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衾洛,你」紀陌感覺到脖頸間的液體,可她不認為那是紀衾洛的眼淚,他是個即使流血也不會流淚的人,但這次她錯了。很久以後,她才知道原來真的是眼淚,叫做傷心的眼淚。
「你明明知道我不敢殺人,你還這樣說。」
「陌陌,那只能證明你還不夠恨我,如果恨透一個人,你會狠狠的用刀扎進他的胸膛,讓他的心再也跳動不了。」
紀衾洛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隱約帶著些淡淡的痛楚。
「那你對著我媽媽是不是恨透了。」紀陌直覺紀衾洛對自己的母親就是像他剛才所說的那種恨意。
「是,一開始我恨透了你媽媽,所以將所以的很都遷移到了你身上,後來」後來,我卻愛上了你,甚至想過要放棄父母的仇,可是,你卻仇恨著我。
後面一段話,紀衾洛沒有再說出來,他怕她的嘲笑,以為自己又想到另一只折磨她的方法,她是不會相信的。
「後來,後來什麼?」紀陌被他未說完的話搞得一頭霧水,他為什麼不把話說完,難道他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紀衾洛悶悶的聲音闖入紀陌的耳朵,似有若無的無奈。
「知道什麼,我應該知道嗎?」紀陌更加迷糊了,因為紀衾洛的話,。
「原來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只有我一個人入戲。」是該嘲笑她的遲鈍,還是該嘲笑自己懦弱。就連我愛你也不敢說出口。
「紀衾洛,雖然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但是我可以感覺出來你的痛苦。」是的,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脆弱,甚至讓自己殺了他。「我們把一切說開吧!這樣對我們都好。」
「說開」紀衾洛低喃道。「要是我說開了,你就不會再理會我了,你會嘲笑我,以此來傷害我吧!即使是這樣我還是忍不住想要你知道呢?」近乎絕望的聲音在寂靜的臥室劃開。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才沒有你那麼卑鄙,你可以不用說的。」
紀陌忽的害怕了,她總覺得紀衾洛的話不是自己想要听得,那會讓他們再也回不到可以隨意相處的日子,回不到針鋒相對的日子。
「我愛上你了,現在你是不是可以嘲笑我了,你也有可以隨意傷害我的一天。我不後悔,這是遲早的事情,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看到你和簫冉在一起,我會嫉妒,會生氣。我知道了那是愛,真可笑,原本的恨之入骨變成了愛之入骨。我不明白怎麼會變成這樣,我也試著躲避過,可是這更加糟糕,看不到你,我會失落,會想念。」
「我也好想像簫冉那般對你疼愛,每次只要一听到你說出他的名字,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怒氣,嫉妒,忍不住去傷害你,羞辱你。」紀衾洛嘆了一口氣,不再似那個冷漠又無情的紀衾洛。
「甚至借著醉意佔有你,也是我故意的,既然你不能愛我,恨我總是好的,至少能在你心里霸佔一點位置。第二天醒來,你不見了,我真的好害怕,卻不後悔。因為你已經是我的女人,簫冉再不能染指你半分。你在機場要跟著簫冉離開的時候,你知道嗎?我幾乎想過要殺了簫冉。還好,簫冉離開了,你只屬于我一個人的了。」
說了我愛你,你就不會再躲避我了吧!我愛你,讓你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