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找到了,嘻嘻,不過不能驕傲呢,你是我老公,這點本事都沒有的話,怎麼保護我呢?既然讓你找到了,就不要太緊張了,我只是暫時的離開一陣,很快我們就會在一起的,我保證。現在輕松一點了沒有,如果沒有的話,就去桌子底下看看吧。」
桌子下面會有什麼呢?李斌的嘴角翹起老高,低頭朝桌子下面看去,果然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拿出來一看,不禁啞然失笑,原來是一個小小的葫蘆,只有巴掌大小,葫蘆上面刻了一個小男孩,下面刻的是小女孩。
小男孩濃眉大眼,膝蓋抬得很高,手也舉得很高,一副窮追不舍的樣子,儼然就是十五年前那個葫蘆藤下的小李斌;女孩子眉目如畫,手里捧著一個小葫蘆,齊耳短發迎風而動,便是十五年前誤闖葫蘆院的小欣,葫蘆上筆畫顏色不一,卻十分傳神,把那時男追女逃的場景栩栩如生的刻畫出來。
李斌心中暖暖的,將葫蘆放到自己胸口,緣這一字真是妙不可言,如果不是它的話,兩人的情緣又怎麼會糾纏這麼多年,水乳交融密不可分。把葫蘆放到手上摩挲幾番,李斌把葫蘆掛起來,作為自己的鎮宅之寶。
第二天一早,李斌就去了勒馬山,查看隧道的情況,夷山余脈到了懷化鄉之後,並沒有正式的名字,但是在懷化鄉有個土名,叫做勒馬山,傳說中唐朝大將薛仁貴出兵征討到此地,見山勢磅礡險峻,只能勒馬而還,所以此山就叫做勒馬山。
勒馬山地形奇特,兩邊高中間低,恰似一個巨大無比的馬匹,馬頭就是懷化鄉這邊,馬山低了很多,馬尾處又高高翹起,從小道可以進山,但是路並不好走,李斌看了看山勢,意外發現勒馬山內竟然有狼煙一般的精氣上沖。
「勒馬山還有人住嗎?」李斌皺眉問身邊的向導,一個叫劉猛的漢子。
劉猛茫然搖頭︰「不會有人住的,山太陡了,上下都不方便,現在也不是打獵的時候,更沒有人進去了。」
李斌再看這道狼煙,發現這道狼煙遇風不動,卻是氣運凝聚而成,只是這道狼煙離著老遠仍然粗壯如斯,如果是一個人凝聚而成,這人該有如何厲害,李斌見過肖楠頭上的氣運,放出來高數米,這已經是難得一見的精氣,這股精氣直沖霄漢,又是什麼驚天動地的人物發出來的!
想到這里,李斌再不遲疑,對劉猛道︰「準備準備,我想到山里面轉轉。」
劉猛苦著臉準備去了,自從李斌罷免了牛欄子村的村長之後,他的命令就再也沒有被人質疑過,隨著李斌幾項惠民政策的實施,懷化鄉老百姓的日子越過越好,現在李斌的話跟聖旨差不多!所以劉猛雖然心中叫苦,可是動作上沒有一點猶豫,一刻鐘之後就把東西全部準備好了。
劉夢準備的是一個大包裹,看起來沉重無比,給李斌準備的是一個大包,里面卻沒有多少東西,而且可以用拉鏈縮小,端的精巧無比。李斌卻不領情︰「劉猛,把咱們兩個的包換一下。」
劉猛臉色大變,雙手直擺︰「李書記,您是貴人,可不能做這種事情。您是要給我們全鄉人造福,我要是讓您累著,回家我那婆娘就得讓我罰跪洗衣板,這還不打緊,要是讓我大孫子二孫子知道,他爺爺連這點小事都沒辦好,那就丟大人了!。」
「這樣吧,包裹你來分,然後讓我來選擇背那個包,如何?」李斌的話雖然是商量,但是口氣卻不容置疑,劉猛只好重新分配,這次他把重量平均分配到兩個包裹上,兩個包裹基本上一樣重。李斌這才隨便挑了一個包裹,兩人一起上路。
勒馬山山很陡,但是有一些獵人進山打獵留下的小道,所以走起來並不危險,到中午時分,兩人已經站到了馬頭位置上,李斌舉目朝狼煙處望去,發現狼煙處貌似距離此處不遠,卻在馬尾處,望山跑死馬,一時半會是趕不到了。
兩人走了這麼久也有些疲憊,就找了一個靠陰的地方停下,拿出包裹中的東西開吃,李斌看著劉猛臉上的皺紋,笑道︰「劉老哥,您有五十了吧。」其實劉猛的臉看起來有六十多歲的樣子,只是身子骨強健,所以李斌也不好多說。
劉猛哈哈大笑,顯得很是得意︰「五十,我都六十七了,日本鬼子打過來那會,我媽剛生我下來,月子里面嚇的沒女乃水,就東一家西一家蹭女乃吃,到底沒讓老天爺叨了去。」
李斌心中一動,問道︰「那你對日本兵還有印象嗎?」
「沒印象,我記事的時候日本都投降了,到底沒看到日本兵,不過我听听大人說,當時日本人是想修一條隧道,把閩浙連接在一起,不過派了好多人,最後還是沒修成,反倒是江西那邊早早拿下,所以這條隧道就沒有了消息,也有人說,是日本鬼子坑殺了修隧道的民工,所以這里不長草,到了晚上月圓的時候,還可以听到鬼哭。」
回想當年數千中國民工慘狀,李斌默然不語,國不強就會被欺負,空有財富只會更加遭人垂涎,當日科威特不就是因此遭到伊拉克的吞並,而昔日耀武揚威的伊拉克,今日不也一樣遭到美國的吞並,只有強大才能穩定發展。
吃過飯休息過一陣之後,兩人繼續上路,李斌注意到腳下的土地,果真如劉猛所說的那樣寸草不生,灰黃色的土質是一個問題,看上去不像是有肥力的樣子,也存不住水,但是光是這樣的話,也不會連草都長不出來。
只有等地質勘探專家過來,才能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斌這次勘探,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只是大略看一下,心中有個具體的印象,不至于跟專家出丑就行了,所以一路上看的不是很仔細,勒馬山並不大,下午五六點光景,兩人就走到了馬尾處。
勒馬山整個山區都是懷化鄉的範圍,所以懷化鄉的面積特別大,超過了閩清剩余十七個鄉的面積,但是這片禿山野嶺要佔到八成以上,實際上能利用的土地並不多。勒馬山馬尾處再往北便是浙江地界。
站在山腳往山頂上看,浙江景色與懷化鄉截然不同,天是灰色的,視線範圍內就可以看到十幾條黑色的煙柱,不停地噴吐著廢氣,那條看起來聲勢 赫的黑柱,也是其中的一條,也許因為距離太近的緣故,所以看起來更黑更粗。
工業化的代價就是如此高昂,李斌去過泉州,那里也是工業集中之地,幾乎擁有一樣的景象,有錢的當地人已經不在家鄉住了,他們更多的去北京上海這樣的大城市居住,因為哪里沒有這麼可怕的污染。
賺了錢然後背井離鄉,想想還真是可笑,李斌收回視線,轉頭凝視懷化鄉,此時的懷化鄉還是炊煙裊裊,淡淡的炊煙升到天空,融入淡藍色的天幕之中,這樣的青山秀水,也要變成江浙這邊的窮山惡水嗎?李斌痴痴的看著燦爛的晚霞,久久不能言語。
「你是說李書記打傷了你們村的人,可是李書記孤身一人,他怎麼會沒事去打傷三個人?」听了朱村長的事情之後,趙秉志馬上抓到了朱村長的漏洞。
「他們都知道李斌是書記,哪敢還手啊,所以三個人都被打了。」朱村長很勉強的回答道,臉上泛出汗珠。
「那受害人為什麼不報案?」趙秉志繼續逼問。
「他們害怕李斌打擊報復。」朱村長現在已經後悔到趙秉志這邊打小報告了,傳聞害死人啊,他本以為趙秉志對李斌有成見,但是現在看來,趙秉志還是站在李斌這邊的。本來他是想讓勺子鏟子過來報案,但是勺子鏟子坑的人太多,不敢去公安局報案,所以只能他親自去一趟了。
「嗯。」趙秉志眼簾低垂下來,不讓朱村長看到他的眼楮,雖然急于搞垮李斌,但是趙秉志不是笨蛋,找茬也要找個好點的茬,如果連簡單的推敲都過不了,又怎麼能經過大部分人的推敲呢,現在看朱村長的事情還有幾分道理在,反正試試也沒關系,就讓這個小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