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兒」
隨著呼喊聲的臨近,一美貌的婦人攜著兩個丫鬟匆匆走了進其中一個正是含香男子聞聲趕緊攜著婦人,神情激動的道「夫人,淺兒闖過了這一關,脈搏越越有力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醒過」「真的嗎?太好了,我的淺兒……」女人迅速到床前,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兒,手顫抖著溫柔的撫上那有些略顯蒼白的尖尖的小臉,眼淚跟著嘩嘩的掉了下「夫人,沒事了」男人握住妻子的手,看著妻子憔悴的容顏,心里一片愧疚和酸澀「若不是自己當初……淺兒也不會這樣」
「含香去準備藥浴」
「是,老爺」「梅兒也一起去幫忙吧」于是兩個小丫頭匆匆的離開了梅兒和含香都是納蘭淺的母親柳晴兒的貼身丫鬟,十分的可靠,所以納蘭皓天把這些交給她們也是很放心的
「夫人,淺兒一會藥浴過後,我再給她打通氣脈,估計就會慢慢好起的她體內的那股郁結之氣也散了,說起奇怪,我剛才給她檢查身體,雖然身體還是很弱,但是那股作怪的惡氣卻不見了,想也是吉人自有天相」
「好了就是好事,我的淺兒吃了不少苦,從都是藥當飯吃的」女人的眼神溫柔得可以滴出水
一晃三天過去了,納蘭淺雖然時而清醒時而又昏睡,但是這幾天發生的事件,大概還有有些印象的此時只覺得渾身熱烘烘的,比之先前,感覺身體舒暢了很多,似乎輕盈了不少心里暗道,自己的便宜老爹還真是舍得,為了替自己療傷不但耗費了自己的功力還把血蓮丹給自己吃了听說這血蓮丹可是好東西,全天下也就三顆,這一顆還是前不久剛得的只是原主身體太弱,原打算調理一下再給他吃的,否則會得不償失只是不想便宜了自己,哎估計,要是納蘭浩天知道了自己好不容易求的血蓮丹便宜了別人,而自己的兒子已經不在了,不知道會是什麼感受可憐天下父母心了,只是不知道自己那無良老媽現在如何了,還有那個表面冷酷實際上卻很寵愛自己的老哥,還有陳雲也許慢慢地就會好起吧想著,發現自己的眼角濕潤了,情緒一發不可收拾,頓時滿滿悲涼,心莫名痛了起,感覺是那麼的無力和酸澀納蘭淺想,可能這也有原主的情緒在里面吧,心里無聲道「我既然借用了你的身體,就一定會替你照顧你的爹爹和娘親,會把他們當親生父母看待的」說完,那種極致悲傷的情緒沒有了,可能也是有萬般的不舍吧,有那麼疼愛她的父母
這時,有腳步聲朝這邊過了,人小心地推開了房門細聲到「梅兒,老爺不是說少爺今天就會醒嗎?怎麼還沒動靜呢?」「噓,少爺需要休息,我們一會再看看」說完,兩個小丫頭躡手躡腳的輕輕關上門出去了听到這里,床上的人嘴角不自覺的揚了起,暗道,這兩個小丫頭倒是挺衷心的,那個叫梅兒的丫頭似乎還十分細心想著自己剛這邊,有個可用的人似乎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想到這里,納蘭淺睜開了眼楮,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古色古香的臥房,布局簡單,但是十分雅致一個雕花的梳妝台,台上放著一個首飾盒一把木梳;一個大衣櫃,除了自己躺著的這張雕花的大床外,就只有兩只青瓷花瓶加上兩盆吊蘭了,估計這個身體的主人應該是十分喜歡蘭花的吧眼楮突然看著床邊挽起的煙雨色的床簾,心里暗道,這房間里的東西雖然少,但是每一樣都不是凡品,若自己沒猜錯的話,梳妝台,衣櫃還有這大床應該都是紅木的吧;難道在古代紅木不值錢,這樣的話,某人眼里閃著詭譎的光芒;還有這窗簾,就是在現代,也不是能輕易買到的吧,色調如四五月江南的煙雨,輕盈而又軟滑這間房間怎麼也不像是女子的閨房,而像是?男子的臥房,簡潔大方,又不失格調男子?某女又想到了這個熱火的問題
等等,某女迅速的把自己檢查了一遍,那速怎麼也不像是大病初愈的人,還好,是女子不對啊,怎麼那兩個小丫頭叫自己少爺,難道是?某女腦袋再短路也知道怎麼回事了咦,我好像能動了呢?某女後知後覺的反應過,哎不管了,再睡會(你都睡了幾天了好不,還睡?)俗話說,沒有最能睡,只有更能睡也許也真的是因為睡得太多了的原因,某女怎麼也睡不著了于是腦袋飛速的動了起,這身體原主留給自己的記憶不多,要是穿幫了怎麼辦,不對這身體還是原的,只是里面換了一具靈魂而已,相信自己不說,沒人會知道的當然,打死也不能說,自己可不想被人當做瘋子正想著,門外傳了小丫頭的聲音,「夫人,剛剛我看過,少爺還沒醒,說不定這會已經醒了,少爺好了真好,以後就不會再有人說少爺是病秧子了」小丫頭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聲音輕快,仿佛一下揚眉吐氣了一般人沒理會小丫頭的嗦,興許是習慣了吧推開門,快步向床邊走去,帶著一絲急切當看到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眸時,激動的輕喚了一聲「淺兒」說著又掉下了眼淚納蘭淺看著床邊這陌生的美人,一怔,听這聲音是這個身體的娘親沒錯,只是也太年輕了吧看上去約三十出頭,五官精致,皮膚白皙頭上梳著簡單的發髻,插著一支碧玉的發釵;肩若削成,縴腰不盈一握,身著淡藍色的衣裙,神色有些憔悴;但卻絲毫不影響其美感再加上此時,雙眸含淚,梨花帶雨,突然覺得自己這便宜娘親真真是貌比西子勝三分「淺兒,我是娘親啊」看著瞅著自己發怔的女兒,柳晴兒急呼到
「你是我娘親?」這聲音軟軟的,還帶著一絲女兒的嬌媚
听到這句話,柳晴兒先是面上一喜,轉而臉上又布滿了深深的憂慮同時帶著一絲訝然「孩子,你,你,不認得我了?我是娘親啊?怎麼會這樣,梅兒,快,快去叫老爺」納蘭淺知道,此時保持沉默最好,有時候話說多了反而會漏洞出
不多會,院子里響起了腳步聲,一個年輕的男子一陣風一樣的刮了進,「淺兒,你醒了」說著,手輕輕的按上了納蘭淺的脈搏「太好了,淺兒沒事了,因禍得福,可能是因為血蓮丹的緣故,身體內的經脈都打開了」
納蘭淺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劍眉星目,十分俊朗,身體修長,身著一件月白的袍子,神色也有些憔悴,但是確實是大大的帥哥一枚;這就是這具身體的父親,暗嘆帥哥美女啊,看著也養眼
「真的嗎?太好了,只是淺兒似乎不記得我了?」柳晴兒說道
「嗯?」納蘭浩天听完,眼眸帶著一絲疑慮,又替納蘭淺把了把脈,確實沒有什麼問題啊,是不是自己忽略了什麼?哎,不管怎麼樣,孩子健康了,失去記憶了又如何?于是說道「夫人,淺兒的身體很健康,基恢復了,可能是前面九死一生,所以受了刺激,以後會慢慢恢復的」
「嗯,淺兒好了,我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生怕她會離我而去」
「娘親,你是我娘親,那你給我說說這里的情況好嗎?」此時納蘭淺非常急切的想知道自己所處的這個世界的基情況
「好,娘親現在就和我的淺兒說」只是此時,一道非常不和諧的聲音響起,「淺兒餓了吧,你看我高興得,把這都忘了」
「夫人,你賠淺兒好好聊聊吧,吃的我已經準備好了,我馬上去端過」說完轉身走了出去納蘭淺看著一臉激動問這問那的娘親,久違的感覺襲上,這是母親的感覺
第二天,納蘭淺早早的就醒了,同時開始整理自己得的那些信息這具身體的娘親叫柳晴兒父親納蘭浩天,是天下第一院——白鹿院的前院長,至于為什麼年紀輕輕就卸職,卻不得而知白鹿院位于楚國的橫斷山上,之所以叫橫斷山,是因為這片山脈綿延幾千里,是雲國和楚國的天然屏障當然除了楚國和雲國,還有燕國只不過燕國靠近北方,雲國靠南,而楚國位于正中間三大國互相制肘,雖然暗地里風起雲涌,表面上卻還維持著平靜而自己,卻是因為小時後誤食了一種東西,所以導致身體越越弱,當然關于這點自己是不信的,想著自己那牛哄哄的老爹不僅是白鹿院前院長,還是「飄渺邪醫」的嫡傳弟子當然,娘親沒說,一定有她的理由想到這里,納蘭淺一骨碌爬了起,可能是因為睡得太久的原因,身體有些僵硬
身著中衣走到梳妝台前坐下,看著鏡中人,納蘭淺再一次呆了,心想自己前世也算是大美女了,可是跟這副身體比那簡直是差遠了;真是多一分則嫌多,少一分嫌少想著,自己真是賺到了,試問,這世上有誰會拒絕美貌嗎?答案是否定的納蘭淺看著自己的一頭青絲,再想想這復雜的古代發髻,郁悴了于是喚道「含香」
「少爺,你醒了,你怎麼不早叫奴婢呢?奴婢就在外間,你的身體剛好,怎麼只著中衣就下床了」听著這小丫頭沒完沒了的嘮叨,納蘭淺頭一次覺得,有時候嘮叨一點也沒什麼,挺可愛的只是某人以後就不這麼認為了,當然這是後話看著鏡中的樣貌,小丫頭也呆了呆道,「少爺要是著女兒裝不知道要迷死多少人呢?依我看就是那第一美人也沒你好看」
「哦,怎麼能亂說話呢?少爺我是男的好不好?」
「少爺,你是當上癮了,听說當年夫人懷了您去慧覺寺上香,慧覺大師說你命犯煞星,必活不過十三歲,若做男兒養也許會更好些後,老爺听了後,直說這樣很好,于是慢慢地就把您當兒子養了」
「哦?那我今年幾歲呀?」
「少爺你十三歲呀」納蘭淺听完,心里咯 一下,這禿驢算的真準,只是女扮男裝似乎也沒逃月兌厄運呀不過想著這張令人犯罪的臉,覺得穿男裝出門更方便些
梳洗完後,納蘭淺見了便宜爹娘,吃過早點,在二位殷切的關懷下,決定自己要帶著含香出去走走,透透氣
此時,正是四五月的天氣,氣候溫暖適宜,到處花團錦簇走著走著,突然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喲,這不是那個病秧子嗎?」
看麻煩上門了,某女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