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潤來不及阻止,安安就打開了那個心形的吊墜,吊墜打開,里面深藏的秘密也逐漸暴漏在了世人的面前。
吊墜里面是一個很小的頭像。
是一個男子的頭像,男子很年輕,長相俊美,最吸引人的是他的眼楮,還有笑容。笑容很淡,這笑容中卻像藏著些憂傷,如同一杯清水中滴入了一滴酒,嘗起來,總有些無法言說的味道。
蕭靖潤呆呆的看著吊墜中的照片,他只覺得身體的某一處泛著莫名的痛楚和憤怒,隨著血液的流動,到達了全身。
「好迷人的男子。」安安不由贊嘆了起來,看著,看著,安安氣了疑惑,「維爾,這個男人怎麼和你有點像?」
剛剛恍惚覺得有一絲熟悉感,經安安這麼一提醒,蕭靖潤也發現了,仔細看,兩個人其實是不像的,但是乍一看,到有那麼幾分相像。
「維爾,這是誰?你認識他嗎?」
蕭靖潤的腦子里百轉千回,想要整理出個因為所以然來,而在體內洶涌肆虐的憤怒卻讓他無法冷靜下來,理智思考。
他唰得奪過安安手中的吊墜,猛得沖出了門外。
「維爾?」
「安安,讓她去。」
「媽咪,維爾是怎麼了?」
蕭蓉沒有溫度的冷笑一聲,「自然是好好看看那個女人的真面目。」
……
顏杏兒回到家,梅茹正在訓斥春意。
梅茹向來疼春意,達到了溺愛的程度,看到梅茹訓斥春意,春意眼淚汪汪的樣子,顏杏兒頗覺意外。
「以後不準夜不歸宿!」
「你憑什麼總是管我這,管我那?姐姐想干嘛就干嘛,你從來都不管的。」
「你還敢頂嘴?」
「你就是偏心。姐姐最近也是經常夜不歸宿,你都不管的。我不過是偶爾一個晚上不回來,你就罵我。」
春意落著淚,滿臉的委屈。
梅茹氣的說不出話來來,看到站在門口的顏杏兒,怒氣立刻有了宣泄口,「你死哪里去了?」
「去蕭靖潤那里了。」她淡淡的回道。
「你都是要結婚的人了,沒事別老往外跑,你看你,把你妹妹都帶壞了。」
顏杏兒心中一陣陣的寒意,她換好了拖鞋,直起腰來,聲音沒有溫暖的淡淡問道︰「女兒不懂你的意思,你是讓我以後離蕭靖潤遠一點嗎?」
「你……」
梅茹隨手抓起客廳桌子上的一個花瓶就朝顏杏兒砸去,花瓶還插著梅茹最喜歡的玫瑰花,花瓶砸過來的瞬間,顏杏兒眼前是飛起的玫瑰花,飛舞的玫瑰花瓣。
顏杏兒靜靜的等待著花瓶砸在自己的身上,可惜,盛怒中的梅茹沒有砸準。
「你給我滾回房間去,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梅茹怒極而吼。
相較于梅茹的歇斯底里,顏杏兒冷靜的讓人匪夷所思。她無視的氣的快要心髒病復發的梅茹,朝樓上走去。
走到了一半,就听到了梅茹的話傳來,「早知道你這麼討人厭,當初你生下來,我就應該掐死你。」
顏杏兒愣在那里,已經冷硬的心還是再一次被深深的刺傷。
孩子天生喜歡父母,把父母當成自己心中的神;
在孩子小小的世界里,他愛爸爸,愛媽媽,這是天性。
一個母親,需要很強大的力量,很多無情的言語,很露骨的不喜歡,很大的傷害,才能把自己的孩子推出去;
終于有一天,孩子明白母親根本不喜歡她,
這種怨念一旦形成,就再也回不去了。
孩子一旦從心理上月兌離母體,明白母親多年來一直不喜歡自己;今後的人生中,他可以尊敬母親,可以孝順母親,可以為母親花錢做事;但是孩子不會再從心里喜歡自己的母親。
顏杏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悲傷深深的封印,她邁開堅定的步子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次,她沒有哭泣。
去衛生間洗澡,換上了舒服的睡意,她躺在床上,卻睡意全無。腦子里都是一個漂亮明媚的女子吻蕭靖潤的鏡頭,她心里是在意的。
抬眸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手機,手機的屏幕漆黑一片,她拿過來,按了解鎖鍵,里面沒有未接來電,沒有短信。
想象像是一棵種子在她的心底生根發芽,腦海里都是蕭靖潤和那個女人的親密畫面,她的心隱隱的痛著。
滴滴……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顏杏兒一把抓起手機,在看到來顯上的名字的剎那,她的表情就猶如雨後綻放的彩虹,絢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