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希惑的話讓幾人怔了怔,這是在公然勾搭葉玉璽幽雪?曲痕熾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蹙,這可是他剛剛發現的比助眠香更好用的助睡品!
單韻熙抓著鞭子的手緊了緊,瞪著羽希惑恨不得一鞭子抽飛他的模樣,這個該死的公子竟然不怕死的把苗頭對準葉玉璽家嗎?該死的混蛋,葉玉璽一家可都是她的!(為什麼這句話顯得那麼……)
「不要。」幽雪淡淡的聲音傳來,手中夾著一個小牛肉卷喂在曲痕熾嘴邊,看著曲痕熾怔怔的吃進去才看向羽希惑繼續道︰「你這種類型的游戲對象,我已經厭煩了呢。」公子類型的,她已經接觸過好幾次了,一開始她欣賞的是他們的速食愛情,合得來就談,時間到了就結束,可是打著玩玩的旗號開始,結束的時候卻像個牛皮糖一樣的死也不放手,怎麼說呢,很煩呢。
涼風吹過,幾片落葉飛了下來,莫名的顯得萬分的沉默蒼涼。
「噗……咳咳……」曲痕熾回神,忍不住噴笑出聲,卻不小心被剛剛咽下去的牛肉給噎住了,一直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的撫過他的胸口,舒服的仿佛春風拂過,讓他不自覺的享受的眯起眼,話說,以前怎麼沒覺得葉玉璽幽雪這麼……唔……討人喜歡?反正一切能讓他睡好覺的東西,他都喜歡!
反應過來幽雪說了什麼的單韻熙嘴角勾起一抹笑,「哎呀哎呀,公子也有被拒絕的一天呢。」黑亮的眸子掃過那張淡然的面容,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現在倒是讓她有了幾分欣賞呢。
不過……
羽希惑的話倒是讓她想起來了,這女人不是愛她哥愛得都瘋了嗎?連九連崖壁上的黑薔薇都敢去摘,甚至愛到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下的了手?
不過,嘴角冷冷的扯了扯,那個叫葉玉璽幽雨的女人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呢,竟然厚顏無恥的把葉玉璽幽雪九死一生摘回來的黑薔薇霸佔了,當真以為她哥哥不知道嗎?
沒腦子也要有點限度,九連崖是什麼地方?她去都不能完好無損的回來,葉玉璽幽雨竟然連點傷痕都沒有,反觀葉玉璽幽雪在病床上躺了半個月才病怏怏的回來上課,七席怎麼會想不到首尾,只是沒必要說而已,本來這兩姐妹都是不討人喜歡的,誰管她們自相殘殺?嗤!
紫水晶一般的眸子微微閃了閃,叼著棒棒糖的男子無所謂的聳聳肩,「看來三小姐的桃花運很旺盛,竟然已經對我這種類型的男人厭煩了呢。」漫不經心的表面下,一句話便有多方的諷刺和試探,身為學院二席,可不是空有名號的。
「看來你想要知道很多事呢。」幽雪歪了歪腦袋,她這人對拐彎抹角的沒愛,「我家是做生意的,所以我學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能做虧本生意,讓我們直接一點,一個問題一千萬瑞幣,怎麼樣?」
紫眸眯了眯,這個人真的是葉玉璽幽雪嗎?不僅羽希惑在想,其實整個七席都在想這個問題,月兌胎換骨一樣,如果不是葉玉璽家族的人不可能連自己的孩子都會弄錯,他們幾乎都懷疑這個人根本不是葉玉璽幽雪!
「好。」羽希惑眯了眯眼,拿下嘴里芒果口味的棒棒糖,應聲道。
幽雪點點頭,「你可以選擇支票、刷卡或者付現的方式支付,可以賒賬,但是要付利息。」
「我想知道,三小姐為什麼會突然拋棄單楓恆,而選擇曲痕熾了。」一千萬,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還真不是什麼大數目。
注意到曲痕熾看向她的目光,那懶洋洋半眯的眸中帶著美洲豹一般銳利和肆虐的殘暴,炙熱中帶著冷意,愛極了這種眼神,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微笑,「因為我看上了曲眷熾。」
這算什麼回答?眉頭蹙了蹙,「為什麼會看上曲眷熾?」單姜恆的魅力即使是他們這些同性也不能否認。
「一瞬間看對了眼,來了電,身為公子的你應該懂吧?」
這種理由鬼才信!
端木惑嘴角抽了抽,紫眸底下閃過一抹寒光,月兌胎換骨真的是月兌胎換骨嗎?連腦部結構也換了?否則羅生若悠念怎麼可能這樣三言兩語將他堵得再說不出第二句話?
聳聳肩,「算了,就這樣吧。」想來再問也問不出什麼東西出來。
「那麼,承惠兩千萬。」一只白淨的小手驀地伸了過來,出現在眼前。
端木惑不由得驚得往後退了一步,這速度……
不過……
「兩千萬?我似乎才問了一個問題。」端木惑紫眸一閃,看向對面的人。
悠念眼眸一眯,嘴角笑容深了深,只見她的指間驀地出現一張紙牌,「你確定?」
端木惑嘴張了張,下一秒全身都僵住了,頸部一陣冰涼,一邊的單韻熙眉頭蹙了蹙,握住鞭子的手緊了緊,只見那張紙牌被優雅的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微微傾斜,輕輕的踫了踫他白皙的脖頸,一顆血珠滑了出來。
「喂喂,為了兩千萬,不用這樣吧?」端木惑舉起他的僅剩的青豆兒大小的棒棒糖當投降狀。
悠念歪著脖子看他,嘴角笑容淺淡優雅,「我不喜歡別人欠賬不還,或者少我一毛錢……」湊近他的頸邊,幽幽的氣息噴灑在他的動脈上,感受到那微微僵硬的身軀,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優雅,語氣越發的輕柔起來,「而且,我不喜歡別人在暗地里算計我,光明正大的向我挑戰的人,也許我心情好的時候會留下一命,那些在背後搞小動作的,會死的很慘哦。」
溫柔得仿若在對深愛的人傾訴愛意的細語,讓人忍不住昏昏欲醉,然而此時端木惑卻驚出了一身冷汗,明明沒有感到任何的危險氣息,也沒有殺意,這個少女看起來根本不具備任何的威脅力,而且,難道他在暗地里做的事被發現了?
可是……
他無法動彈,絲毫也無法動彈!
忽的,悠念往後退了一步,紙牌消失在指間,一只手討賬的伸在端木惑面前,看起來無害得像單純惡作劇開玩笑的小女孩,「剛剛饒了你一命,但是鑒于你是在口頭上讓我不高興了,所以麻煩承惠三千萬,和剛剛的兩千萬,正好湊成整數。」
單韻熙站在原地,原本繃緊的神經忽的因為這一句話被崩了,這人一定是羅生若涼禮教出來的!坑死人不償命啊魂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