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一開,馬爾斯便一個踉蹌著跌入藍櫻懷里。
刺鼻的酒味讓藍櫻小臉都皺在一塊,她一手架著他的胳膊一手摟著他的腰把他扶進屋內,順勢把他扔進沙發。
他怎麼會跑到她家來?喝得這麼醉實在不像他的作風?
「閻藍櫻!你這該死的女人!你到底想要什麼!為什麼你就不懂,我喜歡你啊!」
他癱軟地窩在沙發眯著眼楮微喘著粗氣叫喊著,大掌不規矩地捶著沙發。金色的秀發因亂成一團,衣冠不整的樣子和平日的他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他是?」
看著沙發上醉醺醺的男人,凰微眯著眼眸狐疑地問道。
「馬爾斯。」
她對上凰疑問的眼神,平靜地說著。
該死的女人?她哪點該死了?是他該死吧!深更半夜闖進她家!白痴!有人像他這樣表白的嗎?神經病!
「櫻,你確定這是你想要的?」
凰皺著眉頭眸中滿是復雜。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已經很晚了你還不回去休息嗎?」
她當然知道凰的意思,既然她已經決定這麼做了就不會停下來。
「拜托,我長途跋涉回來第一個來見你,今晚就讓我在這里小息一晚吧?」
他儒雅地一笑徑直走向臥房的通道。
「嘔!」
馬爾斯一個干嘔成功地把藍櫻的注意力引回他身上。
他深更半夜借醉來她家不過是想看看她的反應,誰知道她竟然藏了個男人!
藍櫻瞥了他一眼默不作聲地從廚房接了一盆水潑向這個早已經沒有任何形象可言的男人。
冰涼刺骨的感覺讓他迷蒙地睜開眼,他迷離地望向她。
該死的女人!竟然敢用水潑他!她就不能溫柔點嗎?不是應該給他泡杯參茶,幫他搽搽汗嗎?
見他看了自己一眼又沉沉地窩進沙發,藍櫻沒好氣地再次走進廚房。
靠!不是吧?又來!
「啪——」
刺骨的冰涼再次襲擊在他臉上。
「whatthehell!」
他跌撞著站起身,水滴順著金色的發絲滴在早已濕了一片的衣頸上。
「醒了?」
她悶聲一笑,故作冷漠地問道。
他瞪著無辜的黑瞳,踉蹌地站在她跟前,眼皮有一下沒一下地耷拉著。
「沙發八千四,麻煩給錢。」
這種絨毛沙發濕成這樣,讓她明天怎麼坐?她一臉不屑地瞟了瞟被水漬濕透的沙發。
她不給他泡參茶不幫他搽身體換衣服也就算了,她還好意思問他索賠?又不是他弄得!這女人簡直是趁火打劫嘛!
「好好好,賠給你!但是明天再說!我要洗澡!」他無奈了揚了揚手,在她眼前左搖右晃地站立不穩。
「洗手間直走左轉,別弄髒我的地方!」
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她尾隨在他身後看著他左跌跌右撞撞地走進洗手間。
「砰!」
他用力地甩上房門,原本沒有力氣的眼皮也瞬間睜開。
看著鏡子衣衫不整的自己,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戲演得真費勁!濕了一身毀了形象不說,絲毫沒有得到她的照顧,更別說得到他預期的反應了!更讓他意外的是,他竟然撞到她和別的男人在家里!從他們對話的語氣看來像是老早就認識了,而且關系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