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震豪回T市慶賀九十大壽的消息很快傳遍了T市商政界,人們都紛紛揣測著這個早已退隱的老爺子此次回來的目的,也有不少傳言是為了孫子的婚事,大家都在想這名幸運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可以擄獲馬家少爺那不安于室的心。
自然此事也成為多家媒體爭先報道的事件,有的甚至為了能奪取到第一手資料,天未亮就已經在馬家大宅外早早等候了,更甚至有些媒體因為拍攝位置與同行激烈地爭吵起來。
而許多政商界的名流都提前抵達,好在馬家辦事向來都快人一步,天未亮僕人們已經開始擺放桌椅,酒店的各類菜系的大廚也到馬家親自烹飪拿手好菜。
歐式奢華裝修的大廳內一座螺旋式的樓梯被裝扮得光彩奪目,欄桿上不滿了粉紅色的玫瑰。別墅外的草坪上一座N形的花架在門外被朦朧的輕紗纏繞著,上面插滿了雪白的百合花。
草坪上擺放著被潔白的紗布覆蓋著的長方形的餐桌,而每一桌的桌子上面都有一個圓柱形的玻璃花瓶,瓶內游著兩只活潑可愛的小金魚,瓶的上段插著一束五顏六色的鮮花,而每隔不遠便擺放著另一個餐桌,餐桌上擺滿了各類的食物。
僕人們也身穿統一的白色襯衣,黑色馬甲,打著紅色領結,手中托著托盤,托盤上也擺放著各類食物和酒水飲品。
客房內,藍櫻站在窗邊透過蕾絲半透明的內襯窗簾望向草坪上一片繁鬧的景象,精致的小臉不屑地勾起唇角。她輕柔地撫模著窗簾,水瑩的眸子多了一抹暖意。
這間客房是馬老爺子特意為她裝潢過的,請著名的設計師親自為她設計,她還記得當時馬爾斯那一臉吃醋的樣子!
馬老爺子對她就像親孫女一樣,她本可以擁有這一切的!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他們!是他們剝奪了她原本擁有的一切!家人,朋友,一切的一切!
她微微眯起眼眸,望向窗外已經升上天空的紅日,眸中閃過一抹寒光。
「扣扣——」
「進來!」她背對著房門輕柔地拉過半邊窗簾。
「閻小姐,化妝師來了,請問可以開始了嗎?」
身穿制服的女僕恭敬地站在門外。
「請她進來吧!」
「閻小姐,請容我自我介紹一下!」
身後站著一名打扮新潮的女人,鏡中只顯露她半個身子。
梳妝台上擺放著一個黑色錦盒,她修長的指尖輕撫著盒子,脂粉未施的臉上閃過一抹哀傷。
這是他昨天下午差人送到她房里的珠寶,她知道布契拉提的珠寶向來都不便宜,只是她卻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用意。
是為了不讓她失禮于人前,還是做做樣子讓馬震豪放心?
她不想去想,也不願去想。
一個黑色的皮箱無預警地放在了梳妝台上擋住她的視線,對于這麼無禮的舉動藍櫻不悅地抬起眼簾。
一名身穿黑色套裝的女人正滿是笑意地看著她。
精致的小臉瞬間僵硬起來,她微張著粉潤的紅唇愕然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你們都下去吧,有她就可以了!」
余睨著身後站成一排的女僕,她平靜地說著。
「是的,閻小姐!」
待女僕們相繼走出房間後,她才再次對上女人的帶笑的眼楮。
「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李慈!」
「你的訂婚宴怎麼能少了我呢?櫻,你很不夠意思喔!」
李慈玩味地看著她。
眼前這個美艷的女人曾一句話就讓閻軒送她到非洲。天知道她在那邊多麼煎熬!
「如果你不想再回到非洲的話就閉上你的嘴!」她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當年如果不是眼前這個女人,她根本不會到現在都還有心理陰影,她對李慈已經夠仁慈了,若不是她向閻軒求情,恐怕她早就被賣到最窮僻的地方賣身了!
「開個玩笑嘛,何必這麼認真呢~!好不容易回來,我可不想再去!」
李慈很清楚她那個眼神代表什麼,縱然心里有萬個不爽也乖乖地閉嘴開始在她臉上涂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