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風流之天才醫生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心藥

作者 ︰ 探索者

隨著泰格的一聲令下,道格、萊茵、福克斯三族進行立體的排查,結果很顯然。尚未有感染痊愈的,當然在疫區也沒有未被感染的。匹格一族雖然心中並不情願,但卻也跟著一次拉網式的排查,結果與另外三族相同,沒驚喜也沒驚訝。

蕭揚感覺到原本籠罩在豬頭鎮上的死氣,消散後又聚集在豬頭鎮的上空。就好似對自己無能的嘲笑。尋找抗體血清這條路也被堵死,再不敢用藥,又找不到血清的情況下。來自天醫谷的神醫全都顯得碌碌無為,匹格族也從開始的信任變成了現在的懷疑,其中最為明顯的就是豬頭鎮的鎮長老豬。

老豬肯定是要著急的,因為他的臉又黑了三分,等小黑變成大黑,再從大黑變成老黑之後,那就意味著老豬的生命即將走向完結。如果蕭揚不來,也許老豬還能坦然面對死亡,畢竟到時候死的不止自己一個,大家都病死,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但是蕭揚來了,還信誓旦旦的給每頭豬一個希望,這個希望就如同時一團緩緩燃燒的火苗,點燃每頭豬的心,並且讓豬頭鎮近半的豬心甘情願的成為了實驗豬。

結果究竟如何,自然不需再用言語描述。讓老豬絕望而憤怒的是,蕭揚給了大家一個希望,最終這個希望又走向破滅,就好似走夜路的人,如果一條黑道走下去,倒也沒什麼。畢竟黑著黑就習慣了。但是如果這條道上前半段黑暗,中間一段有了路燈,那走最後一段路的時候,每個都會抱怨該死的路怎麼就沒燈了?

老豬現在就站在蕭揚的面前,晃動一張如黑鍋般的臉問︰「怎麼不治了?」面對老豬的詢問,蕭揚無語,掙扎半晌後才終于說出實情︰「找不到對癥的藥,若是盲目治下去只能讓豬速死!」

「但是你知不知道,如果現在你不治,那麼全部的豬心可就都死了!」老豬說著伸出手掌往外一指︰「你看看小鎮的上空死氣是多麼的濃,比你來的時候還要濃郁三分。」老豬說著又伸手指著自己的臉︰「瞪大你的眼楮看看,你來的時候我的臉還沒這麼黑,在你們不作為之後迅速的黑了下去!」老豬說道這里性格開始狂躁︰「我不管你們有什麼難處,我就知道既然你們給我們希望,那就不能把希望變成絕望!誰都不可以!」

看著老豬憤怒而蹣跚的身影,蕭揚感覺到自己的心正在一點點的泛苦。仔細咀嚼老豬的這一番話,蕭揚也是明白了過來,自己給了這個小鎮希望,現在的不作為正在打破這麼一點希望,絕望的情緒在豬身上蔓延,原本已經消散的死氣自然又聚攏了回來。

怎麼辦?怎麼辦?蕭揚好似在問別人,又好像是在問自己。連續幾個怎麼辦之後,蕭揚也開始懊惱起來。就在這時耳畔又听到了一聲豬吼,又一頭豬帶著不甘于絕望死在了病床上,這種如同屈辱的感覺壓在蕭揚的心底,讓蕭揚近乎崩潰。

腦袋中這一刻就剩下一個念頭,自己現在總要做點什麼,既然點燃了希望就不能把他變成絕望!但是又沒有特效藥,總不能給他們喝水啊!自暴自棄的蕭揚想到了混蛋的注意,但是這個主意卻如罌粟般芬芳誘人,給他們吃藥能吃死豬,那麼給他們喝水總還不會喝死豬吧!

一旦邪惡發散之後,那就一發不可收拾,蕭揚也知道自己是在走鋼絲,但卻不得不走下去。至少給豬們喝水喝不死豬,還能夠把他們近乎絕望的心變成希望。

在無法用藥的情況下給病人喝水,這個和用假藥是同樣的道理,行醫者敢用假藥又是一番怎樣的德行,這個自然不用別人評論。而現在蕭揚就敢這樣,冒著一旦被拆穿自己將會徹底斷送行醫資格的危險,鑽進帳篷中開始往瓶子里面灌水。

看著一瓶瓶的清水,蕭揚也知道這樣很難有說服力,畢竟清水隨處可見,還是尋常之物,若是現在拿出去肯定沒有說服力。往這普通的水里面加什麼,能夠讓這普通的水變的不普通,並且無可復制,蕭揚最終的主意又動到牛黃的身上,在整個大千世界內,也就蕭揚的手中有牛黃,而且這個東西的確對瘟疫病毒有些抑制的作用,把牛黃摻進水瓶里。一瓶瓶帶著金顏色的液體,飄蕩著絲絲清香的特效藥就這樣出現在蕭揚的手中。

吃藥能吃死豬,現在喝水總該喝不死豬了吧!蕭揚把這些瓶子拿了出去,喊上老伙夫和西吉、北通︰「帶著這些藥跟我一起,咱們去給這些豬們治病!」老伙夫看著瓶子內金燦燦的液體︰「這些東西真的有用嗎?」西吉問的更為直接︰「不會吃死豬吧?」看樣子上次的教訓讓他們都有了心理陰影。

「這個不是丹丸,肯定不會吃死豬的!」蕭揚的神情很是堅定,若是喝水能喝死豬,那麼就證明這一方土地肯定是被詛咒了,要不然也不會出現這樣詭異的事情。

匹格的族人們,一個個頂著半黑不黑的豬頭,看著蕭揚等人又走進了帳篷中,一個個的手中拿著玻璃瓶子,瓶子里面晃蕩著金色的液體,難道這些又是新的丹藥?上次一下吃死三頭豬的記憶尚未淡去,現在看著他們拿著瓶子走進帳篷,一個身體還算強健的族人立刻跑去叫老豬。

老豬已經開始等死,不再想還能活下去,至于蕭揚就當他沒出現過。認命雖然說起來容易,但是真做起來的時候可就不容易了! ! ! !連續的敲門聲驚醒了老豬,看著氣喘吁吁的族人,連比劃帶說︰「神醫又去帳篷內用藥了!」

老豬本來如灰燼的心又如火焰般洶涌起來,爬起來,以不符年紀的靈活往街心沖了進去。大踏步的沖進帳篷內,看到蕭揚已經打開瓶蓋,對著一個臉色即將全黑,也就是還剩下一口氣的瘟豬說︰「喝下去,對你有好處的!」瘟豬的眼楮中出現掙扎,若是現在自己不喝,至少還能拖上三五天,若是現在自己喝了,說不定就立刻死!究竟喝還是不喝,就變成一種信任或者不信任。至少現在匹格們已經不再相信蕭揚。

「等等!」關鍵時刻還是老豬站了出來,三步踏到蕭揚的面前,從蕭揚的說中接過瓶子︰「這杯我替他喝!」說著就一口喝下了金色的液體。蕭揚能夠從老豬的身上讀出老豬的情緒,他之所以選擇這樣做,就是因為心中藏著一份對族人的愧疚,正是因為這份遇人不淑的愧疚,才讓老豬現在變得慷慨激昂,大有一副喝下去就慷慨赴難的氣勢。

蕭揚無語外加無奈,自己怎麼就給這群豬留下這樣的印象。當真是失策啊!蕭揚的臉緩緩的紅起來,因為羞愧。老豬的臉慢慢的紅起來,因為喝下肚子里的牛黃正在起作用。周圍的豬全都發出驚詫的聲音,這段時間內他們已經認命,知道黑下去的臉就再也紅不起來,而現在老豬的臉居然慢慢的紅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這個藥真的有效。

而慷慨赴難的老豬早就已經閉上眼楮,隨著牛黃在身體內運行而開,老豬感覺到燥熱的鮮血此刻有著一股清涼。清涼之後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這樣的好心情並沒能給老豬帶來積極向上的幻想,而是腦袋中冒出胡思亂想來,這個莫非就是回光返照?

感覺到周圍傳來粗重的呼吸聲,老豬不由瞪圓眼楮,看著周圍的豬還有人問︰「我死了沒?」周圍的豬自然把頭一搖,躺在床上的豬還說︰「沒死!剛才你的臉還變紅了呢!」全部的豬都跟著點頭。

這一下可把老豬嚇的不輕,腿一軟一坐在地上︰「我就知道這個藥不對癥,你們現在看看吧!原本好好的現在回光返照,看樣子我是離死不遠了!」老豬的話語讓周圍的人一陣錯愕,而後全都用懷疑的眼光看向蕭揚,仔細想來老豬的話有些道理,死之前可不就要面色紅潤一下,來個回光返照嗎?

被三十一頭豬,六十二只眼看得不好意思的蕭揚,有些懊惱的抓了抓腦袋,想要解釋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語言,無奈之下從懷中拿起兩瓶藥,全都塞進老豬的懷中︰「你老現在還沒死,然後你坐在這里等死。等到明天如果你還沒死,再喝一瓶接著找死!」

老豬听到蕭揚這樣說,立刻有些不樂意了︰「我就是等到明天沒死,然後開始找死。也不用一下子給我兩瓶啊!」「就怕你明天喝了還不死,再給你留一瓶讓你繼續找死。」蕭揚說著看向周圍的豬︰「我知道你們現在懷疑我的醫術,畢竟前幾日是我的責任,現在我也不想讓你們立刻就信任我,老豬已經喝下第一瓶了。同樣十天一個療程,如果十天後老豬還沒死,你們就要跟著一起喝,也許這個藥真的有效。」

周圍的豬一片沉默,沉默中每頭豬都用閃爍的眼楮看著蕭揚,一開始太天真,輕信了蕭揚的三言兩語,現在都戒備重重,沒有療效誰也不相信藥效。坐在地上的老豬抱著兩個瓶子,把頭重重一點︰「就這樣說!」

第一天老豬忐忑怕死,開始回憶自己的一生,是否應該留下什麼遺言。應該為曾經犯下的錯怎樣贖罪,又該如何彌補。渾渾噩噩外加胡思亂想,迷迷糊糊睜開眼楮已經天亮。

周圍的豬都離老豬好遠,一個個用審視的目光看著老豬。老豬眨了眨眼楮,模了模自己的身體,而後呆呆的說︰「我沒死?」「你肯定沒死!一夜呼嚕聲可是差點把我們都給吵死!」靠近老豬的病床上直接飛過來一副豬蹄夾子。

老豬緩緩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活動了一下四肢,雖然還有病怏怏的酸痛,但是明顯要比昨日好了一些。老豬雖然詫異,卻又什麼都沒說,打開瓶蓋又灌下一瓶︰「既然沒死,我就再喝一瓶!」隨著藥水進入肚子,老豬能夠感覺到莫名的清涼正在自己的血液中游蕩。

周圍的豬全都看著老豬,而後瞪圓眼楮,眼睜睜看著老豬黝黑的臉又變的紅潤起來。一個個全都死死盯著,想要看清楚在老豬身上究竟發生什麼。

「啊!」老豬伸了個懶腰,看著周圍即將月兌框的豬眼問︰「我怎麼了?」「剛才你的臉又變紅了!不過現在又變黑了!」老豬听到自己最不願意听到的消息︰「又是回光返照啊!」老豬的心情異常失落,都已經回光返照兩次了,看樣子自己真的是要死了!

失魂落魄的老豬,從床下拿出豬蹄夾子,套在腳掌上,有氣無力的對著周圍的豬說︰「我出去轉轉!」看著老豬蹣跚而行的背影,周圍的瘟豬們全都討論起來︰「你們說這個藥是不是真的有效啊?」

「這個還真不好說,上上一次吃了十天病情惡化了!上一次吃了一顆就要了豬的小命。這一次我們還是先觀望!等老豬吃十天後再說。」

「還吃十天?我看他都不一定能活過今晚!」這個聲音一出,周圍的豬全都沉默,一個個發出輕微的哼哼聲,繼續半死不活。

老豬走在村落的街上,努力的擺出一副大笑臉,但卻依然愁眉不展,反正都要死了,那不如死的灑月兌一些,老豬一面安慰自己,一面看著周圍熟悉的景物,心中又升騰出一絲絲的不舍,好好的多活一天是一天,為什麼要死啊!

這樣的問題注定沒有答案,如果真能左右自己的生死,那麼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了悲歡離合,也就沒有了一幕幕催人淚下的悲劇。

老豬枯坐在村鎮後山的墳場上,看著一個個新築起的墳頭,迎著夕陽游目而望,嘴巴里還念念有詞︰「哪里是風水寶地啊!下輩子投生成人,做個富家翁,娶上十七八房妻妾,除了上床,就是床上啊!」一夜好夢,老豬夢中真就成了富家翁,左擁右抱,床上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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