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你你,你別嚇我啊……」見到這幕周宏真的覺得自己的心髒肯定受不起這刺激,但眼前的就是那張如假包換的蒼老的面龐,讓周宏不得不佩服這個躲在臉背後的家伙的實力,原來自己一行人從頭到尾就被這個「老」家伙給涮了。
周宏真的很想說,為什麼被涮的總是我!
既然之前的那張老臉是裝出來的,那麼之前從他那兒獲得的信息十有**也不是真的了,搞不好那些所謂的遺物和恢復的前世記憶什麼的估計就是這個家伙不知道從哪兒弄出來耍自己的,害得自己瞎擔心了半天。
「你是誰,你不會就是我前世的那個戰友吧?」周宏戰戰兢兢地問,這一路上他受得刺激已經夠多的了,他可不想再被這個家伙刺激第二次。
苦逼男把臉變了回去。「是啊,大周,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苦逼男臉上露出了詭異的微笑,又吐了口煙圈。「我就是你前世的戰友,我告訴你的一切都是真的,哦對,還有那些遺物……」苦逼男剛想往下說下去,但他看到了站在周宏身後的克萊爾一臉茫然的表情,仿佛知道了自己為了某種目的不能說出後頭的東西。
「唉,怪我不好,給你弄沒了,抱歉……」苦逼男說道,周宏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個戰友還挺仗義的,沒把遺物里藏的秘密說出來,保護了周宏的**。
「長話短說,我是你戰友,但我不叫徐三兵,但我曾經叫過徐三兵,這是我的化名,解放後為了工作改的,後來我覺得名字太土,又改了……其實,我當時告訴你這名字的時候,你還真信,看來你小子確實把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哦,還有啊,我跟你說的我下面給打了是開玩笑的啊,我可沒那麼悲催!」苦逼男又笑笑,繼續吐煙圈。
「那你現在叫什麼?」
「徐斌,文武斌。」
「那你那一身的能力是……哦還有,你能力是什麼?」既然徐三兵,哦不,現在該叫徐斌了,既然徐斌是變種人,周宏八卦的毛病又犯了。
「元素制造,但必須要經過介質,比如說子彈,刀劍之類的才能發射出去,還有身體素質強化十倍以及永恆生命,比你們差多了,我能制造出風火雷電冰五種元素,但都很弱,藝多不精,打在你們這些高手身上,可能就跟撓癢癢差不多了,但別小看我哦,我的槍法,可是你們所不能比擬的。」徐斌爽快地說道,又把抽了半根的煙按滅了,又招來了蠍子的爆粗︰「x,你tm別這麼浪費,我還要抽呢!」
蠍子把整盒煙都搶到了自己手里,堅決不再發給徐斌半根。
「切,小氣鬼,大周,咱接著,剛剛說到哪兒了來著……」徐斌接著道「大周啊,是這麼回事,當年我听你的話,北上找到八路了,44年,小日本快蹦不起來的時候,準備把咱們中國的一樣文物運到日本去,不知道咋的,這文物貌似很重要,人家竟然派了一個連的人護送火車,當時啊,我混出來了個連長,上級就叫我們弟兄40幾個人,去把這個重要的文物搶回來。」
「然後呢,咱就炸了鐵路,斷了小日本的路,和他們干上了,唉,那天那真是慘烈,我們死了30個弟兄,才好不容易把小日本都打光了,等到進了車廂,拿了文物,發現是個白色的花瓶,我當時就愣了,心想這也能叫文物,城里哪個古董店沒這玩意兒,但組織上說了得劫走,就得劫走,我就把它拿上了。後來麼,來了個樂極生悲,下火車的時候,給鬼子一尸體絆了一跤,把花瓶摔了,沒摔爛,但瓶口當時散發出來很多紫色氣體,幾乎全部粘我身上了……」徐斌嘮叨著,在這兒止住了。
「以後什麼你也清楚,那天以後,我就發現我成這樣了,唉,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我也沒跟別人說,一直瞞著,瞞了幾十年。」
「不是吧,這麼離奇,那些紫色氣體是什麼玩意兒……」
「未知放射性元素,估計瓶子是拿落下的隕石的材料做的,沒死算他命大,白撿了這便宜!」老王插嘴道。
「那你那變臉術,也是超能力嗎?」周宏好奇地追問道。
「不是,忘了告訴你,這也是為什麼我槍打得準,我以前是個特工,自從把花瓶搶回來以後,我得到了上級的大力表揚,被派去蘇聯接受了四年特工訓練,雖然以後沒怎麼用著。那是易容術,就跟變臉一個道理,你看……」徐斌說著,不知道從哪兒模出了那張蒼老的臉皮,扔在了桌上。
周宏苦笑著,看著癱軟在桌子上的那張「臉」,被徐斌弄得哭笑不得,原來真正的高手都是隱藏在路邊的草野之間的……
「哦對了,大周,你的表情又告訴我了,你一定特別想知道蠍子能力是什麼吧,我告你,這家伙,據老王說有4.2星戰斗力,很強,能力是能把自己的身體的任意一個部位變成蠍子這種毒蟲的部位,非常厲害,還能從尾巴里頭噴強酸,給噴著坦克都得化掉。」徐斌不愧是個特工,一眼猜出了周宏的心思,給他解釋道。
「聶小姐,到你了,你給你過門的老公解釋一下,你那兒是怎麼回事,大周也想知道這個……哎呦!」徐斌的嘴開始犯賤了,但沒等到他把話講完,一只拖鞋,哦不,兩只就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臉上。
「你說誰是我老公!」聶小影听到這話臉都紅了,巴不得撕爛徐斌的那張嘴。剛剛的一只拖鞋,就是她扔的,至于這第二只麼,是誰扔的,傻子都清楚了。
「怕了你們了,兩個母老虎……」徐斌小聲地嘀咕道,生怕自己的臉上又多兩個拖鞋印子,他轉過身去,伸手去拿蠍子手里的那包煙。「蠍子,給一根……」「不給,給你抽我們都沒得抽了!」兩個人很幼稚地像幼稚園小朋友搶玩具似的哄搶起來,徐斌想去拿煙,但蠍子仗著身高優勢把煙舉起來讓他夠不到,就是不給,這場面讓周宏瞬間哭笑不得。
周宏轉過身去,好奇地看著聶小影,問道︰「聶,聶小姐,你身上的那些東西是……」
「周公子,別這麼見外,叫我小影就行了,唉,這個,說來話長啊……」小影笑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白牙「當年啊,我們按照計劃里的,下了南洋,到了今天的馬來島一帶,本來呢,也過得挺好的,直到有一天你四叔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失蹤了……」小影無奈地嘆了口氣。
「失蹤?!」
「是啊,失蹤,就在1651年,他留下一張字條,說自己要回國,要我們別跟來,還留了兩瓶子藥水,還有一大捆子怪里怪氣的**術的書。還有,字條上還特別說明,要我們喝了那藥水。」
藥水?難道是惡魔留下的力量?
「唉,沒辦法,我們開始也沒喝,還四處尋找,找了兩年,但怎麼也找不到。當時國內,你也知道,滿人入了關,海禁,回不去了,我們和四叔就此斷了聯系。然後,我們就按照字條上的囑咐,把藥水喝了,誰知道,喝了藥水以後,奇怪的事就發生了,那時候,真的像你說的,我們待的是個蛇蟲鼠蟻遍地的地方,所以我沒到30就看著跟40了一樣,曬得跟坨碳似的,但喝了藥以後很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我發現我皮膚竟然變白了,變細膩了,身上的力量也變強了,竟然,竟然還能控制東西了……就,就剛剛在樓上把碗變回去就這麼來的。」
「然後,接下來我們就按照那本法術書上寫的,呶,就這本!」聶小影手指微微一動,一本書瞬間克服了重力,從門外飄了進來。這本書封面發黃,畫著一個不知道是何路神仙的畫像,還用篆書寫著幾個周宏看不懂的字。
「我們就按上頭說的練,這書是教我們如何使用能力的。後來,我們練成了一些,就開始周游世界,因為有能力,加上不老的身體,到哪兒都很方便,我英語就這麼學的,除了英語,我還會法語,德語,俄語以及西班牙語,夠多吧……」
「夠……」周宏回答道,豎起了大拇指,自己能弄明白一個英語就很不容易了,小影竟然會這麼多門,這是擺明了要當翻譯混飯吃的啊。
「唉,就這樣,我們很相安無事地過了200多年,直到1840年以後,外國列強開始欺負中國,那時候,我們決定回去救國,畢竟都是中國人嘛,唉,他就這麼離開我的……」聶小影說著說著似乎說到了傷心事,兩顆大眼淚從那雙媚眼中滾了出來。
她很悲傷,坐在了桌子旁的沙發上,想找個人靠,卻沒有一個人可依,沒辦法,克萊爾只有迎了上去,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她︰「別哭,小影姐,都過去了……」
「後來,想不到有能力都沒辦法活,他死在了八國聯軍的大炮下,那時候他受傷了,幾百門炮對著他轟,幾十架機槍對著他掃,他就這麼被活活打死了,嗚嗚……」小影哽咽著,越來越多的眼淚從她的眼眶中涌出。
「他死了以後,我感覺就像天塌了一樣,天天以淚洗面,感到整個世界都是灰色的。忍了十幾年以後,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就躲到了這個妖魔鬼怪環繞的地方待著,再也不出去了,嗚嗚……」不知道女人是不是都是這樣,一提到傷心事就會越哭越凶,看著小影悲傷地在克萊爾懷里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周宏都後悔問她這些個敏感話題了。
沒辦法,自己也做不了什麼,唯有嘆氣,自己可沒神到「潑水能收」。
周宏長長地嘆了口氣,心里說道︰「唉,不信的人哪……」和聶小影的杯具相比,克萊爾和自己那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至少兩個人還能相見。
此時,一個熟悉的不和諧的聲音再度傳來了︰「好了,諸位,閑話都扯完了吧,那我們是不是該說正事了?」只見老王把一根煙頭按滅在了煙灰缸里,吐出了嘴里的最後一口煙圈。
這個家伙總是喜歡在關鍵時刻破壞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