陽遁,連帶著穿越陰陽虛空的劍術,使得沈白川心頭十分舒坦。這大如意混沌雷劍,修煉到最後,當真是隨心所欲。

「小鬼,你那一劍不錯嘛!」樹林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四處飄蕩,不知道聲音從何處傳來。

沈白川听了這聲音,嘿嘿一笑,心頭有了底,這人的確是魔女蕭蕭無疑,方才只怕是她與孔樊笙相互斗了一記。

「不知是哪位仙子,還請現身一見,小可張果,這廂有禮了。」沈白川裝模作樣,做出文質彬彬的模樣,卻暗地里施展赤血幽瞳,尋找魔女蕭蕭的蹤跡。

魔女蕭蕭躲藏在暗處,呵呵一笑,隨後遠遁,那嬉戲歡笑之聲,卻還在樹林久久回蕩,經久不息。沈白川感覺莫名其妙,這蕭蕭難道只是路過,然後和自己打一聲招呼不成?

其實,蕭蕭方才與孔樊笙爭斗,雖然讓孔樊笙吃虧遁走,但蕭蕭並不打算就此放過這老兒,遂隱身追了過來。當蕭蕭嘴上孔樊笙老兒的時候,正好瞧見張果一手陰陽劍,差點切斷孔樊笙心脈,斷絕其生機。隨後又見這鬼秀才放了孔老兒,原本心中多有不忿,想要給這鬼秀才一點教訓,卻未料這鬼秀才施展秘術,差點就找到了她的藏身之處,這才讓蕭蕭有了忌憚,遠遁而走。

沈白川嘿嘿一笑,那獨闖魔營的勇士,忽然現身,只怕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高人」,「歹人」,也要齊齊現身了吧?不過,沈白川還是一明一暗,準備在最關鍵時刻,撈去最大的好處。

那獨闖魔營的面具勇士,雖然悍勇,擋者披靡,在魔營中無一合之敵,但當魔音中的五大魔帥,穩定魔營後,齊齊飛身而來,這便使得這位面具猛人,不得不退走了。

百萬魔兵,外加五大高手,他若不退走,就只有身死道消了。

沈白川站立在一千里開外的山崗之上,雙目之中散發著紅光,看著魔營方向遁走的面具猛人,再一次搖頭嘆息。此人猛則猛矣,卻在百萬魔兵面前,起不了大作用。

「你不打算救他麼?他現在深陷魔兵包圍,只怕離死不遠了。」風清雲在子母金環中問道。

「這種人,與我非親非故,行事還藏頭露尾,我救他作甚?」沈白川搖搖頭,他是不會前去救這個人的。萬一此人是自己仇人的話,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且,這個面具猛人,膽敢獨闖魔營,肯定也有所依仗。

「在說,這附近隱藏的高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吧?又為什麼我要去救呢?老不死的,你說是不是?」沈白川自言自語,只是看著魔營中的混亂,還有那個面具猛人,渾身是血,好似一個血人,而他口中卻還在不停地呼喊著什麼。相隔遙遠,魔兵之中廝殺聲不斷,到是听不清他到底在喊什麼。

魔營中,玉扇秀才卻面皮抽動,他與千月兩人,雖然沒有被捆綁起來,但卻被數萬魔兵團團圍住,當真是是插翅難飛。如果,現在千月沖出大營,與外面那面具猛人匯合,三人還有可能遁走。可看千月的樣子,並不想就此離去啊!

玉扇秀才不由刷地一聲,打開折扇,在身前搖了起來,轉了一圈,道︰「主公,現在不走,更待何時?外面那人,明明是為了主公而來啊!」

千月詭異地笑了笑,道︰「安知不是魔門妖邪的毒計?稍安勿躁。」

玉扇秀才只得啪地一聲收了折扇,嘿嘿一笑,道︰「主公,請恕在下失禮,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玉山雖然為人狠毒,但也不屑與邪魔妖邪為伍。」

玉扇秀才鄙夷地瞧了千月一眼,化作一道青光,消失在魔營之中。那遁術詭異莫測,就連千月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玉扇秀才遁走。

而且,當他發動玉扇秀才體內的禁制時,卻發現那禁制早已被其煉化,這禁制卻空空如也。他哪里知道,在天下七邪當中,這玉扇秀才最為神秘詭異,修為就是最為高絕的一人,行蹤飄忽,亦正亦邪。如今亂世,玉扇秀才原本只是想利用千月,混個出身,進入龍神秘境之前,不用下擂台比試罷了。

如今千月吃里爬外,與草原邪魔勾結,只怕也是離死不遠了。

玉扇秀才怎麼可能與這等卑鄙小人,同進同退,對于他這等凶名遠播的邪修來說,簡直就是恥辱。他可以殺人,也可以-奸-婬-擄-掠,可就是不是做邪魔,不做魔門妖人的走狗。

「混賬!」千月陡地立身而起,破口大罵,可也只有罵罵而已。他此時當真是怒火中燒,進營的時候是雄姿英發,現在卻孤家寡人,形單影只。

更讓千月驚懼的事,玉扇秀才遁走之後,還出手殺了一批魔兵,使得這數萬魔兵一陣騷亂。有千余名魔兵齊齊沖入大帳,瞧見千月,怒火中燒,鼻口冒煙,惡狠狠地道︰「還有一人去哪里了?可是通風報信去了?」

「誤會!絕對誤會。」千月急忙起身解釋。知道此時,他卻還在解釋,希望與魔帥達成協議,結成聯盟。他卻不知道昨天他進入魔營,晚上察哈爾等魔帥魔將就死了個干淨,他已經成了最大的疑犯。

魔兵之中其中一名看上去好似魔將的人,嘿嘿一聲冷笑,道︰「的確是誤會。我家大帥身死,又損失了如此多魔族健兒,今日就拿你做個補償。殺!」

「殺!」

數千長矛魔兵,齊齊一聲嘶吼,殺氣沖霄,手中的長矛,齊齊向前刺了出去。

千月面色一寒,急忙放出霜月飛劍,化作一輪輪殘月,將刺殺過來的長矛劈斷。他身體急忙後退,可後面又有長矛刺來,那呼呼透骨寒風,頓時令千月亡魂直冒。他身在半空,手中的霜月向身後旋斬而出,將刺殺而來的長矛,再傳一次劈斬而斷。

「殺!」

「殺!」

數萬魔兵,一排排地掩殺過來,那等氣勢,就好似人肉絞殺機一樣,勇往無前,有進無退,活生生用人命堆,也要將這個帶著面具的男子絞殺。

千月見此,心知解釋已經沒有用處。只得放開手腳,殺出一條血路。只可惜啊!這等人先前有人前來接應,他不出聲,如今接應的人早已退走,他卻又大開殺戒,看來是離死不遠了。

千月一身是血,方才沖出營帳,以為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游,從此逃離魔掌,未料天空之中陡然拍來一只毛茸茸的巨掌。

「給本帥滾回去吧!」那毛茸茸的巨掌拍來之後,又傳來一聲炸雷般的怒吼,將千月硬生生拍了下去。

噗哧!千月噴出一股鮮血,五髒移位,受傷不輕。可還沒等他做出反應,下方長矛魔兵,齊齊在一聲高喝,「殺!」

長矛齊出,將千月刺成刺蝟。鮮血咕咕直流!他雙目渙散無神,驚懼無比,沒想到自己就這麼死在魔營之中。

「我就這麼死了麼?」

他艱難地用手模到了衣帶里的一枚玉佩,他露出苦澀的笑,最後用手一捏,玉佩破碎,他整個人變化一絲青煙,消失在槍林之上。

千月在最後關頭,想起了師傅的話,捏碎了玉佩,逃離了魔掌。只是,他全身都是血窟窿,心脈切斷,只不過是苟延殘存罷了。

此時,天空中已經高掛著一輪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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