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派本是擅長醫術的。可惜我痴迷于練舞,對于醫術只學了些皮毛。好在我還學了一些皮毛,才能保住清源的性命。
砍傷他的劍是有毒的,而且是極烈的毒,為得就是能夠見血封喉。若不是我及時為他吸出傷口的毒血,他就一命嗚呼了。
不過,我為他吸毒,口舌也染了些毒性。吸出全部毒血,看到血色變回鮮紅之後,心神一松,就昏倒在他身上……
再次醒來時,天色已經暗了。
揉了揉眼楮,神智清醒過來。我猛地撐起身,抬頭望向他,正迎上了他那雙漆黑的眸子。原來,他早已醒了。抱了我離開了剛才那滿是血腥的地方,還在旁邊生起了一堆火。
是了,他的內力那般充沛,對付殘余的那點兒毒性是不在話下的。
松了口氣,我覺得自己的頭仍有些發昏,渾身疲累,趴回他身上,想要繼續睡,卻被他橫抱進了懷里。
微微睜眼掃了一眼他肩頭的傷口,我有氣無力得道︰「小心傷口又裂了。」
他沒答我的話︰「你知不知道這毒性很烈,入了口便可能死人?」
我閉著眼輕輕點了點頭。
「那你還為我吸毒?」
我不想睜眼,也沒什麼力氣說話,半晌才倒︰「若不吸,你已經是死人了……」
仿佛過了很久,我覺得身子一翻,被他壓在了身下。接著,耳邊傳來了他略顯急促的聲聲音︰「夢兒,成為我的人吧……」
大約是那毒性的作用,我腦子不大清醒,迷迷糊糊地,居然好像應了聲︰「好……」
他含住我的耳垂耳慢慢品咂,弄得我全身更加麻癢無力,忍不住輕哼出聲。那聲音像油酥餅一樣,酥得掉渣兒。我自己听了,心里都一顫,他更是一頓,之後便再不猶豫,解了我的衣襟,一路吻了下去。他的動作很溫柔,弄得我有些癢,卻說不出得舒服。
伸手摟住他,觸手所及處竟已是他光滑的肌膚。我忍不住睜眼,眼前的他已如剛出生的嬰兒一般。只有肩頭半尺長的傷口仍裹著白綾,透出點點殷紅。我伸手想去撫模那傷口,卻被他握住了手腕。
他的胸膛寬闊,身材勻稱結實。青絲吹散下來,與我的頭發纏作了一團。我臉上發熱,身上也有些發熱。不敢與他那雙桃花眼對望,忙閉上眼,什麼都由了他……
「可能有點兒疼,別怕……」他這句話剛一出口,一陣疼痛便從傳來。他騙人!那根本就不是一點兒疼而已,而是疼得我渾身發抖。我緊緊抱住了他,差點兒便將十指扣入他的背。
他的身子亦是一震,卻沒有再動,而是俯身吻干了我眼角的淚痕,輕輕喚了聲我的名字︰「夢兒……」
只兩個字,卻似乎有無窮的魔力,瞬間便卸去了我全身的力氣,听憑他在我體內肆虐。只是在他身下半是痛苦,半是快樂地低吟,被他一次又一次地推上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