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好似行省般地大物博的區域,究竟有多少的人口,又該怎樣的移動,這件事情三言兩語還真說不清楚。
整個自由之地,也並非全都是修士武者,也有平常的百姓人家,整個自由之地一共有一百個大城,每大城周邊有三個衛城,整個自由之地就有三百個衛城。每個大城居住人口十萬,三個衛城合計人口十萬,加在一起就是二十萬,而後一共有一百個大城三百個衛城,合計人口兩千萬。
雖然白塔山以北的土地淪陷,但卻沒有傷到筋骨,畢竟邊境要塞的原本居住的人口就不多,一些重點城市繁華之地居住的人口又眾多,兩相比較後人口還在兩千萬左右。
蕭揚還真想不到自由之地還有如此的底蘊,伸手指著上面的光點問︰「那麼這些是什麼意思?」莫大自然為蕭揚解釋︰「這些是每個城市遷徒的軌跡,每個城主的璽印中都有定位水晶,我們可以通過這個來確認方位。」
莫大打開了一副地圖,在這幅地圖上蕭揚看到了整個自由之地的布局,看過詳細布局後,蕭揚的眼楮中閃過一絲的異色,整個自由之地全部的城市就好像是一張散開的蛛網,每個城市與道路如同是蛛網的節點。把這些都貫穿起來後,蕭揚猛然間才發現,好似每個城市的百姓,都能夠通過一天的行走到達下個城市。
莫大繼續為蕭揚解釋︰「每個城市之間的距離都是相等的,因為是將近二十余萬人口的遷徒,所以每個城市內都配備有馬車,年紀老的全程馬車,中年壯年半走半乘車,體弱與孩子更是會得到特殊的照顧。」
原本蕭揚還以為牽扯到兩千萬人口的大遷徒會手忙腳亂起來,現在看來卻並非如此,把兩千萬人口分割到一百個城市,而後按城市遷徒,這就等于是每個人每天只是從這個城市走到另外一個城市,不像是在遷徒,更像是在走親訪友。
遷徒最大的問題就是人員協調,還有就是一路上的吃食,而現在自由之地已經完美的解決這些問題,遷徒起來有條不紊。不會出現因為饑餓而演變成的疾病,跟不會因為絕望而出現仇殺,蕭揚的心情一時大好。發覺把一件大事化解成百十件的小事後,一切就變得簡單起來。
莫大還在這個時候提醒蕭揚︰「其實這樣的遷徒並不是第一次,每十年我們都會組織一次大祭祖,只不過那時候遷徒的人口不是兩千萬,而是三百萬,我們只抽調一個衛城的人馬進行演練,已經排練了這麼些年,還沒出現過意外。」
蕭揚的心中再次給自由之地打上一個經驗豐富的標簽,猛然間才發現,好像整個自由之地這一次的遷移把握真的很大,前提就是玄黃人或者淨土人別逼得太緊,畢竟一夜突進三千里,這樣的壯舉太讓人驚詫了!
莫大這個時候好似明白蕭揚在想什麼,不由得對著蕭揚開口說︰「現在我們最擔心的也就是雙方的追兵,如果他們繼續拓展戰果,整個遷徒將會被打亂。」說著莫大的臉上露出一絲的為難︰「而且我們還在意淪陷區的百姓,所以這些方方面面都需要解決。」
一直在一旁听閑話的莫太子終于又等到這個機會,直接對著蕭揚說︰「我可是記得你名震大千,不如現在就換你去跟玄黃人談談,讓他們釋放我們的百姓,當然還有延緩他們前進的腳步。」
莫大用看白痴的眼光看向莫太子,一開始只是覺得莫太子有些白痴,現在看來莫太子是真的白痴,居然讓蕭揚去玄黃談判,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用去想,雙方已經交戰,對方不會給自己休養生息的機會,所以這件事情想都不用想。就在莫大月復誹的時候,蕭揚居然把頭緩緩的點頭,認真的看著莫太子說︰「這個倒是一個很好的建議,我覺得應該考慮!」
莫太子的臉上露出一絲的微笑,而莫大以為蕭揚已經瘋了,要不然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峰回路轉的瞬間,蕭揚無所畏懼的說︰「為了取信玄黃人,肯定是要找人充當質子,我看你就不錯,莫太子!跟我一起去,我把你壓在玄黃好不好?」
這一下莫太子徹底啞火了。跟蕭揚交手到現在,他就沒佔過上風,而且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以後他也佔不到上風,無欲無奈的把頭一搖,閉上嘴巴,莫太子伸腿就溜,怎麼說都不是他的對手,那也就不用說了。
蕭揚對著莫大展顏一笑︰「一會我就去白塔山要塞,那邊最新的情況如何,淪陷了沒?」莫大看著手中的情報說︰「暫時還沒有淪陷,但是也支撐不了太久,畢竟自由之地都是閑散散漫慣了的,肯定沒有別的地方那麼有戰斗力。」
蕭揚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耽擱,立刻把頭一點︰「給前線發飛劍,再給我杜撰一個身份,我這就去白塔山要塞,去看看那里還能支撐多久,說不定還能夠把淪陷三千里的百姓都賺回來。」
莫大听到蕭揚這樣說,眼楮中不由得閃過一絲的光亮,賺過來三千里的百姓,邊疆要塞雖然也有數十座大城,百姓沒有內陸的多,但是保守估計也有一百萬到一百五十萬之間,若是能夠把他們都賺回來,對與整個自由之地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我這就給前面發飛劍傳書,你的身份就是外交大臣,同時兼任欽差大臣,北疆的一切都交給你了!」莫大說著立刻龍飛鳳舞,頃刻之間一封飛劍就飛出去,而蕭揚隨著華天雄往北疆飛行,白塔山要塞頃刻間就出現在自己的瞳孔之中。
白塔山要塞修建在兩山之間,攻到白塔山要塞的時候,駒然原本可以一鼓作氣拿下白塔山,但卻被手下的謀士所阻擾,一夜突進三千里,沒有了空間戒指,後勤補給漫長,這種情況要做的是等輜重隊上來,同時開始收編各地的敵人,要知道這一夜雖然突進三千里,也就打下來一個甬城,其他的城市依然緊閉四門還在苦苦堅守中。
駒然明白,現在就等于自己一口咬下一塊大肥肉,再沒有徹底咀嚼吞下入月復的時候,還不能說這塊肉就是自己的,哪怕就是吞咽入月復,也有被擊打吐出來的可能性,所以這種情況下駒然要做的就是吞咽消化,其余的事情也就要放緩,陳兵在白塔山要塞前,這可愁苦了白塔山要塞上的守將。
就當他開始思索自己是打開城門投降呢?還是打開城門投降的時候,一封飛劍忽然飛到自己的面前,打開一看,守將心中一時明白,既然還都有的談,那就太好了,等著看吧!反正軍權與兵權都握在自己手中,不管最後鬧出什麼事情來,自己都掌握主動權。
就這樣戰場一時的沉悶,好似一群獅子停在一群羔羊的家門口,獅子無所謂,酣然而睡,而羔羊卻在顫抖,雖然隔著高牆但是羔羊卻總覺得自己被獅子盯上,食不知味睡不安寢。
蕭揚隨著華天雄很快就飛到白塔山要賽前,整個白塔山上怪石嶙峋,潔白色的石頭在山上比比皆是,而且高聳的白塔屹立在山巔,遠遠的望去好一派高原風光。
蕭揚緩緩往下降去,看著守將隨著一種兵丁,面色慘白的站在要塞上,他們的臉色潔白的如同山上的石頭,全都有著說不出的惶恐與尷尬。蕭揚的頭像早就被拓印,隨著飛劍發過來,加上現在也該是蕭揚出現的時機,守將立刻認出蕭揚來,不由得對著蕭揚行禮說︰「卑職莫大威拜見上差。」
蕭揚沒時間和對方客套,直接把手一擺︰「現在情況如何?」說著就站在城垛見往下望了去,而後在兩軍陣前就看著有個**上身的漢子,周身血脈憤張,手中握著一桿銀槍呼而舞動,人如虎,槍若龍。猿走鶴行,勁氣暴漲。
下面的玄黃士兵發出一聲聲的呼喝,城頭上的兵士全都酣暢而立,仿佛在看一頭大蟲。一個個的擔憂自己的未來,同時也擔憂整個白塔山還能堅持多久。
蕭揚卻老神仍在,無所謂的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壇酒水,往下直接丟去,全部守城的將領都呆滯了,想不到蕭揚來到這里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觸怒下面的漢子。就看著酒水壇子往前飛去,轟的一聲砸向駒然。
駒然修為高深,早就看到城頭上的人影,長槍閃爍化為陣陣虛影,槍影閃爍包裹著整個酒水壇子,隨後一槍點在酒壇上,一股清澈的酒泉從酒水壇中噴射而出,酒香彌漫,駒然張口痛飲,而後伸手抱著酒壇,口中發出一聲呼喝︰「好酒!好爽的酒啊!」
蕭揚打開一個酒壇子,抬步跨坐在城垛上,張口灌下一口酒水來,敲著酒壇唱到︰「黃沙百戰穿金甲,將軍馬革裹尸還!」說著就再灌下一口酒水︰「駒然,你我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駒然看著到蕭揚不由得灑月兌一笑,揮手讓人在城前擺了一張桌子︰「我這里有剛烤好的整牛,蕭兄最近名震大千世界,可有興趣下來陪為兄一醉。」駒然已經知曉蕭揚不會無緣無故的來到這里,他既然來了,那就證明他有事情要談,所以駒然特意創造一個談話環境。
蕭揚說︰「既然駒然兄有如此的雅興,那麼蕭某也就卻之不恭了!」說著就從城頭上跳了下來,毫不客氣的說︰「一頭牛恐怕不夠!我的胃口向來很好。」
駒然倒是大方大度,直接把手一揮說︰「一頭既然不夠那就十頭,不管你有多大的胃口,也有被塞滿的一天,就如同這整個自由之地,雖然我一夜下了數十城,但我現在只能說是下,而不敢講有。」
蕭揚知道駒然已經猜出了自己的目的,也就不再繞圈子,直接說︰「我最近紅鸞星高照,不光成了獸族的女婿,還成了海族的女婿,就連禪主神院都有了我的媳婦,所以我這次來是有事情要跟你談。」
駒然的鼻子中噴吐出一絲的酸澀︰「想不到您還有如此的艷福,如果把你的裙帶關系梳理起來,恐怕是能夠編織一份蜘蛛網!」面對駒然的不友善,蕭揚並沒有理睬,而是伸手抓起桌子上的牛腿說︰「我這個人沒其他的愛好,也就是口味好一些消化能力強。」
面對蕭揚的自夸,駒然重重的發出一聲冷哼,也伸手拉著另外一條牛腿,張口開始大嚼,耳畔就听到蕭揚說︰「自由之地沒有後台依仗,听聞玄黃打來,極樂淨土又蠢蠢欲動,他們早就被嚇得六神無主,提出了投降玄黃或者投降淨土,而我只不過是一個說客!」
駒然听到蕭揚這樣說,便明白蕭揚的目的,他既然來到這里,自然是充當自由之地的說客,駒然也不是戰爭狂人,自然明白不戰而屈人之兵是軍法之上策,所以他看著蕭揚,示意蕭揚繼續往下說。
可惜這一次他注定了要失望,因為蕭揚根本就沒想過繼續說這個問題,而是直接提出他來白塔山前就想好的計謀︰「自由之地打算向玄黃或淨土的勝者臣服,對與失陷地的人口,他們決定用土地來換取人口。」
「土地換人口?」這個說法倒是新鮮,一時讓駒然沒弄明白,而後緩緩的把手一揮說︰「繼續往下說,我沒听太明白!」駒然的心中卻已經隱隱的拉起了警戒線,好似這個土地換人口不是件好事,里面還有濃濃的陰謀的味道。
蕭揚倒是沒有隱瞞,而是直接說︰「自由之地最大的就是禪主神院,現在禪主神院的院主願意讓出自由之地的土地,全部自由之地的百姓回歸到希爾干平原,等待你們雙方分出勝負後,再向勝利者投誠!」
「恩?」駒然疑惑,眼中閃過一絲的異彩,一時想不明白為什麼對方會想出這樣一個點子來!