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展已經超月兌了天都山控制的範圍,明道和明震並沒有想控制那麼廣,他們只想讓明家老祖順利進階成劍聖。就在雙王瞪圓雙眼的時候,盤腿坐在半空中的明老祖周身翻騰起一團團的金光。
原本漆黑如墨的夜晚,明老祖的靈氣把天頂了個窟窿,只在天地間留下一道月華。現在這道月華中多出來一個金光燦燦的人體。好似半空中又多出來一個太陽。每個人都感覺到鼻頭上彌漫著一股子的清香,明家老祖這一刻仿佛沖擊的不是劍聖,而是劍神!
這樣的想法沒有緣由的從賀蘭拓跋的腦袋中冒出了出來,而望鄉侯也同樣的疑惑,他記得自己升階成劍聖時,這天地間可沒有這麼多的異象啊!
明道也驚詫,劍靈在明道的耳邊說︰「這個是神光護體,不好周圍有人對他動手。」說著劍靈就開始觀察而後說︰「出劍斬你頭上百丈處。」明道此刻身上的氣勢已經攀升到了巔峰,身體內的劍氣達到一種不得不發的境界,現在听到劍靈這樣一說,立刻鼓起全身的劍氣往上斬去,隨著明道劍氣的牽引,周圍沖天而起的劍光全都隨著明道往前斬去,這一刻天空中成為了劍氣的海洋,滔天的劍氣好似怒海狂濤匯集在一起後洶涌而出,斬向劍靈說的那個地方。
的一聲,空中好似燃放了一顆碩大的禮花。半空中就听到一聲慘叫,一道身影扶搖而下,劍靈而明道的耳邊叫著︰「接著砍,這可是一條大魚!」明道雙眼不由得放光,提起全是的劍氣,對著空中的影子又是一劍,隨著氣息牽引,全部的先天劍師都隨著明道砍出第二劍,這一次劍氣明顯比上一次協調,全部的劍氣又匯聚成了一個大洋,直接的沖擊到空中的身影上,半空中又濺射出一團火光。
大家的耳畔就听到一聲壓抑至極的痛呼,明道心底發狠,咬著後槽牙,全身地劍氣都集中在天羽劍上,劍靈更是興奮的發出一聲長嘯︰「周圍的劍力都加諸我身,劍流歸宗!」劍氣呼嘯,劍力運轉,明道把手一放,天羽劍直直的刺向天空中的人影。
「暢快!居然是個魂修六階,凝神的主。」天羽劍一下子就刺穿了對方的身體,開始吸食對方身體內的精血魂力。這時候大家才恍然,不知何時有人偷偷的潛入了明家上空,並且出手對付老祖,而現在明家老祖身上的金光一點點的暗淡,最後全都回歸到老祖的身體內。全部的人都明白了,那個不是沖擊劍聖的異象,而是老祖自身的護體金光。
被天羽劍刺穿的魂修一點點的掙扎自己的身體,卻發覺自己居然不能夠控制自己身上的魂力。無奈之下不由得發出一聲悲呼︰「老祖救我啊!」這忽然間的話語讓每個人都震驚,老祖!好似現在在這里的只有一個老祖,那就是盤腿坐在虛空中的明家老祖,這個魂修六階居然讓老祖救他,剛才就是他對著老祖出手,周圍的人一時詫異。
而明道與明震相互望了一眼,他們的眼中都閃過一絲的警覺。明道更是上前一步,一腳踢在那人的身上,單手握著天羽劍用力往下一拉,開膛破月復的血腥讓劍靈大喊痛快。
「住手!」天空中傳來一聲蒼老的吼叫,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尸體就是尸體,變不成有血有肉有靈魂的人。虛空中多出來一個須發潔白的人,一雙長眉都長過了下巴,行走間步履帶風。一身衣帶飄揚,好似神仙中人仙風道骨。
「這是九幽老祖!」賀蘭拓跋的眼中不由得閃過一道異色,原本以為今天自己會吃虧,卻沒有想到自己這邊居然來了這麼一尊強大的人物。賀蘭拓跋的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絲的得意,看著朱厚照的眼中充滿了玩味,今天王對王這個局面,雖然自己是客場作戰,但是九幽老祖來了,那麼自己的客場也就變成了主場。現在就是不知道誰成為獵物了!
賀蘭拓跋立刻沖著九幽老祖抱拳行禮說︰「拜見九幽老祖!」老祖在虛空中停住了腳步,一雙眼楮中閃著寒光,雙手撫模自己長過下巴的眉毛,沖著賀蘭拓跋說︰「免禮!」而後人在虛空站定,看著對面盤在半空中的明家老祖︰「還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老東西,不就是沖擊劍聖嗎!至于鬧出這麼大動靜嗎?就連我在九幽山都能夠感覺到你弄出來的動靜!」九幽山和天都山相差何止千萬里,九幽老祖居然感覺到明家老祖沖擊劍聖的氣息,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奇跡。一個古往今來大劍師沖擊劍聖,明家老祖是唯一一個搞的聲勢這麼浩大的。
猛然間看到就有老祖,你會覺得他是一個仁厚的長者,長得慈眉善目。恍若那得道中的天仙人物。人類的眼楮總是喜歡欺騙人類的心,就如同現在,半空中的九幽老祖拉著自己一雙長眉,眼楮中閃著冷光,半晌後打量周圍說︰「是誰殺了我坐下的大弟子!」這聲詢問如九天寒冰,九幽老祖的眼上也充斥著滔天的殺意。
明道挺起腰桿,甩著手中的長劍,割下那顆花白的頭顱,讓他死的不能再死後才說︰「這個是不是你座下的弟子!」說著就把手中的頭顱扔上半空中︰「難道九幽山現在都喜歡收些鼠竊狗偷之輩?」
九幽老祖伸手拉住明道丟過來的頭顱,看著那雙還瞑目的眼楮,九幽老祖不由得惡心,口中說了一聲︰「廢物!」手就往前一丟,隨後一掌呼嘯,那顆頭顱在空中就化為了碎片,白的紅的四散而開,頭蓋骨筆直往朱厚照勁射而去。朱厚照手中的玉璽發出瑩瑩綠光,就看到玉璽中走出來個一個鶴發童顏的老祖,一雙睫眸中閃過冷光,口中一聲冷笑︰「浩然正氣!」飛過來的頭蓋骨當空就化為了飛灰。
「九幽老祖!」從玉璽中走出來的正是玄黃國師,就看他腳步半分,胸腔起伏。口中不斷念動正氣歌!雙手一分,就是沖天而起的魂氣︰「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左手畫圓,右手弧線,兩股完全不同的魂氣沖天而起︰「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左右手環在一起,日月並攏全都化為點點寒星,魂氣踫撞好似一張大網,直接把就有老祖籠罩在其中︰「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國師身體騰空而起,左手食指中指並攏,身形如電戟指就有老祖。
「好個正氣歌!」九幽老祖並不閃避,雙手化為一環,掃開這漫天繁星。老祖把頭猛然一甩,一對長眉化為兩只掃把,呼嘯的往前掃去,與此同時老祖一聲一聲咆哮,空氣中居然能夠看到水波蕩漾,國師的戟指被長眉掃到,身形一時停頓,而後往地面上墜去。
「雕蟲小計!」九幽老祖得理不讓人,伸出手掌來袍袖往下一揮︰「只手遮天!」龐大的手掌往下狠狠的抓去,這一手不光能夠抓到國師,還能夠抓到國師後面的朱厚照。國師自然不會退避,袖管中浮現出一桿毛筆,另一只手上抓出一本丹書,牙齒舌尖,雙手輪圓了往前一喝︰「碧血照丹青。」隨後口中往外噴吐出一股鮮紅,丹書往前一扇,血液被聚攏在一起,毛筆往前一點,染上國師的血紅,氣沉丹田,滿月復正氣。一筆一劃的在虛空中寫出來了一個正字。
正字大放光華,一下子就把這遮天大手給沖破。九幽老祖不由得眉頭皺了起來,看著下面口角正在流血的國師,面色不由得慎重起來︰「你小子很有一套啊!」
國師當仁不讓,挺起胸膛說︰「天地有正氣!九幽老怪,可敢敢接我一篇正氣歌?」九幽老祖不由得轉動眼珠︰「周圍都是小輩,你我現在動手別讓小輩們看了笑話。」說著他還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明家老祖︰「難道你們就真願意看著那個千年不死的老怪物沖擊成劍聖!」九幽老祖覺得這樣說不夠震撼,不由得開始添油加醋︰「老怪物可不是常人,一旦他能夠沖過劍聖的階位,恐怕很快就要成為劍神。我不相信小朱子還會任由明家做大!」
這番話說的可是字字誅心,皇權至上不容許有任何權利凌駕。破字輩的明家就是這樣的存在,他們就好似一把隨時都能夠斬落下來的利刃,因為那時候的明家有著足夠的能力,隨時都能夠把皇室取而代之。最近的明家是衰落了,皇帝也開始勵精圖治了!但是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只要明家再出一個劍神,那麼皇權皇帝在劍神家族的眼中依然還是個屁。
朱厚照知道就有老祖的想法,他與明家老祖的生死之約那可是天下皆知,沒有沖擊劍聖的老祖就差他一線,如果老祖真的就沖擊劍聖成功,絕對能夠立刻壓死他。畢竟這十八年來九幽老祖可是沒有取得絲毫寸進。但是如果當著眾人的面,和外來者一起合計算計自家人,這個做起來未免有些二傻,畢竟誰也不會傻到去咬自己的肱二頭肌,哪怕那塊肌肉長得並不漂亮。
「你真當朕會信了你的信口雌黃,不管如何,今日汝等到了我玄黃之內,都別想走。」朱厚照的話音剛落,就看到遠處天空間的傳來劍光呼嘯,一個身穿上古聖賢服裝的男子御劍而來。上古聖賢們穿衣講究天衣無縫,而現在玄黃已經找不到上古天衣的剪裁方法,所以現在能夠穿上天衣的都是一些古老門派的掌門,當然他們穿的也不是新衣服,而是前輩們留下的法袍。
收起腳下的劍光,來的人羽扇綸巾,寬袍大袖,沖著朱厚照就行禮︰「長恨天掌門冷無涯拜見陛下。」「快快請起,無需多禮!」這一刻朱厚照的心中開始火熱,這就是本土作戰的優勢,後備力量源源不斷。這樣一旦打起來就不怕戰損,至少自己的援軍來的更快一些。
朱厚照已經開始幻想,要是整個明家後山成為一架碩大的戰爭磨盤,那麼這個磨盤一定會是鮮紅的,不斷地旋轉一定會碾壓住賀蘭拓跋,也許這個一生的宿敵,在今天就能夠解決。想到這里朱厚照不由得翻騰起萬丈豪氣︰「我玄黃有八大道門,還有哪個在場,站出來讓朕瞧一瞧。」
天都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就連遠在上京的自己都能夠感覺得到,朱厚照不相信其他的門派沒有感覺到。隨著朱厚照這一聲呵斥,就看到天變劍光一閃,一個須發潔白的道人就出現在朱厚照的面前︰「蜀山劍派叩見陛下。」
又是一道劍光沖天而起︰「青城劍派叩見陛下。」朱厚照看著自己的勢力大增,心頭不由得快慰,這是空氣中傳來陣陣丹香,一個披頭散發,手握藥鼎的人,撕開虛空穿梭而出,沖著朱厚照一個稽首︰「龍虎道天師拜見陛下。」
「玄黃八大道門來了四家,賀蘭拓跋不要無謂掙扎。授首吧!」朱厚照一時氣吞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