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明震一起離開長老院下院,明震寒著一張臉,明道的眼角含淚。兩個人騰空而起,往明家後山的天外天飛去。
父子倆的表情很符合當下的劇情,甚至連開完會後都不去天都峰頂而是去明家後山,原本大長老心底還有一些疑惑,這一刻把全部的疑惑全都放了下來。轉身對著四長老說︰「現在就給他們準備馬匹!」說著大長老的眼珠一轉︰「馬幫子弟回來的時候你要先接觸一番,應該怎麼交代我想你的明白!」
四長老連忙把頭一點︰「我現在就搬到爐邕城中,一面安排馬匹一面等待他們,我一定會讓這些人說的跟我所說的完全相同!」四長老並不知道自己為了掩飾一個謊言,而去說第二個謊言,繼而為了掩飾第二個謊言,讓整件事情都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一步步把自己推進了深淵。
回到天外天,明道再也壓抑不住,敞開嘴巴哈哈大笑,小的自己眼楮內都充滿了眼淚。明震原本還想詢問明道一番,不過看著明道如此失態,便也不好再追問什麼,一切都等著明道恢復常態再說!
明震一個縱身竄進練功石室,老祖還是圓瞪雙眼一點點的看著屋子內的一切,這間練功房對與即將邁步進入劍聖的老祖來說,就是一本通關秘籍。明震看著痴呆的老祖,生怕他會廢寢忘食,從下面拿出一些靈芝仙草,還有每天早晨采集的鮮花雨露,放在練功房內明震也就退了出來。
明道終于止住歡笑,看著明震說︰「這一下長老會是自掘墳墓,我將統帥三萬大軍遠征廊域,不光能夠誅滅響鈴盜,回師中還能碾死長老會!」
「沙家的巨額賠款怎麼辦?」這就是明震的心病,他並不想讓明道為巨額的賠償而去覆滅沙家,這樣做起來和強盜沒什麼不同,而且全部的罵名都將會落在明道的身上,最終明道會付得起的代價也就是自己的生命!
「沙家!」明道又是一連串的笑聲︰「其實沙家少東是我冒充的,協議也是我簽的。我們跟沙家根本就沒有貿易往來,相信現在的沙家一定是雲里霧里還模不到頭腦,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听到明道這樣一說,明震懸著的心不由得又都放回了肚子,既然不存在這個協議,那麼沙家都不會索賠,沒有了三億兩的貨物賠償,明震感覺這個世界忽然間很清靜。這時候明震才反應過來,既然貨物是明道截取的,即使真有這個條款他們也能夠準時送到!
明道看著明震︰「父親!難道你就真不知道我冒充了廊域沙家的沙坨子?」明道記得自己在爐邕城中謀劃的時候,明震還親自去了。剛剛在長老下院明道以為是明震在幫著自己演戲!
「我!」明震說著聲音不由得停頓,他派暗影跟蹤明道,卻因為明戰也進階成了大劍師無法接近太多,他雖然模糊的知道明道是在算計明家,但是他卻並不清晰明道具體的要做什麼,就連明道冒充沙坨子這個重要的情報他都沒有偵測,這就是命啊!惶惶中天早就做好的安排。
「既然不需要覆滅沙家,為何你還要用三萬人?剿滅一個已經半殘的響鈴盜,用得著這麼多人手嗎?」已經明白了原理後,明震不由得看著明道,這一刻他發覺自己的兒子當真是已經成材了,甚至他身上還有一絲上位者的氣息。
「別說是三萬!就算大長老給我十萬我也要吃下。」明道說著看著明震︰「父親你不覺得我們身邊根本就沒有可用之人嗎?」明道說著看著這天外天的甬道︰「就連老祖閉關都需要你來親自守護,雖然你收了九個義子,但是你有沒有發現,他們在明家並沒有扎根。周圍好似有一雙手正在剝奪削減你與周圍的關系,這樣很不好!」
明道的話讓明震沉默,現在他能夠動用的就只有暗影,暗影一共才三十六人,而且最高的境界也不過是劍師。相對整個明家來說,甚至對于整個長老會來說,明震的勢力的確是太過于弱小。長老會就像是壓在頭頂上的大山,也許整個長老會並沒有腐爛,但是擁有話語權的四大長老已經腐爛,所以對于明震來說整個明家像打手多過像族長,家族令雖然在明震手中,但他卻不敢輕易發布令法。長老會有彈劾索回家族令的權利。
想到這里明震不由得悠然一嘆,看著明道說︰「以前我想要獲取權利就是想給你一個出身,加上大長老他們也的確過分,所以才想和他們斗上一斗。」說著明震不由得住口,看著奔流而下的瀑布說︰「他們就是一個龐然大物,我也感覺到自己斗不過他們,但是不斗上一斗我又不甘心啊!」
明道看著明震說︰「父親既然你有這個心,眼前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當然光憑你我大事還不可成,我們還要從外面拉些外援來!」明道的話讓明震砰然心動,明道繼續說︰「三萬大軍長老會總不能全盤控制,這一次我可是大權在握,去了廊域他們自然全都要听我的,剿滅響鈴盜後我自然可以禍水東引,我要把這把火燒到長老會的身上。」
明震不由得圓瞪雙眼看著明道問︰「接下來應該怎麼做?」這一刻父親不再是父親,兒子也不再是兒子,在外人的眼中看來明道更像是一個謀士。
「沿著兩百柄神機弩的線索繼續往下查,四長老不提這件事情我可是差點就忘了,他們既然願意找死,那就成全他們!」明道說著發出一聲聲充滿陰冷的笑聲︰「這兩百柄神機弩最後應該沒有被運到上京,而是被人中途再次倒賣。最後還真流向的塞外廊域。」當年明道對這件事情也是分外上心,還特意讓四兩跟著往後查了一查,這才發現與明夜接觸的所謂上京大員,其實也就是個騙子,他的背後好似有廊域莫家的身影。
明震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讓誰去查?」腦袋中開始轉動人選最後終于想起一個人來︰「你看明哲怎麼樣?」明道看著明震緩緩的點頭︰「我看他行,你讓他慢慢的查,查出來什麼也不要聲張,最後我們再跟這幫家伙算總賬!」
明道說著這里雙眼爍爍的看著明震︰「我也已經十八了!不在是一個小孩子了!現在能不能請你告訴我,我的母親究竟是怎麼死的?」
明道的這個問題落在明震的耳朵里石破天驚,明震不由得瞪圓眼楮,呆滯的看著明道︰「你是不是都听到了什麼?」明道把頭一搖,繼續雙眼爍爍的看著明震︰「我不需要听到什麼,我只需要知道周圍的人好似都在刻意回避我的母親,而你對與她的死總是閃閃爍爍,這已經足夠說明了這其中的問題。」
明震看著明道沉寂了半晌後才說︰「你的母親並非難產而死,而是中了毒!」明道不由得瞪圓了眼楮,看著明震說︰「果然是這樣!我母親是不是瓊嶺張家的大小姐!」看著明震點頭,明道就接著說︰「最近這些年來張家的男丁全都被下毒,只留下我母親的妹妹,也就是現在張家的家主張嫣然!」
「你怎麼知道的?」明震的臉上當真是寫滿了震驚,他想不到明道居然知曉這些東西。明道也看著明震說︰「我自然要知道這些,而且我還知道張家的悲劇就是因為他們手中的一部經書!」
明震看到明道已經了解了這麼多,不由得把頭一點︰「是的!他們之所以身中奇毒,正是因為他們手中的一部劍神寶典!」明震看著明道說︰「可能還有一個秘密你不知道,你的母親還有你的舅舅外公們並沒有死,中毒後老祖出手封印了他們的生機,一個個被冰在了石棺中。」明震嘆息一聲︰「只所以不告訴你,就是怕你沖動。」
「我能去看看她嗎?」明道說著不由得又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能,會打草驚蛇的!」明道的眼珠內真的燃起火焰︰「告訴我誰做的?」明道依靠自己的能力也快要接近事情的真相,但是這需要時間,明道不想讓自己每一分鐘都活的提心吊膽。明震不由得看著明道說︰「目標指向長老會,但是我們拿不到證據。甚至就連老祖都不知道他們中的是什麼毒!」
明道眯起眼楮︰「三長老修魂,你說他們會不會和九幽山有關系!」明道的話讓明震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眼楮一直盯著長老會,以為四個長老就是罪魁禍首,下面的都是為虎作倀的禍害,卻沒有想到他們的背後是不是還有其他的黑手。
「這個不好說!」明震緊皺的眉頭更加緊縮︰「你的意思是讓我從張家借兵?」看著明道點頭,明震緩緩的把頭一搖︰「明家族規森嚴,內務不需外人插手,若是我們這樣做了那就會激化矛盾,到時候哪怕你真有理也就變得沒有理了!」
「但是我們現在手中根本就沒有可用之人!」明道看著明震說︰「如果老祖就這樣閉關三年,難道你就這樣守著三年,如果你三天不在明家露面外面的人就會猜想,為什麼你會死守天外天!」明道說著不由得看向明震︰「這里沒有了看守你放心不?」
這的確是一個難以解決的問題,明老祖現在就像是一直正在破繭成蝶,這時候正是他最虛弱的時候,一個小小的劍生都能夠對他造成傷害,所以這里必須要有一個大劍師級別的人看守,但是明道與明震的手中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人,唯一的明戰還遠在塞外廊域,明震又不能一直在這里,守護老祖成為了現在最為要命的東西。畢竟明道也好明震也好,他們所有的計劃都需要有一個扛鼎般的人物,威震威懾周圍的人,一個健壯的明老祖至關重要。
明震終于听出明道的意思︰「你是說讓我從張家找來一個大劍師,替我幫老祖守關!」看著明道點頭,明震不由得搖頭︰「天外天是明家重地,肯定是不能讓外人進入的,這樣肯定不行!」家族傳承這四個字既成為了明震的脊梁,也讓明震的視野變得狹窄!根深蒂固的傳統思想不是說改變就能夠改變的!
一直沉默不語的劍靈不由得說︰「不就是一個大劍師嗎?打開劍神的丹藥房,砸出來一個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