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取了足夠的好處,明道坐著普渡慈航扶搖直上,九幽山為什麼沒有人他並不好奇,明道現在好奇的是,怎麼能夠迅速的趕回自己的營地,畢竟只有在那里才能夠消化這一切財富。
剛出了九幽山的山幕,天空中的劫雲立刻又密布起來。神劫並沒有消散分毫,反而濃密了許多,當一切都已經成型後,一團團的雷火不斷的滾落,直直的砸向普渡慈航。現在的雷火明顯要比前幾次的升級,而且所具備的破壞力要高過上次。
器靈的眉頭緊緊的皺起,這種程度下所耗費的靈氣自然是上一次的兩倍,原本還剩下小半條靈脈,在這一會而就被折騰一空。明道感覺到器靈眼中的無可奈何,畢竟器靈也是從大富大貴走到了一文不名,現在手里雖然還有幾條靈脈,但是終究還是會想曾經一文不名的日子,不想再吃苦自然也就不再想要省著點花。
「穿梭時空吧!我們直接回到小千世界中!」明道不知道正是因為自己想要省了這麼點靈脈,反而錯過了大事情發生,有時候有些代價是必須要付出,如果不付出這些代價,那麼最終你將會付出更多的代價。
玄黃的士兵在廊域草原上鋪墊開來,短短的半個月朱厚照就又糾結來了三百多萬大軍,原本與朱厚照有著口頭協議並且投入過百萬軍隊的聖人世家,因為百聖齊鳴賀蘭山下的事情與朱厚照弄得有些營苟,也就沒好意思參與這一次的北伐。
現在草原上出現了兩種極端的心情,一種就好像是朱厚照這般,看著百里外的賀蘭山轟然倒塌,而後賀蘭拓跋召集了萬千的牧民在賀蘭山的原址上燃起篝火晝夜不停,好似在祭奠什麼。每天朱厚照的心情就好似抹上蜜一般甜,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廊域主力部隊的出現,朱厚照知道當自己橫兵在此的時候,賀蘭拓跋一定已經吹響了金牛角,開始調集廊域各地的勇士來此。朱厚照很樂意讓廊域人來看看他們已經倒塌的神山,很想和他們在這里決戰。
朱厚照的心中也有兩個極端的想法,一個就是效仿成吉思汗,一鼓作氣,現在就開始發起沖鋒,殺光對面車輪高的男人。而後一統整個草原。而另外一個想法就是讓這些士兵們看到他們倒塌的神山,知道他們的神已經背棄了他們,如果想要活命就只有向自己臣服。要知道朱厚照雄才大略,所圖謀的絕對不是一個廊域,所以朱厚照更傾向于讓這些廊域人臣服,而後把他們變成自己往外劈砍的利刃。
賀蘭拓跋的確如朱厚照所幻想的那般,吹響了金牛角,當然賀蘭拓跋的心情是沉重的,賀蘭山雖然倒了,但是山基下居然還有一個碩大的陣法,而現在這個陣法中有著他們的神正在復活,賀蘭拓跋不知道這個神復活一共需要多久的時間,現在他能夠做的就是拖延,如果在必要的關頭就要死守,賀蘭拓跋相信,只要是他們的神還能活過來,那麼廊域就會有一座新的神山。
聞訊趕來的士兵們眼中的確都寫滿了絕望,狼神的出生地,哺育廊域一族的賀蘭山居然就這樣倒塌了,這樣的結果說出來未免有些讓人難以置信,一個個絕望的人看著四肢全廢的大薩滿,心情更是降到了谷底,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以後應該怎樣生活了!好在賀蘭拓跋領著他們看到了碩大的魔法陣,看到里面那個正在復活的守護神,帶著翅膀的神終于在草原最需要他的時候回來了!一時完全的信仰之力聚集在鳥人的身上,隨著信仰之力的運轉,天空中居然有著一點點黑色的絲線正在凝聚,而且凝聚的地方居然就是神像的頭顱。
一切好似都在往著廊域人的幸福上開始蔓延,當然這里發生的事情玄黃人並不清楚,于是一個個的士兵開始在神像前晝夜不停的燃氣篝火,一面用來惑敵,一面用來祈禱,只要拖延的越久,他們成功復活神邸的機會就越大。
大薩滿緩緩的念動咒語,現在全部的靈魂都用光了,一共復活出來三十個劍神,而且這些劍神骸骨並不是大薩滿所能夠驅使的,所以這個時候大薩滿能夠做的就是把這些劍神骸骨調集過來,然後讓他們守護他們的神!
成吉思汗身上所具備的氣息,神像上也具備,所以三十個劍神守護神像並沒有出現絲毫的問題。朱厚照一直都在冷眼旁觀,毫無疑問這個玄黃的君主有那麼一點點剛愎自用,更為讓他郁悶的是,他作為玄黃的國主身上原本屬于玄黃之子的氣運正在一點點的消散,這種氣運消散現在絕對是致命的,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正在走向厄運,而厄運所能夠帶來的可全都是毀滅!
朱厚照看著對面短短的三天也積聚了兩百多萬的軍隊,心中的那絲暴躁又一點點的升騰而起,不由得吩咐手下去給賀蘭拓跋下戰書,不把這幫人給打痛了,恐怕他們還想不起來臣服。當然朱厚照更願意做的就是讓他們明白廊域已經不再受狼神的保佑,這個時候這幫子民們可以考慮改投他的門下。
一道羽箭帶著戰書刷的一聲釘在了轅門上,作為黃金家族的中層不管是青壯還是老幼,全都被屠戮一空,在這種情況下賀蘭拓跋感覺自己手中居然沒有可用之兵,看著擺在面前的戰書,賀蘭拓跋仿佛能夠通過戰書上飛揚跋扈的文字能夠看出現在朱厚照那張得意的臉,所以賀蘭拓跋的心中閃過一絲的厭惡,看到上面明日決戰的字眼,好似一柄鋼刀刺穿了賀蘭拓跋的眼楮。
飛駝團被打殘,黃金狼騎被打殘,爆熊軍團被打的全軍覆沒,從黑風峽谷遁逃之後,頭狼就陷入了渾渾噩噩,每天都是驚吼干呼,原本還是劍聖的階位,現在變成了個神經,根本就沒有了絲毫的戰斗力。也就是說現在賀蘭拓跋手中已經沒有了正規軍,就是最近吹響號角征集來的士兵,也全都是二線部隊,調度沒有章法,甚至就連裝備都參差不齊。好在馬背上的民族全民皆兵,每個雖然不是精銳騎兵,但卻勝在人多,全都能夠張弓射箭,倒也能形成不小的戰斗力。
再次看著戰書上飛揚跋扈的文字,賀蘭拓跋徹底的怒了。好似一頭困在平陽上的老虎,不斷的在營帳內打轉,賀蘭拓跋知道自己的弱勢,自己沒有那麼多精銳的士兵,甚至現在連能夠拿得出手的中層將官都沒有。
賀蘭拓跋好似發泄般踢翻了自己的椅子,看著椅子散落在好似一堆堆的枯骨,賀蘭拓跋的眼楮中不由得一亮,也許自己能夠再找到一些助力。想到這里賀蘭拓跋便走出了自己的營帳,來到了大薩滿的營帳前。
大薩滿這段時間過的可是心力憔悴,自己用拔苗助長的方式武裝起來的薩滿祭司團被毀滅殆盡,新的一共一千零八十名薩滿祭司被送了過來,大薩滿的心在滴血,他知道這等于是在透支一直民族的潛力,整個廊域能夠有多少出色而年輕的祭司,這一千零八十人可就全都佔完了!但是大薩滿卻不得不這樣做,如果現在不培養出這些薩滿祭司來,恐怕整個廊域就有滅族的危險,所以有時候犧牲一代人或者幾代人的幸福是很有必要餓,畢竟一個種族的傳承,急需要有人做出犧牲。
賀蘭拓跋走進大薩滿的營帳中,看著營帳內一個個的薩滿祭司全都虔誠的閉上眼楮,開始念動自己的經文,繼續向狼神祈禱,渴望得到祝福。在普通人的眼中並不能看到陣法上有一條直入雲霄的光柱,但是在薩滿祭司的眼中卻能夠看到這道光柱,這就是狼神的祝福啊!他們都知道狼神並沒有背棄他們的子民,並且狼神還要為他們的子民復活一個真神。
在眾神歸天全都去了另一個世界的今天,如果廊域人擁有了大千世界的唯一真神,那麼這就意味著生活在廊域草原上的子民將會是唯一被神祝福的子民,那麼他們將會成為整個大千世界最幸福的人。統一大千並不是夢,只有一個統一的大千世界才能夠讓神的旨意傳遞到每一個角落。
所以這些薩滿祭司們一個個虔誠的祈禱著,一個個期待著狼神能夠賜下屬于他們的祝福。就在這時十倍魂力的大薩滿緩緩的驅動自己的魂力,而後利用早就在空氣中傳播的檀香,開始給他們提升境界。隨著大薩滿的魂力不斷的提升,這些初階的薩滿都變成了中階,而中階的薩滿也全都變成了高階。
事情就是這樣帶著水到渠成的驚喜,好似在苦難中的民族,總是能夠更加容易的得到祝福。隨著魂力的不斷涌現,天空中忽然多出來一張狼神的頭像,大薩滿雖然眼楮看不見,但卻能夠感覺到這里面好似有著特殊的含義,不由得虔誠向狼神祈禱,一切的意想不到就在這一刻出現了,天空中的狼神像居然還真的緩緩轉動,而後慢慢的賜下屬于狼神的祝福。
大薩滿這個苦難的老人沉積在狼神賜下的聖光中,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暖暖的,好似腿腳又開始了生長,這毫無疑問是一個徹底的驚喜,當然在這種驚喜中大薩滿還帶著惶恐,如果這件事情按照這種程度發展,那麼新長出來的肢體算什麼?算自己的?因為大薩滿修煉了九滅重生,如果一旦遇到意外,找不到其他的肢體融合就不能夠重生,所以大薩滿更想得到自己的腿腳。
賀蘭拓跋緩緩地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這多少有些讓人瞠目結舌。但是他的確又是存在的,所以賀蘭拓跋也開始想狼神祈禱。怎麼說呢!在統治階級的眼中,宗教就是一件用來奴役的工具,畢竟在帝王的字典中,王權永遠都是至高無上的,而現在一直被賀蘭拓跋當做工具的神居然真的給子民賜下了祝福,要知道這些祝福中還含有神諭,賀蘭拓跋的心中難免有些心驚,而後自然而然的想要臨陣抱神腳看看能不能得到神的祝福。
一切都在悄然間發生,當大薩滿四肢健全的站在地上,當空氣中魂力全都消散之後,大薩滿緩緩的伸出手臂來,放聲大呼︰「我們的狼神告訴了我,守護神會在半月後醒來,所以在這個半個月中我們不容許出現任何的意外。」
雖然早就做了這方面的猜測,但是當得到消息確切如此的時候,全部的薩滿祭司都興奮起來,這樣的事情的確是一個讓人興奮的存在,如果這半個月沒有意外,那麼整個廊域將會成為大千世界上唯一一個擁有真神的民族。
大薩滿等薩滿們都離去後,這才問賀蘭拓跋︰「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賀蘭拓跋緩緩的把頭一點說︰「朱厚照發來國書,明日玄黃與廊域將會賭上國運決一死戰!」賀蘭拓跋剛說到這里,就听到大薩滿憤怒的說︰「全都是狗屁,他們明知道我們現在軍心渙散,還故意挑這個時候決戰,我看他們根本就是想要佔便宜!」
賀蘭拓跋緩緩的點頭說︰「現在事情已經這樣,我們能夠做的只有迎戰。但是我軍中精銳全都死傷殆盡,所以我想請大薩滿去和那些劍神溝通一下,如果明日他們能夠出手,那麼玄黃人根本就不堪一擊。」
大薩滿的眉頭皺了起來,這時候他才想到自己沒有了眼珠,既然沒有了眼珠,皺眉頭也沒有個用,不由得伸手撫平了眉頭,這才繼續說︰「讓他們出手恐怕有些困難,當然我現在可以嘗試一下,具體的成不成我還無法保證。」
賀蘭拓跋好似早就想到了大薩滿會這樣說,便把嘴巴湊到大薩滿的耳邊︰「現在你就找到他們,這樣……!這樣……!這樣……!說上一番後他們肯定會答應的!」大薩滿緩緩地點頭,臉上多出了三分的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