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九百九十九條性命,在三十一個劍神的通力協作下,砍瓜切菜般殺了一個三進三出後,賀蘭拓跋不由得發出一聲好似狼吼般的吼叫,這一聲吼叫好似催戰鼓般響徹,地面上的三十萬士兵立刻往城牆上攻擊,城牆上的守卒們也開始往下射擊弩箭。
九千九百九十九條靈魂形成一個大漩渦,天空中黝黑宛若實質的骷髏頭立刻吸取了這些靈魂,而後化為一顆流星般往地面上墜去。賀蘭拓跋的身體在骷髏頭往下墜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升空,打開小千世界的大門,三十個枯骨劍神立刻沖進了小千世界中,賀蘭拓跋好似被踩到尾巴的貓咪,立刻往薩滿祭司的方向遁逃,這可是利用靈魂獻祭而出的詛咒之力,這一塊土地很快就會變成詛咒之地,用不了多久,七天內生活在這片土地里的人就會死亡,就會成為詛咒下的犧牲品。
賀蘭拓跋站在一千零八十位薩滿祭司的身前,看著他們一個個萎靡的臉,回頭看著骷髏頭一下子撞在地上,一道黝黑色的波紋緩緩的震蕩而開,賀蘭拓跋的眼楮不由得緩緩的眯了起來,整個西鐵城要塞在撞擊下顫抖,整塊土地上九十萬的士兵全都成為了被詛咒的人!
賀蘭拓跋的嘴角緩緩的彎了起來,慢慢的對著一眾薩滿祭司點頭,這些祭司們辛苦了,如果沒有他們想要攻擊一座這樣的要塞將會變得異常困難,而現在這一切就變得如此簡單,甚至不過是反手而已。
地面上的震動自然驚動了藏在地窖中的朗拿度,他原本就忐忑的心現在變得更加忐忑,地窖口被打開,氣喘吁吁的西斯出現在朗拿度的面前,就看著他喘息的對著朗拿度說︰「你必須要盡快離開這里,該死的小崽子發動士兵攻城,更加該死的是廊域的薩滿祭司團出手了!」
「薩滿祭司團!」每個種族都有著傲視別人的人群,例如曾經用鮮血聖祭出上百劍神的薩滿祭司團,在廊域就是一個神級的存在,而對與曾經給這片土地帶來苦難,後來又都變成一家人的薩滿祭司團,在朗拿度的耳邊絕對是與詛咒相同的存在,果然朗拿度听到這個消息後,身體不由得一僵︰「他們在上面做了什麼?」
「具體的我還不知道,但是我看應該是一些詛咒之類的法術!」作為一個劍神見識自然卓絕,雖然沒有看出問題發生在哪里,但是已經覺察出了問題。所以在面對未知危險的時候,現在這種情況下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躲避,有多遠躲多遠!
朗拿度可不是一個白痴,現在他之所以能夠安逸,就是因為他的身邊有著數量龐大的利益共同體,如果這些人全都死亡了,那麼自己就變成了孤家寡人,沒有了同樣的利益共同體,那麼別人自然不會再跟自己一心,到時候自己的滅亡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想到這里朗拿度選擇留了下來,當然他也是有所依仗的!就看著他從胸口模出來一枚純銀的十字架,看著西斯說︰「現在你就把十字軍的主教請來,如果他能夠幫助我抵擋住這一次的危機,我願意信奉天主。」
「你是說那些穿著信徒法袍的十字遠征軍?」西斯的話音剛落,朗拿度就把頭一點︰「現在這種情況下我還能夠說什麼,唯一能夠做的就是選擇相信他們,如果他們真有這樣的能耐,讓他們成為我們的神,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朗拿度之所以會出現在西鐵城要塞附近,就是因為他秘密的離開聖彼得堡,到一處隱秘的地方會務來羅剎國傳教的紅衣主教!在這個機緣誕生了慈航上人這樣的角色,他創出了淨土佛國!而在上個紀元,也就是這些紀元遺族們所信奉的就是天主教廷,現在經過幾萬年的發展,又來到了一次朝代更替的關口,早就寂寞難耐的天主教廷立刻把觸角往更廣袤的土地伸展,而羅剎國就是他們選擇第一站,一直被**丑聞所籠罩的朗拿度,就是他們選擇的第一個合作者。畢竟在天主教廷中,所謂的亞從身體內抽了一根肋骨創造了夏,這可是典型的自己人搞自己人,**在他們眼中也並非是不可饒恕的大罪!
「但是在他們宣揚的教義中,教廷可是凌駕在皇室之上的存在,如果我們現在答應了他們,可就等于是把手中的權利全都上交了!」西斯的眼中閃過一絲絲的不甘心,好不容易就大權在握了,怎麼在這個時候又出現這樣的錯誤,當真是讓人憋屈啊!
朗拿度倒是老神仍在︰「在我的領土內,在我的子民中,如果他們一直本本分分,我自然會讓他們傳教,如果他們當真是還想圖謀一些什麼,我自然會把他們連根拔起。」朗拿度說著嘴角不由的浮現出一絲的詭笑︰「再說了,就是我們現在答應了什麼又能怎樣?妓女的,政客的嘴。全都是一樣的不牢靠!先答應下來,讓他們咬著,等咬出來個結果後,我們再說下面的事情!」西斯這時候才明白朗拿度的意思,一開始他就沒打算信守諾言,所以自然也就不需要在意自己答應過別人什麼,西斯立刻笑著閃身而出,去請所謂的天主教廷的紅衣主教。
五十里外的彼得自然也感覺到了地面上的震顫,不由得眯起眼楮看著燈火通明的西鐵城要塞,很快就發現了整個西鐵城要塞上面全都是通天徹地的漆黑,一旁的侍衛統領不由得附在彼得的耳邊說︰「好似有廊域的薩滿祭司團對西鐵城要塞進行了詛咒!」
「廊域人?」彼得對與這個意外變故有些措手不及,隨軍而來的貴族老爺們相互交頭接耳,他們的出現就是為了監視彼得,同時也怕彼得不能把朗拿度拍死。在這幫老爺的思維中,當彼得弄死他的父親之後,也就是彼得這個腦殘兒該死的時刻。
彼得眯起眼楮看著對面黑雲壓城,不由得緩緩把頭一點說︰「我覺得現在正是發起總攻的時刻,只要我們大軍壓境,必然能夠風卷殘雲般擊潰西鐵城要塞,活捉朗拿度大公爵千刀萬剮了他!」彼得心中有著對溫莎與朗拿度歇斯底里的仇恨,他覺得他們之間怎麼玩都行,但是不應該把自己給玩出來,而且自己的童年就是在別人的歧視中度過,自小埋下的仇恨自然要通過殺戮來發泄!
貴族老爺們相互又商量了一段時間,而後彼此緩緩的把頭一點,就看著一群士兵鼓起腮幫子吹響了號角,可惜號角不是沖鋒而是撤退,前線的三十萬士兵在死傷兩萬後全都退了回來,這幫腦滿腸肥大肚便便的家伙們,以先觀察觀察再說為由,全都進入了夢想!
彼得的口腔內充滿了無奈,自己雖然是所謂的大帝,但是也就是停留在口頭上,自己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東西,彼得的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看樣子必須要盡快實行自己的計劃,要不然最終的結果依然是自己以死亡而終結!
想到這里彼得緩緩的模出自己的腰間的佩劍,慢慢的抽出長長的花劍,在自己的手背上緩緩的刻出一個十字,洶涌而出鮮血彌漫在彼得的鼻頭,原本頹廢的眼神又緩緩的振奮起來,同時心中暗暗的下了一個決定,也許現在是時候讓日月換新天了!
朗拿度擺出沙皇應有的氣度,這麼些年來溫莎控制整個羅剎國,朗拿度控制了溫莎,所以在朗拿度的身上早就積蓄了屬于沙皇的氣勢,只不過他平時隱忍沒有表現出現,而現在需要跟所謂的紅衣主教談判,他不得不拿出這一份自己早就培養好的氣度!
面對新沙皇的召見,紅衣主教早就了然于胸,在這個情況下,這個新沙皇能夠依靠的也就只有自己,所以紅衣主教見到擺出沙皇氣度的朗拿度後,在第一時間拿出了自己的神棍嘴臉,緩緩的伸出自己的雙臂,口中說著︰「迷途的孩子,歡迎你回到主的懷抱!」說著還用手在身上畫了一個十字架,而後用虔誠的聲音說︰「願主保佑你!」
神棍就是神棍,朗拿度緩緩的把頭一搖,雖然心中充滿了鄙視,臉上卻要擺出一副虔誠,緩緩地看著紅衣主教說︰「一切就按照我們一開始說好的那樣,我想整個西鐵城要塞內發生了什麼,你很清楚,所以現在就要輪到你們來出手了,如果你們能夠驅散廊域人的詛咒,那麼我願意信奉天主!」
紅衣大主教緩緩的把頭一點,而後讓朗拿度跪在地上,他要為朗拿度祈福。這樣的要求自然引起了西斯的反感,而紅衣主教的身上居然升騰起一絲絲的魂力,誰也沒有想到看似弱不禁風的紅衣主教,其實還是一個修魂修成陰神的高手!
朗拿度審時度勢,緩緩的跪在紅衣主教的面前,讓他為自己祈福。能屈能伸的才是大丈夫,而作為一個在政治中浮沉半生的人,權謀已經替代了朗拿度的信仰,跪下又怎麼,今天朗拿度跪了,也許明天他就會砍掉紅衣大主教的雙腿,讓他想跪都沒得跪!
西斯看著跪在地上接受紅衣主教祝福的朗拿度,張口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無可奈何的發出一聲嘆息,終究還是自己太弱了,無法保住朗拿度,這一刻西斯深深的自責,同時心中暗自打定了主意,終有一天自己會強大起來,並且殺光一切反對朗拿度的人!
紅衣主教的心是顫抖的,能夠為一個國家的君主祈福。這將是一種怎樣的榮耀。原本鐵板一塊沒有信仰的羅剎國,現在也被自己打出了一個缺口來,紅衣主教已經能夠看出主的福音在這片土地上滾蕩,當然還有成千上萬的信徒虔誠的向主祈禱!
隨著整個祈福儀式進入尾聲,朗拿度感覺自己的靈魂上好似真的多出來一些的東西,心底好似有了一些明悟,但是卻又說不出來自己究竟明悟在哪里,朗拿度的心中不由得疑惑,終究還是沒有把這個疑惑說出口來,緩緩的對著紅衣大主教點了點頭。
紅衣大主教自然知道現在是自己表現的時候,就看著他帶著朗拿度來到了地面上,揮動自己手上的魔杖,帶著自己的十字軍準隨著,同時張開嘴巴唱起了聖詩,隨著抑揚頓挫的腔調在空間內傳蕩,就看一道道潔白的聖光緩緩的升騰而起,空氣中黝黑的詛咒之氣都開始一點點的消散開來,原本朗拿度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也沒有想到這外來的老貓也能夠逮外來的耗子!
原本還在外圍看戲的賀蘭拓跋自然看到對面沖天而起的十字聖光,這時候他的心沒有緣由的猛然一停,面對未知的力量,他的心底冒出本能的懼怕,畢竟現在整個廊域已經風雨飄搖,如果不能夠打下一個城池作為後勤補給,那麼整個廊域就會面臨斷糧的危險,計劃中的西鐵城要塞毫無疑問成了一塊特別難啃的骨頭,賀蘭拓跋立刻打開地圖,在上面尋找一番。既然這里的骨頭自己啃不動,那麼就換個地方下口先劫掠了糧草人口再說!這一刻賀蘭拓跋就好像是一個精明的商人,一直謀劃著最小的投資換取最大的收益!
而彼得自然也看到了對面沖天而起的十字神光,他看到那團十字神光後身體不由得猛然一抖,眼楮中閃過一絲絲難以捉模的情緒,而就在彼得的對面,一團漆黑的影子也隨著彼得往天空上望去,口中還喃喃有詞︰「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一個波瀾壯闊的大時代總是少不了這些殉葬者和送葬者!」
的確這個波瀾壯闊的大時代已經開啟,少不了有些殉葬者,更少不了那些送葬者。當然能夠笑到最後的全都是幸存者!天知道有多少人有好運成為幸存者而不是被埋葬的殉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