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馬由韁,笑語歡聲,雲逸騎在高大的駿馬上,帶著自己的一班人馬,閔摯,朗斯平,都各自騎著馬,趙瑩不會騎馬,就只能由陳 霸帶著。
趙女官明顯是第一次坐在馬背上,身體繃得緊緊的,把陳 霸緊緊的抱著,把個陳二愣弄得面紅耳赤,在馬背上的動作又僵硬又古怪。
至于剩下的兩個專門挑出來服侍雲逸的宮女,就只能和正兒八經的盧梓一起坐著馬車,遙遙的跟在後面了。
雲逸出了京城,丟開了大軍,突然覺得一陣子快意的解月兌,隨後她甚至拋開了笨拙的陳二愣。朗斯平猶豫了一下,也放慢了速度,最後就剩下閔摯還跟在雲逸的身邊。
初秋的天依然炎熱,即便再好的駿馬,終歸比不得雲駒的快捷和舒適,即便馬兒自己跑久了也累了。
雲逸和閔摯來到一塊滿是草甸的山坡上,終于停下了馬。閔摯當先跳了下來,幾步跑過去扶著雲逸,讓她穩穩的下了馬。
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微不可查的把手從閔摯的手里抽了出來,揉了揉自己已經有些酸痛的腰身道︰「還是城外的感覺好,離開了京城,突然就覺得好像自由了一般,再沒有誰能束縛住自己。「
閔摯搓了搓手,甚至還拿到鼻尖聞了聞,那慫樣,看得雲逸真想飛起來給他一腳,他呵呵傻笑著道︰「對呢,對呢!當個甚麼官嘛,煩都煩死了!」他說著坐了下來,抬頭看著天上飄過的一縷縷白雲道︰「你看,這些雲兒多自由,沒有人管的了,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雲逸猶豫了一下,也坐在了他身邊,抬頭看著天上那絲絲如綢的白雲,說實話,她從來沒認認真真的抬頭看過天上的雲彩,以前還小,總是被關在府里,向往著外面的時候,也只是盡量的看向皇城,看向遠處的珞珈山。對她而言,天空是那麼的虛幻。
昂著頭看了一陣子,她感覺腦子都有些暈了,干脆就直接躺在了碧綠的草甸上,這個姿勢就舒服多了,清風拂面,柔軟的草甸欲黃未黃,草尖還有些扎人,可癢癢的偏就很舒服。
雲逸看著天上流動的白雲,不停的變換,讓她煩躁了好久的心終于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而閔摯也躺在了她身邊,只是他無心看風景,側著身看著雲逸的側臉,越看越是入迷,越看越是陶醉。
而在他們的旁邊,兩匹駿馬悠閑的在斜坡上吃著草,至于稍遠處的坡下,一塊不大的小水塘邊,朗斯平,陳 霸和趙瑩正坐在一起,目光時不時的看向遠處斜坡上的兩人,兩匹馬兒正在塘邊飲水。
「你說,閔公子有可能娶我家殿下麼?」說話的是趙瑩,她腰酸背痛的,正不停的揉著。
陳 霸默然不語,朗斯平想了想︰「我想有可能吧,如今的大宛,也只有閔文若這樣灑月兌不羈,又英俊非凡的公子才配得上殿下,何況閔尚成大人現在也升任部郎了,門當戶對的也不會辱沒了殿下的身份。」
沒想到陳 霸卻在一邊冷哼了一聲,終于在沒人問話的情況下開口了︰「主人,只喜歡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