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小情人 第四十八章 賭局

作者 ︰ 天下熙熙

巨大的甲板上黑壓壓的站滿了黑衣墨鏡的保鏢,陌小千到現在才發現這艘游輪上原來有這麼多的人。船速漸漸地慢了下來,緩慢地靠近停在遠處的一艘更大的游輪,潔白的船身上用飄逸的黑色英文字體標注著它的名字︰Dragon。

從Dragon號上慢慢地伸出一條金屬色的樓梯,準確地搭在了游輪的甲板上。一群保鏢將連城和陌小千圍在中間,「走吧!」連城伸手牽起身邊的陌小千,順著樓梯走了上去,身後的保鏢立馬浩浩蕩蕩地跟了上來。

樓梯盡頭的夾板上有一個方形的拱門,旁邊站著幾個荷槍實彈,穿著迷彩軍服金發碧眼的外國男人,面容冷峻地看著經過拱門的人,一旦金屬探測器發出尖銳的報警聲,立馬就有兩個人上來對此人進行詳細的檢查,確定沒有攜帶武器才會放行。

Dragon號的甲板上整齊站著同樣聲勢浩大的一群黑衣人,見連城一行人上來,立馬分成整齊的兩列,從中間走出一個四十歲上下戴著金邊眼鏡的矮個男人。連城攬著陌小千的肩膀上前兩步,笑道︰「山野君,別來無恙!」

山野爽朗地大笑了兩聲,上前給了連城一個大大的擁抱,用別扭地中文說道︰「連三少風采依舊啊!」

「這位小姐是?」當山野看到站著連城身邊的陌小千時,眼楮都直了。

連城把陌小千擁到自己懷里︰「這位是連某的朋友,陌小千!」

「陌小姐您好!」山野對陌小千伸出右手,眼楮卻直勾勾地盯著陌小千,將她從上到下看了一遍又一遍。那種**果的眼神讓陌小千覺得一陣惡寒,極不情願地伸出右手,立馬就被山野緊緊地握住了,陌小千使了幾次勁也沒能抽出來,眼淚汪汪地看著連城。

「山野先生似乎對我這位朋友很有好感?」連城笑著問道。

山野這才訕訕地放開陌小千的手,厚顏無恥地說道︰「用你們Z國人的老話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況且是陌小姐這種人間尤物!」

「我替小千謝過山野先生的夸獎,我們晚上見!」連城擁著陌小千的肩膀往船倉走去,輕輕地勾起嘴角,顯然對山野的反應非常滿意。

山野痴痴地盯著陌小千縴瘦的背景,果然是人間尤物啊,那柔弱無骨的小手,楚楚含淚的雙眼,還有那粉女敕的紅唇,一看就是個處子!無論用什麼手段,一定要把她弄上自己的床,山野只要一想到陌小千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饒的樣子,就忍不住興奮異常。

連城和陌小千被幾個穿著佣人制服的人引到了一個裝飾豪華的套房中,房間內的溫度很高,連城很紳士地幫陌小千拿下肩頭的外套。

「連城,剛才那個,是什麼人?」陌小千坐在沙發上,抬起頭驚魂未定地問道。

「是我的對手,山野太郎,日本人!」連城意味深長地看了陌小千一眼,繼續道︰「今晚我們兩個有一場賭局,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我需要你的幫忙!」

「不行!」陌小千唰地一聲站了起來,連連搖頭︰「我只是記憶力比一般人好一點而已,賭博我真的不會,而且……而且……」陌小千猶豫了一下之後小聲說道︰「我不喜歡那個人,他看人的眼神……很可怕!」

「不怕!我會在旁邊看著的,他不敢把你怎樣。」連城安撫性地拍了拍陌小千的肩膀,把她按回到沙發上坐下︰「這個人一向自詡天才,跟人賭博從來都只賭大小。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人,肯定可以贏他的!只要幫我這一次,我們回航以後一上岸,你就自由了,從此再無瓜葛!」當連城說到「再無瓜葛」四個字的時候,心中竟然生出一股莫名的不舍。

陌小千是真的很怕山野,他看著自己的眼神,讓人覺得他會立刻化身為狼撲過來吃掉自己。良久,陌小千才抬起頭看著連城低聲說道︰「我答應你,可是……你一定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好!」連城點了點頭︰「我答應你!」

雖然陌小千得了連城的承諾,可是心里依然感到不安和害怕,晚飯也沒有吃幾口。當人對未知事物充滿了恐懼時,越是害怕它的到來,時間似乎過得越快。陌小千還在房間坐立不安的時候,就听到有人來敲門了。

陌小千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走過去將門打開,連城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站在門前,將右臂抬起︰「走吧!」陌小千遲疑了一下,伸出手挽住了連城的胳膊,兩人慢慢往外走去。

出門以後是長長的回廊,每走一步,陌小千就覺得自己的心口緊了一分,連城也注意到陌小千的僵硬,伸出左手在陌小千挽著他的手臂上輕輕拍了三下,示意她別怕。陌小千扭頭,勉強對連城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兩人在一群保鏢的擁簇下來到了游輪的底層,長長的走廊盡頭有一扇金色的大門,門口也站著一群著迷彩服的外國人,對進門的人進行了比剛上船時更加嚴格的檢查,包括連城和陌小千。門內是一個極盡奢華的大廳,用金碧輝煌來形容完全不為過。連城和陌小千一走進大廳,山野立馬笑嘻嘻地迎了上來。山野回房之後一直惦記著陌小千的事情,那粉雕玉琢的身體總是在他眼前晃動,但是又不好意思找過去,所以就早早地到這里來等著了。

「山野先生好早!」連城笑道。

「不早不早!」山野看著連城說了一句,立馬扭頭笑眯眯地盯著陌小千︰「陌小姐也來了,甲板上一別,山野一直對陌小姐戀戀不忘呢!」

「是嗎?」連城笑著看著陌小千︰「小千對山野先生也很是仰慕呢,還跟我說想跟山野先生賭一把呢!」

「哈哈!」山野仰頭大笑了幾聲,心情顯然很是愉悅︰「陌小姐果然是女中豪杰,既然陌小姐有這個興致,山野一定奉陪!就怕連三少舍不得佳人受累啊!」

「怎會?」連城笑道︰「如果山野先生不介意,連某與先生的賭局就由小千代替可好?」

「好!好!」山野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如果是連城坐鎮,自己的勝算最多只有百分之六七十,但是如果對付陌小千這種十幾歲的小姑娘,他就勢在必得了,山野伸出手對陌小千做了個請的動作。

陌小千慢慢走過去,在大廳中央一張巨大的圓桌前坐了下來,山野立刻跟著坐在了陌小千的對面,連城則緊挨著陌小千坐了下來。待三人坐定以後,立刻有幾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在其他幾個位置上坐了下來,看樣子應該是裁判。

幾個裁判對視了一眼之後,抬手示意道︰「可以開始了!」

立刻有一個穿著白色襯衣和黑色馬甲的年輕男子走到桌邊,將一副嶄新的牌拆開,放到盤子里,推到山野面前,山野從懷里掏出一個放大鏡似的東西將牌仔細檢查了一遍,對裁判點了點頭。發牌的男子起身將盤子推給到陌小千面前︰「陌小姐請驗牌!」

陌小千對這些賭博的規矩完全沒有概念,只好學著山野的樣子將牌拿起來仔細看了一遍,動作顯得青澀而笨拙,山野則越看越得意,在賭界稍有名氣的人名山野都爛熟于心了,這里面可沒有一個叫做陌小千的!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連城居然將這麼重要的賭局交給一個小丫頭。

「牌沒問題,陌小姐想玩什麼?」山野色迷迷地看著陌小千問道。

「小千一屆女流,不敢在山野先生面前放肆,由您定吧!」陌小千忍住心中的惡心,垂首道。

「好!我就喜歡陌小姐這種乖巧懂事的好女孩!」山野對陌小千簡直是越看越滿意,恨不得現在就將她擄回自己的房中。「陌小姐一看就知道不是經常賭博的人,山野也不屑于佔陌小姐的便宜,我們就賭最簡單的,比大小!」山野故作豪爽的說道,只有他自己知道為什麼會選擇跟人比大小。

幾個裁判湊在一起耳語了幾句,其中一個用英文道︰「牌面從2到A排列,A最大,雙方分別從整幅牌中抽出一張,牌面大者取勝。取勝次數相差3次以上結束賭局,取勝次數多者為本場贏家。雙方有什麼疑問嗎?」

陌小千和山野齊搖頭,為首的裁判對發牌員點頭示意道︰「開始!」

陌小千雙眼死死地盯著發牌員手上飛速切洗的牌,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直到整副牌被安安靜靜地放回到桌面上,陌小千才閉上眼楮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裁判組人員又低聲討論了幾句,其中一人站起來道︰「整幅牌的排列順序已定,比賽整個過程將不再洗牌。女士優先,從陌小姐開始,請擇牌!」

陌小千仿佛沒有听到裁判的話似的,睡著了一樣閉著眼楮垂首坐在位置上,片刻後抬起手,伸手將堆起來的牌推了推,形成一個斜面,然後才從中抽出一張蓋在桌面上,抬頭看了山野一眼。

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楮看得山野的心癢癢的,片刻慌神之後趕緊強迫自己收回視線,定了定神也伸手從桌上抽出一張牌。邪笑著直接翻了過來︰「紅桃A!」然後有點幸災樂禍地看著愣神的陌小千。陌小千畢竟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在看到山野的牌時也是非常吃驚的,甚至有些手足無措,因為這意味著無論她手中的牌是什麼都不可能贏。

「沒事!」連城俯身在陌小千耳邊輕聲說︰「別怕,只要不輸就行了!」

陌小千這才將手中的牌翻過來,梅花A!

怎麼可能?山野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陌小千面前的牌,跟連城當初的反應一樣,巧合,絕對是巧合!

發牌員將二人面前的牌落到桌子的一角︰「平!」然後對陌小千伸手道︰「陌小姐請繼續!」

待兩人的牌翻開以後,山野再次震驚了,又是兩個A!

「陌小姐果然好運氣!」山野是個極其自負的人,此時依然認為陌小千只是新手的運氣作祟,而自己憑借的卻是實力。

但是當四個K和四個Q都被抽出來以後,兩人依然沒有打破平的僵局。山野這才慌了,他確實記憶力超群,但是卻沒有辦法記住整幅牌的順序,而是只能記住最大的幾張牌的位置。如果是往常,憑借這個他想取勝絕對綽綽有余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會出現現在的這種情況。陌小千每次都能抽到最大的那一張那就絕對不是巧合了!

山野雙眼血紅地望著桌上剩下的牌,努力的在腦海中搜索,結果卻一無所獲,因為他的自負,也因為能力所限,對Q以下的牌的位置他一無所知。他現在只能寄希望于陌小千,希望她也跟自己一樣無知,如果賭運氣的話,他也還有百分之五十的勝算。但是事實顯然令他失望了,陌小千抽出來的牌依然是剩下的牌中最大的!

裁判宣布獲勝方之後,陌小千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緊繃著的神經猛然間放松了,隨之而來的是熟悉的眩暈感,陌小千趕緊用手撐住額頭。

「沒事吧?」連城俯身在陌小千耳邊問道。

陌小千︰「還好。」

連城抬了抬手,對身後的保鏢說︰「你們先帶陌小姐回去休息!」

立刻上來兩個保鏢,其中一個扶住陌小千的肩膀往外走,剛走出房門,陌小千就感到有一股溫熱的粘稠的液體從鼻子里流了出來,趕緊接過身邊的保鏢遞過來的手帕捂住。

陌小千回房間以後感覺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直接倒在床上睡著了。

評委們在陌小千走後也紛紛離開了,碩大的賭桌上只有連城和山野兩個人。

連城看著山野血紅的雙眼,笑了笑道︰「山野先生,小千方才多有得罪,我替她給山野先生賠罪了!」

「哪里!」山野能混到今天的位置,又豈會不懂得如何顧全大局,很快就笑道︰「陌小姐冰雪聰明,是山野技不如人。願賭服輸,那條線路以後就歸連三少了,山野分文不取!」

「謝山野先生成全,連某告辭!」連城起身準備離去,他還記掛著陌小千呢,不知道那個丫頭是不是又頭暈流鼻血了。

「三少請留步!」山野起身走到連城身邊,眼中精光一閃︰「不知道陌小姐是連三少的什麼人?」

連城挑了挑眉笑道︰「是連某一個重要的朋友,山野先生有何指教?」

朋友?山野在心中冷笑一聲,只要不是妻子,都好說。山野放緩了語氣,一臉諂媚地道︰「山野看到陌小姐的第一眼就很是喜歡,不知道連三少可否成全?如果三少肯割愛,有什麼要求可以盡管提,山野絕不食言!」

連城早就料到山野對陌小千存了這樣的心思,冷笑道︰「山野先生果然是愛江山更愛美人,小千能得到山野先生的垂青也是她的福氣,只是這樣集美麗與智慧于一身的女孩子,連某也同樣很喜歡,恐怕不能如山野先生所願了,抱歉!連某先行告退!」

山野惡狠狠地看著連城離開的背影,怎麼也沒有想到連城會拒絕自己這麼誘人的條件,連城不給,他自然有自己方法,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再聰明也只是一個暖床的工具,他就不信連城會為了一個女人跟他翻臉。

陌小千正睡得暈暈乎乎的就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了,搖搖晃晃地爬起來將房門打開,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陌小千認識他,是連城身邊的保鏢之一。

「陌小姐,連三少有請!」

「你稍等片刻!」陌小千走進衛生間擦了一把臉,稍微整理一下頭發,披上外套走了出來︰「走吧!」

帶路的保鏢跟門口站著的另外兩個保鏢耳語了幾句,帶著陌小千往外走。陌小千心下有點奇怪,問道︰「連城不在房間嗎?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保鏢沒有回頭,低聲道︰「三少說要為陌小姐慶祝一下,所以要選一個特別一點的地方。」陌小千听他這樣說就不再問了,低頭跟了上去。

兩人經過走廊,上了一截樓梯,來到一個房間門前,門口守著的人見陌小千來了,立即將門打開,做了個請的動作。陌小千沒有遲疑了一下,抬腳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跟她和連城住的地方差不多的套房,背對著門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只能看到一個頭頂。陌小千笑了笑問道︰「這里不是跟樓下一樣嗎?為什麼要來這里?」

「不一樣,這里有更愛陌小姐的人!」山野邪笑著站起來,買通連城身邊的一個保鏢,對他來說完全不是難事,畢竟每個人都有弱點。

「怎麼是你?!」陌小千的第一反應就是扭頭就跑,但是大門被人從外面鎖上了,怎麼都打不開。「開門!開門!」陌小千使勁拍打著大門尖叫道。

山野慢條斯理地像陌小千靠近,他就喜歡女人這種驚慌失措的樣子,多麼柔弱,多麼無助,簡直美極了!

「小美人,別叫了!沒有人會來的!」山野從後面一把樓主陌小千的腰,將頭埋到她的頸間使勁吸了一口氣,一臉陶醉地仰起頭,真香!

「你放開我,放開我!」陌小千拼命地掙扎,可是卻怎麼也掙扎不開。

「小美人,別反抗了,乖乖听話,我會好好愛你的!」山野摟著陌小千的腰在她的著的脖頸和後背上又啃又咬,一只手則直接模上了陌小千胸前的高聳。

「啊!你放開我!」陌小千又尖叫著使勁掙扎了幾下,突然低頭用盡全力咬上山野的手。

「啊!」山野吃痛大叫一聲,抬手用盡全力甩了陌小千一個耳光︰「賤人!別給臉不要臉!」

陌小千被這一耳光直接扇倒在地上,臉火辣辣的痛,頭也暈的厲害,一股血腥味在嘴巴里蔓延開來,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山野直接撲過去壓在陌小千身上,對著她的嘴巴啃了過去,一邊啃一邊含含糊糊地說道︰「哭吧,哭吧,你哭地越傷心,我就越興奮!」山野手上的動作也沒停,雙手一使勁,呲啦一身就撕開了陌小千身上的短裙。

山野粗糙的大手在陌小千的身上上下游走,就像一條粘膩的毒蛇游過全身一樣,讓人惡心地想要嘔吐。陌小千絕望地閉上眼楮,兩滴眼淚順著太陽穴滑了下來,沒入耳後的發髻。

連城從賭場回房間以後,見陌小千安安穩穩地睡在床上,就召集了一群手下到夾板上踫頭,按照慣例,今天晚上會有一場宴會,然後他們就可以離開了。

連城安排好了後續事情以後,雙手插在褲兜里慢悠悠地跺回了房間,想著陌小千可能還在睡覺,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拿了本雜志隨便翻了一會,覺得沒意思,又扔在了茶幾上。

連城站起來走到陌小千房門前,想了想,伸出手敲了敲門,沒有人應,又敲了敲,依然沒有人應。連誠心里一驚,趕緊推開門走了進去,房間果然沒有人。

連城伸手往被子里模了模,還有一絲溫度,看來陌小千並沒有離開多久。

「來人!」連城一邊往外走一邊叫道,立刻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陌小千人呢?」連城疾聲問道。

被問的那人心下覺得奇怪,卻沒敢表現出來,如實答道︰「小七說您找陌小姐,把陌小姐帶走了!」

「**!」連城罵了一聲,疾步往外跑去︰「帶上所有人,到山野房間!」

連城撞開房門沖進來的時候,山野正壓在陌小千的身上瘋狂啃咬,一只手正解自己的褲子。

「畜生!」連城怒吼一聲沖上去將山野一腳踢開,陌小千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身上到處是青紫的咬痕,有些較深的傷口甚至往外滲著血絲,連城趕緊月兌上的外套將陌小千裹住抱在懷里,一邊往外走一邊低聲說說︰「沒事了,別怕,沒事……」

陌小千好一會才哭出來,一邊哭一邊沙啞喊著連城的名字︰「連城……連城……」連城突然覺得心好痛好痛,這個冰清玉潔的女孩子,自己居然差點就害了她!

屋內,山野還沒有回過神來,直到連城抱著陌小千走出了房間,門外的保鏢一窩蜂沖進來的時候他才清醒了,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一揮手將牆角的古董花瓶掃到地上,怒吼道︰「滾!滾!全部都給我滾!」

山野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雙手緊握成拳,額頭上青筋暴出,雙眼血紅,連城!連城!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壞老子好事!

「來人!」山野又一聲怒吼,立馬有兩個保鏢沖了進來。

「叫影子過來!」山野咬牙切齒地說道,金邊眼鏡後的雙眼發出嗜血的光芒。

片刻之後,一個一身黑衣的勁裝男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山野的身後,垂首道︰「山野君,您找我!」

「來了。」山野慢慢地轉身看向身後的男人,露出一絲陰狠的笑容,然後起身走到臥室,片刻出來了,手里拿著一把小巧精致的白色手槍。在上船時那麼嚴厲的檢查下,山野為什麼還會有武器?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這把手槍通身都是用象牙雕刻而成。不是金屬,自然不會被金屬探測器發現。

山野將手中的槍遞給黑衣人,一字一頓地說︰「殺了那個女人!」他得不到的,連城也休想得到!

……

王向東坐在辦公桌後面,頹廢地昂頭靠在座椅的後背上。已經兩天了,他們早就錯過了搜尋的黃金二十四小時,可是小丫頭卻仍然一點消息也沒有,從內心深處涌出的悲傷和恐慌讓王向東身體的每個細胞都感到那麼絕望。偏偏他還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等,等小五的消息。

身平第一次,王向東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神佛的存在,他在心里卑微地祈禱小丫頭的平安,祈禱著自己還可以再次見到安然無恙的陌小千。

辦公室的大門被猛然推開,吳力風塵僕僕地走了進來,王向東立刻一個激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緊張地盯著吳力,他在害怕,害怕會從小五口中听到那個他無法承受的消息。

吳力抬頭看著自己的大哥,那種恐懼的表情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一向波瀾不驚的吳力也鼻子酸酸的,原來這就是愛情,那種叫人魂牽夢繞卻又撕心裂肺的情感。

「大哥,人找到了!」吳力沉聲說道。

「在哪?她……還好嗎?」王向東的雙手在桌子的下雙緊握成拳,帶著不可抑制的顫抖。

「在公海,美國人的賭船上,跟連城在一起,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我已經派人用快艇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了!」吳力如實說。

王向東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還好,真要還活著,就好。王向東沉思了片刻抬頭問吳力︰「那艘船上還有些什麼人?」

吳力心里一驚,他並沒有打算告訴王向東關于山野的事情,因為怕大哥擔心,沒想到還是瞞不住,只得如何相告︰「還有日本人山野太郎,他跟連城有一個關于東南亞貨運線路的賭局。」

王向東听到山野的名字時驚出了一身冷汗,抬腳就往外沖,那是個極其的日本人,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肯定會用盡一切辦法弄到手。陌小千的美麗王向東是最清楚不過的,即使是在連城的身邊,也難保山野不會趁其不備下毒手。

「大哥,直升機就停在樓頂!」吳力急忙跟上去。

……

連城直接將陌小千抱回房間放在了床上,拉過被子把她蓋了哥嚴嚴實實,只露出兩只有些紅腫的大眼楮。

陌小千不說話,就睜著兩只水汪汪的大眼楮目光呆滯的看著天花板,一動也不動。連城的心里悶悶的,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只好坐在床頭陪著陌小千一起發呆。

「連城。」陌小千突然扭過頭低低的叫了一聲。

「嗯,我在。」連城趕緊應到。

「你之前說的話算數嗎?」陌小千低低地問道︰「等上了岸,我就自由了,從此再無瓜葛?」

連城的心一陣抽痛,點了點頭道︰「算數!等你休息好了,我們馬上就返航。」

「謝謝!」陌小千看著連城擠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你先出去一下好嗎?我想洗個澡。」

「好,那我先出去了,你有什麼事情馬上叫我,知道嗎?」連城說完轉身走出了房間,順手關上了房門。

陌小千裹著被子從床上爬起來,慢慢往衛生間挪動,渾身像被拖拉機碾過一樣酸痛。

陌小千把水開得很熱,拿著毛巾在身上使勁地搓,直到把全身的皮膚都搓出了紅紅的血絲才作罷。陌小千就是覺得髒,髒到令自己想要嘔吐。陌小千昂著頭,將臉對著花灑巨大的水流,被嗆地劇烈地咳嗽,咳地分不清臉上究竟是淚水還是流水。

陌小千洗完澡,慢慢地穿上衣服,走了出去。連城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雙眼盯著陌小千的房門,見人一走出來趕緊站了起來。

「連城。」陌小千低聲說︰「我們回去吧!」

「好!」連城說。

連城把自己的外套裹在陌小千的身上,摟著她往外走,經過樓道的時候,對游輪上的服務人員說了句︰「請轉告斯蒂夫先生,連城有急事,不能參加晚宴了,改日一定當面致歉!」

一行人浩浩蕩蕩站在甲板上,看著他們來時的那輛游輪慢慢地靠近,陌小千站著沒動,任憑連城把她裹得緊緊地摟在懷里,剛才的事情她現在想來還是很後怕。要是真的發生點什麼,以陌小千的性格估計她能直接從船上跳下去。

因為馬上就要離開了,大家的注意力幾乎都被漸漸靠近的游輪吸引了,誰都沒有嗅到身後正一步一步靠近的危險氣息。就在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悄無聲息地站在樓梯口的陰影里,從懷里掏出一把白色的手槍,對著人群的方向緩緩地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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