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人眯起眼楮看著古德拜,怎麼也從他的身上看不出半點的神氣,怪哉!如果他真是神靈附體,至少現在的修為應該是個陰神,而不是一個普通人!想到這里鳥人不由得伸出手掌來,在虛空中刻畫一番後,原本跪在地上的古德拜不由得睜開眼楮,身體好似被淡化處理了一般。
原本教皇還有些吃驚,當看到自己的兒子靈魂上有著一種清淡的顏色,立刻明白了什麼,不由得張口說︰「這個居然是神靈附體!」神靈附體就是奪舍重生的另一種說法,只不過現在教皇發現這個神靈奪舍的並不成功,如果這個神靈真成功了,自己的兒子也不會渾渾噩噩!
鳥人看的要比教皇通透,經過一番的檢查之後,鳥人終于確認了一件事情,古德拜居然是天靈體,當然這個並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神靈附體時出現了意外,而這個意外讓附體的神靈死亡,所以現在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古德拜還是原本的那個古德拜!
明白了這些後,鳥人不夠的感慨古德拜的狗屎運,想不到神靈附體最終也會消散。當然鳥人並不知道古德拜的童年是如何度過的!因為他是教皇與聖女的孩子,本身貞德的心中就充滿了罪惡感,所以沒少在這個孩子的身上試驗手段,心頭帶著七分的陰毒還有三分的良知,每次想要把這個孩子扼殺,但是每次都懸崖勒馬,于是就為下次再次扼殺埋下了伏筆。
而已經轉世進入古德拜身體內的神靈,這一下可就樂子大了。每天都經過這樣一番的生死,不斷地生死循環中,他雖然是個神,但卻只是孩子的身體,自然也就無法反抗,終究有一次沒有抵擋住貞德的扼殺,徹底的掛了!當然貞德三分的良知又復蘇了,在古德拜死後,心中滿是悔恨。
當然屬于神靈的靈魂死亡了,被封印原本打算煉化古德拜的靈魂又解月兌了,于是這一切就變成了一場失而復得的假死,這樣的事情說出來總是經歷了跌宕起伏,其實說穿了,原本應該被扼殺的古德拜,因為神靈的出現為他擋了一道殺劫,這才得以喘息到現在!
只是當年古德拜還小,神靈轉世已經消亡。貞德又死了很多年,所以這一切也就成為了一個無人可知的秘密。不管是鳥人還是教皇,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事情居然是這樣的發展,當然現在相對于神靈轉世,鳥人更願意打開通往神界的大門,不管是去還是回,終究要先把祭台給點亮。
想到這里鳥人緩緩的伸出自己的手掌,一顆晶瑩剔透的水晶緩緩的轉動起來,隨著水晶不斷地旋轉,古德拜身上的神力不斷地往外四溢,這時候教皇才明白什麼叫神靈轉世,當然最郁悶的就是古德拜,這時候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的身上居然有著如此眾多的神力,早知道有這樣的神力,說不定自己就修煉成神靈了!可惜這些神力都被封印在腳底板上的六芒星中,從小到大,古德拜覺得自己的腳比別人的臭,其他的就沒優點。
半晌之後古德拜的心都快碎了,看著腳底板上一顆顆的六芒星消散,這就意味著原本屬于自己的神力正在被一點點的抽取,最終的結果意味著自己一無所有,古德拜想要哭卻發覺自己根本就沒有多少的眼淚!而教皇感覺自己的鼻頭充滿了酸澀,這個家伙可是自己的兒子,如果他真的懂得如何運用神力,那麼最終的結果自然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現在自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又回歸了平庸,無可奈何啊!
法事終于停止,鳥人手中的水晶上面四溢著澎湃的神力。鳥人看著教皇說︰「現在我就跟著你們回歸教廷,大概需要一些時間就能夠跟神界取得聯系!」這樣的話一說出來,多少讓教皇有些振奮,只是古德拜還好似死了親人般,鳥人自然知道應該怎麼樣安排,不由得看著古德拜說︰「給這個孩子一世富貴,讓他的余生衣食無憂,快樂逍遙!」
這個結果對于教皇來說只能算是一個安慰獎,但是對于古德拜來說可就是件了不得的大事!一世富貴,衣食無憂,快樂逍遙!也就意味著自己的余生就可以這樣度過!想到這里古德拜已經幸福的好似花兒一樣!
在賀蘭山上可是有著兩尊神靈,一尊是鳥人,還有一尊是大薩滿,作為一個擁有五百一十二倍魂力的陰神,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項逆天的所為,而現在賀蘭拓跋就跪在大薩滿的面前,緩緩的向著大薩滿訴說著關于草原上的一切。
要知道連番的大戰早就傷及了草原上的元氣,人口的死傷,加上牛羊的死亡,好在沒有遇到天災,不過光**就已經夠廊域人受得了!往北襲擊西鐵城要塞,卻沒有想到因為鳥人的出現而不得不改變計劃,現在朱厚照已經死了,在位的是朱沖八,可以說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的玄黃正是虛弱的時刻,而為了度過馬上即將到來的冬天,廊域人也需要去搶一筆物資,所以在這個時候賀蘭拓跋又來請大薩滿佔卜了!
毫無疑問,在整個大千世界中,狼神是最為勤奮的神靈,基本上他的後裔只要佔卜哀求,他就會降下神諭,而這次他也沒讓自己的後人失望,經過一番的禱告之後,狼神很快就降下神諭來,結果這個神諭很出乎兩個人的預料,狼神依然是讓賀蘭拓跋往北打,那麼如果想要征服北疆,襲擊西鐵城要塞,就要征得鳥人的同意。思索後大薩滿緩緩的站起身體來,讓賀蘭拓跋攙扶著他往賀蘭山的山頂走去。
正在準備時空穿梭的鳥人,自然感覺到大薩滿的到來,不得不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不管怎麼說,自己都要給廊域人一個交代,也許好聚好散就是最好的結局。大薩滿的神識異常的敏銳,他自然能夠感覺到鳥人的去意,思索中不由得追問︰「你要去哪里?」
人總會隨著身份的改變而改變對外的稱呼,例如一開始大薩滿對與鳥人那是一種仰視,隨著大薩滿不斷地獲取力量,當然也是不斷地調整心態,那麼彼此之間的高度開始緩緩地拉平,現在大薩滿的心中有著一絲絲平起平坐的感覺,雖然他還是沒有大薩滿這樣的高度,但是他已經開始嘗試用平等的語氣與心態接觸鳥人。
「我要離開這里了!要知道我們最終的目的要是神界,所以在這個時候我自然要趕去天主教廷,試圖跟神界取得聯系。」鳥人說的很平靜,但卻在賀蘭拓跋的心中炸出了一陣陣的波瀾,要知道賀蘭拓跋之所以有這樣足的底氣,就是因為自己的手中有著兩張王牌,現在鳥人要出走這就等于是把自己的實力折損一半!
大薩滿倒是早就猜到事情會是這樣,不由得把頭一點說︰「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不阻止你,希望你找到回歸神界的法子,再拉我們一把!」對與這個要求,鳥人自然不會拒絕,緩緩的把頭一點說︰「這個是當然的了,如果我找到了回歸神界的法子,一定會還你們這個人情。」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就等于是把一切都挑明了,出來混早晚是要還的,而現在鳥人混好了,自然會回報大薩滿!
「為了過冬,我們依然會襲擊西鐵城要塞。」大薩滿說道這里,不由得感覺鳥人身體上並沒有出現絲毫的氣息波動,接著就听到鳥人說︰「該殺的殺,該抓的抓,該搶的搶。不管你們如何做,我都會無條件的支持你。」賀蘭拓跋感覺自己的大腦已經有些跟不上這個時代,而大薩滿緩緩的揮動自己的雙手,鳥人撕開了空間,走出了賀蘭山,天空上劫雲密布,如果在教廷內鳥人找不到庇護,恐怕就會被這神劫給劈死。
看著遠去的鳥人,賀蘭拓跋至今還不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不由得伸出手來掐了掐自己的身體,感覺到身體上的疼痛後,一雙眼楮中才寫滿了疑惑,不由得看著大薩滿問︰「這一切都是怎麼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我們不是同道中人,早晚都是要分道揚鑣的。」大薩滿對與這樣的事情倒是看得很開,說著不由的轉動腦袋︰「別糾結這個問題了!現在你就帶人沖殺向西鐵城,我想狼神不讓我們輕舉妄動,就是因為聖人世家已經介入其中,再加上守護神的出走,我們根本就攻不破黑風峽谷新修建的要塞,倒不如現在殺向羅剎國,劫掠一番,先過個肥年!」隨著大薩滿的訴說,賀蘭拓跋緩緩的點頭,這時候賀蘭拓跋忽然間想到了什麼,不由得圓瞪雙眼看著大薩滿說︰「現在守護神走了!那麼他的劍神軍團應該歸誰?」
在大千世界攻城拔寨少不得劍神軍團,現在賀蘭拓跋的腦袋中已經開始幻想,如果復活了九十九個劍神,帶著他們將會是一番怎樣的耀武揚威。當然這樣的想法還只是一番野望,能不能成還要看大薩滿與鳥人的意思。
「他也沒說要,也沒說不要,那就是默許你動用這些劍神,既然他都默許了,那麼你也就不要客氣,一共到現在加上新復活的劍神,整個軍團已經有了四十九個劍神,現在你就帶著他們沖擊西鐵城,不管什麼先把這個要塞搬空了再說。」
听到大薩滿這樣說,賀蘭拓跋立刻興奮的把頭一點︰「我現在就帶百萬大軍區西鐵城要塞,四十九個劍神,加上我可就夠五十了,還有上千的薩滿祭司團,別說是穿梭時空的奇襲,哪怕就是擺開陣勢,一路碾壓我也能夠沖鋒過去!」
賀蘭拓跋這樣一說,周身上下倒是充斥而起了氣勢,隨著大薩滿的點頭,賀蘭拓跋立刻帶著人馬穿梭到了西鐵城要塞,五十個劍神隆重登場,第一件事就是封閉四門,當四面城門全都落下之後,整個西鐵城成為了一個困局,賀蘭拓跋釋放出自己的百萬大軍,每個人的頭頂上都系著一根飄紅的絲帶,又是紅帶屠城,只要是男人統統都被殺死,女人和財帛糧食成為了主要劫掠的物資,當然還有上千的薩滿祭司團,站在城主府上不斷地念動咒語,隨著咒語的激蕩,一個個新鮮的靈魂被打包,緩緩的傳送到九幽山上,而九幽老祖已經習慣了,或者說喜歡了自己現在的工作,每天要做的就是復活劍冢內的劍神,同時心中升騰起暗暗的後悔,如果自己當年理智一些,不盜取劍冢內的劍神枯骨,恐怕現在滿編制的劍神軍團早就開始在大千世界內肆虐。終究這個世界沒有如果,所以九幽老祖能夠做的就是利用自己的勤奮,來彌補自己的錯誤!
整個西鐵城已經成為了朗拿度的臨時國都,里面囤積的糧草珠寶都是天文數字,當然光這些還不夠,為了保存實力,朗拿度把旋風鐵騎全都留在了城內,這一下全部的精銳都成為了俘虜,他們不光為廊域人提供了戰馬,盔甲,還有一顆顆鮮活的人頭與強壯的靈魂!
賀蘭拓跋做夢都沒有想到小小的一座西鐵城要塞,居然好似一座王城般擁有了巨額的財富,自然這些原本屬于羅剎國的東西,現在都變成了自己的。把這些物資分門別類全都裝進小千世界內,一串串早就被捆綁好的羅剎國女人排隊的走進小千國都中。當這些準備工作都做完後,賀蘭拓跋氣壯山河的喊了一聲︰「放火!」就這樣羅剎國修建了百年的要塞,就這樣被一場大火覆滅!
而當朗拿度听聞西鐵城遇襲,瘋狂趕回來的時候,能夠看到的只是漫天漫野的大火,看到這里朗拿度不由得噴吐出一口鮮血來,從馬背上墜落,早就被打的疲憊的彼得大帝,和他身後的貴族老爺們,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心中喊著慶幸。賀蘭拓跋並不知道自己無意中又推動了歷史的齒輪走向了另一個方向,賀蘭拓跋現在的思維中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今年即使大雪彌漫,子民們也能夠過上一個豐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