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溫玲打消了我的疑慮,她說︰「我是個正常的女人,沒有同性戀傾向。你不必有這個顧慮。」
溫玲給她自己倒上一杯熱咖啡,小口品了幾口,優雅地說︰「假如我說我需要你,你相信嗎?假如你知道我的經歷,你願意留下來幫我嗎?」
「這個,看情況吧,我現在還不知道,我也不是神仙,不可能未卜先知呀!」我搖搖頭,實話實說。
「我有個丈夫,確切地說是我的終生情人,這房子就是他給我的。」溫玲非常傷感地繼續說︰「但是我有病,也許好不了了;假如我不行了,在我死之前我會把我的房子委托律師過戶給你,因為我自小離家,已經記不得自己的家鄉,也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親人;在我記憶中,我很小的時候就是個孤兒;假如我能夠恢復健康,我會給你巨額報酬;我太孤獨了,孤獨得要發瘋,現在沒有人能治好我的病;所以我現在對自己無能為力,假如你能陪著我讓我沖破孤獨,我一定會終生記著你的!」
我听著,越听越覺得奇怪,簡直象是天方夜譚。
天下會有這麼好的事,假如她有什麼不測,她的這棟別墅就會留給我?她說的太不可思議,我也不相信;就是真的我也不要,我可不是見財眼開的那種人!再說突來橫財,我也不一定有福消受。
不管她說這話時是否精神正常,我都希望她能健康、開朗、美好地生活。
于是我點點頭說︰「好,我可以過來,但試用期間,如我暫時還不能適應你所給我的工作,我可以給自己留有余地和空間,你也要多包容和提醒。」
「嗯,可以。」溫玲用美麗的大眼楮凝視著我,拿過一張事先寫好的紙說︰「這上面寫的每條你必須遵守,這也是我們之間工作協議里的主要內容︰你的全職工作就是為女主人服務,在女主人需要人陪她讀書,給她講故事,陪她逛街,陪她購物;在她傷心時要陪她哭,高興時陪她笑,做惡夢的時候要在旁邊守著;凡事不論是瑣事還是大小事,一律唯女主人是從,在女主人需要時要在最快的時間內趕到,不需要時適時地消失,在這一條上要嚴格做到招之既來,呼之即去;不過,也有公平原則,由于工作性質的特殊和工作時間的不太確定性,工作時長應該遠小于正常工作日的八小時制;在女主人沒有招呼時,你的時間可以自行安排,你擁有自己的空間。」
「這些我可以做到,即使有難度我也會努力做到;只要不是我擔憂的那些就行。」
「你擔憂什麼呀?」她不解地問。
「服務或者同性戀。」
「不,不會的,我保證不會有這些,只是我有時候很悲傷,有時候會神智有些昏昏沉沉,會說糊話,你不要笑話我!」她美麗的大眼楮里閃爍著憂傷。
我覺得她那眼里的憂傷好美。
我聆听著至今所見過的最美麗的女雇主柔軟的說話聲,感到一切都那麼不真實,象夢一樣。我還這樣問自己,你听見了嗎?一個美麗的女人,一個瘋女人,竟然要我做這樣一份奇怪的工作?從明天開始,我真的就要扮演她所給我的角色了嗎?我就要進行她這份奇怪的工作了嗎?
這樣的工作將來到底會有什麼結果?倒是很期待呀!
我的疑問和好奇心仍然在做怪,竟然在潛意識里對這樣的事有著深厚的興趣。
哎,這該死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