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剎國恰逢多事之秋,國內叛亂,溫莎女皇與她的一雙兒女都被吊死在聖彼得堡,她一共留下了三個子女,而這三個子女全都近親**後出生的弱智。溫莎女皇的親哥哥朗拿度大公爵是這三個子女的父親。
按道理說近親生下來的子女本該全都是弱智,但是一切事情都存在有一個物極必反的結果。溫莎女皇的大兒子彼得,從剛出生就被人唾棄,在他的人生成長中,听到的最多的詞匯就是弱智,彼得真是弱智嗎?一個五歲能夠在三十步內還原十六格立體模仿的孩子,一個苦苦隱忍裝瘋賣傻但卻得到幾位大權在握貴族支持的孩子,怎麼也無法跟弱智掛鉤。反而在上層貴族圈中,對與彼得的評價是天才。
就是這個世人眼中的白痴,貴族圈里的天才,十八歲被加冕成人禮,成人後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兵變,三天的時間攻進聖彼得堡皇宮,吊死了溫莎女皇和自己的弟弟妹妹,從此羅剎國的嶄新一頁,屬于彼得大帝!
彼得大帝上位後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下令收回朗拿度大公爵的封地,並且要把朗拿度緝拿歸案。這時候還在聖彼得堡外面巡查的大公爵終于意識到危險,立刻帶兵退守羅剎國南疆的西鐵城要塞。听聞這個消息後,彼得大帝怒發沖冠,決定親自帶兵去絞殺這個給自己帶來恥辱的父親。
就在朗拿度大公爵退守西鐵城要塞時,全副武裝的廊域人已經穿梭時空來到了西鐵城要塞的邊緣,賀蘭拓跋最近修為又精進了三分,周身的劍氣運轉,如果不是刻意壓制,仿佛就能夠洞穿虛空,讓自己破碎而去。
賀蘭拓跋緩緩的眯著眼楮,看著高聳入雲的西鐵城要塞,整座要塞修建在山體上,好似羅剎國的要塞古堡都喜歡修建在山體上,在雄偉的山勢襯托下,讓整座要塞顯得更加蒼勁挺拔。厚重的石磚一層一疊,陸陸續續的鋪墊起雄偉的城牆。賀蘭拓跋看著如臨大敵的羅剎人,心頭不由得升起一絲的煩躁,難道是自己進攻西鐵城要塞的消息走漏了,這才讓他們佔了先機?
賀蘭拓跋一時有些看不透西鐵城要塞守將的本意,如果他們提前知道自己要打過來,那麼他們現在應該裝作不知,設下陷阱等自己出現,而後給自己迎頭痛擊!而現在他們並沒有這樣做,而是弓上弦,刀出鞘,一個個在城頭上如臨大敵,這樣的做派等于是告訴偷襲者,他們已經知曉了有人對他們不利!
賀蘭拓跋又看著城頭上金發碧目的蠻邦漢子,一個個的臉上寫滿了焦慮,眼中全都是迷茫。賀蘭拓跋的心中猛然間閃過了一絲的靈感,是不是這些家伙是在虛張聲勢,其實城市里面並沒有這麼多的士兵,他們擺出這樣的陣勢就是為了呵退自己!想到這里,賀蘭拓跋不由得緩緩把頭一點,事情也許真的就是這樣,想到這里賀蘭拓跋不由得再次驅動玉盤,身形閃動出現在西鐵城要塞之內。
朗拿度大公爵剛剛四十出頭,一頭金黃色的長發,身材健碩,周身上下浮現出一絲絲儒雅的氣息,特別是他那雙憂郁的眼楮,曾經迷倒了羅剎國數以百計的貴婦人。但是誰又知道這雙憂郁的眼楮里面曾經有怎樣的故事,朗拿度優雅的從花瓶中拿起一朵正在盛開的玫瑰,你看這多玫瑰是多麼的妖艷,多麼的芬芳。可惜如此妖艷芬芳的玫瑰,卻要從自己盛開的那一刻開始走向枯萎。
十八歲!朗拿度又想起了自己的十八歲,那時候自己十八歲溫莎十七歲,都是一個年少不知愁苦滋味的年歲,兩個人無憂無慮的,天知道最後怎麼就睡到了一起,最後還搞出來了人命。要知道當年朗拿度可是最有希望成為沙皇的人選,而當彼得出生後,為了保住這個秘密,也為了能夠讓溫莎活下去,朗拿度讓出了自己原本可以繼承的王位,溫莎成為了羅剎國第三位女王,也是這近百年來第一位女王。
朗拿度原本以為噩夢就會隨著女王坐上王座而結束,但是事實的發展卻並非如他所幻想的那樣,溫莎坐上王位後關于兄妹倆**的留言就在宮闈中流傳,年少的溫莎並沒有展露自己的鐵腕,把留言扼殺,而是選擇放任,不但把尚未滿月的彼得帶了出來,同時高調的承認留言全都是真的!
這一下又把朗拿度推上了風口浪尖,為了活命兩個人不得不開始血腥的屠戮,就在這樣的屠戮中,又有兩個小生命誕生了。而每個人羅剎人都震驚新皇的鐵血手腕時,卻看不到兩個人在被窩中抱頭痛哭,痛哭之後又是一輪更加瘋狂的愛!
朗拿度大公爵深深的嗅了一口氣,玫瑰上面尖銳的刺刺傷了大公爵的手,看著鮮紅若玫瑰的鮮血,朗拿度發出一聲好似夜梟般的苦笑,這一切都不是他所想的,當然這一切也不是他能夠承擔的,誰又能夠想到一直生活在仇恨中的孩子,居然還有如此卓絕的手腕,更有一份宛若鐵石般隱忍的心。
想到這里朗拿度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如果當時自己沒有巡查西鐵城要塞,恐怕現在聖彼得堡上面的旗桿上,就會掛著四個人的尸體,而不是現在的三個。朗拿度想到這里痛徹心扉,不由得用手死死的抓緊那朵嬌艷盛開的玫瑰,鮮血緩緩的凝聚在一起,而後慢慢的往地面上滑落,這一切都是命,這一切本不應該如此。最終的結果還是那一幫混蛋們贏了,畸形的**王朝最終被推翻,而且親手推翻這個王朝的還是**出的孩子!這個未免有些太過于讓人感覺到諷刺。
疼痛振奮著朗拿度的精神,鮮血刺激了這位大公爵原始的野性,在位十八年總會有些堅持,更會有些班底,面對彼得的叛亂,朗拿度已經開始思考,是接受自己的命運讓這個朝代更替,還是奮起而反抗,重新改寫自己的人生。如果接受了自己的命運,那麼就不會讓羅剎國流淌更多的血液,朗拿度一個人流血也就行了!如果是重寫改寫自己的人生,那麼整個羅剎國至少會陷入三年的內亂,可能死亡的人數會在千百萬之間。
朗拿度想著不由得又吸了吸鼻子,空氣中翻騰著濃郁的血腥味,反正都已經流血了,也就不在乎還能夠流出多少的鮮血來,為什麼要讓自己**出的兒子終結自己的人生,他配嗎?想到這里朗拿度又發出一聲聲好似夜梟般的長笑,而後對著外面的士兵說︰「全力防守,而後快馬通報全國,今日我朗拿度大公爵登基沙皇!」
這一樣的宣布其實帶有完全的無奈,不過卻有了名正言順的感覺,听到朗拿度登基為沙皇的消息,忠心的追隨者發自內心的發出一聲聲的歡呼。而其他人的眉頭上不由得閃過一絲的憂郁,看樣子這一場內戰終究還是無可避免的要爆發了!
游走在西鐵城內的賀蘭拓跋,寂靜無聲的就好似一個幽靈,劍神的修為本身就是一種逆天的所在,在這些凡夫俗子的眼中,賀蘭拓跋就是他們的神!當然在賀蘭拓跋听聞朗拿度大公爵登基成為沙皇後,心神也不由得一顫,看樣子羅剎國內亂,而就在賀蘭拓跋心神出現一顫的時候,立刻被隨軍的軍團長感覺到,就看著軍團長的周身上下翻騰起潔白的劍氣,一把細長的花劍猛然閃動一團團的華光,化為漫天繁星直接落在虛空之中。
感覺到殺氣撲面而來,賀蘭拓跋不得不拔出自己的彎月馬刀,往前輕輕的一磕,漫天的繁星全都消散開來,就看著冰天雪地的西鐵城要塞,巨型條石所堆砌的屋頂上,兩個男人緩緩的對峙,彼此不斷地用氣息試探對方。原本早就緊張的如火藥桶般的西鐵城要塞,在這一刻更是壓抑到要爆炸了,一堆堆的士兵看著房頂,望著賀蘭拓跋的裝束後,不由得眼中閃過了疑惑,因為在房頂上站著的並不是羅剎人,而是一個廊域人。
軍團長的眼中也閃過了一絲的疑惑,看著對面一副黃種人面孔的賀蘭拓跋,不由得試探問了一句︰「廊域人?」賀蘭拓跋緩緩的把頭一點,身體緩緩的在虛空中震動,繼而慢慢的消失。根據情報,整個羅剎其實有兩個帝王,所謂的溫莎女王,其實就是朗拿度用來泄欲而扶持出來的傀儡。換言之一個有野心,並且最終坐上王位的女子,當時一定會懸崖勒馬,而不會把自己置身到風口浪尖,一個不知羞恥只知道生孩子的女人,自然也就高明不到哪里去!所以整個羅剎國真正的帝王,自然就是朗拿度。
這位羅剎國帝王的身邊自然沒少跟高手,賀蘭拓跋知道自己留在這里只能被對方車輪戰,最終的結果就是全身劍氣耗光,最後被斬殺而死,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賀蘭拓跋選擇退避,整個西鐵城要塞的情報已經被他刺探的差不多了,現在所要考慮的就是要不要啃下這個難啃的骨頭。
軍團長看著賀蘭拓跋緩緩消散在虛空中的身影,也就沒有繼續追擊,畢竟以前的朗拿度大公爵,現在朗拿度沙皇還在西鐵城內,他的安全自然需要自己負責。
身體緩緩在出現在西鐵城南三十里的地方,賀蘭拓跋緩緩的長出了一口氣,整個要塞內居然駐扎了九十萬大軍,而且還有羅剎國威名赫赫的旋風鐵騎。只不過賀蘭拓跋現在有機會直接進入西鐵城要塞內,這樣就省去了攻堅的過程,直接變成了巷戰,要知道馬背上的民族最討厭的就是巷戰,一般破城都是在破城牆的過程中破掉對手的信心,而現在沒有破城的過程,恐怕整個巷戰無比慘烈。
賀蘭拓跋這次一共帶來百萬大軍,還有上千的薩滿祭司團,當然少不了三十六個劍神,如果真是巷戰白刃血搏,賀蘭拓跋不由得眯起眼楮,開始思索這樣做究竟會怎麼樣。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把三十六個劍神和上千的薩滿祭司團放出來,帶隊的薩滿祭司听到是這麼一個情況後,就沉默了起來。在地上面鉤鉤畫畫後說︰「如果你們這些劍神夜半偷襲西鐵城要塞,殺夠九千九百九十九人,我們聯合做法布下瘟疫,也許七日後就能夠讓整座要塞變成一片鬼蜮。」
賀蘭拓跋听到這個消息後不由得心動了,要知道廊域現在人少,如果能夠在零損傷的情況下殺傷敵人,這個毫無疑問是最好的選擇。所以賀蘭拓跋雙眼閃亮和兩邊的劍神軍團相互商量了幾句,劍神軍團的枯骨劍神們緩緩的把頭一點,不過卻提出了一點要求,這里面的九十萬靈魂,他們要現在就享用!
成吉思汗的劍神軍團縱橫整個上古,而現在成吉思汗復活成了鳥人,他們的效忠對象自然也就變成了鳥人,因為鳥人不再需要靈魂獻祭,所以這些劍神枯骨們沖擊在一線,就有了優先食用靈魂的權利,至于還在九幽山沉睡的劍神枯骨,他們暫時沒有想再復活,畢竟不管復活多少,復活了終究還只是一堆堆的枯骨,沒有長滿血肉的劍神更具備戰斗力!
一切都安排之後,賀蘭拓跋開始養精蓄銳,而現在西鐵城的北方,位于聖彼得堡的方向,大隊的人馬洶涌而出,心加冕的彼得大帝,正圓瞪自己的雙眼,催促著胯下的戰馬能夠跑得更加飛快一些,其實彼得大帝心中明白,跟在身後的這些貴族遺老們都是在看自己的笑話,而這個時候自己何嘗不是在看他們的笑話,從他們手中借來兵馬與父親血拼,等雙方的勢力都損耗到一定的程度後,就是自己異軍突起的機會,當然這樣的心思彼得牢牢的放在心中,現在自己要扮演的還是一個傀儡角色,每個雄才大略的帝王,都有著一段隱忍屈辱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