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的悍馬車內,本就有些沉寂浮燥的氣息,而隨著一聲嬌吟徹底轉為了沉冷窒息……
「唐少……」韓雪雙眸蘊著淡淡的挑情,軟軟的身體狀似不經意的朝正專心開車的男人靠去,雙手無意的下滑至他的腿側……
唐季禮嘴角一抽,擰緊的好看的眉多出絲厭惡,抿緊唇沉默不語,踩足了油門,車子以快一倍的速度飛了出去……
韓雪由于慣性,身體傾向一邊。瞥見唐季禮那緊繃的臉…與身體時。她有些驚愣,旋即,眼底浮現出絲暖昧與得意。原來男人……都喜那一好……早知道一開始就拋開矜持與等待,主動出擊了。任何男人,在受到挑豆的時候都會變得如狼似虎……
正當祝媛媛緊張期待、暗自得意的時候,她甚至都做好了心里準備。黑色的扎眼的悍馬忽地停下,唐季禮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的說道,「下車!」
「唐少……」突來的剎車讓祝媛媛撞上車頭,下意識的捂了捂額頭,意外的瞟見唐季禮那陰沉的臉,神色瞬間一驚。難道……
「下車!」唐季禮臉色沉得可怕,涔冷的薄唇吐出兩個字,讓人陡地生寒。這個祝媛媛,犯了他的大忌,在他開車的時候…貼過來想要勾,引他……
韓雪下意識的嚇住,卻不死心的蹭過來,「唐少……」
唐季禮額頭跳突,臉色陰霾,「第三次!」
不耐的語氣說明了他嚴重的警告,韓雪咬牙打了個顫,縱使心里有不甘和委屈,她也不敢繼續撒野,只好快速下了車,車門也忘記了關。
「的士,的士。」
不遠處,等車等了半天的楊溪兒正巧看到後面一輛的士駛來,一手拖著行李箱,一邊緊張的招手,加快速度追了上來。顧不得擦汗,她呼啦一下將行李包甩了上去,利索的鑽上車前坐,可不能別人先佔上風去不是?這個時間段,的士也忙啊。本想坐公交車去找鐘藍的,能省些錢,可是,在這里耗了半天,她終于投降打的算了。
坐上了車,車內的冰涼,讓她舒服的喘了口氣,「三里屯,謝謝!」
駕駛座上,唐季禮原本就難看的臉色頓時又沉了幾分,不語,只是,眼里迸射出危險的冷光。
楊溪兒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模了下自己前幾天剛剃的光頭,咧嘴笑,隨口搭訕,「師傅,這北京真是夠熱的呢。」
唐季禮嘴角抽了抽,沉冷的眸向她瞟去,但眼里的冷意很快讓一絲驚訝取代。而原本的沉冷與陰霾似在見著她時一掃而光……
這個女孩,竟然剃著一個光頭,露出顆白白的腦袋,圓圓的臉蛋,白里透紅,透著健康的色澤,尤其是那一對眼楮,靈動得像貓眼,澄澈透明、一塵不染,像是被她看上一眼,心靈都會被洗禮一般。紅紅的嘴唇,像櫻桃……
她那濃密的眼睫撲扇一下,扇得他某種血液在心底流動,壓下那種異樣,他似笑非笑的勾起唇,一聲不吭,優雅的駕車前進。
性能極佳的跑車緩緩前行,而走了一到一分鐘,後知後覺的楊溪兒發現不對勁了,這這、好像不是的士車吧?
納悶疑惑的朝旁邊一瞅,嚇得瞠大貓眼活見鬼,指著身旁的男人,「你你、」
怎麼回事?她、不是上了的士的嗎?這男人?還有這車子、怎麼看都是私家車。問題是,這哪冒出來的?
唐季禮瞥了眼楊溪兒,深遂的黑眸似一汪深潭,蘊著某種神秘的光彩,「我怎麼了?」
他一開口,楊溪兒就更加的羞愧了,這人,說話帶著標準的京腔……她猛咽了咽口水,眼里閃著疑惑,「我、你、你怎麼在這?」
唐季禮看著她想不透的表情,心情不由得大好,好笑的揚了揚眉,好心提醒,「妞,咱一直都在這,是你自己一頭鑽進來的吧?」
楊溪兒這才想起自己本要進的士的,難道一不小心就上了這輛車?
如果是,那還真是太狗血了!如果出現在小說了,不驚奇!可是,現實……嘖嘖。難以想像。難道是白日做夢?寫小說留下的後遺癥?
為了搞清現狀,她很用力的往自己的光頭上一敲,「啊!疼!」
「妞,你有自虐癥?」悶悶的,狀似調侃的聲音听起來卻十分愉悅。
楊溪兒尷尬,瞟了瞟眼前好像特帥的帥哥,高富帥啊!對他品頭論足一番外,她撫額悶頭悶腦的問了句,「你真是人?」
這男人未免太過好看了些,舉止優雅、態度溫和、風度翩翩,紳士味十足,讓她想起歐洲的貴族。
「咱當然是人。」唐季禮扯開唇邊的笑,似笑非笑的瞥她眼,「倒是你……」他意味深長的黑眸瞟著她的光頭看。
這樣打量的眼光看著楊溪兒羞憤交加。對他存在的好感,全都化成憤怒的力量,話說得夾槍帶棒,「我怎麼了?難道光頭就一定是笑傲里的「小師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