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莫爾汗被帶到明道面前時,明道立刻抽出腰間的天羽劍︰「你是不是那八千人中的一個?」這個問題立刻讓莫爾汗手腳無措,八千分之一!那就意味著自己的腦袋要掉在這里,再也享受不了這人間的榮華富貴。
「我不是!我是莫家的家主莫爾汗。」莫爾汗連忙辯解著,並且瞪圓眼楮︰「我就是明劍的義父,一直和明家關系不錯。」這樣的解釋並沒有讓明道放過莫爾汗︰「既然你是明劍的義父,那麼你為什麼還要伙同響鈴盜劫掠明家商隊。」明道這時候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不管後人怎麼說,現在就要把這個栽在莫家頭上。
「我沒有!」莫爾汗的聲音剛落,就看到明道瞪圓眼楮︰「我說你有。」「但是我真沒有!」莫爾汗忽然生出一身是嘴都說不清的郁悶。都怪自己太托大了,好好的廊域不待發什麼瘋來這里!這不是明顯的沒事找事嗎!莫爾汗就帶來兩萬人,加上周圍要求公審莫可的也不過兩萬五千人,而且莫爾汗知道這些人就是一群不穩定因素,就在剛才那一陣降者免死的喊聲中,這些人全都毫不猶豫的選擇投降。
所以現在莫爾汗除了後悔,就希望這個二世祖能夠發揮一點少爺脾氣,表現出那種自高自大,而後把自己給放了,但是也活該他打錯了算盤。他居然以為明道是個二世祖,這樣的思維也就注定莫爾汗的悲劇。
「我們玄黃有句老話,叫冤有頭債有主,既然我現在遇到了你,遇到了莫可也就算遇到了冤頭和債主。」明道說著緩緩的把天羽劍還入劍鞘,看著莫爾汗說︰「今天咱們就談一天關于響鈴盜打劫明家這件事。」
見明道揪住這件事情不放,莫爾汗不由得又解釋一句︰「我真不是響鈴盜的後台。」「那莫可是你們莫家的子孫嗎?你們低價從莫可手中購買過貨物嗎?既然都有你還敢說你們與響鈴盜沒有關系。」明道的話說的讓莫可啞口無言,而後明道繼續說︰「既然莫家收了響鈴盜的賊贓,也是在這里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難道你就不應該付出代價嗎?」
莫爾汗為了保命不得不點了點頭,兩萬人應該是很多了。誰又能想到明道居然真帶了六萬人。而且明家還裝備了神機弩,這可是絕佳的利器,在近距離中一個普通人能夠射殺十個劍生。
「我們的條件還和一開始一樣,交出明家被劫掠的貨物,交出殺害明家馬幫的凶手。」這樣的要求讓莫爾汗很是無語,他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眼珠在轉動間他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不由得說︰「我向你們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沖過黑風峽谷,去響鈴盜的巢穴中看看,我想明家被劫的貨物一定都在巢穴中,說不定在哪里就能找到響鈴盜消失的青壯。」
莫爾汗是聰明的,當他意識到自己在莫翰壩只能被明道控制後,他便開始轉移目標。轉移的方向自然就是廊域的國境線內,只要把明道弄進廊域,那麼俘虜與被俘虜的身份可就要對調了。
而明道好似已經看穿了莫爾汗的打算,嘴角一翹︰「響鈴盜的老巢我肯定要去,但不是現在。現在我們還是商談你們莫家怎麼賠償給我們明家。」明道說著就用手拍了拍身前的城牆︰「草原上的綠色越來越少了,喀察湖也越來越小了。曾經女神遺留在人間的明珠就快變成了一片沙漠。你說整個莫翰壩還能支撐多久?三十年,還是五十年?」
明道的話讓莫爾汗心中一驚︰「明少爺你不會是看上了我的莫翰壩了吧!這可是我們莫家的祖產,你給再多的錢我也不好賣。」听著莫爾汗這樣說,明道不由得撲哧一笑︰「這還是你們莫家的祖產,睜大你的眼楮看看牆壁上裂縫,看看這城牆還能夠擋住兩次沙塵暴。」明道說著不由得咬著牙齒︰「這些天我都難以入睡,我覺得任何物品都有價值,唯獨生命是無價的,想想我明家葬身在廊域的兒郎,我就寢食難安。」
莫爾汗終于反應了過來,明道說了這麼多歸根結底就是一個意思,莫翰壩肯定是要被明道吞進口中,而且響鈴盜要付出血的代價。至于自己這個所謂的幕後黑手,不付出一些代價恐怕也是難以月兌身,想到這里莫爾汗倒是硬氣,現在反正也來不及後悔了,既然已經掉進陷阱中,那就不要考慮什麼,先月兌身再說。
「明少我是個大老粗,也就不拐彎抹角了。」莫爾汗看著明道︰「你說莫家究竟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才能夠讓你讓明家熄了雷霆之怒?」明道不由得打了個響指︰「我喜歡和聰明人,爽快人打交道。你這樣做就是很好的,我看好你!」
明道說的老氣橫秋,莫爾汗氣的牙根癢癢,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先月兌身了再說吧!莫爾汗永遠都不會忘記明道那微微上翹的嘴角,那里面包含的東西太多了,多的讓莫爾汗在晚年的時候還對自己的小孫子說︰能惹閻王,莫惹明道。由此可見明道在他的心中究竟留下了多麼深刻的陰影。
「響鈴盜的賬我找響鈴盜算,至于你們莫家,把莫翰壩賠給我,另外再賠給我莫翰壩這麼大的土方!」明道說著就看著莫爾汗︰「咱們都不是小商人,不流行什麼討價還價,所以我就不跟你說這些了,半個月內把這些東西給我送到。要不然莫翰壩城恐怕又要多出來一堆堆的枯骨,莫家家主的寶座可就要換個人做了!」
莫爾汗看著明道,緩緩搖動自己的頭︰「你這樣的要求我要是答應了你,莫家家主的寶座依然不是我坐。」莫爾汗說著就看到明道一雙眉頭豎起,不由的繼續說︰「但是我要是不答應你,恐怕連做人的機會都將失去所以我很為難。」
「那麼你就說做還是不做。」明道呵呵一笑,而後繼續說了一句︰「當然你也可以理解成死或者不死。」莫爾汗看著明道︰「能活著我自然就不想死,既然不能死我還是想做莫家的族長。所以我就想是不是我們在換個交易方式?」
明道不由得驚詫,早就知道莫爾汗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卻沒有想到莫爾汗居然還有如此的能耐,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他居然不在考慮莫家的利益,反而開始考慮自己的利益。明道不由得眯起眼楮,這時候他才想起,莫家也是如明家般枝繁葉茂的大家族,而不是一脈單傳不存在繼承問題的小家族。
所以明道眯起眼楮,示意莫爾汗繼續往下說,得到授權的莫爾汗立刻飛揚起一雙眉頭︰「其實這個事情很好解決,為了補償你們明家,我可以送給你們可以建造莫翰壩的建築材料。反正都是從天都山上開采條石,這些都沒有什麼。但是你讓我出面把莫翰壩讓給你這個是絕對不行!」莫爾汗說著還轉動眼珠︰「反正現在莫翰壩已經在你的手中,不管我同意還是不同意都不能改變這個事實,既然已經成為了事實,我就想咱們也沒有必要再這個問題上糾纏。」
莫爾汗說完看到明道若有所思,不由得把話題徹底講開︰「你想讓我把莫翰壩割讓給你,不就是為了擁有莫翰壩這座城嗎?既然現在你們已經佔領了他,我就是說這座城不是你的,又能怎樣?一個事實永遠比所謂的協議更具備效力。」
明道緩緩的點頭,他覺得莫爾汗說的對,而且莫爾汗並不知道明道已經拿著莫翰壩城做了兩次交易,不管莫爾汗同意不同意,關于這座城的歸屬都會在明家名下。只不過是明道從這里退走,朱厚載帶人佔領這里,等華夏的軍隊開疆拓土後,莫翰壩才會合情合理的歸屬到明道的名下。
明道看著莫爾汗不由得咧嘴笑了笑︰「你說的很有道理,所以我決定听從你的建議,快點讓人把材料送到響鈴盜的老巢,我要在那里築起一座城來。」明道的話讓莫爾汗一呆︰「在那個窮鄉僻壤,連鳥都不會去拉屎的地方築城?」
當然莫爾汗不會說出來,現在只要明道不提太過讓莫爾汗為難的要求,莫爾汗都會答應明道,而且莫爾汗知道只要明道去了廊域,那麼自己才有逃月兌升天的機會,既然明道把交易的地方放在廊域,那麼莫爾汗也就順水推舟,同意了把材料送到響鈴盜的老巢。
明道還在等待,等待後續部隊的到來,畢竟穿越黑風峽谷需要龐大的駝隊,莫爾汗的確是個散財童子,帶著兩萬五的人來到莫翰壩,也就送來了將近三萬匹駱駝。全部的駱駝背集中在一起,兩萬多人和原本城市里就剩下的三萬多人被集合在了一起,然後打亂了看守起來。
駐扎在城外的士兵也全都搬進了城市中,原本他們駐扎在城外就是在釣魚,讓莫爾樺以為明道是在虛張聲勢,外面扎的全都是空帳篷,這下才釣到了莫爾汗這條大魚。當然明道故意把哥哥和弟弟關在了一起,听看守說兩個人當晚就打了起來。莫爾汗卡住莫爾樺的脖頸,就是因為他虛假的情報讓自己陷入如此險惡的地方,而莫爾樺連續的自稱自己冤枉,都是中了明道的詭計。可惜他的親哥哥根本就不信他,以為他是要謀財害命,想要取代自己。
明道並不關心哥哥與弟弟之間究竟會有怎樣的解決,現在明道更想要做的就是兵出黑風峽谷。按照約定再等上半個月,望鄉侯也就該帶人來到這里了,第一批運送物資的有三萬人,緊隨其後的是第二批,他們偽裝了成了商隊,商隊里不光裝著軍械糧草,還有每次玄黃兵士行動必備的爐邕頭曲,好似烈酒消毒防感染,已經成為了軍事常識。
明道看著莫翰壩的夜空,感慨這里的風土。美麗的廊域浩瀚的沙漠隔壁就是青青草原,明道會在靠近大海的地方修建一座要塞,當然還會在那里開始自己的帝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