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男孩成為男人後,他的心底就會涌現出一絲的轉變,不光變得成熟,也變得有所擔當,因為以後他不光要為他自己奮斗,還要為一個家庭奮斗。
明道御劍繼續往西而行,連續數十日穿梭在沙漠與草原之間,這里本來就是人跡罕至的地方,一路行來,明道倒是沒有遇到過任何人,甚至連人生活過的痕跡都沒有發現。劍靈對與明道那是相當的無語,想不到明道居然到了這種情況下居然還在堤防他,而面對劍靈的抱怨,明道嘴角露出一絲絲的詭笑︰「等到了城市中,我帶你去妓院,把你懸在頭牌姑娘的房內,讓你好好的看個夠!」
這個許諾倒是讓劍靈高興了好幾天,但是這一路往西除了大漠就是雪山,過了雪山就是草原,連根人毛都沒有,劍靈可真是完全體會了那句,人生還真是寂寞如雪啊!感慨之後劍靈也就不再說什麼了,畢竟再走上幾天也就能夠看到城郭了!
在碧草如茵的草原上明道把小木屋放了出來,茫然四顧周身上下的靈魂仿佛都受到了洗禮︰「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剛從木屋內走出來的冷山與李婉君,立刻被這草原上的壯麗所吸引,不由得沉醉在其中。
明道游目四望,發覺在南方有著片片的磷光,飛身過去一瞧,便看到了一片大湖,蔚藍色的湖水點綴在碧綠色的草地上,耳畔傳來嗚咽的晚風,是怎樣一個壯美。李婉君落在明道的身邊,歡聲的說︰「等以後我們老了,就住在這里好不好?」
對比李婉君的狂想,冷山可是一個行動派,直接就催促明道︰「快些現在就把木屋搬過來,我現在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明道點了點頭,剛想離開,眼角忽然捕捉到一絲的磷光,身體不由得又停了下來︰「整塊草原好似就這一處水源,那麼這里必然是四戰之地,看周圍花草樹木欣欣向榮,那麼這里的物種必然豐富。弱肉強食,為什麼不見弱者來飲水,為什麼也不見強者來狩獵?」明道說到這里李婉君與冷山同時意識到這里的詭異,不由得同時眯起眼楮,而後認真的看著這個童話般的世界。
就在三個人都小心戒備的時候,平靜的湖面猛然冒出一陣陣的漣漪,而後就在湖水的正中忽然冒出來一顆秀美的頭顱,就看著這個頭顱甩動自己滿頭的長發,波光粼粼,水花四濺,天空之上居然多出來一道彩虹。
雙肩上未著一片絲縷,秀美潔白的雙肩滾圓,肌膚如珍珠般潔白細膩,壯碩如山的胸脯上倒扣著兩個貝殼,明道就感覺到心中猛然一涼,他終于想起來這個女子是誰,她就是自己曾經看到過的美人魚。
明道知道對方是個神,而對方不一定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他就是個神,所以明道拉著兩個女孩子就往回走,冷山與李婉君不由得驚詫,但卻看到明道正在對著自己使眼色,兩個人也就沒有說什麼,乖乖的跟著明道離開這里。
「站住!」天空中忽然傳來一聲暴喝,明道等人就感覺到身體猛然間一冷,好似被什麼東西禁錮了一般,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發覺自己已經來到了湖面上,就看著美人魚依然是上半身露出水面,用著一雙賽過白藕的玉臂開始梳理自己藍色的頭發,漫不經心的問︰「荒郊野外人跡罕至之地,你們看到一個美麗女子,只身單人出現在這一片水域中,難道你們就不好奇,或者你們就不想問問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難道你們就不想要動一動惻隱之心,去幫幫這個女子嗎?」
三個人相互望了一眼,而後明道便說︰「姑娘既然你也知道這里是人跡罕至之地,既然你也知道一個單身絕美女子本來就不該出現在這片湖水之中。既然有了這麼多的不應該,但是她又的確存在了,換成是你難道就不會心中警覺,在這些未知的危險尚未發生之前選擇退避,難道你還要捏滅那可能存在的危險嗎?」
明道的答案讓美人魚猛然一呆,而後緩緩的把頭點了點,的確這樣的事情悄然的發生有些太過于詭異,美人魚緩緩的看著明道,眼中閃過一道驚艷,而後嘴角就浮現出一絲的滿是玩味的捉弄。而明道看到美人魚的嘴角升騰起的玩味與捉弄後,心中不由得感覺有著一絲絲的不妙,看樣子到了最後少不得要撕破臉皮了!
美人魚的身體緩緩的升騰而起,明道故意跟著李婉君、冷山般擺出一副吃驚的表情來,人首魚身的美人魚緩緩的降落在湖面,整個湖面上的湖水立刻開始板結,好似變成了松軟的沙發,明道等人掉落在湖面上,這時候明道才明白為什麼整個草原上唯一的湖上面沒有生物來飲水,恐怕整個草原上依托湖水生存的生靈,現在都成為了美人魚身體的一部分,而接下來明道三人可能也會成為這個部分。
美人魚緩緩的伸出自己秀美的手指,白皙的手指芊芊,緩緩的往前一點︰「讓我猜一猜你們之間的關系!」李婉君和冷山一左一右抱著明道,只要不是白痴都能夠看出三個人的關系,這個還用得到猜嘛!而美人魚卻認認真真的說︰「我猜你們三個是一對小情侶!」說著一雙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但是不管比翼鳥還是連理枝,他們都是一雙一對,好像你們現在多了一個!」
美人魚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為難︰「我這個人最看不到破壞世俗法則的人,今天就讓我給你們做一個了斷!」說道這里,嘴角上的那一絲絲為難立刻變成了惡作劇般的竊喜︰「讓我們現在就玩一個游戲,游戲的名字叫三個只能死一個!」
明道緩緩的站身體來,冷冷的看著美人魚︰「我覺得這個游戲應該叫四個只能死一個!」「四個?」美人魚驚詫,游目四望後又用神識探查了一番,發現兩個女孩子並沒有身孕後終于恍然,原來明道說的是自己,而自己就是他所謂的第四個!
美人魚的心中不由得升騰起一股的熱火,冷眼的看著明道說︰「如果是玩四個只能死一個,恐怕游戲還會變,我想這個游戲最終會變成四個只能活一個!」明道緩緩的抽出腰畔的天羽劍說︰「我覺得這個游戲還是四個只能死一個,我的美人魚閣下!」
明道緩緩的站直身體,一雙眼楮中閃過一道冷光,站在冷山和李婉君的身前︰「拿出你的分水刺,我倒要看看在不觸動神劫的力量下,你這個神究竟有多少的分量!」既然已經決定撕破臉皮,明道也就沒有遮掩︰「既然連你也知道這里是人跡罕至之地,那麼我們能夠來到這里,自然也就是罕至之人。」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美人魚不由得眯起眼楮來,手指上一跟指甲緩緩的往上長,很快就變成了一根尖銳的分水刺︰「想不到你居然認識我,難怪如此氣定神閑,既然你也不是普通之人,那麼我們還繼續剛才的游戲,四個只能活一個,我會把你的靈魂吞進我的身體,我很喜歡劍聖的那滾燙的血液!」
讓明道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終于還是發生了!這些蘇醒的神並不懂得多少的大是大非,在太古他們本身就是一群三流角色,現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是從自己的實際利益出發,神劫的規則變了,大千世界的靈氣不足以打開空間之門,所以破碎虛空也就成為了妄想。不管是留在大千,還是去另個世界,想要活下去終究就是一個意思,那就是要讓自己變強。在無法利用靈脈修煉的情況下,吞噬毫無疑問是最迅捷的方式。
明道緩緩地把一身的劍氣全都醞釀到身體之上,整個人銳利的就好似一柄出鞘的長劍,寒光四色。同時打開小千世界,把李婉君與冷山裝進小千世界中,就在打開小千世界的瞬間,美人魚的眼楮內不由得閃過一絲的精光︰「你居然有靈脈!」而後雙眼中全都是貪婪的神色,想要變強毫無疑問靈脈也就成為了必備之物。
明道緩緩的點頭︰「知道多了並不是一件好事,現在我就讓你帶著這個秘密煙消雲散!」明道說著拿出腰間的銀針緩緩的扎在自己的身上,原本就銳利如劍的明道,現在更是華光逼人,銀針刺穴後一下子就把明道的潛力完全的逼迫出來,而且為了讓自己的戰斗力飆升,明道又在自己的身體內燃燒了一條靈脈,忍受住五髒六腑火燒般的滾痛,明道圓瞪雙眼,同時心中不由得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修復好普渡慈航,如果普渡慈航現在還能夠用,那麼自己就能夠人寶和一縱橫大千,何至于現在受內月復燃燒之苦。
「很好!很好!」美人魚連續說了兩聲很好之後,一雙眼楮中全都是森然的殺機,手中的分水刺猛然往前一閃,直直的刺向身前的明道。在美人魚的眼中明道就是一個稍稍強壯一些的螻蟻,更讓她無法忍受的是,明道這只螻蟻的身上居然有著讓她都心動的重寶,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殺機終于變成的殺意,直接就沖向了明道。
明道並不懼怕,眼睜睜的看著沖過來的美人魚,在水中她應該是不可能戰勝的,但是明道並不覺得自己應該在水中和她決斗,雙手握著天羽劍御劍而起,劍靈又在明道的耳邊嘮叨︰「你可千萬不要和她硬踫硬,萬一真是踫到了,我在有個損傷,那麼這可是完全不能夠彌補的損失,這一下我可就是全玩完了,所以你千萬不能夠拿我這塊凡鐵去和他手中的神兵砰!」
明道搖頭外加無語,發現劍靈越來越有向話嘮方面發展的潛力,身形連續激蕩,身上的劍氣猛然往外噴射,就這一下轟開了美人魚凝造而出的結界,明道縱身懸停在草原上,手中緊握天羽劍,雙眼閃過冷光,看著迎面而來的美人魚,口中就是一聲的暴喝,手中的天羽劍連續的劈砍閃動,一團團的瑞光呼嘯而去,在天空中轟鳴而去。
「雕蟲小計!」明道現在的境界不過是塑體劍聖巔峰,即使被銀針刺穴,激發了身體內的潛能後,現在的明道也就是達到了半步劍神的境界,而美人魚可是一個真神,即使有著神劫威脅,她刻意壓制了自己的境界,那麼他現在的境界也是比明道高了不止一點半點,所以面對明道宛若滔滔江水般攻擊而來的劍氣,美人魚並未放在身上,身體往旁邊一閃,這些劍勢全都落空,美人魚的分水刺在天空上猛然一劃,明道就感覺到如山的氣息滂沱而來,壓的明道根本就無法呼吸,身體不由得往旁邊一閃,而後就看到草原上無聲無息的多出來一個直徑五十米,深度有百米的大坑!
明道的身體緩緩的往下落去,腦袋後面浮現出龐大的香火信仰之力,全都是化龍級別的香火信仰之力在香火輪盤中緩緩游動,明道冷眼看著天空中的美人魚,嘴角無聲的抽動,腦袋後面的上百萬的香火信仰之力燃燒,就看著地面上一團塵煙升騰而起,而後便是一團的華光沖天,明道就站在華光中,一直振翅欲飛的太陽神鳥和一團象形文字火再華光中升騰,而明道上身的衣衫全都在火焰中化為灰燼,一頭赤紅色的火龍張口咆哮。
美人魚這才明白剛才明道揮出來的上百劍,並不是為了想要攻擊自己,二就是為了在地面上刻畫這個法陣。而現在隨著明道燃燒信仰之力,整個法陣全都被激活,明道一開始的算盤就是這樣,打算利用法陣來對抗美人魚。
而感覺自己好似被戲耍的美人魚,眼中立刻閃過三道冷然,緩緩的看著明道慢慢的說︰「恭喜你,現在我已經把你當成是敵人,現在我決定要把你撕成碎片,然後靈魂封印再頭顱里,把你的頭顱制成一個酒杯!讓你永世都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