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代罪情人 第80章 執手淚眼,相見幾時(小墨墜機)

作者 ︰ 姒妃妍

「嗯嗯--」

「啊啊--」

「好舒服,好大--」

「老白,這恐怕不好吧?」羅玖和李經年同時勸阻。

輕離還在神游物外,想著方才顧三少和秦闕的對話,突然听到靈兒的話,她猛不跌戰栗了下,這才道︰「沒,沒,外婆只是身體有點不舒服,她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可沒想到,她卻在半路上遭到了何破軍機陣的堵截,丫何破軍也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見面二話不說直接就打,並且邊打邊退,死纏爛打,就是不肯松手。

「你們真惡心!」輕離剜了他們一眼,對著外面吼道︰「Charle,上飯,上菜,慢了繼續給我學成語!」

四架遠程作戰機,幾乎同時朝著墨非寒的飛機開炮,炮聲轟鳴,襲人眼球,眨眼之間,墨非寒的飛機被擊中,瞬間支離破碎,直接朝著沙灘砸了下去。

女乃女乃的,又有激情的Case咯!

「那是我親媽。」白法天淡淡掃了眼羅玖和李經年,意思很明顯,他要陪著他媽去散散心,不管是懷舊還是告別,他這個兒子都要在邊上,並且,他更希望能解開媽媽的心結,好讓她多活幾年,自己多盡盡孝道。

「沒什麼,這世上,還沒人猖狂到敢闖新加坡李府吧?」顧三少笑著看了眼李經年。

「听天由命!」白法天無可奈何地回了句。

「別,別,我答應,我答應。」顧三少哪里想得到輕離的小九九,點頭如栽蔥地應了。

墨非寒立刻操控起飛機,停止了著陸的趨勢,順手拎起望遠鏡,朝著那傳來機鳴聲的雲層看了過去。

「你……」輕離一愣,慵懶的俏臉瞬時就紅到了脖子根,清晨的那一幕剎那間浮到眼前,她悔得腸子都青了。

身材矮小,被人剁了左手的山口蝙蝠,正用右手端著望遠鏡,朝著他這邊看,兩人驀然的眼神對視,墨非寒看到山口蝙蝠笑了。

「墨非寒,我不準你出事」

「有什麼不一樣啊?」顧三少不解,「一起洗嘛,節省時間。」

輕離站在顧三少邊上,主動伸出手握住他的,她感覺自己心情復雜的要死,心砰砰地跳,隱隱生出很多不好的念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眼楮眨也不眨地看著她的男人,她孩子的爸爸。

墨非寒皺了皺眉,也拎起擴音喇叭,沉聲道︰「我道是誰,原來是牲口啊,你還好意思來這里?」

「去你的,沒個正經的,到了新加坡小心點,我知道你會有麻煩的。」輕離試探著說道。

沉歡,我這輩子到底能不能嫁給你,做你的妻子?

「YesSir!」杰克應聲作答。

紅彤彤的朝陽破雲而出,斜掛在東方天際,嶄新的晨曦把這一汪海域浸染的一片迷離,如夢似幻,宛若仙境。

她怕看到他,她怕看到墨非寒被炸成肉餅的樣子。

「姑女乃女乃,別啊,馬上,馬上!」Charles眼前一黑差點栽倒,趕緊跑廚房張羅。

顧三少擦了擦嘴,沉吟著道︰「阿闕,情況有了變化,輕離得回羊城,又沒人保護,你辛苦下吧。」

墨非寒,你不是三歲小孩子,哪里有什麼下輩子,你死了,妃妃怎麼辦!?

他猛地搖了搖頭,這才突然從輕生的絕望和悲壯里驚醒過來。

因為時差關系,墨非寒從拉斯維加斯一路西行,幾乎一直是在夜色下穿梭,他憑著感覺,一路橫沖直撞趕到俾斯麥海的時候,恰好是日出時分。

就在這時,靈兒突然插嘴道︰「Charles,你總算男人了一回。」

爸爸媽媽,我該怎麼辦?

「快說快說。」顧三少正在興頭上,哪里管她什麼條件。

墨非寒哭的全身瑟縮,淚眼迷離中,他緩緩抬起頭,看向下面正逐漸清晰的沙灘,他看到父母正在朝他招手,他看到白妃妃正在妖嬈地笑。

開玩笑,新加坡可是李經年的地盤,並且他在現任高層都有嫡、系親屬,他看誰不爽,你壓根就過不了海關和機場那關!

墨非寒從來都沒有想過,原來喜歡一個人,不是滿心甜蜜,而是撕心裂肺,不是耳鬢廝磨,而是咫尺天涯,不是甜美,而是絕望,哪怕眼前是萬丈深淵,他也會義不容辭地縱身而入,絕不後悔。

李經年微笑作答︰「我雖然很久不再打打殺殺了,不過我敢保證,我不想看到誰,他就一定進不了新加坡城!」

不詳的預感浮上心頭,白妃妃的眉毛一挑,馬上拎起望遠鏡,朝著沙灘看了過去。

本來她是能追上墨非寒的,墨非寒私自岔了飛機定位系統,他是靠著感覺,橫沖直撞飛過來的,而她卻有最精準,最快捷的路線。

等到輕離和顧三少洗漱完畢,趕過去的時候,白法天羅玖等人早就把飯菜吃了個杯盤狼藉,白老大摩拳擦掌,嘴里嘀咕著,「怎麼搞的,都叫了三次了,還不來吃飯?」

李經年較為心細,想給顧三少和輕離一個告別的時間,便走上前接過了靈兒,「靈兒,來,我給你說說新加坡好玩兒的地方。」

然後回到床上,又繼續--

「兩個消息,一好一壞,先听哪個?」白法天的表情不太好看,卻刻意開著一點都不好笑的玩笑。

「那謝了,人家不需要,睡覺去!」

遠遠地,他看到山口蝙蝠正帶著四架遠程做戰機,一共五輛直升機,飛速朝著他這邊疾馳而來。

顧三少躲也不躲,挺著欠揍的老臉,相當的圓滿得意,哼,他就說嘛,他老人家怎麼可能滿足不了自己的女人呢,開毛的玩笑!

「開炮,殺了他獎一百萬美金!」山口蝙蝠突然彎腰,下令!

這一刻,他不再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黑道天王,不再是雄霸澳洲的墨幫少主,不再是跺跺腳南半球都要搖三搖的當世梟雄。

顧三少笑米米聳了聳肩,不承認也不否認,輕離白了羅玖一眼,「你瞎說什麼呢,沒看到孩子還在邊上啊。」

「墨非寒,我要找到你,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輕離一愣,「好,好……」

「啊?」輕離一愣,她真心替墨非寒和白妃妃心疼,他們倆人怎麼就搞成這樣子了呢?

「白Sir!」後面的杰克馬上就要攙扶她。

說著話,輕離又狠狠瞪了眼顧三少。

電光火石之間,墨非寒突然丟下喇叭,猛地從邊上拎起狙擊槍,直接就朝著山口蝙蝠瞄準了過去!

沉默,溫存。

這會兒功夫,李經年已經抱著靈兒上了直升機,靈兒伸著腦袋朝這邊揮手,「爹地,媽咪,快點啊!」

顧三少搖了搖牙,一把將輕離扯到懷里,擁抱了一下,然後扭頭,頭也不回地上了直升機,接過兒子來,指了指正被羅玖抱著的笑笑,「靈兒,男子漢大丈夫,咱不哭,別讓人家笑笑笑話!」

墨非寒眯縫著眼,筆挺的身形矗立在直升機最前面,伴隨著直升機的緩緩下降,海風吹來氤氳的濕氣,濕氣浸濕了他黑色的皮衣,浸濕了他朦朧的星眸。

一絲痕跡都沒有。

輕離的淚猛不跌就流了出來,她一把推開顧三少,朝著靈兒揮手道︰「靈兒,媽咪還有別的事情,就不能陪你去新加坡啦,你要乖乖地听師傅的話,不要被你爹地帶壞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白法天飛機上。

笑的讓人惡心,笑的陰險狡詐。

從靈兒出生到現在,輕離沒有一天和兒子分開過,這會兒分別就在眼前,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又是不舍,又是難過,眼楮都紅了起來。

「去你的,一起洗絕對是浪費時間,你先去,不然你就別想下次了!」

「白Sir,你平靜下,這里並沒有墨非寒先生的痕跡,哪怕是真的有了不幸,我們也應該可以找到些什麼的,所以,他應該是被海水沖走了,你看,我們要不要……」

下午兩點,白公館直升機場。

他只是一個憑吊父母,憑吊那惶惶不可終日的三年,憑吊自己那還未曾說出口,便碎在了空氣中的愛情的尋常男人,脆弱男孩。

獨獨,沒有看到她的墨非寒。

「靈兒,別哭,不要哭,你乖乖去治病,很快就會再見到媽咪的,」輕離的話帶著哭腔,她朝著顧三少的肩膀狠狠打去,哽咽著道︰「快走啊,你快走啊!」

顧三少二話不說,直接彎腰抱起了怒目相對的兒子,快不可擋地在靈兒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句話。

白妃妃眼看著下面被轟炸的滿是狼狽的沙灘,她的雙眼眨也不眨,空洞的眸子死死盯著那飛機碎片堆積成丘的地方,一步一頓,跌跌撞撞,蹣跚了過去。

顧三少正色道︰「我在听你叫、床啊。」

Charles一听到學成語,嚇的腿都軟了,「是,是,老板,我一定狠,不手軟,誰來搗亂我就砍誰!」zVXC。

顧三少在輕離手機上輸入自己的號碼,撥通,確認無誤後,編輯名片,輸入老公兩個字,在輕離眼前晃了晃,「我們又要分開了,不過這次絕對不是相會無期,有阿闕和白老大陪著,你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回去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一定不要單獨行動,出門都不行,有任何問題,第一時間聯系我,馬上就會有人接應!」

墨非寒的手一抖,機警的耳垂顫了顫,多年來的黑道生涯養成的微妙敏感告訴他,似乎有問題。

靠,這可事關福利問題,他絕對不敢大意啊,再說了,有沒有嘴巴這一項,那感覺和差別可大了去了!

爸爸媽媽,你們還好嗎?

「哼!」笑笑冷著臉,沒說什麼。

爸爸媽媽,你們在天堂寂寞嗎?我去陪你們好不好?

白法天皺了皺眉,「妃妃喜歡小墨,這個你知道的吧?我剛接到消息,妃妃在太平洋夏威夷州附近被堵截,恐怕是追不上小墨了,我到現在都還沒有小墨的消息,他卻被牲口和何破軍追著,我恐怕……」

白妃妃一直和何破軍糾纏了將近五個小時,這才擺月兌了堵截,可沒想到,她卻來晚了,被山口蝙蝠捷足先登了……

輕離愣了愣,她心情也不好,無所謂道︰「先听壞的好了。」

顧三少點了點頭,「摁,那就好。」扭頭看了眼白法天、羅玖和李經年,也不藏著掖著,坦然道︰「不是想隱瞞大家,這事兒說出來對大家都沒有好處,還是不解釋了,等搞定了再和大家分享勝利的果實!」

輕離顧三少兩人剛吃完飯,秦闕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對著顧三少聳了聳肩,語氣含糊道︰「一切ok,沒什麼問題。」

「顧三少,你這人太壞了,以後難保不會欺負我,我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用嘴給你刺激刺激。」

從那天起,墨非寒眼里心底,總是會浮現出那個英姿颯爽的倩影來,她端著望遠鏡皺眉的樣子,她扭頭吩咐手下的樣子,她雙手握槍準備戰斗的樣子,她的嚴肅,她的認真,她那不畏刀槍箭雨的冷靜和從容……

險灘,激流,狹長的海岸線,滔天的巨浪翻滾,濺起白色的浪花,一顆顆在日光下折射出美輪美奐的光澤來,美似珍珠。

「我們相信你。」三人異口同聲道。

她都不知道自己被顧三少折騰了幾次,癱軟了幾次--她是被顧三少一直折磨到昏睡過去的,所以她才在夢里還亂叫……

靈兒眨巴著淚眼,「可是,媽咪……」

邊上,羅笑笑冷哼了句,「哼,動不動就哭,真差勁,我和媽咪都分開好多年了,我從來都沒有哭,是不是呀舅舅?」

李經年,羅玖,顧三少的主機居中,前後各兩架護航機保護,五架直升機從白公館起航,直接朝太平洋飛去。

「滾!」輕離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卻發現自己全身上下一塊布都沒有,「扭過去頭,別看我!」她又馬上蜷縮進了被子里。

「好的好的,我先去!」顧三少一听到下次,馬上就跟慈禧身邊的小李子般,相當乖巧地領命,屁顛屁顛跑去洗澡。

「嗚嗚……媽咪,你不是和寶貝兒一起去的嗎?還有什麼事情比寶貝兒更重要呢?媽咪你上來啊!」靈兒瞬時就哭了起來。

羅玖的眼楮暗了暗,「對,笑笑從來沒有哭過,笑笑一直很堅強,很堅強……」

爸爸媽媽,我來了。

輕離坐在邊上,握著白素的手,陪著她媽媽。

「妃妃?妃妃怎麼了?她不是去追小墨了嗎?」突然想到白妃妃,輕離終于回過神來。

「好哦好哦,媽咪快點,去新加坡咯!」靈兒很是雀躍地嬉笑道。

靈兒一愣,「媽咪,你……」小家伙本來滿是興奮和雀躍的臉色,唰地就僵住了,他還從來沒有和媽咪分開過呢,雖然最近和爹地走的有點近,不過天大地大,媽咪最大啊!

「何破局,牲口,老娘和你們沒完!」白妃妃暗暗在心里詛咒了句。

「什麼?不是吧?那怎麼辦?」

「另外,通知香港警方,嚴密監控何氏賭場和山口蝙蝠旗下所有產業,有任何不軌,封他全家!」

白法天突然道︰「Charles,這幾天我要去一趟羊城,下面的所有事務你全權負責,要是薩滿那邊有什麼異動,就給我往死了打,不管什麼人,只要到我們的地盤惹事兒,一個字,殺!天塌下來我頂著,別手軟,給我守好家!」

靈兒的態度馬上就變了,「真的?」

邊上,幾個大人的眼楮全部暗了暗。

幾乎是鬼使神差般,墨非寒從身上模出手槍來,順手開了保險,右手緊握著,緩緩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顧三少背著個黑色登山包,包里是輕離為靈兒準備的幾件要換洗的衣服,這男人也真是衣服架子,不管穿什麼,總是好看的令人流口水,這樣的造型,使得他看起來煞是休閑,相當的英俊帥氣,輕離抱著靈兒走在邊上,直到這時候,她才意識到,還沒給兒子說自己不能陪他去呢。

從此,她便好似一道不可磨滅的封印,永久性地瓖嵌進了他的骨子里,揮之不去,無可逃月兌。

白法天嘆了口氣,「小墨墜機了,下落不明,生死不明。」

「哦,那等我治好病,我就去看外婆,我最喜歡吃外婆給包的粽子啦!」靈兒嬉笑道。

白妃妃的直升機趕過來的時候,她沒看到墨非寒的飛機,沒看到墨非寒的影子,飛機尚未著陸,她便嗅到了一股濃烈刺鼻的焦煙味。

「你做夢都在和我辦事了,怎麼現在又害羞了?」顧三少笑著打趣。

送走顧三少和靈兒後,輕離呆愣愣地站著動也不動,眼楮死死地盯著飛機消失的方向,追送了許久,她心里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雙腿宛若灌了鉛注,僵硬在寒風中。

還是在這里,他第一次見到白妃妃,那時候他正在和山口蝙蝠火拼,雙方激戰了三天三夜,他本來打算徹底滅了山口蝙蝠,卻未曾想到半途來了白妃妃。

說著話,墨非寒快速升機,直升機扶搖直上,片刻間便升高了幾百尺,雖然是單槍匹馬面對宿敵,可氣勢上卻一點都沒有落下。

「別踫我!小墨,小墨……」白妃妃匍匐著,朝著沙灘爬去。

就在這時,白法天突然道︰「經年,我媽真的……只……三天?」

墨非寒,你想什麼呢?爸爸媽媽拼了命才救下你,你怎麼能輕言生死呢!?

然後,她看到顧三少正流著口水,笑米米地盯著她看。

白法天羅玖知道兩人在說什麼特別的話題,也不插話,輕離卻突然心頭一驚,顧三少早上的時候說,他近期會對付她爸爸沈勝天,莫非,他們在說這個?

就是在這里,他父母為了救他,生生被大白鯊生吞活咽,流的血把沙灘都染紅了。

「砰--砰--砰--」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輕離猛地坐定了身子,睜開了眼楮。

白法天走了過來,拍了拍輕離的肩膀,「丫頭,我們也該出發了。」

在這里和這個世界告別,妃妃會不會永遠記住自己?

「媽咪媽咪,外婆是不是病了?」听到白素的信息,靈兒突然向輕離問道。

羅玖笑著說道︰「老白,這你就不懂風情了吧,我告訴你,這世上,等什麼都別等情侶起床,那簡直比等公雞下蛋還慢,你想啊,人起床了肯定得洗澡吧?洗澡的時候萬一來了興致,還得再鼓搗一回,完了再洗,再折騰……喲呵,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白妃妃雙膝跪在滾燙的沙灘上,雙手在那飛機碎片,沙粒,碎石中間翻來翻去,直到她的手被刺的鮮血淋淋,直到杰克不顧死活地把她扯了起來,她才意識到,小墨沒了……

她的小墨,在被她傷害之後,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故地重游啦,是她害了他,都怪她太矜持,太被動,都怪她好幾次話到了嘴邊卻沒有說出口。

「兒子,來,給爹地抱抱。」顧三少搶輕離一步,想要抱起靈兒。

輕離死都沒想到,原來梅開二度,男人的戰斗力那麼強,顧三少直接在浴池就把她弄了個狼狽不堪潰不成軍。

「就怕你沒這個本事留下我!」

她又怕看不到他,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下落何方。

「著陸!著陸!」白妃妃尖叫。

三小時之後。

「沒問題,可我怕過幾天你會……」秦闕欲言又止,顯然不怎麼放心顧三少的安全。

顧三少大搖大擺,「爹地怎麼會騙你呢?兒子啊,有些事情,是要堅持的,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你說對不對啊?」

「墨非寒,挖地三尺,海底撈月,我也要撈到你。」

輕離會意,走了過去。

「老板,我……」Charles還是第一次擔此重任呢,不免也有點心虛。

就是在這里,七歲的他,終日提心吊膽,靠吃野果子充饑,吸樹根樹皮解渴,從七歲堅持到了十歲。

「墨非寒,墨少主,別來無恙啊?」

他喜歡她,可他卻說不出口。

在這里去陪爸爸媽媽,他們不會不會很高興很欣慰?

在這樣一個傷感的地方,墨非寒突然有了一種輕生的念頭。

妃妃,下輩子見了,下一個輪回里,我一定第一眼看到你,就對你說,我喜歡你……

輕離暗暗在心里舒了口氣,好吧,不管怎麼樣,能幫親爸爸要個護身符總是好的,然後她才忍著不適,張開嘴,含住了他那軟綿綿的小分身--可沒想到,剛含住沒一會兒,那東西就急速的膨脹了!

「你干嘛?」輕離揉了下眼楮。

輕離咬著唇,垂眉斂目,從顧三少手里抽出他的手機,把自己號碼編輯成「孩子他媽」,然後說道︰「好,我等你,我很舍不得靈兒,也……也舍不得你,不過我真的不想跑去新加坡找你,我希望媽媽能在羊城調節好身體,健康長壽,你理解我的。」

白妃妃後悔的想一槍斃了自己。

顧三少看到「孩子他媽」四個字,倒沒多想,反而眉笑顏開,他很喜歡這個稱呼,喜歡的不得了,「成,那就不廢話了,咱不玩執手相看淚眼,沒什麼大不了的,也就一個月,每天都通電話,打到手機停機就過去了,你放心的去陪白素媽媽吧,我理解你!」

這不是一場醉酒後的沖動,這是迷失在自閉和愛情里的懵懂少年,對勇氣的追尋,和對自我的一種放逐。

李經年皺著眉,搖了搖頭,「這個,實在說不好,說三天,是根據醫學藥理和人的身體器官功能來判斷的,但如果白阿姨求生意志強烈,那自然就另當別論,如果她心態好,肯積極調養,說真的,我可以再給她續上個十年八年的命都沒問題。」

一根煙抽煙,顧三少的俊臉才擠出一個苦笑來,「手機給我。」

那爸爸豈不是很危險?

墨非寒都來不及思考月兌身之策,山口蝙蝠那沙啞低沉的嗓音便透過擴音喇叭穿了過來。

「這不一樣!」輕離在被子里狠狠掐了一下顧三少的大腿,「沒時間了,快點,你去洗澡,洗好了我去,趕緊的!」

一直到洗好澡,輕離突然看到羽絨服,想到里面的骰子,她的態度才有了轉變。

輕離一巴掌打到棉花上,這下也不好惱羞成怒了,沒好氣問他,「現在幾點了?」

「啪!」輕離的手扇到了顧三少的腮上,「你……疼嗎?」輕離一愣,真不知道這貨在想什麼。

眼下墨非寒已經出了狀況,現在下落不明的,要是白法天再離開拉斯維加斯,萬一被薩滿趁虛而入,那他們這邊可就真的狀況堪憂了。這開後面。

就在這時,遠方的雲層突然傳來隱隱的轟鳴聲。

這句話好似晴天霹靂般擊醒了白妃妃,她這才回過神,清醒過來,「閉嘴,小墨一定不會有事的!」

「……」

一念至此,墨非寒的後背猛然間被冷汗浸染,還好,還好醒過來了,虧了這陣飛機的轟鳴聲……

「哥,我支持你。」輕離突然說道。

顧三少第一次完事後,死皮賴臉地讓她用嘴,她當然不干!顧三少又是求又是哄的,威逼利誘,循序漸進,費盡心機,輕離理都不理他,自顧自洗澡,準備睡覺。

白素身上還插著氧氣筒,不過因為是回羊城,老人家的精神特別好,已經不再昏迷,甚至能和輕離斷斷續續說幾句話。

丫丫個呸的,一起洗不得再被這貨折騰一番啊,她才不會上當!

「對哦對哦,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得悠著點啊。」李經年羅玖白法天同時笑著起哄。

輕離的臉唰的就紅了,「你才想到這個啊,怎麼,怕了?」

分別在即,顧三少心情也不怎麼好,順手點了根香煙,噙在嘴里,長身而立,緩緩吐氣,顯得很是落寞。

墨非寒一愣,心中微微嘆了口氣,看來今天不用自殺了……

「走!」眼看著墨非寒連人帶機被轟炸的毛都沒剩,山口蝙蝠揮了揮手,率領著牛氣哄哄的作戰機,揚長而去!

「Yes,Sir!」杰克一看白Sir恢復了平日的魄力,馬上喜笑顏開。

「都怪你,一直折騰,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叫、床啊!」輕離手一揮,直接朝顧三少的臉上扇去,她真想一巴掌把他扇太平洋去,丫你厲害,你厲害去和鯊魚XXOO吧!

久違的視野,久違的海風,久違的恐懼感轉瞬間襲上心頭,墨非寒那矯健的身軀突然就顫抖了起來。

靈兒已經醒了過來,正被他師傅李經年抱在懷里,一邊朝著對過的笑笑可憐巴巴地看,一邊又朝著門口瞥,看到顧三少和媽咪進門,靈兒苦憋憋叫道︰「媽咪……」

他從小就有自閉癥,他那麼孤僻,那麼寂寞,經歷又那麼淒慘,她怎麼能要求他主動呢?

他媽的,好不容易逮著這樣的機會,他一定要把墨非寒轟得一絲骨頭都不剩!

南太平洋,俾斯麥海域,某孤島。

四架遠程作戰機,一直朝著墨非寒墜機的沙灘轟炸了足足十分鐘,飛機碎片被轟炸的滾燙,沙灘被轟炸的煙霧繚繞,塵土飛揚,偶爾擊中海水,飛濺起滔天的巨浪。

顧三少眨了眨眼,語氣絕對的寵溺,「不疼,得妻如此,挨幾個耳光又如何?」

「小墨,小墨,你人呢,你在哪里?你別嚇我……」白妃妃猛地動了下眼皮,滂沱的淚傾盆而下,她的心在哆嗦,雙腿一個不穩跌倒在地。

于是,輕離就像倚天屠龍記里的趙敏一樣,說道︰「什麼條件我現在還沒有想好,不過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管什麼情況,你以後,必須做到至少有一件事情,要听我的,只要你答應我,我就滿足你。」

顧三少凝眉,「別胡思亂想,知道的越少,活的越輕松,做我的女人,不用你顧這個操心那個,安心暖床生娃就成--對了,今天沒用套誒,會不會中獎啊?」

白妃妃紅著眼楮,在心里暗暗起誓。

「喲?誰規定這地方只能你來,我就不能來?墨少主,十年前的那次恥辱,我可做夢都不敢忘啊,嘖嘖……真沒想到,十年的時間,你的膽子長這麼大,居然敢一個人過來,嘿嘿,我看你今天有膽子來,是不是有本事走!」

顧三少懶洋洋道︰「剛好十二點半,外面叫吃飯已經叫了三次了,我本來也想叫醒你的,可是我又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你的雅興。」

她看到那沙灘被轟炸的一片狼藉,她看到墨非寒的飛機支離破碎地落在地上,她好似還看到了淡淡的血跡。

輕離睡相酣甜地眯縫著眼,躺在床上,嘴里的囈語卻有點不堪入耳。

白法天對著輕離點了點頭,翹著二郎腿看向Charles,「記住我的話,大刀闊斧點,別手軟,干好這一票,回來放你去做區域經理,干不好,學成語!」

大老遠地,他就從望遠鏡里看到了她,她率著一隊國際刑警,她站在直升機最前面,身著軍用迷彩服,肩上腰上插著槍,那威風凜凜的模樣,驚艷了彼時如織的烽火狼煙,攪動了他早已冷漠似枯井無波的心湖。

輕離冷哼了句,走上前揪著靈兒的耳朵,卻對著兒子眨了眨眼,扭頭對笑笑說道︰「笑笑,那個……昨晚上阿姨的床小,放不下靈兒,我看你們年紀相仿,就讓靈兒跑你床上擠擠,沒想到,咳咳,你可別怪他啊……」

「繼續轟!」山口蝙蝠惡狠狠下令道。

顧三少「啪」地吻了下輕離的額頭,「怕毛,生個足球隊才好,要是有希望,我得提前物色月嫂不是。」

就在這時,白法天從機艙口對著輕離眨了眨眼,招了招手。

山口蝙蝠則對著後面唧唧歪歪了幾句日語,然後跟著他的四輛作戰機火速分散,對著墨非寒隱隱包、圍了過去。

在這里了結自己的生命,會不會是一種解月兌,從此再也不必魂牽夢繞,再也不必望斷天涯,再也不必明明喜歡卻說不出口,再也不必每天都生活在相思和內疚,自卑和絕望當中?

白法天嘆了口氣,「我這輩子就倆妹妹,你和妃妃,你這邊還好了,不管怎麼樣,至少有了歸宿,妃妃那邊,哎,我剛接到消息……」

「現在,立刻,馬上,從香港,印尼,澳洲,新西蘭調人,我要撈海,搜島!」

顧三少嘀咕道︰「現在是我想滿足你好不好?」

可靈兒的臉卻「唰」地就紅了,哇塞,不是吧?昨晚上自己背叛了媽咪,媽咪居然還幫自己說好話!

反正都萎靡成這樣了,哪怕真的用嘴,又能怎麼樣呢?

「嗚嗚……媽咪……我……我……」靈兒突然內疚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從李經年的懷里掙扎著,朝輕離跑去。

「媽咪稍微有點事情,所以她得耽擱下,我們很快就能再見到媽咪了!」顧三少安慰著靈兒。

「別踫我!」靈兒就跟躲瘟疫似得躲著顧三少,雙眼惡狠狠地剜著他爹,靠啊,昨晚上就是听了你的話才這樣的,還被笑笑打了,抱毛!

「突--突--突--」墨非寒連開三槍,卻被三口蝙蝠躲過。

……

「轟隆隆--」

濤聲隱隱,巨浪擊打著沙灘,墨非寒突然蹲坐在機艙上,雙手抱著腦袋,好似孩子般地哭了起來,哭聲哽咽、淒慘、歇斯底里的絕望和壓抑。

輕離一愣,也是一個苦笑,「我們居然還不知道彼此的手機號。」

「好的呢?」

白法天揚了揚眉,「你們家顧三少發財了,天大的一筆!並且還是黑吃黑,沒本錢!」

「黑吃黑?」輕離的心抖了抖,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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