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啦,好兄弟。」鐘離洋不看人都知道一定是他。
「你要裁員?」夏樹宸沒有任何墨跡的痕跡,直接開門見山。看見他桌上的人員名單,他更是肯定了自己的這種想法。
「誰說的?」他擺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如同听見大消息似的微瞪了下眼楮。她的手指相互緊挨。組成一個空空的人字,嘴角的微笑一直保持著,但不是僵硬的那種割人的感覺,」你說對了一半,我要動員工。」
「哪還有一半是什麼?」他的雙手支撐在桌子上,身體前傾看著他,看著他那雙他無法讀懂的黑眸,他竭力希望能夠找到一顆帶有答案的流星。
「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他的口吻變得淘氣,但是藏著狡猾。他不會告訴他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兩個男人對視著,本來就強大的氣場,在兩人的沉默中變得凌人,就像龍卷風襲來之前的黑雲壓城。
「你走吧,我現在不需要你了。」他冷冷的對夏樹宸說,如果他喜歡她,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場景,如果自己的兄弟看上了自己的妻子,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感受,怎樣的玩味。
「你什麼時候需要過我?」他沒有離開,依舊保持者剛剛的姿勢看著他,他多麼希望眼前的這個冰山能夠融化一點兒稜角,至少不要太刺人。
「你覺得呢?」他的偽裝讓夏樹宸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戳破,不知道到底什麼是真的,什麼是掩飾。
「如果我也只是你利用的棋子之一,為什麼不利用干淨,而是半調子的扔在一邊。」說出口他就看見鐘離洋的手背青筋變得有些明顯,他也終于露出一點兒笑容,「哎呀,原來我說中了,我不過也是棋子之一罷了。」
他在心里笑了下,忽然回想起剛剛鐘離洋在醫院的樣子,那樣憤怒的拉著她的發絲,眼神里充滿的埋怨,不對,那是嫉妒。
再回憶下以前的場景,他在病房里緊握著汪雨倫的冰手。如果這是原因,讓他裁員,那只能說明他在吃醋。他吃醋說明他
「你喜歡她。」夏樹宸嘴角的度數終于擴大,他堅信自己沒有猜錯。
「不是喜歡,」鐘離洋眼楮看著窗外,不想看他。
就像撒了謊的小孩,不願正視父母的雙眼。因為,他在心虛。
「曖昧。」這是汪雨倫給他的答案,她既讓想和夏樹宸保持曖昧,那他替她說出心里話。
「曖昧和你曖昧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難道還缺少這一個?」夏樹宸看著他心虛的樣子,嘴唇都有點兒輕微的顫動,常人都無法看見的那種細微。
鐘離洋,這麼大了,經歷了那麼多,怎麼撒謊還是心虛成這樣?
「現在開始,我不會出現在這個房間,這個公司,這棟大樓。」
如果大動干戈的異常行為只為了將他趕走,他可以自己離開;如果他是為了掃清情敵,他還是可以自己離開。
因為,他並沒有想過要做他的情敵,她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