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的仇恨不是那麼輕易能拋棄的,千羽知道如今自己的親人不知道身在何處,所以不能剿滅精靈,但是若說放棄,他可不是黃泉,黃泉死的那些人都是對神攻擊的部隊,死的也不是他親人,死就死吧,但千羽這不同,四個兒子,倆老婆,好幾個徒弟,這仇恨不論如何也不能忘記的。
「爸爸,求求你了,你看黃泉叔叔對影阿姨多好,他還幫影阿姨梳頭呢。」雲煙撒嬌的求著父親。
「寶貝,你太小了,難道你就不想想我被人操縱的悲哀嗎?」千羽並不說明實情,他可不想給武風搗亂,將來這精靈族還是要滅的,但是嫁不住女兒求,所以同意勉強原諒這精靈女神,但是讓她月兌離精靈族,這是一個刁難,但是精靈女神答應了。
總是借地而居總是麻煩的,而這貿易星表面平靜,隨時可能爆發一場恐怖的戰爭,所以這地方自然不適合居住,不過女兒總要接觸人間才能長大,千羽選了個好地方居住,此地九龍捧月的風水非常精妙,仿佛是一個大缸一樣,周圍九條飛瀑從天而降,在之下聚集成一個大湖,千羽安排的家很有意思,根本就是一條船安于那天泉之上,以神力將只固定住,儼然是水上瑤池,而且這水甘甜清淋很是可口,雲煙很是高興找到了自己的母親,但是她也沒忘記以前的媽媽,但是千羽告訴她,不管什麼原因,她所學的一切不許教導給任何人,而且給女兒再次下了靈魂枷鎖,讓別人不能看她的力量。
「夫君。」精靈女神溫柔的坐在千羽面前︰「對不起,當年我真的無心害你的。」
「無所謂的事情。」千羽喝著酒,听著那波濤翻滾︰「不要問雲煙她所學的是什麼,你想教她什麼就教,我也不會學你們精靈族的法術。」
雖然住在一起,但是在無過去旖旎,兩人都覺得很別扭,精靈女神哭泣著道歉,但是千羽只是說無所謂,仇恨是件永恆的主題,不剿滅精靈如何對的起自己那被抹去記憶的親人?
「夫君,如果我死能讓你對我笑一笑,那我立刻死在你面前。」精靈女神受不了這種壓抑,生怕驚動了女兒,低泣著撲在丈夫懷里。
「笑?」千羽輕輕托起精靈女神的臉︰「有句話叫作繭自縛,這是我自己找的吧,哎,不過我從來沒怪過你,就如同我說的無所謂也是真心,我們之間有不可跨越的鴻溝,身為主神的你現在看不懂我的力量,我只是在想我為什麼會有這種讓人恐怖的力量,除了你不該是精靈外,你是一個好妻子,就像我曾經失去于精靈手中的其子一樣,其實長時間埋沒在這種矛盾中我也很痛苦,讓你看看我的過去,讓你知道原因。」
雖然婚姻生活只是十年而已,但是精靈女神確放下了自己高貴的身份,溫柔的伺候丈夫的一舉一動,她是一個合格的其子,但是千羽分不清楚自己是愛還是不愛,因為仇恨讓他的心看不到真實,讓精靈女神看到的只是瞬間,那慘烈的滅星之禍,以及兩萬年的尋找,精靈女神苦澀的看著面前平靜的丈夫,她這才知道真正的原因原來在自己身上,可是這已經不能改變,就像千羽所說的這是不可超越的鴻溝。
「對不起。」精靈女神哭跪在丈夫面前︰「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這是我族生存的機會,不求原諒,若是夫君不肯原諒我,那我會離開,不會在來騷擾你了。」
「你沒錯,我沒錯,錯的只是我作繭自縛,有情真是我的弱點呢,如那輪回之樹所想,我就是襲擊你們的人,那鼎本身就是我的,死掉的人是我師尊。這仇如何能不報?」
「你從來沒有愛過我嗎?」精靈女神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眼里滿是哀怨︰「你告訴我,你可曾一刻愛過我?」
千羽對這個問題無從回答,因為他根本不知道,精靈女神眼里滿是淒涼︰「在我漫長的生命里有太多的欺騙,甚至為了種族的存在做了很多唯心的事情,我知道你認為我是看重了你的戰斗力才會嫁你,可是,算了,愛與不愛在種族的利益下都是那麼渺小,你為人族而戰,而我為精靈,我們注定不會是朋友。」
「說什麼人族太大了,我也沒那麼大的志向,我的志向只是滅了精靈為我家人報仇,也許就是現在,只是我不知道我的力量是否可以超越那春意濃。」千羽並不諱言自己要報仇的想法,因為眼前的女人對他已經沒有威脅了︰「不過雲煙是無辜的,我們之間的恩怨不要涉及她。」
「你會下手殺我嗎?」
「誰知道呢?」千羽平淡的說道︰「事實不能設想。」
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精靈女神繼續帶著女兒享受著最後的母女之樂,她知道戰爭來日就是感情化為煉獄時,雖然未來並不遙遠,但是值得珍惜的是現在,不管誰死,剩下的都會有人痛苦,都會有人受到傷害,這就是無聊的仇恨。
「寶貝,記得永遠不要對可能是仇人的人動感情。」千羽舉著可愛的女兒對著夕陽走去,精靈女神知道明天就是大戰之日,因為千羽已經下了戰書,他不想涉及別人,他挑戰的只是精靈族,他說過自己會去攻擊那結界,現在的千羽有了把握,他知道自己的力量遠遠超越了春意濃,但是這並非他的極限,只是如今已經不需要在那麼苦修,何況他已經沒有耐心繼續等待下去,第二天雲煙被送去天使軍團的神界和那小天使玩,她不知道一場大戰就要開始了。
「很準時。」那輪回之樹春意濃閃身站在結界之外︰「原來你真的沒有被洗去記憶,不過你真的能打敗我嗎?一個主神級的存在?」
「你看不到我的力量,因為你在我腳下,螻蟻。」千羽平淡的看著結界內的世界︰「夏蟲不足與冰,你們這些南國花草如何懂得北國那浩淼的冰峰?」
「哼,這結界可不光是空間領域,還有規則,可以說結界內外有不同的規則,我讓你死,你就不會活。」
「曾經我以為你是無敵的,但是當我超越了你,我發現所謂超級主神的規則其實也不過是一種在天地真理下的小規則,就好比一個王國的法典之下,一個公司的內部規定一樣渺小,你之所以看不到你的結局,就是因為你沒有站在天之上,沒有理解什麼叫規則,消失吧,本不該存在的存在。」千羽眼里光芒一閃,那結界從一點開始崩潰瓦解,強悍的能量風暴從那點沖擊而出,被千羽凝聚于千羽劍上︰「我人生最大的幸運不是多次死里逃生,而是我從人生的開始就得到了眾神也難以得到的寶物,純粹的天地意志,所以不論我干什麼都是天意。可惜我現在才明白。」
十二座魔法塔聚集了無數歲月的能量在空中化為一線長龍,那郁郁蔥蔥的大地被這恐怖的能量風暴開出了十二天天塹一樣的溝壑,可是千羽竟然沒有躲,腳下光芒閃動中,雙重領域已經放出︰「意志之環的能力並非恢復和掠奪,還有一種叫召喚,你們不會以為這魔法塔的力量是你們釋放來攻擊我的吧?你們掠奪了無數歲月的能量將化為刃,焚燒掉你們整個的世界,你們喜歡生命,那我用死亡來回報你們,不要誤會哦,我的死亡是絕對的死亡,包括靈魂也會化為虛無。」
能量凝聚在手上,顏色確在不斷變幻,變化為黑色的死亡之力,絕對的死亡,芳草枯,百花凋,腳下大地開始了沙漠化,也許這一擊出手,整個星球都將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