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痕熾來電,一向寵著男朋友的幽雪怎麼可能會為了自己的歡愉而不接?
「該停下了。」幽雪拿過手機,看向風嵐爵。
任何男人在這種時候發現身下的女人竟然還有精力去管電話,並且還說出這樣的話心情都不會爽的,這簡直就是在表示他不夠男人!
所以,理所當然的,心情不好的風嵐爵自然不可能停下了,反而更加的賣力了起來。
幽雪眉頭皺了皺,出手快如閃電朝著風嵐爵的肩部就是一點,風嵐爵頓時以一種詭異又猥瑣的姿勢停了下來,幽雪看都不看他瞬間變黑的表情一眼,接起手機。
「阿熾。」**過後微顯低啞性感魅惑的嗓音輕輕的響起,頓時讓那邊剛要出口的話停頓了下。
「……你在哪里?」
幽雪慢慢退離風嵐爵身下,包裹著自己的緊致溫暖緩緩的離開,風嵐爵瞪著冷冰冰的眼神仿佛在警告,偏偏此時被幽雪點了穴根本開不了口也動不了。
「在校長室。」幽雪的誠實讓風嵐爵更是瞪大了眼楮,這個女人膽子可真大,她就不怕電話那頭的人找過來撞見他們兩個干的事?他是無所謂,不過這個女人……現在可是曲痕熾的女朋友啊,即使曲痕熾不愛她,也會出事吧?畢竟這可相當于在他臉上狠狠的打上一巴掌呢。
風嵐爵哪里知道,如果現在曲痕熾問她在干嘛,她會很誠實的告訴他,她在和新上任的伴做該做的事,幽雪從來誠實的讓人心驚膽戰,直接得讓人接受不能,和璃兒不同,幽雪看著溫柔心機很深的樣子,然而她卻是從來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事,直白得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你下午都沒去上課,去校長室干什麼?」曲痕熾一向懶洋洋的聲音中有些微不可查的煩躁,天知道今天他為什麼放棄良好的睡眠時間突然想去接她下課,而她竟然很不給面子的不在!哼!
曲少年啊,你應該問在校長室干什麼,而不是去干什麼,一字千里啊!
「唔……單韻熙跟我說要來這里跟校長報名才能參加各種賽事。」幽雪一邊夾著手機,一邊慢悠悠的在瑰夜爵如狼似虎的目光下穿起了衣服,絲毫沒有半點不好意思,沒節操得很徹底。
「什麼?!我在校門口等你,快點過來。」
「嗯,好。」掛上電話,幽雪慢慢的整理著頸下紅色的領結,藍色西裝內是高領的襯衫,恰恰好擋住了里面滿滿的吻痕,烏發用梳子隨意的梳了兩下便柔順得散發著淡淡的光華,依舊是只能算是清秀的五官,風嵐爵微微困惑,他怎麼剛剛就覺得這女人比端木寂雅還要漂亮上幾分呢?
倒是那葉玉璽家族特有的桃花眼,妖冶,似水,如泛桃花。
穿上鞋子,幽雪才想起她新上任的伴先生被她點了穴,帶著淺淡的微笑看了眼他依舊雄赳赳氣昂昂很有精神的兄弟,卻只是輕輕的給他解了穴,便要轉身離去。
「喂!」風嵐爵看著幽雪的背影,冷酷的嗓音因為**得不到滿足而帶著微微的暗啞,「所謂伴,不是應該雙方都得到滿足嗎?」
幽雪腳步頓了頓,扭頭看著風嵐爵,嘴角一如既往的帶著淺淡的笑容,「理論上來說,是喲,但是我的伴,只是為了滿足我而存在的,了解?」說完,也不理會風嵐爵黑得如鍋底的臉,邁著優雅的步伐離去。
伴,怎麼可能比得上男朋友重要呢?伴只是為了滿足身體需要,而男朋友,可是為了滿足精神上的需要呢。
熙熙攘攘放學的布迪斯,放眼望去幾乎都是黑藍一片,偶爾幾個身穿白尊校服的出現,往往都能引起一片尖叫和觀望。
此時,校門口一角便被堵得有些水泄不通,時不時幾個女生唧唧喳喳一副興奮地快要暈過去的樣子。
曲痕熾慵懶如豹的身軀斜斜的靠在校門口,白色的校服外套沒有扣扣子,露出干淨的襯衫和性感帥氣的鎖骨,微微低著腦袋,帥氣的劉海擋住了他半眯著的銳利眼眸,也擋住了他此刻萬分煩躁的心情,真是的,真是的,那女人真是有夠慢的,這些女人又是怎麼回事?煩不煩,唧唧歪歪個什麼東西?還是那個女人比較好,安靜,而且還能讓他睡個好覺又舒服。
幽雪看著那密密麻麻的圍成了一個圈的女人就知道,那被包圍著的人肯定是曲痕熾,嘴角的笑容微微深了些,與她靠近的女生們瞬間仿佛感覺到了什麼,紛紛側頭,還沒有猜出悠念是什麼人腳步便已經下意識的讓開了一條道。
那邊的學生是視線被這一動作引了過來,紛紛側目,目露不解,「誰啊?」
「等很久了嗎?」幽雪微笑的看著已經抬起頭看過來的曲痕熾。
「慢死了,走了。」半眯著的如豹般的眸子里的銳利頓時柔化了些,卻被邊上的一堆人弄得依舊不爽,快步上前拉過有幽雪的手便朝人群外走去。
「什麼啊?那個女人是誰?五席殿下怎麼可以拉她的手!」
「長得那麼丑也敢染指五席殿下,太過分了!」
「殿下們都是大家的,那個女人想要獨享嗎?!」
「……」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從古自今就數不勝數,更何況學院七席是偶像中的偶像,每天從外校來的,本校生產的情書多的數不勝數,除了風嵐爵那朵高嶺之花鮮少有女生敢冒著被狠狠的說‘滾’的話之外,就連曲痕熾這令人發指的懶貨,櫃子每天都能收到‘愛的關懷’若干,上等的抱枕若干,熱騰騰的愛心若干……然後,和其它幾人一樣,櫃子里的東西滿到塞不下……
幽雪對于這些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對于這些二缺的女人就如同對葉玉璽幽雨一樣,根本提不起半點對付的心情,只是曲痕熾突然停下的腳步讓幽雪微微怔了怔。
卻見他懶洋洋半眯著卻無比銳利的眸子輕輕的掃過,如同刀片一般銳利得仿佛化為了實質,割在皮膚上,嚇得每個人都臉色煞白噤了聲。
「葉玉璽幽雪,是我女朋友,你們有意見?嗯?」
「你可以再說一遍嗎?誰是你女朋友?」悅耳卻平淡得如同直線一般毫無波瀾的嗓音突兀的響起,微微抬眼,就見涼禮站在‘Y’字母車牌的車前,深不見底沉寂得仿若死水一般的眼眸直直的看著曲痕熾。
當然,如果他把指間暗藏著的釘子收起來,就更加不會有人看得出他此刻妹妹被不良少年拐走,他很不高興的波瀾激涌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