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悠!心悠!」來自遙遠的地方。仿佛發自靈魂深處的那一聲聲壓抑而痛楚的呼喚。斷斷續續的縈繞而來。是誰?是誰?到底是誰?樂心悠睡夢中伸出雙手想抓住夢中那時隱時現的影子。不要走,求求你。她努力想跑向那人卻怎麼也不能做到。那影子似乎離她越來越遠,那呼喚聲也越來越弱。不要!樂心悠明明知道那只是一個夢,但她內心卻不由自主的被那悲切的呼聲所懾,她的身體不由自控的想到那人的身邊。但她做不到。她的內心能夠感覺得到那人痛苦,就像心同身受。她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在她眼前消失。
樂心悠悠然醒轉。她已然滿臉淚痕。她居然在夢中哭了。她全身顫抖著。撫著仍狂跳不止的胸口,仍能感受得到夢中所承受的錐心的痛。
樂心悠赤腳走下床。她需要冰涼的地板來平復一下不安的情緒。現在才凌晨三點不到,感覺上已睡了一整夜。樂心悠習慣早睡。她推開窗,讓微涼的空氣流進,感覺全身有著說不出的放松的舒適感。午夜皎潔的月光流淌著碎鑽般的光芒灑在對面的河面上,照亮了那一小片的角落。偷溜出那麼一絲絲的光亮灑落在樂心悠柔軟的發絲邊。揉合著白暫而細膩的膚質,仿佛就是夜中那個清麗月兌俗的仙子般醉人。說真的,她並沒有美麗絕倫的五官。只是她那柔和的五官組合在一起是那麼的賞心悅目。尤其是那雙如夜星般那樣明亮奪目的眸子仿佛是深邃的夜空令人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那麼純淨,不帶一絲俗念。就像和風那樣令人愉悅。樂心悠輕輕地呼吸著午夜那清新的帶著淡淡花香的空氣。似乎悉才那縈繞不去的痛已然消失。
已是多久了?記得十三歲那年發著高燒。陪伴在床前的母親說自己在夢中一直說著糊話開始那個夢就一直陪隨著自己。樂心悠感覺冥冥之中有種無形的牽引在指引著自己。她的內心充滿迷茫與不解。夢中的那個為何每當自己不由自主地走向他時會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安甚至恐懼。她怕他?為什麼自己仍是那樣渴望「見」他?好矛盾。樂心悠鄒著眉頭,算了,想不透的就不要再去胡思亂想了。清醒點,樂心悠。那是個夢,是個夢好不好。樂心悠輕輕拍著腦門。振作點,要是再這樣下去,一定會變得神經衰弱的。不能再讓媽媽操心了。想一直以來讓媽媽操心的自己。樂心悠就難掩內心的愧疚。不知為什麼今天晚上自己一直心緒不寧,才又會發這樣的夢。對了!自己今天一直都忘戴了那塊靈石。在哪呢?對了,原來給自己放在床頭上。自從那天自己不小心弄掉在學校。媽媽就堅持要把靈石重新供奉在菩薩廟里今天才拿回來給自己的。說什麼靈石不能離身超過一小時。真是迷信。樂心悠記得那塊靈石是自己十三歲那年一直高燒不退。媽媽不知從那位高人處求得的。說也奇怪,自一戴上那靈石。自己的病也馬上好了,連醫生都說是奇跡。因此媽媽千叮萬囑要自己一定要不離身保管好。
真是的,那麼小小的一塊石頭真的有靈力嗎?樂心悠拿著靈石細細的琢磨著,那石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的顏色越來越深了。原本淡淡的粉紅色居然變成血紅色,隱隱的透著晶瑩的光澤。她的心神不由自主的被吸引過去。多麼美麗的石頭啊!「悠兒!悠兒!」那熟悉的近乎喃呢的細語一下子將她迷離的心緒扯了回來。樂心悠驀然驚醒。這塊石頭有攝人心魄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