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念三遍阿彌陀佛,林清扶著白曉嬌平躺在沙發上,又怕她穿得太少凍感冒了,便月兌下西裝外套披在白曉嬌身上,狠了狠心走出了包廂。
包廂里充斥著酒精的味道,加上白曉嬌那動人心魄的美麗,雖然他不會醉酒,卻也怕自己會忍不住做出些什麼來。
靜靜地靠著牆壁站在門口,林清並不想多想些什麼,可白曉嬌的面龐卻不停閃現在他的眼前。
這的確是個世間少有的美麗女子。
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林清倒也沒有去注意,可當有幾個家伙第三次出現在林清身前的時候,林清終于不能忽視他們了。
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林清嗅覺很敏銳,加上後天鍛煉出來的實力,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危機。剛才他與白曉嬌進來的時候這幾個家伙就在大廳那邊,如今又在包廂外面晃,始終沒有遠離白曉嬌,顯然是不懷好意的。
「我倒要看看你們想做什麼。」冷笑一聲,林清心念一動,快步離開了包廂門口,走向了衛生間的方向。
不出林清所料,在他離開後沒多久,那些人便探頭探腦地模上前,打開白曉嬌所在的包廂門,飛快地閃了進去。
躲在一旁的林清頓時心中一緊,想起前幾天他和白曉嬌的遭遇,林清三步並做兩步就跟到了包廂的門口。
就著包廂門露出的縫隙,林清一眼便看見沙發上熟睡的白曉嬌,以及她身前站著的一個男人的背影。
本想看看對方想做些什麼,可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他若是再不出手,萬一對方控制住白曉嬌,那可就麻煩了!
昨天林清能救下白曉嬌是因為對方大意之下放下了槍,可若是這次對方一直用槍指著白曉嬌的腦袋,他林清的速度就是再快也絕不可能從對方手中救下白曉嬌!
林清一把推開包廂門,那男子被這響聲驚動,伸向白曉嬌的手也停在了空中,回過頭來望向了林清,而此時,林清也終于看清了這人的容貌。
出乎林清的意料,這男子竟長著一張很清秀,很人畜無害的臉。
包廂里一片靜寂。
角落里還站著幾個大漢,看著林清的目光虎視眈眈,林清毅然不懼,他全神戒備地望著那清秀男子,這人給他的壓力,可比那天用槍頂著白曉嬌腦袋的墨鏡大漢要大得多!
這人,不是普通人。
「林清?」清秀男子的聲音打破了包廂的僵硬,他收回伸向白曉嬌的手,直起身子靜靜打量著林清,半晌,突然點頭道︰「果然名不虛傳。」
「沒想到,我林清還成名人。」冷笑一聲,林清的目光在隨意一掃,見那幾個大漢蓄勢待發,他心中的戰意也攀升到了極點,整個人都散發出冷冽的氣勢。
「何必這麼急著動手呢?」秀氣男子突然輕笑起來︰「見面就是朋友,大家那麼緊張干嘛?」幾個大漢聞言都放松了氣勢,只有林清不買賬,依舊是全力警戒。
秀氣男子有些無奈,「林清,這是1912,這里背後的人,我暫時還不想招惹。」
不想招惹……哼,也就是在變向告訴自己,你能惹得起了?
林清暗暗冷笑,對方看似示弱,實際上卻是在顯露實力的!
「我只是來看看白二小姐,看看她,過得好不好?」清秀男子一邊說著一邊彎子,伸出一只手指似乎是想要踫踫白曉嬌白女敕的臉頰,然而不等他的手指落到白曉嬌的臉上,卻是徒然停在了半空,不能再往前移動半分。
林清不知何時已一步上前來到了清秀男子身邊,冷冷地捏著清秀男子的手腕,即便明知清秀男子只是故意在自己面前這麼做,但他還是忍不住沖了過來,阻止了清秀男子的動作。
「你很喜歡白二小姐?」清秀男子笑的格外欠揍,林清甩開他的手,沒給一個字的回應。
「那你可要小心了,因為她一定是我的。」清秀男子呵呵一笑,也不理會林清的反應,便帶著人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包廂。
清秀男子一直都非常自信,不過剛剛走出包廂,他卻突然听到身後一個堅定的聲音︰「少打她的主意,否則後果自負!」
「威脅我?你還不配!」清秀男子臉色一變,竟是顯得有些猙獰。
林清可不敢再跟白曉嬌在這兒呆著了,林清現在很清楚,這里並不是完全安全的。
一路抱著白曉嬌出來,看著她熟睡的模樣,林清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
「你這丫頭。」模出鑰匙打開車門,林清緩緩將還在昏睡中的白曉嬌放在駕駛座上靠好,便又折回到了酒吧里。
他猜不到剛剛那伙人是什麼人,也不清楚他們的來意,不過看起來,他們似乎跟昨天那波劫匪並不是一起的。
至于林清回頭,倒是跟他們無關。
「你小子,艷福不淺啊。」這次,林清一進去就有人迎了過來,而看到這人,林清也笑了起來。
「你怎麼會在這邊?」
「這邊人傻錢多,我不來這兒還能去哪兒?」說話的人是這家酒吧的負責人,林清跟他,還是舊識。
林清曾經在市區的1912酒吧區那邊打過一年多的工,後來只是跟上頭的人鬧得不愉快才離開的,也正是那時候,林清認識了如今他面前的這個人——鳩哥。
為何稱呼他為鳩哥?因為他就像是歐洲的斑鳩一般,警惕性遠遠高出常人。
當然了,還有他那如同斑鳩一般低沉的聲音。
「說起來,要不是你小子當初救我一命,我這個別人眼中的鳩哥,現在也混不到這麼好的位置上啊!」看到林清又一次習慣性地沉默,斑鳩搖了搖頭︰「你還是跟當初一樣。」
「我不是為了救你而救你,我只是覺得他們做得不好,做得不對。」林清突然開口道。
「可是你把自己的前途都賠進去了。」
「反正那只是兼職,我也不覺得有什麼前途。而且,我現在的兼職工作也更適合我一些。說真的,在酒吧里打工,我也不大習慣,你讓我在這兒享受倒是還行。」林清並不想多提當初的事,直接就轉移了話題。
「我管的地盤兒,永遠為你免費敞開。」這鳩哥倒是挺講義氣的,笑著拿了瓶啤酒過來,「你小子,怎麼跟這白二小姐扯上關系了?剛剛看到你們倆進來,我還真是嚇了一跳啊。」
「說來話長,所以就不說了。」林清象征性地喝了口啤酒便放下了酒瓶。
他只是過來見見老朋友,不是來喝酒的,何況白曉嬌還被他丟在車上,他也沒心思喝酒。
「看你牽腸掛肚的,趕緊滾吧,別連累我也喝不痛快。」鳩哥慣會察言觀色,見林清神不守舍,也不為難。
林清有些赧然,但在鳩哥面前也不做作,道了別便要走,鳩哥猶豫了下,還是拉住他低聲道︰「林清,白家惹上了大麻煩,能躲遠點盡量躲,好姑娘哪里沒有……」
林清不答話,臉上帶著一抹真誠︰「謝謝鳩哥,我知道分寸。」
看著林清離開的背影,鳩哥搖了搖頭,一個人喝著悶酒,沒多說什麼。
回到車上,白曉嬌仍在熟睡,昏暗中,那誘人的s型輪廓讓林清有些挪不開自己的眼楮。
西裝外套還斜斜地蓋在白曉嬌的身上,林清害怕白曉嬌凍著,輕輕向上拉了拉。
現在,他該帶白曉嬌去哪兒呢?學校里他能翻進去,白曉嬌怎麼辦?他又不知道白曉嬌的宿舍。至于白家他又不知道在哪里,想來想去,卻也只能去白家送他的那套房子里了。
「嗚……水……」昏睡中的白曉嬌忽然嚶嚀一聲,林清順手拿了車上備著的礦泉水擰開蓋子遞到白曉嬌唇邊。
迷迷糊糊的白曉嬌就著林清手里的水喝了幾口,才總算是清醒了一些。
「這是在哪兒?」費力地讓自己坐起來,白曉嬌掙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才發現,這原來是在她自己的車上。
隱約間,她似乎對剛剛發生的一切有點兒印象,卻是又很模糊,她只記得,林清似乎抱著她走過了一段路。
「林清,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
林清並未隱瞞,畢竟,這事是關系到白曉嬌,他必須要讓白曉嬌有一定的了解。
「也就是說,到頭來,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你說,我該怎麼償還你?」听到林清說完那一切,白曉嬌不以為意,還饒有興致地說了這麼一句。
她清楚白家現在遇到的麻煩,便也沒太在意,只當這是其中又一個罷了。
林清能怎麼辦,他只能呆呆的望著醉眼迷離的白曉嬌,沉默的接受調戲。
現在他面對的可是醉酒的白曉嬌,他不是柳下惠,自然不會不想跟白曉嬌發生些什麼,但他卻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跟白曉嬌發生些什麼。
「不如,就還你一個吻吧。」出乎林清的意料,白曉嬌突然伸出兩只藕臂圈住林清,把他拉到自己面前,用那還帶著水漬的瑩潤雙唇,輕輕貼了上來。
你讓林清去強吻白曉嬌,他或許還真做不出這樣的事來,可如今面對白曉嬌的強吻,若是再不給出一點回應來,林清未免也太禽獸不如了。
用許辛杰的話說,作為這個宿舍里的人,禽獸是應該的,千萬不能禽獸不如啊!
這是林清的初吻,他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做,白曉嬌似乎也不知道,二人的動作都有些生硬,只是四唇貼合,並沒有深一步的動作,而在這樣熱烈的擁抱之下,林清也感受到了白曉嬌胸前的柔軟。
如果能模一把……那該多爽?
就在林清胡思亂想之際,一絲異樣的危機感突然傳了過來!
幾乎是瞬間林清就將白曉嬌推了起來,不等白曉嬌反應過來,林清已經猛地打開車門沖了出去!
「怪了,難道是我感覺錯了?」林清四下尋覓了半晌,不過可惜的是,周圍根本就沒有半個人影,別說是人了,就連阿貓阿狗的都沒有。
靜得有些出奇。
白曉嬌被林清這麼突然推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直到林清回到車上,白曉嬌才揉著頭一臉疑惑道︰「林清,剛剛發生什麼了,你怎麼突然那麼激動?」
「沒什麼,就是有一種被人在陰暗處盯著的感覺,我就下去看了看。」林清如實道。
「你還真當你腦袋後面有第三只眼楮啊!還信起感覺來了。」噗嗤一笑,醉酒的白曉嬌比平日里更多了幾分嫵媚。
剛剛的親吻,白曉嬌仿佛已經忘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